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她胡说八道 第48章

作者:且墨 标签: 情有独钟 爽文 轻松 古代言情

  楼庭柘依旧耍赖,灼灼凝视着她,“我不管,我帮你摆脱的是婚姻大事、皇命强权,岂能是两个无足轻重的问题就还得尽的?”

  “…确实。”这也是为何焦侃云没有抵赖的原因,她道:“殿下想好让我怎么还了?”

  楼庭柘轻点头,视线未挪移半分,他的喉结突硕明显,肉眼可见地滑动了两下,有些?紧张,“你,跟我去过七夕。”见她怔住,以为是自?己太强硬,她一贯不喜,若唐突到她,今夜刚赎的罪、缓和的关系便统统没有了,他又立即补充,“…好吗?”

  焦侃云倒吸一口凉气,“呃…”危急时?面?对歹徒都能说上满篇的花言巧语,此刻她竟不知如何搪塞。要告诉他,已?经答应虞斯了?不行,他若告诉阿爹,阿爹直接把她抓回家,或是恼羞成怒,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那就真完了。

  “有什么问题?”楼庭柘倾身,放软语气,“就…和我出?去玩一次都不行?”

  焦侃云轻声问:“要不换一天?我…”她不得不撒谎,轻咳了一声,心虚地哑然,“我从不和…和男人出?去过七夕,就连阿玉都没和我过过,你知道的。”

  “我不能当特例?”楼庭柘的眸底浮出?几?分委屈,“你以前还从不跟男人拉钩、不接受男人的示好呢。虞斯都可以当特例,为什么我不可以?”

  若非有虞斯这个让她破例的人,楼庭柘可能想都不想,立马就换一天了,但不一样,他偏也要当特例。

  焦侃云该如何跟他解释,自?己外债很多,不仅欠了他的人情,还在虞斯那里戴着罪,她想了会,“总之是不行的,殿下换一个吧。还有,我可没有接受他的示好,你莫乱传谣。”

  楼庭柘亦较上劲,轻声却?坚定地说道:“我就要这个…那你接受我的示好。”尾语几?近喑哑,他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着意强调,“我在示好。”

第55章 烫。

  远处隐约传来悠扬的乐声,如?昆山玉碎,芙蓉泣露,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清脆高昂。可听着楼庭柘的话,焦侃云只?觉得乐声犹如尖爪搔脑刮弦般尖利,令她略生燥乱。

  十余年的相处,她对付楼庭柘的厚脸皮分明已得心应手,可虞斯的掺和,让她进一步看见楼庭柘剥开痂皮,不惜自伤也要展露的血肉真情,他越来越急切,越来越阴沉,甚至都有点扭曲地较劲上了。他从一开始就根本藏不住,也不想藏,只?是从不说。

  现在突然鼓足勇气对她说“我要当你的特例”“我在示好”,无异于开了情浪宣泄之处的河闸,大有要把肉麻的话全都灌入她的脑子里的趋势。

  她可以像往常一样冷漠地怨怼回去,但拿人情捏她,她又?委婉拒绝了两遍,一时也开不了太残忍的口。

  思绪飘荡之际,她想到虞斯就蹲在房顶,大概是在偷听吧,她略扯了扯嘴角无奈,抬眼?迅速瞄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人影,以他的武功,要想不显山露水实在简单,刻意地暴露身形,蹲踞于顶,睥睨着这边,像只?圈完领地的狼回身守家一样引人发笑。她只?觉这人真的很?叛逆。

  又?情不自禁地思量起楼庭柘的话来。她有接受虞斯的示好吗?宅邸,触碰,谈笑。那不是虞斯下赌局赔的,当苦主?换的,作?盟友理所?当然的吗?

  她忍不住想,自己因楼庭柘剖露心迹而产生的这一缕燥乱,到底是因为?觉得无法?应付楼庭柘,还是因为?…心虚地觉得,自己确实接受了虞斯的示好?或者是因为?,知道虞斯就在房顶看着他们聊情爱的话题,让她有点难堪。

  就算如?此,她又?有什么?必要因为?接受了一些虞斯的示好而心虚呢?她自己知道内情不就行了?何必心虚,立体防御如?弓拉满生出辩驳之态?她的心性至坚,此刻一丝夹带疑惑的龟裂,让她茫然,虞斯有什么?不同吗?是因为?对虞斯的愧疚使然吗?她发怔出神,瞳眸略微涣散。

  “你?在想谁?”

  突然,一道语气极为?幽然的声音,自面前男人喑哑的嗓子传入耳中,焦侃云浑身俱震了下,心脏猛地碰到了烛火外焰一般骤缩。

  她回过神,看向楼庭柘,他的眉眼?生出别样深沉的浓艳,紧盯着她,身体也不由得朝她趋引,大掌捏碎了茶具,满手的血,好像下一刻就要扑过来攫住她的下巴逼问一般疯狂。

  她不知道,这些想象,都是她对楼庭柘的误解,她知道他是个残忍阴毒的人,所?以先入为?主?,天潢贵胄一旦情绪激动,通身都是压迫感,可楼庭柘更想的,只?是哀求她,能不能不要在和他对视谈话的时候,想别的男人。按下不表。

  焦侃云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慌乱无比,低头?抿了口茶才稳住心绪,接着刚才的话题缓缓道:“我在想,该如?何弥补不能陪殿下去过七夕这件事。”践诺也须遵循先来后到,她十分抱歉,“思来想去,不如?送殿下一个让你?更满意的东西吧?”

  话说至此,已无转圜。楼庭柘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她。

  她压低声音,兀自说来:“殿下只?知我保下天水镇,为?这樊京偏隅留存一方世外桃源,却不知我保下的还有天水镇居民都无法?辨认的稀世奇珍。这是个秘密,我本想等阿玉生辰之时,取来为?他锻造一柄护身神兵……”说来叹了口气,整了整情绪,“二殿下派人去村长?家中探访吧,就说是阿绰姑娘来取东西了,必有所?获。”

  楼庭柘依旧不答,以眼?认真描摹她的脸颊,眸底泛滥着失魂落魄的幽云,不知在想什么?。

  焦侃云见他不为?所?动,便透露一二,“其实这件宝物,我拿到根本没用。是村长?领着大家从山上挖出来的,只?得一块。彼时我保下天水镇,他们心存感激,邀我去家中做客,我一眼?看到那东西,认出至宝,他们便说要送我。

  “我和阿玉皆不练武用兵,实在没用,便秘密嘱咐他们不要随意示人,约定合适的时机来取。心里想着不能被陛下发现,否则抢占此山,开山凿宝屡屡不休了。如?今你?我同盟,你?这些年也极力护佑天水镇,我便做个便宜人情,送你?了。”

  她凑过去,轻声说,“是一块稀世玄铁,我敢保证比你?见过的上乘货的品质还要珍贵许多,用来锻造神兵再好不过,我知道你?有专精炼铁的工匠团队,你?可以自用,让银械功夫更上一层楼。”

  楼庭柘不为?所?动。喉口略窒,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今夜被银械所?伤,彼时盛怒怨怪于他的情绪,其实有几分教他欢喜,平日里她冷漠与不耐居多,显露那般强烈的情绪,令他有一种?与她深有纠葛的快感。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为?她放弃研究这些奇技旁门,只?求她不要漠视于他,发现他的改变。

  现在,她彻底地冷静平复之后,却竟然主?动对他说,送他一块玄铁炼制暗械,且斩钉截铁地认为?,在看到她被他的暗械所?伤之后,他得到这块玄铁会?很?开心。

  他低叹了口气,发怔地盯着她手上的伤,能怎么?办呢?

  “我不要,大小姐姑且继续把人情欠着吧。”楼庭柘收拾心情,起身准备离开,让她好好休息,但口中却恶狠狠地说,“我要你?欠死我,时刻因为?没有偿还我的人情而心心念念,想我想得发疯。而且……”

  他忽然低身,“这是你?第一次没有践诺,我亦是你?的特例。”

  焦侃云讷然,果然是歹毒的聪明人,不过,她以为?稀世玄铁十分诱人,他居然看不上么??

  知道她在想什么?,楼庭柘不屑地轻笑,“自己付出心血天长?地久呵护的方叫宝物,从天而降的宝物有何稀奇……我日思夜想的,才最诱人。”

  话落,他不禁想起自己时常做的那个瑰丽绮艳的梦,喉结滑动了下,他倒也不是那个意思,转头?看一眼?焦侃云,她完全没有想偏……舒了口气,看来她和虞斯,确实是没有那方面的令他惊惧的事情了。

  略微放下心,楼庭柘走前着意看了眼?房顶,那里蹲踞的人已蠢蠢欲动,若非焦侃云命令他好好避让,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冲下来了,楼庭柘唯恐他还留着,嘱咐道:“今日神衰思竭,你?要尽早歇息,就不用送了,请侯爷送我吧。”

  焦侃云想着也好,这两人赶紧地一并?打包离开,遂立刻回眸唤虞斯,可当她看去时,原本蹲踞之处已空无一人,稍抬眸,飞檐翘角上,半月银辉的勾勒下,倒是有一身姿俊逸的男人点足立之,眨眼?间消失于黑夜。

  装作?没听见,不愿相送,亦或是,自行离去了。

  楼庭柘轻哼一声,驾马离开,外间竹林浩浩荡荡的暗卫也随之而动。

  焦侃云终于可以紧闭宅门,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热汤浸泡过被汗水濡湿后又?兀自被冷风吹干的躯体,她不禁轻颤了下,困倦感袭来,她毫无察觉地阖眼?打了个盹,也不过片刻时辰,再睁眼?时,就有点头?晕目眩。

  换季最易伤寒,今日又?极尽折腾,她摸了摸额头?,摸不出,兴许是感染了些风寒。热雾弥漫之处不易久待,她迅速清理完身体,穿好衣衫,想着回屋多加几件。

  离家时虽抱了不小的包袱,但带得薄,最厚的不过是夜里挡风的披肩,此刻感染风寒,浑身都冷,尤其沐浴后,水珠挥发带走所?剩不多的热气,湿发也滴滴答答的,披肩避不了寒意。

  焦侃云把能穿的全都穿上了,还是冷,脑子也不太清晰,只?想缩进被窝把褥子全都披上,坐在桌边发着呆,捋了捋思绪,决定先绞干湿发。

  宅中有极易吸水的上等丝绸,是虞斯专程给?她准备来绞发的,她坐在房中安静地捋着秀发,看着窗外的明月出神,为?了避风,窗牖只?开了半扇,夜风吹得来回摇晃,月色也半遮半掩,看得并?不尽兴。

  忽然,余光扫到一道紫色的人影。她慢悠悠挪移目光,直与站在窗外的虞斯接上视线,两人皆尴尬地顿了顿,她狐疑,“嗯?”人影消失,她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是生病出现幻觉了,可幻觉为?何是虞斯的模样?她微微心惊,直到下一刻,房门被敲响。

  她去开门,果然见到虞斯,“你?没走?”

  紫衣郎君去而复返,涨红着脸,抿了抿鲜艳欲滴的唇,他的手指勾提着许多东西,一瓮热气腾腾的陶罐,几包叠摞在一起的油纸包,一枝开得正盛的红色凤仙,一个锦缎材质毛绒包边的包裹。

  “我练枪。”虞斯低声道:“自然会?回马枪。”

  焦侃云闻到了陶罐里飘来肉糜烂炖的味道,腹中饥饿,却故意忍着不说,浅笑问道:“侯爷有何贵干?”

  虞斯垂眸红着脸不敢看她,再抬眸时又?大胆发言:“伺候你?。”一顿,“我想,你?可能生病了,会?需要我。”

  焦侃云惊讶于他的细致,请他进来后,打算继续关紧门避风,手一顿,不知为?何,生出一丝心觉不妥的羞涩来,纠结了一会?,仍是决定自己坦荡自己的,莫要想那么?多,显得她真因为?虞斯的存在而心虚似的。

  遂啪的一声关上了。唯恐身后的人没听见,是她坦荡关的。

  这么?做之后又?觉得自己无异于此地无银,便走到窗边,想把两扇窗户都大开。正此时,一阵狂风搂过,将她掖着的窗角一把夺去,那半扇开着的窗,也啪地关上了。

  焦侃云惊异非常,天下有这样巧的事?方才狂风大作?,扇牖摇摆半晌合不上,现在她站在窗边,怦地就给?关上了?这不是让虞斯误会?是她关上的吗?

  转头?就见虞斯低垂着头?站在桌边摆弄陶罐,当没听见,却面红耳赤。她什么?意思?又?不是在澈园那般需要时刻警惕有人监视窃听的情况……

  焦侃云走过去,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因为?生病,催发得脑子不清醒了才产生的多余的心理活动,镇定下来后无奈地说:“风太大吹的。”

  “哦…嗯。”虞斯迅速回答,脑子没跟上嘴,追问了句,“那为?何不再打开?”

  焦侃云一怔,“嗯?呃…”对啊,她再打开不就好了?“我病糊涂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喃喃开口。

  虞斯抬手想摸她的额,见她怔然望着自己,便有些迟疑地停住了。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闺房紧闭,亲昵触碰。

  她还刚沐浴过,躯体散发着幽幽的热香,他的嗅觉本就灵敏,热意催发着香气,刚送入鼻息,他还来不及屏气,就已将他淹没。她的周身被湿发覆盖,脖颈处没有多层衣物遮蔽,恰巧有水珠滑落,攫走了他的注意,那水珠会?梭进衣领,他迅速移开目光不敢窥看,喉结一滑。

  浑然忘了,要探她额间是否发热的手掌,还悬停在她的面前。

  焦侃云蹙眉,今日受了惊吓本就烦躁,走了个对她剖明心迹的楼庭柘,虞斯也非要把气氛搞得这般僵硬不成?要探便探,伤病关怀合该坦荡,做出这幅模样作?甚?她自己哪里探得出有没有烧起来?思及此,她抬手捉住虞斯的大掌,压在自己的额上。

  焦侃云问:“怎么?样?”

  虞斯暗自拼命运行内力,压住燥热之意和手臂的颤抖,只?吐出一个字,“烫。”

  话音落下,他的手掌确实越来越烫。

  焦侃云眯了眯眸子:要命,虞斯的手比她的额还烫。

  她半晌才挤出一句,“你?好像病得比我重。”

  虞斯迅速摇了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还在为?她执手贴额的自然动作?感到欣喜,“不是生病,我就是天生体热……”

  提到体热,他又?被击中要害,深吸了一口气屏住,憋得脸都涨红一片了,突然抽回手转身去窗边,“还是把窗户打开吧,透透气。”

  又?马不停蹄地回到桌边舀了一碗羹放在一边,并?不看她,“我想你?应该很?饿,家里只?有果子吧?这是一品堂炖的肉糜粥,刚才去买的,你?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等焦侃云说话,他又?立刻拆开油纸包上缠绕的线,“这是我买的治风寒的药,虽然之前在家里给?你?备的有,但心想着或许会?被老鼠咬了呢?所?以就又?去了一趟药坊。你?先喝粥,我给?你?煎药。”

  “这枝凤仙是我随手折的,我觉得挺好看,插在房中当意趣观赏,或者涂指甲也不错……改日我学一下给?你?弄。”

  “还有这个,我想你?应该没有带厚实的衣裳,便给?你?买了一身,本想多买几套的,可是……”虞斯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她,说到此处时一顿,拿厚衣的手滞停在空中,他突然脸色爆红,哑然说出后半句,“不知道你?的身体…尺寸…所?以……”

  心乱如?麻,怦怦直跳。

  焦侃云亦生出几分无措,挪到桌边,和他一样低着头?,只?将满桌的东西瞧着,两相沉默许久。

  余光瞥见身侧的人,一层肉眼?可见的气流在他身周运转。她纳罕,他不会?是在练功吧?挑这么?碎隙的时候?如?此勤奋?她思索片刻,才稍微反应过来。

  她想起虞斯那天让她去过七夕时,还故作?情场高手撩拨于她,走时说什么?自己定力很?好,但凡有气血逆行时便倒立解决,此时此刻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看都不敢看她……

  焦侃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分明穿得很?妥当嘛,一时捉弄心起,借着几分病意混沌,轻声开口唤道:“侯爷?”

  虞斯耳梢如?血,刚压下去的燥意霎时被她一句“侯爷”就喊破了功,简直运了个寂寞,“嗯。”随即又?运起更为?强劲的内力周转气血。

  焦侃云端起肉糜粥,边悠然喝着,边道:“要不现在倒立给?我看?”

第56章 有糖。

  “倒…”虞斯猛然回?头看她,刚艰涩地重复了一个字,就定?住了神?,她的眉眼因生病催出了一股潋滟水色,脸色酡红,慵懒靡靡。

  他确实应该立刻去倒立。

  但他?忽然想,若要倒立,衣摆便会翻下来,衣摆翻下,裤子?便会露出来,裤子?露出,裆篷便会一清二楚……他猛然一醒神?,喃喃自语道:“不行…”唯恐她没听见,严词拒绝,“不行!…不行!”

  焦侃云还以为他会因那日对定力的自吹自擂而羞恼,没想到竟是这副反应,一时也有?些?懵了。

  她读过不少浓情蜜意的话本,自诩深谙此道,自来听贵女们聊起心仪小郎,她从来都是出谋划策,说得最为头头是道的那一个,应付数不胜数的追求者也一直游刃有?余。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把他?们的言语拿来她面前让她抿一遭,立即就能咀嚼出对方的心思,仿佛世间没有?她不懂的情爱。

  但…那也仅仅是言语和心思。她总归是没有?切身处境地和男子?谈情说爱过,各方面细节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那么熟稔。

  哪怕这只是个对于所有?妇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常识问题——

  她其实并?不十分地清楚,不同的男人,会有?多么的天差地别,也并?不具体地晓得,前与后一尺一寸丈量比较出来会有?多么的夸张壮观。

  她隐约知道前后会不同,毕竟见过人体图,也看过禁图,但至于有?多么夸张的不同…她哪里晓得?人体图上半耷拉着拇指大一丁点?,禁图上也不过是食指,且图中有?的男子?仍穿着衣物时,瞧着没有?如何异样。——可见辛朝的图多么缺乏严谨。

  市面上涵盖此类严肃知识的书籍匮乏,所以她也没有?途径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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