作者:巫溪
她话刚说了一半。
某个怂怂的隐卫,‘扑腾’一声,当即直挺挺地再次跪了下来。
“公主恕罪!殿下心思缜密,属下这等愚蠢心计,万万欺瞒不了主子!”
第238章 生辰惊喜,悄悄回宫
虞听晚:“……”
见她不说话,程武心里打鼓。
他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头脑风暴几秒。
又犹豫说:
“殿下对您是有求必应的,公主,您若是想回宫,直接告诉殿下一声便是,他不会拦您……”
虞听晚敛眸看着他跪着不起。
脸上那忐忑,就像她要推他进火坑似的。
空气短暂沉默,她平静问:
“本公主想在你们殿下生辰时送点惊喜,若是提前告诉他了,还能惊得起来?”
“这……”
程武松一口气,但同时,又有些踌躇。
过了一小会儿,他如实说:
“殿下心思缜密,属下怕瞒不住。”
这个问题,虞听晚早就想过。
长时间瞒,自然是瞒不住。
“不需要很久。”她算了算时间,说:“大概也就一两个时辰便好。”
在程武开口前,她又道:
“东宫一切事务皆是墨九与墨十上报,你给他们递个信,让他们暂时压下我回宫的消息,事后你们无论有任何处罚,我给你们顶着。”
程武整颗心都落了地。
如果只是暂时隐瞒一两个时辰,还是为了给他们殿下过生辰制造惊喜的话,这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乎,听完全程的程武,在虞听晚说完,很上道地说:
“公主言重,为主子分忧,是属下该做的事。”
“属下先与东宫联系,之后公主再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随时吩咐属下。”
虞听晚点头,“有劳。”
—
程武离开后,虞听晚去了司沅院中。
司沅刚跟司隼白说完话,见她过来,笑着招手。
“可想好了?”她拉着女儿的手,问她和谢临珩之间的打算。
虞听晚顺势坐在她身旁,眸色温缓,认真点头。
“想好了,女儿想……试一次。”
试一次她和谢临珩之间,有没有所谓的命运偏向。
长久的余生,有没有可能,执手相守。
这个答案,在司沅的意料之内。
她欣慰点头,“娘支持你们,大胆往前走。”
“想什么时候去皇城?”
既然决定了,总是要见见面的。
虞听晚唇角弯起,“两天之后。”
晴朗的天气里,母女俩在一起说了很多话,虞听晚才离开。
—
很快。
一天过去。
程武和墨九那边联系过后,快步来虞听晚这边禀报。
“公主,墨九说,宫中他和墨十会打点好,正好殿下生辰的前一天,朝中有使臣来访,那一整天,殿下应该都没时间管宫中的事。”
虞听晚点头,“你再给墨九递个信,让他在当天晚上,准备些东西。”
程武接过她递来的信,匆匆扫了眼,便郑重道:
“公主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
虞听晚原打算着,这次趁着谢临珩生辰回趟宫,很快便再次回来。
可司沅听了,却说不用让她急着赶回来。
虞听晚下意识想说,她一个人在南江,和皇城距离遥远,她不想长久和她分开。
可不等她说出口,司沅就先一步道:
“我们在南江待的时间不短了,娘也想回皇城一趟,毕竟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娘的母家也在那里,总不能年年待在南江。”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娘与你一起回去看看。”
见母亲定好了主意,虞听晚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母女俩一同上了马车。
生辰的前一天傍晚,虞听晚几人来到皇城。
程武第一时间和墨九他们联系上。
墨九墨十分工合作,将底下暗卫传来的所有有关宁舒公主回皇城的消息,全部压了下来。
虞听晚想为谢临珩亲手做一碗长寿面,为此,她还特意跟司沅学了手艺。
只是当她学会,并且成功做出一份卖相和味道都不错的长寿面后,却又遇到了下一个难题。
宫门和东宫之间的距离并不近。
这碗面,就算刚出锅就让程武往皇宫送,待送到谢临珩面前时,也坨得不能吃了。
时刻关注着自家主子和太子妃终身大事的墨九与墨十,偶然从程武这里得知这件事后,他们立刻凑到一起,连带着在东宫值守的其他七八个过命交情的兄弟。
最后商讨了一番,众人一致决定,想法子悄摸摸地将宁舒公主带来东宫。
听到这个决定后,程武眼皮狠狠跳了跳。
一言难尽地瞅着过来传话的兄弟。
“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把公主偷偷带进东宫?”
“你们是当咱们主子是个傻的?还是以为你们是神,能遁天入地?”
那人一噎。
随后义正言辞地反驳他,“程大队长,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没有办法就不能想办法吗?没有机会就不能创造机会吗?”
听听,他么的这说的是什么话?
全程废话,还特么大言不惭。
程武冷“呵”瞪他两眼,气笑,“行,你倒是会说,你创造个机会给我看看。”
有时候,大概真是蠢人自有天助。
当东宫传来,使臣那边有急事脱不开身,太子殿下在生辰当天,要在勤政殿待大半天之后,程武整个人都郁闷了。
脑海中,只剩下这句话。
——蠢人自有天助。
有个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帮忙,再有墨九墨十等一众东宫心腹齐心协力的掩护,虞听晚顺利进入东宫,便不再是难事。
十月二十二。
当今储君生辰日。
自前两天开始,各处送来的贺礼便齐齐往东宫递。
五花八样的贺礼,几乎占据了偏殿小半个棋阁。
但谢临珩看都未看。
当天午后,从勤政殿回来后,谢临珩捏着眉心坐在东宫殿座上。
墨九奉上茶,正要开口,就听前头传来一句:
“宁舒公主可有送来什么?”
这话,不是谢临珩第一次问了。
从前两天开始,随着生辰日越来越近,他便时不时地问一句墨九。
放在往年,谢临珩从未在意过生辰。
也从不对这一天抱有期待。
于他而言,这一天,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日子,反而在幼时,充满了太多不愉快的事。
而今年,却一反常态。
他头一次希望,这一天快些来。
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