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巫溪
陵宜之战,不仅大败北境,更让月冥国支援的兵力损失惨重。
月冥国主愤怒异常,数日后便全部撤回了仅剩的那不到三分之一的士兵。
北境外援消失,自己的兵力也一再缩减,次年二月,谢临珩亲率大军,直捣北境都城,将盍拓和一众北境大臣逼至弃都城逃至西北城池。
同年四月,东陵大军再次将北境都城周边的数个城池收入囊中。
至此,北境的国力仅有东陵的一半,北境境内的城池,也被东陵吞并了过半。
北境皇帝盍拓大怒,砍了几个带军的主将,在同年五月,亲自带兵上阵。
并将北境境内所有的兵力全部汇于一处,意图在他们国破的同时,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拖死东陵。
但他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两国交战时,盍拓为了充盈国库,不顾百姓死活将百姓们的税收加了足足一倍。
生在最底层的百姓在乱世中生存本就不易,骤然间税收增倍,一时间北境境内怨声载道。
以至在五月中旬东陵大军打到宁峰关附近时,盍拓还在带兵与东陵厮杀,北境被压迫得难以喘息的百姓却已经成群结队鼓动着主动给东陵大开城门。
六月初,宁峰关大捷。
东陵再次攻下宁峰关以北的三座城池。
盍拓率亲信退居北境北部边境。
自此,北境疆土,彻底被东陵占据四分之三。
六月中旬,谢临珩安排好军中所有事务,回了皇城去见虞听晚。
从年底开始,时隔半年,这是两人第一次相聚。
这半年,两人虽然没怎么见面,但每隔半个月,谢临珩就让人往皇宫送一封书信,给虞听晚报平安。
六个月下来,从无间断。
而虞听晚在收到回信后,也会立刻给他回一封。
上次谢临珩回皇城,是寒冬腊月的除夕前夕。
这次回来,已到了端午。
他到达皇宫时,正好是端午第二日的清晨。
年轻的帝王抵达寝宫后,第一时间便去了寝殿。
可走到一半,却被告知,皇后娘娘今日不在皇宫,在昨日一早便去了京郊别院。
谢临珩转身往外走。
他本想着亲自过去找她,可刚从帝后寝宫出来,就被墨九抱来的几封密信拦住。
将密信递过去后,墨九觑了眼自家主子的脸色,主动道:
“陛下,京郊别院不远,要不属下去一趟?”
他又说,“咱们回来前并未告诉宫中,若是皇后娘娘知道您回来了,一定会立刻赶回来的。”
谢临珩打开其中一封密信,点了点头。
墨九迅速动身,一刻没耽误,和墨十一起,去了京郊别院。
路上,墨十啧道:
“咱们陛下还不如一早就让人给皇后娘娘说声呢,昨天那么着急地往回赶,晚上都没休息,就是为了早些见到皇后娘娘,结果娘娘不在皇宫。”
墨九侧他一眼,口吻嫌弃:
“你个木头懂什么?这叫惊喜你懂不懂?”
墨十辩驳,“惊喜的前提是咱们娘娘在宫里,突然见陛下回来,这才有惊又有喜。”
“而现在,娘娘不在皇宫,哪来的喜?”
墨九:“……!”
墨十这憨货说到这里还不算完。
见墨九无话可回,他又道:
“而且啊,这皇宫除了皇后娘娘又没有旁人,昭荣皇后还住在宫外,咱们陛下又半年多没回来了,要是我是皇后娘娘,我也去京郊别院,好歹还有点人气。”
墨九:“……?!”
他咬牙切齿:“你学学哑巴,赶紧闭嘴吧!”
“成天一堆废话!”
说话间,墨九一脚踹在了墨十马屁股上。
墨十毫无防备,冷不丁地险些被突然往前冲的马带的摔下来。
两刻钟后,墨九墨十来到别院。
昨日端午,虞听晚心血来潮和司沅一块包了粽子。
结果包的太多,剩下了不少。
她正在处理那些剩粽子,墨九急忙忙跑进来说:
“娘娘!陛下回来了!”
他这一嗓子嚎得响亮。
虞听晚手中的粽子,被他一吓,“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印下一小片濡湿。
她怔忪间看向院中,没管掉在地上无人问津的粽子,盯着墨九问:
“陛下回来了?”
墨九脸上全是高兴,“宁峰关大捷,又成功收服了三座城池,陛下特意回来看娘娘。”
司沅也喜不自胜,看向旁边的女儿,将她往外推了推,嗔道:
“傻了?还不赶紧回去?”
虞听晚用帕子随意擦了擦手,便往外走,迅速丢下一句:
“母亲,女儿先回去。”
司沅看着她急匆匆往外走的身影,压着笑摇头。
很快。
马车来到皇宫。
虞听晚提着裙摆,小跑着往勤政殿而去。
谢临珩刚回来,并未召见任何大臣。
勤政殿中只有他和殿外侍奉的内侍。
虞听晚一进来,殿座上的男人就抬头看了过来。
他刚将最后一封信处理完,将回信扔在一旁,伸开手臂接住了扑进怀里的姑娘。
“回来了?”他捏了捏她腰肢。
虞听晚坐在他腿上,勾着他脖颈看他,澄澈明亮的水眸中明晃晃的只有他的影子。
“回来怎么没提前说声?”
他语调宠溺,“想给我们家小公主一个惊喜,谁曾想,我们小公主跑出去玩了。”
虞听晚眼尾微扬,“听说宁峰关大捷?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谢临珩:“两到三天。”
他仔细看她面色,“风寒好些了吗?”
虞听晚眼眸轻悦,“不算是风寒,许太医两副苦药灌下去就没事了。”
第290章 即将彻底吞并北境
听闻陛下回宫,朝中有几位大臣连忙过来觐见。
为了和谢临珩多待会儿,虞听晚没有先回寝宫,而是在勤政殿偏殿等他处理公务。
巳时二刻,大臣们离开,谢临珩将案上的密信与折子收好,去偏殿找了虞听晚,和她一起回寝殿。
半年多没见面,一到寝殿,谢临珩就抱住了她。
轻蹭着她脖颈,吻不断落下。
虞听晚被他弄得痒,忍不住偏了偏头。
在他扯住她腰带的时候,她指尖虚虚按在了他腕上,低声提醒,“还没戴香囊……”
他扣住她手腕亲她,嗓音低哑克制。
“香囊在哪儿?”
虞听晚被他亲得腿软。
她索性抱住他脖颈,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妆、妆台上。”
谢临珩往那边看了眼,拍了拍怀里人的腰,将她抱去了床榻上。
随后他折返,来到妆台,找到那枚避子香囊,随手放在枕边,箍着榻上人的细腰,吻着她唇欺身压下来。
床帐落下,掩住满榻春色。
大半年不见,骤然重逢,就好比干柴遇烈火。
谢临珩缠她缠得紧,虞听晚也一切全部依着他。
待殿中平息下来,被谢临珩抱去泉池的时候,虞听晚浑身都是软的。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除却偶尔有大臣入宫觐见,其余时间,两人基本都在一起,未曾分开。
离开前的晚上,天还未黑,谢临珩就将虞听晚抱去了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