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第355章 进了他的宅子
丁舒真赶紧抱着萧珏离开,哪儿用得了萧长赢?这小子是个混不吝,若然招惹上了,回头甩不掉,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瞧着着急忙慌离去的母子,萧长赢瞥了万里一眼,“不跟着?”
“是!”万里行礼。
为了以防万一,理该送一送,免得出事。
萧长赢站在那里,目光沉沉的盯着萧长陵离去的方向……
呵。
及至门前,温枳拂开了萧长陵的手,面色平静的凝视着他,“够了吗?”
萧长陵:“……”
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理亏,萧长陵深吸一口气,敛眸盯着她。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夫君可以去锦瑟那边歇着,我这两日身子不舒服,总归不适合在旁边伺候。”温枳越过他往前走。
萧长陵挡住了她的去路,“阿枳?”
“还有事?”温枳抬眸。
萧长陵张了张嘴,“我……我今夜只是凑巧,凑巧与大嫂一道出去,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只是珏儿他年岁小……我正好逢着,所以心里不放心,才跟在他们后面照顾,你莫要误会。”
“与我说这些作甚?夫君愿意跟着就跟着,愿意护着便护着,这是你的自由,何况珏儿年纪小也是真的。”温枳音色平静,“还是说,在夫君看来,我是个小肚鸡肠,处处计较的恶毒婶母?”
萧长陵急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温枳嗤了一下,“既然不是特意带着他们母子看花灯,又何必一直解释?说多了,倒是生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萧长陵:“……”
还真是不知,温枳如此伶牙俐齿。
“我累了,先歇息。”温枳进了门。
萧长陵刚回过神来,房门已经重重合上。
一个闭门羹,让萧长陵什么心思都没了。
这个时辰敲门,容易惊了底下人,明日说不定又得流言蜚语不绝,是以……萧长陵只能转身离开,今夜又只能宿在锦瑟那里,好在锦瑟伺候得舒服,萧长陵倒也不反感。
“小姐?”四月趴在门口,“走了走了!”
温枳松了口气,兀自倒杯水,“让他心里的愧疚感与日俱增,其后逐渐的倾向于我,再然后……这日子便愈发好过了。”
等着顺顺当当之后,出个乱子,加上丽娘那边夺下这皇商之名,自己就可以全身而退……
想想,就觉得痛快。
只是做起来,还有些遥远。
蓦地,四月忽然欺身至后窗,冷不丁打开了窗户。
崔堂就站在窗外,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空气陡然凝滞。
温枳默默的站起了身,已经明白了这意思。
宅院。
灯火葳蕤。
温枳跟在崔堂身后,四月小心翼翼的守在旁边。
到了院门外,四月便被拦了下来,只温枳一人进入。
“放心吧,爷不会吃了她。”崔堂说。
四月瞧了瞧崔堂,又看了看李常安,“这话你们自己信吗?”
东辑事出来的,能有几个……是不吃人的?
“不管信不信,反正进不去。”李常安往门口一站,笑得洋洋得意。
四月:“……”
得意什么?
不就是个头高点,功夫好点?
哪天小姐真的在表公子跟前得势,便先揍他一顿,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涕泪横流……
不知道此番表公子找小姐过来,所谓何事?
第356章 乖一点,阿哥会保护你
这个问题,温枳也想知道。
思来想去,自己这段时间似乎也没犯什么错,怎么又招惹上这尊大佛了呢?
屋内。
灯火葳蕤。
温枳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进门,如幼时进容九喑房间一般,先探头观察一番,确定没什么陷阱或者是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屋内,这才慢慢悠悠的朝着里面走,眼睛还时不时的掠过周遭。
容九喑坐在床边位置,气定神闲的捻着棋子,盯着黑白分明的棋盘,“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是怕我这屋子里藏了人,还是怕我吃了你?”
“阿哥?”温枳站直了身子,缓步朝着他走去。
及至跟前,容九喑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用眼神睨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
温枳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棋盘上,一时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寻思着能不能从这盘棋上猜出个大概?
“我记得你小时候,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知道长大后,是不是全忘了?”容九喑落子。
只听得“咯噔”一声响,温枳旋即抬头看他,这是要下棋吗?
虽然不知道他现如今的棋艺如何,但若是找个棋搭子,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惯小也是被父亲精心教养,练练手亦是极好。
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听得时不时的“咯噔”声响。
棋子落棋盘,灯盏燃灯花。
抬眸笑看眼,胜负未可知。
现实之中,温枳奈何不了他,可这到了棋盘上,那就是各凭本事,生死自主。
棋盘上杀得你死我活,终是最后一字定输赢。
温枳输了。
但也不算输,因为他让了。
她不是傻子,对方有没有手下留情,她心知肚明,为什么说容九喑输了呢?因为他心软了,这世上心软的人……便是输。
她输又不算输,他赢也不算赢。
四目相对,温枳放下手中的棋子,落回了棋盒里。
“阿哥棋艺高超,我自认不是对手,甘拜下风。”温枳松了口气。
火光摇曳,容九喑挑了一下眉眼。
“过来。”
温枳心头一跳,但还是乖顺的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几乎是很自然的状态,他伸手握住了她的皓腕,轻轻松松的便将她捞进了怀中,如往常一般抱在膝上坐着,下颚不轻不重的抵在她的肩头,嗓音低幽的开口,“今夜的花灯,好看吗?”
好看吗?
不好看,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更重要的是,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回来,好死不死的碰到了萧长陵和丁舒真,且被认出来了,纠缠个没完没了,连看花灯时那一点兴致都被搅合得干干净净。
渣男贱女,简直就是负能量的载体,看一眼都折寿……
“阿哥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温枳捻了一枚案头的棋子,搁在掌心里把玩着。
说起来,这副棋……材质有点古怪,瞧着像是白玉又不像是白玉,摸在手里的感觉也是怪怪的,总觉得跟平日里的棋子不太一样。
“看了……倒是一出好戏。”容九喑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颈项间,“小阿枳身边的人可真多,一个两个都觊觎着,看过来的眼神,倒是恨不能……吞了你。”
温枳心下一窒,微微僵直了脊背。
天知道,他说“吞了”的时候,她肩膀上早已愈合的伤,竟是止不住的刺痛了一下,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是了,如氓……在背。
“阿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枳尽量平稳呼吸,“我这好好的看个花灯,还能出错?”
容九喑握住她的小臂,瞧着她露出来的一截皓腕,因着常年舞刀弄剑而磨出的粗粝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腕上肌肤,“是吗?”
温枳面色微恙,被他指腹摩挲过的位置,能清晰的感觉到属于他的温热,身上的汗毛止不住根根立起。
“阿哥想说什么?”温枳嗓音微哑。
容九喑伏在她耳畔,“花灯好看,小阿枳更好看,但……有时候得回头看看。”
“回头?”温枳对这话是真的不明白。
回头是什么意思?
“跟着李常安进了巷子,小阿枳是想知道什么吗?”容九喑这话一出,温枳登时头皮发麻。
他,都知道了?
“怎么不推门进去看看?”他尾音拖长,“嗯?”
温枳喉间滚动,半低着头,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点什么?被人抓包,的确是该心虚,尤其是跟踪东辑事的人,这不是玩命吗?
“当时只是好奇,也没想着一探究竟,毕竟是阿哥的人,又是东辑事的事情,我哪儿敢多想?”温枳忙不迭解释,“阿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只看见一个李常安,应该……罪不至死吧?
“没瞧见也就罢了,若是真的瞧见,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容九喑问。
温枳当然知道有什么后果……
“后果便是被阿哥抓住,严刑拷问。”她小声嘟哝。
容九喑唇角轻勾,“严刑拷问?小阿枳是皮痒了,需要阿哥帮着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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