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她胡说八道 第27章

作者:且墨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思晏的?事,还?请侯爷用心盘问,待我再?来金玉堂找你时?,共推进程。”

  要走?虞斯倏地起身?。

  又坐下。

  在章丘戏谑的?目光中,握拳抵唇,深吸了一大口气,为自己莽撞的?举动通红满面。

  是该走了啊,几天几夜不?曾松过弦了,还?要留下来作甚?这一遭收获颇丰,焦侃云得好好在家休息一番,恢复元气,捋一捋线索,盘一盘下一步,空闲之际再?把下册纲要写出来。

  章丘却堆着?笑道:“姑娘用过早点再?走吧?方?才?听伙计说已都备好了,请移步隔间,现下茶点都摆在侯爷的?谈室里。”

  “茶点哪里没有?”阿离不?解:“此刻姑娘早些回府休息才?是上?策吧,我替侯爷去?送送姑娘!”

  章丘脸上?笑容一滞,斜眼看他?,“阿离啊,你要是闲得没事,去?肃一肃回堂的?弟兄,之后金玉堂的?防卫须得更警醒些,顺便再?去?看一看隔间候着?的?大夫,扎带、药草一应物什都备好没有,侯爷的?右臂被划伤,紧着?风来兄弟,自己却还?没看过呢。”

  阿离蹙眉,看了眼虞斯的?脸色,满面通红,瞧着?确实像是忍痛许久了,立刻抱拳领命,“是!”

  回家用早点少不?得要和阿娘同桌,被问及近期险事,教父亲知道了,肯定颇有怨词,刚好焦侃云也有些饿,“那就先用一些早点再?走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侯爷臂膀上?的?伤势。”

  “嗯。”虞斯的?余光扫过她,焦侃云关心他?的?伤势?还?要看?怎么看?

  很快,大夫给出了答案,“还?请侯爷将上?身?衣物除尽。”

  一边啃甜饼,焦侃云一边淡定自若地说,“无?碍,侯爷不?用顾虑我。”人体无?非就是那么些样子,从前与阿玉一道观人赤膊斗武,已司空见惯,且她既决定为虞斯的?淫邪之貌画像,早晚要深入一窥,提前看一看,回去?写下册纲要时?也更好发挥。

  虞斯倒是想不?顾虑她,可自幼与男子们同居武堂、军营,几乎都未曾赤.身?于人前,要他?当着?女?子的?面脱衣,实在很…艰涩。

  他?慢吞吞地解开腰带,余光不?断扫过焦侃云,紧张无?端刺开。她会不?会觉得他?的?身?材不?好?既然她在书中用了诸如“肥胸硬硕”这般字眼形容肌山,是不?是说明,肌山在她眼底,是恶心得过分的?东西。

  他?颤抖着?手,闭上?眼一咬牙一狠心,三下五除二脱了衣物。

  褪开的?衣领交错落在劲细的?腰际,红透的?侧颊与耳梢被斜放于一肩侧的?马尾遮挡住,他?略挺背缓了口气,背部的?骨棱便如山脉碰撞推挤一般,瞬间勾勒出磅礴的?肌线,宽肩紧致得压出两道沟壑,硬硕的?胸膛并无?赘肉,却异常厚实,倒锥而下,蜂腰两侧,有两个被一滴汗珠滑过的?腰窝,腹部两侧,突起的?胯骨,顶起了裤腰。

  不?动声色之下,焦侃云轻轻吸了一口气惊叹:好身?材!看来话本里的?插图不?能太过写实,须得添几根胸毛来抹黑才?行。

  大夫为他?清洗伤口,露出纵横的?钩道状伤,“请看。”焦侃云便蹲身?凑近去?看,“龙爪上?倒刺密布,一旦出手必须见血,幸好不?是落在思晏的?身?上?。”呼吸都洒在虞斯的?手臂上?。虞斯垂眸凝视着?她认真观摩自己的?眉眼,眼尾沁出些湿意,呼吸一窒。

  继而迅速别过头不?再?看她,额间的?汗都渗了出来。

  章丘笑问:“侯爷果真这么痛啊?”

  虞斯哑声低回:“十足。”

  “大夫快上?药吧。”焦侃云起身?,裙带不?慎碰到了他?的?手臂,绢料蹭擦过后,炙痒的?触感,让虞斯臂上?肌肉霎时?绷紧,血管与青筋都盘错显现。

  敷上?药草,缠好绷带。他?才?转过头来,焦侃云正坦荡地打量他?的?身?体,视线落在他?的?乳石处,寻思在哪里画上?胸毛比较好。

  一怔,随着?她的?视线下落。她在看哪里啊?!虞斯双眸充血,心随意动竟有眼泪沁出,猛地捂住了鼻子,拽起衣物裹紧,飞快起身?冲出了门,声线低哑:“我去?……叫思晏吃饭……”

  章丘险些拍腿大笑,背过身?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克制住,让大夫开下药方?,出门送人,便请焦侃云待在谈室接着?用早点。

  等了一刻钟,没见有人来,焦侃云倒是用好了早点,准备离开,方?一推门,和虞斯撞上?。他?低眸掩饰慌乱,“吃完要走了?”

  焦侃云点头,“过些时?候再?来赴金玉堂之约,你放心,我绝不?食言,说要在你面前坐写完下册,就一定会做到。”实则她是铁了心地打算借坐写下册之名,在他?身?边监督,以免他?办案时?再?有隐瞒。

  虞斯磨了磨牙齿,“要本侯夸你信诺且胆大吗?本侯把风来揍成那样,你就不?怕?”他?微微俯身?凑近,有意吓唬,可凑近她时?盈满鼻间的?香气却教他?莫名放柔了语气:“我在刑部审讯犯人,手段可是很多的?。”

  “哦?还?真想象不?出来侯爷这样…”焦侃云有意把视线落在他?胸膛处,戏谑道:“在意硕胸被观瞻的?俊朗神君,会用何?种手段对?待专程观瞻硕胸的?貌美姑娘了。”

  虞斯眼尾一红,站直身?体,“你…?!”好在意,所以她到底观瞻出个什么结论了?如此轻蔑,当真觉得他?的?身?材丑陋不?堪么?

  焦侃云耸肩笑道:“我只是想给侯爷个提醒,你现在走的?这条路子,对?我行不?通。我的?脸皮远比你想象的?厚,见过的?美男不?说上?千,也有上?百。”

  言外之意,上?过青楼的?人就别在她面前装什么毛头小子,还?想要勾惹她也拜倒云云,更别妄想她会因为羞涩于不?敢窥人体,而放弃画他?的?淫像。

  他?走了什么路子?是说他?不?管要拿出何?种手段,她都无?惧于他?吗?虞斯只是满脑子反应着?一件事,面前的?女?子,在夸他?是美男。

  今日的?风很爽朗,吹得他?发丝撩颈,酥酥麻麻的?,他?心情还?不?错,姑且不?和她计较,垂眸瞥她一眼。不?知为何?,却又不?想教她就这么走了。

  焦侃云见他?还?没有侧身?让开的?觉悟,忍不?住开口,“还?有事?”

  “嗯。”虞斯拿出一块条状的?墨玉印章递给她,抿了下唇,滞巴巴地道:“不?是还?有其三?”

  纤如手指的?方?体,触之温润,焦侃云稍一思索,反应过来虞斯说的?是方?才?,自己控诉他?的?,除了隐瞒思晏那两条,还?有一条,便是自己已将亲信交予他?差遣,线索予他?分享,他?却从未让亲信来给她传过信,她自始至终也无?法从他?的?亲信口中打探到任何?消息。

  低头观察墨印,下面刻着?“朝琅”二字,应该是他?的?私印。焦侃云偏头不?解,“想送我?”

  “想得美。是借你。”虞斯挑眉,别过眼不?看她,“咳,你不?是想要调遣我的?亲信么?忠勇营的?虎符我要用,暂且给不?了,这块私印效用相同,随你如何?调遣与盘问他?们,总之,关于此案,我对?你并无?隐瞒。”

  “哦——”焦侃云好笑地提溜起墨印晃了晃,“侯爷这么大方?,不?怕我收买人心的?功夫,要不?了多久就将忠勇营尽数策反吗?”

  虞斯勾唇,“试试?”微俯身?以气势压迫,言语却含了些蛊惑的?意味,“你真这么会收买人心,不?如先收买我的?心?”话落,觉得哪里不?太对?,耳根一热,端凝着?她缓缓说完后半句,“好叫我在面对?你写下册时?,格外留情。”此刻“留情”二字也不?对?了几分。他?在说什么?心好乱。

  焦侃云抿出了一丝挑衅,笑回道:“好啊,那我就先收买你的?心,好教你眼睁睁看着?我写完下册,却无?可奈何?。”她将私印上?的?字面向他?,有意调侃,“朝琅,拭目以待吧。”

  朝琅。虞斯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了心脏,浑身?血液都凝固了。第一次有亲人以外的?人唤他?的?字,咬在她的?口齿中,戛玉敲冰一般,轻易就让心头叮啷地震动。

  他?一愣神的?功夫,焦侃云已从旁借过,且当着?章丘和阿离的?面,揣好了私印。

  阿离张大嘴巴,“是我疯了还?是侯爷疯了?”

  思晏从旁路过,“当然是你疯了,他?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得很。”然后朝焦侃云挥手作别。

  八字还?没一撇,就把忠勇营都拱手送过去?了,章丘一笑,朗声喊道:“侯爷,您不?是说还?有东西要还?给焦姑娘吗?要不?您去?送送,顺道把东西还?了吧!”

  惹得走出好几步的?焦侃云侧目回转,“什么东西?”

  虞斯被戳中隐秘,抬眸瞪了章丘一眼,在焦侃云的?审视下,淡定地负手跟过去?送她,“先走吧。”

  两人并肩一路走到金玉堂门口,虞斯吹响口哨,黑鱼奔来,他?摸了摸黑鱼的?脑袋,把缰绳递给焦侃云,“也是借你。”

  焦侃云接过缰绳,另只手一摊,“我的?耳坠。”她就知道,在宫中的?时?候是这厮两嘴皮一碰戏耍她来!

  虞斯一愣,耳畔有发丝搔着?痒,窘迫之境满心热烫,他?从怀里摸出来,缓缓放到她掌心,手指触碰,火烧火燎。

  收好耳坠,焦侃云翻身?上?马,凤眼流风,惊起心澜。

  “你…下次多久来?”虞斯微扬起下颚,朗声道:“我好准备十八般酷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焦侃云轻嘲:“侯爷,还?放狠话呢?你看你的?黑鱼多听我的?话,看来它的?心先被我给收买了。如此,黑鱼暂且输我了!”打马扬长而去?。

  轻细的?灰尘在空中飘荡,朦胧中人影却鲜亮无?比。盛夏风光,明明烂烂,摄人神魂。

  虞斯觉得,他?一定是…中暑了吧。

  “侯爷,还?在目送呢?”

第34章 天呐!!!

  虞斯收回视线,随意扭扭手腕,乜了来人?一眼,“谁教你多嘴的。”

  你就说出来送人开心不开心吧?章丘摸摸鼻尖,不与他争执,“寿王听从圣谕,思晏小姐怕是不能再回王府了。经此一遭,小姐若无?庇护,后患无?穷,侯爷,现在正是告知众人?,接小姐回府的时机。”

  圣上看在侯府爵位,和忠勇侯杀敌功勋的份上,会酌情处理他抗旨之事,再与焦侃云那套说辞相互配合,思晏才能彻底安全。

  虞斯颔首,“筹办起来吧。”

  “这么?大的事,肯定要通知夫人?的。”章丘自告奋勇,“属下这就去信一封,顺便将侯爷近期与焦姑娘共同经历的……”

  虞斯转身,审视他,“多的不许胡说,惹得母亲担忧。樊京危机四伏,母亲也没有来的必要。请她赠予思晏一件信物?,遣人?送至樊京就好。”

  章丘噎住,心道:“磨磨蹭蹭的,须知快刀斩乱麻,现在不斩,看你日后幡然醒悟了,必要后悔。”但想?到樊京城的危机,和目下太子案的紧急,只好把嫁娶之说抛掷一边,怏怏地应是。

  竹喧觉雨,山暗闻雷①。时至小暑,青蔼绿苔自尚书府的户牖阶庭深长,一片幽葱的绿意盎然如?画。

  点起安神香,画彩坐在堆满冰石的水坛边,为帐中沉眠的焦侃云打着风。

  黑云下沉,忽而?雷动,骤雨瓢泼,草酥雨新的芬芳惊醒了榻上,焦侃云辗转片刻,睁开眼,问了问时辰。

  “正至酉时,是老爷下值后到家的时辰了。”画彩提心吊胆,想?到回家时夫人?怜惜的目光,“恐怕要约小姐谈话。”

  澈园起火,北门生变,话堂被砸,而?她彻夜未归……父亲大概已经猜到了。焦侃云梳洗一番,收拾好心情,两手一拍,“走,出门避一避吧!”

  “你给我过来。”还没踏出院门,焦昌鹤俊挺文秀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傍,此刻阴沉的脸上净是不可置信。天呐,他一生迂回官场朝乾夕惕,怎么?生了如?此胆大包天的闺女!是不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随了她的母亲?

  焦侃云打着伞,梭着步子挪过去,还想?蒙混过关,遂欣然一笑道,“阿爹,下值这么?早?最近吏部不忙?哎呀,都淋雨啦?”

  “你别叫我阿爹,我恨不得叫你爹。”焦昌鹤手背敲手心,动作?一晃,身旁小厮手上举着的伞险些脱落,“我问你,澈园那把火是不是你放的?今早朝弹劾二皇子的折子都快把陛下的案台给压垮了!陛下无?奈,只得抄没了昨夜搬出澈园的所有财物?,罚了二皇子三年俸禄,又?处置了他手下大小官吏送斩,等同折翼。

  “前些时候陛下与我闲聊,说起改立储君之事,便暗示了钟意二皇子。如?今不得不暂缓,心情可见一斑!圣上虽一口一个众位爱卿检举之举忠正,一口一个赐赏,我这个知晓内情之人?却是如?芒在背,头都不敢抬!

  “我虽一生清正,但官场风云局势不可不观,若是愚正,哪能活到如?今的职位?二皇子在我门下时,我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一个六品辅官,怎么?敢去招惹未来储君啊?你知道他贪,是为谁而?贪?圣上要他贪,你掺和作?甚?”

  焦侃云冷静道:“我知道。阿玉活着时我与二殿下相斗从未揭他此短。但阿玉去世,线索指向与二殿下有关,陛下若即刻就改立二皇子为储君,教他羽翼更盛,来日哪怕有确凿罪证指向他,恐怕也是白?费心机。女儿必须剪羽,暂缓立储。”

  “你多大脸?陛下想?立谁立谁,还得问过你不成?”但这脸还真教她不留证据地给挣到了。他深知有些义气之事,少年人?才会做,暂缓二皇子被立储,是她必须要促成的,她年纪轻轻为义涉险,是随了当初年纪轻轻清正忠直的他。焦昌鹤的大掌抚住额,揉着眼后两穴,“这事儿就算了,陛下要贪,你把它?抄入国库,也算你功绩一件。可昨夜北门缉匪是怎么?回事?”

  “你在金玉堂写忠勇侯的话本,已教我睡不着觉,如?今又?与他联手破案,万般涉险,听闻那日他带兵闯入府中险要把你缉拿,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今朝陛下专程点我谈话,我才知北门缉匪你也在场!忠勇侯杀人?如?麻,北阖那般骁勇的敌寇都奉他为杀神,你怎么?敢每日与他周旋啊?”

  焦侃云掷地有声,“为了阿玉,别说他是战神,就算他是阎王,我也要周旋。阿爹,这么?久了,阿玉的死我还是不能接受。我不知他到底怀着怎样绝望的心死去,游魂又?落到了哪里,我与他十三年莫逆之交,必须要查清。”

  焦昌鹤眼前一潋,想?起太子,竟也要落下泪来,“我原以为你和太子的关系,是你栓守着他,却不想?,太子一薨,你才像是匹脱缰的野马。你真是,令我忧怜不可终日。”

  焦侃云重整心情,摸出怀里的墨印,宽慰道:“阿爹不必担忧,侯爷已将他的私印交予我,如?今女儿与他结为盟友,又?有忠勇营可调遣,性?命无?忧。”

  “什么??!”焦昌鹤仿佛得了一道晴天霹雳,脚下一个趔趄,慌忙接过墨印观摩,而?后又?抬眸看向焦侃云。十六岁的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天呐,他仰天长啸,现在他担心的,是另一码子事了。

  不行,陛下多番暗示过他,那件事,便是对忠勇侯起了利用的心思…焦昌鹤心思百转,此人?绝不是良配。

  焦昌鹤把墨印没收,“太子案,你莫要再跟他掺和了,我寻个时机,趁早帮你把墨印还给他!你这些日子别再想?着出门,好好在家待着,我和你娘商量好了,过段时间?给你安排个斗诗会,你好好准备一番,择得佳婿才算完。”

  “什么??”这回轮到焦侃云得了一道晴天霹雳,“可我刚查出端倪,如?今正待线索展开。阿爹,你真要如?此绝情?我若是斗诗会上将全城的公子哥都得罪了,你在官场上可不好做人?。”

  焦昌鹤冷声一讥,“我还不知道你?比起得罪,你怕是去都不会去吧!更何况,若你深查下去,一朝不慎东窗事发?,我连皇帝和未来储君都要得罪,还怕再得罪别人??”

  焦侃云气恼不已,却只能服软道:“阿爹,斗诗会我一定去,您就让我追查太子案吧!”她一醒,“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焦昌鹤却不再与她多说此事,教她有机会抿出别的,只道:“澈园的辅官你不做也罢,我本也不想?让你再掺党争……二殿下已猜到放火的人?是你,今晨看我的眼神难以言说,他和你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总是吵吵闹闹有些感情,但第一次惹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期望他念在幼时情谊不会记恨你。”

  焦侃云宽他的心,“本就是一报还一报的公平戏耍,各凭本事,他不会,我敢肯定。”

  不会?敢肯定?焦昌鹤一顿,忽然想?起那日楼庭柘随自己来府上,请她管理庶务,问起她那些时日的心情,调侃说“尊师怕是心悬得很?,想?教她远离朝堂是非,在家待嫁吧?”彼时只觉,楼庭柘一向轻狂,却还尊称他一声师父,实在稀奇。

  如?今回过味来了,嘶,二皇子今日看他的眼神,笑中带着意味深长,实在很?微妙。

  年前圣上有意撮合太子和她,自己想?着两人?青梅竹马,太子性?情温良,必会好好待她,许会学那忠贞之雁帝后一双人?,没成想?两人?自己没那意思,据说连柔嘉皇贵妃都帮忙说了一嘴,求退圣意。

  不会…?难道…?天呐!这是什么?鬼热闹!他看向焦侃云,一时脑袋都大了,太阳穴突突地跳。难怪今晨连圣上都调侃他很?有些岳父命,可这姑娘分明是正缘没有,烂桃花倒一大把啊。

  焦侃云很?清楚阿爹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安抚道:“我已经拒绝过了,皇贵妃也没说什么?,阿爹不必担心。”

  她居然还不要命地自己拒绝过了?焦昌鹤气得肩膀发?抖,捂住面颊啼笑皆非,“你近期,院门都别想?出。我现在就去正式下发?公文,詹事府已经不需要你了。”

  说完,焦昌鹤夺过小厮手中的伞,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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