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关于边关之事,卷宗上都写得平淡,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这是做给外人看的,真正秘密都是藏在东辑事的卷宗密室里。
那地方,连崔堂都不被允许踏入,唯有督主可以自由进出,督主的心腹以及容九喑偶尔才能踏入。
“这是犯了皇上的忌讳?”崔堂想了想,只有这样才能得此惩罚。
既不死,又生不如死。
“据说是因为某个原因,害了宫里的人。”容九喑说得隐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督主没说清楚。”
崔堂颔首,不再追问。
容九喑大步流星的进了院子,明日就该出城了,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小妮子,怕是憋坏了吧?
不远处,陈年礼自暗中走出,若有所思的瞧着这院子。
“你是说,三皇子让人盯着容九喑的院子?”陈年礼问。
副将颔首,“是,据说这院子里还藏着几个奴才,平日从不露面,连饭菜都是送进房间里吃的。”
“容九喑……藏着几个奴才?”陈年礼没想明白,“这是为何?”
这几个奴才,身份不俗?
容貌不俗?
是什么人?
第843章 好大的醋味!
为何?
容九喑房间里的事儿,若是能这么轻易的被察觉,那还是容九喑吗?
瞧着底下人垂下的眉眼,陈年礼便知道,这事没有后续,容九喑要藏的秘密,自己是查不到的,就算是见着那两个奴才,也无法探知前因后果。
即便问过三皇子身边的人,恐怕也只是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两个奴才?”陈年礼幽幽叹口气,“没人见过吗?”
底下人摇头,“马车是直接驶入,后来都是东辑事的人在边上围着,咱们的人当时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据说瞧着眉眼不错,应该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生得白皙倒是真的,远远瞧着白灿灿的。”
“白皙的少年郎?”陈年礼裹了裹后槽牙,“这还真是蹊跷,难不成这容九喑好那一口?”
底下人:“……”
这还真是说不准,毕竟东辑事出来的人,能是正常的人吗?
“怕是……十有八九。”底下人也不敢太大声,万一隔墙有耳怎么办?
陈年礼倒吸一口冷气,“这容九喑的喜好,还真是匪夷所思啊!好这一口?倒是真没想到。”
“林老怪物养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人?”底下人低声说。
这边关谁不知道,东辑事上面的林不寒老怪物,脾气怪行事怪,心狠手辣不是好东西,所以对于东辑事,谁都没有好印象,能避开得远远的,就尽量别靠近分毫。
“倒也是!”陈年礼点点头,“不过还是得盯着,回头派几个人跟着去遇龙关那边,到时候回个信儿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少年郎,能勾得容九喑这般小心谨慎?”
底下人行礼,“是!”
好奇是一回事,抓点东西在手又是另外一回事。
“下去吧!”陈年礼眯了眯眸子。
关于这容九喑,外头有很多的流言蜚语,但是没一处是准的,毕竟林不寒身边的人,要抹去痕迹其实很简单,放出来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希望人知道的,多数是用来混淆视听。
不足以信!
容九喑其实也知道,陈年礼起了疑心,但这是陈年礼的地盘,纵然兵符不在陈年礼的手里,可他毕竟是这里的主将,手底下也培植了一批心腹,势力不容小觑。
好在,天亮就走。
今夜的风,刮得好生厉害。
一直到了天亮时分,这风才算是停了,天气不错,阳光明媚。
温枳梳洗完毕,吃了早饭便上了马车,一直在里面等着,没敢露头。
“陈年礼的人一直在边上徘徊,主子您可千万别出来。”叶子低声提醒。
温枳就在车里坐着,“知道。”
只是不知,到了遇龙关之后,他们还会不会盯着她呢?
“那会一直跟着吗?”四月低声问。
叶子勾唇,“你当咱东辑事的人是吃干饭的?这是山龙关,咱不敢轻举妄动,出了这城门口,到了大漠黄沙之地,这些人要是还跟着,多数是要喂沙子的。”
敢跟踪东辑事的人?
活腻歪了吧?
直到队伍出发,容九喑上了马车,温枳这一颗心才算落定,“没让人瞧出什么来吧?”
“那么紧张作甚?”容九喑握住她微凉的手,“是谁又跟你说了什么?”
温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压在这梳妆镜下面的纸条,难道不是给你的吗?”他似笑非笑。
温枳骇然扬眸,“陈叔……”
“不是陈叔。”容九喑勾唇,“好像是一个,叫什么赵……什么的?若是论起辈分,阿枳是不是也要唤那人一声阿哥?”
温枳:“……”
好大的醋味!
第844章 快了,快见到她了
“阿哥莫要误会,没有的事儿。”温枳回过神来,略显心虚的白他一眼,“阿哥莫要胡思乱想,有时候想太多,未必是好事。”
容九喑凉飕飕的睨着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温枳:“……”
总觉得,意有所指。
所幸的是,马车离开了山龙关,纵然是陈年礼还有所怀疑,可这手也不敢伸得太长,否则这杨鹤归发起火来,陈年礼也是承受不起的。
此后,容九喑不再言语,似乎是有看不完的公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枳没吭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很清楚这帮南越的人,素来不是省心的主,既是想见她,必定会见着她,说不定就在遇龙关等着她?!
真是糟心……
当然,离开山龙关之后,隋怀睿也是松了口气。
他是不怎么聪明,却也不是个傻子,毕竟是宫里出来的,有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能看明白,这陈年礼不是个省油的灯,且嘴里没有多少实话,只有在谈及东辑事时,多多少少展露点真实情绪,其他时候……
“呵,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隋怀睿这会身子大好,不似此前虚弱,连脑子都跟着清醒不少,“他那点破事藏着掖着,可最后能瞒得住多少?纵然此刻不知,等回到了上京,本王岂会不查?”
刘贵颔首,“殿下英明。”
“只不过碍于他的地盘,本王才隐忍不发。”隋怀睿瞧了一眼车窗外头。
风沙漫天,阳光炽烈。
出来的时候,瞧着分外明媚,可等着走在了戈壁黄沙,便觉得这日头是在是晃眼睛,所行之处皆扬沙万里,砂砾磨搓着面颊,惹得阵阵生疼。
“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隋怀睿轻嗤一句,满脸嫌恶。
刘贵忙道,“等着回了上京,一切都会好起来。”
“留心点。”隋怀睿叮嘱,“咱能盯上容九喑,陈年礼必定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若是碰上了,千万不要硬碰硬,本王还不想跟他们任何一方起冲突。”
刘贵颔首,“殿下放心,奴才明白!”
马车穿过风沙,朝着遇龙关而去。
遇龙关主将杨鹤归,早就知道了这消息,不过此刻他并不在关中,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只带着自己的心腹前行,说是三两日就会回来。
好在副将杨岩还在,这会听说那边马车已经出来了,不由的眉心紧蹙,看样子是来不及回来了?
“杨副将,您说这怎么办?将,军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底下人解释忧心忡忡。
杨岩素来沉稳,他是杨鹤归的义子,也是他的副将,于这边关成长,自知有些事情是急不得,“该准备的早前就已经准备妥当,就算是义父没回来,这事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承接之事交给我便是。”
“只怕三皇子那边,会有所意见。”底下人道,“这东辑事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回去添油加醋,参将,军一本的话,皇上怕是会龙颜大怒,因此降罪。”
杨岩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义父这个时候离开,肯定是有必须离开的理由,当时走得匆忙,义父连招呼一声都没有,这般着急忙慌的,肯定是出了大事。
回过神来,杨岩摇摇头,“那倒未必,三皇子虽然是贵妃之子,但毕竟不是太子,尚未登上储君之位,这个时候若是参奏边关将领,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且义父那性子别说是三皇子,纵然是皇上也是知晓一二,想找个借口处置,那便是躲也躲不开,若不然……皇帝也不会相信三皇子他们。”
君王所谓的降罪,多数是顺水推舟,真的不想处置,完全不会轻信自己没看见的事儿……
“估计明日晌午就该到了。”底下人说。
杨岩点头,“准备便是,其他的我来处置。”
“是!”
杨岩又道,“这两日城内之事多留意,若是有异常即刻来报,估计不会太平。”
底下人面色微变,当即行礼,“明白!”
三皇子和东辑事的人都要过来,肯定不太平,多少双眼睛盯着,不是想从中作梗,就是想刺探军情,这是大夏最后一道防线,内忧外患,不得不防。
杨岩站在城门楼上,瞧着远处扬起的尘沙,这边是乌郎,那边是南越,还有漠北,还有诸多邻国。
有些隔得近,有些离得远。
但是既在边关,便难免碰撞。
邻国每换一任君主,便都要加强戒备,毕竟野心不同,每个君主想要的想做的也不相同,在边关驻扎的每一天,都面临着新的敌人,新的处境,时时刻刻都得绷紧神经。
护卫国土,才能保家卫国,让自己家里人过上太平日子……
“明日晌午。”杨岩眯了眯眸子。
义父,您能赶回来吗?
事实证明,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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