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蓝家三少
温枳忙不迭握住他的手,“不妨事,都是自家人,哪儿这么多你啊我啊!小妹性子冲动,但素来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听听也就算了。”
“你能如此想,最好不过。”萧长陵松了口气,“都是一家人,理该和和气气的。”
温枳浅笑,“夫君说的是。”
“胭脂楼那边如何?”萧长陵追问。
温枳低低的咳嗽着,面颊涨起异样的红,瞧着好像分外虚弱。
“如何?”萧长陵忙不迭端茶递水。
温枳喝了口水,稍作缓和,“那边最近要出一批新货,若是能卖出去,没什么意外的话,便能填补一部分空缺。这缺口太大,总归要慢慢补上。”
“嗯!”萧长陵看过账本,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
只是,心里有些着急。
这银子总归是要有人出的,可这缓缓而来,要什么时候才能有银子,让自己走关系呢?
总不可能,去找老祖宗要钱吧?
长房,没什么钱了。
此前萧长陵读书要银子,萧姿整日霍霍,萧元氏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每个月分到长房手里的银子,根本是入不敷出。
奈何,老太太还不死,这库房的钥匙就没办法传下来。
偶尔萧元氏也会背后里骂,不知道这老东西留着库房里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死了,也要带进棺材里吗?
“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萧长陵起身。
温枳点头,报之一笑,“夫君也不要太累,这点心你带着,若是饿了就可以填一填肚子。放榜就在这几日,须得静心。”
“好!”萧长陵提着食盒,快速走出了房间。
待人一走,四月便走到了门口张望,“这哪儿是冲着小姐来的,分明是来拿点心的。”
“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温枳敛眸,“小心祸从口出。”
四月颔首,“是!奴婢再也不说了!”
这糕点,十有八九是落在了丁舒真的房内,这母子二人,可真是喜欢别人的东西,连那点吃食都不放过……
书房外头。
丁舒真牵着萧珏的手,早早的候着,见着萧长陵提着食盒回来,忙不迭迎上去。
“二叔最好了!”萧珏眼巴巴的瞅着食盒。
萧长陵将食盒递给丁舒真,“拿着吧,珏儿喜欢吃。”
“多谢二郎。”丁舒真笑靥温柔,“只是,弟妹会不会介意?”
萧长陵摇头,“温家不差这点,自不会介意,何况原就是买给我的。既然是给我的,那我要送给珏儿吃,自然也是我自己做主,她介意什么?”
“那就好,若是惹得你与弟妹生了嫌隙,又怄气……我这嫂子可就真的造孽了。”丁舒真说得有些哀戚,神情略显低落,“我终是比不得弟妹好福气,有二郎这样的好夫君作伴。”
萧长陵眉心微蹙,“大哥虽然去了,但临走前央我答应,好好照顾你们,我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只不过……”
说到这儿,萧长陵还是有些犹豫的。
关于他与丁舒真的事情,府内府外,传得沸沸扬扬,若是有碍于自己的功名前程,那该如何是好?
是以这会,他倒是想起来,应该要避避嫌。
“我现如今成了家,阿枳做事太过鲁莽,虽不尽如人意,但到底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外头的流言传得这么难听,大嫂在人前人后还是注意一些。”这是萧长陵说过的,最生分最过分的话。
说得丁舒真红了眼眶,唇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我会照顾你们母子,这是对大哥的承诺,请大嫂放心便是。”语罢,萧长陵揖礼,转身便进了书房,头也不敢回。
丁舒真的话到了嗓子眼,愣是没机会吐出。
“娘?”萧珏不解,“二叔是什么意思?”
丁舒真死死握着手中的食盒,眼眶红得似血,她绷紧了身子,用力牵着萧珏的手,“我们走!”
“娘,疼,疼,你抓疼我了,娘……”
丁舒真不管不顾,牵着萧珏走出了院门。
“娘……”
“吃吃吃,就知道吃!”
“呜呜呜……”
哭声,低低噎噎。
夜里的时候,萧长陵忽然回了房,这可把温枳和四月吓得不轻。
他惯来歇在书房,今夜怎么回来了?
温枳心头咯噔一声,该不会又想……
第115章 香炉有药,他想干什么?
“夫君这是……”温枳正准备休息。
没想到,萧长陵竟坐在了床边,“瞧着你气色好了不少,今夜无事,想着来陪陪阿枳。”
只是,瞧着温枳这愣怔的表情,萧长陵不由的眉心微蹙。
“怎么,阿枳不喜欢我陪着?”萧长陵不解。
以前,她是那样缠着不放,对他言听计从,怎么现在好像……不太一样了呢?
“夫君说的哪里话,你我本是夫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温枳低低的咳嗽着,“只是我这副身子骨,前两日刚来了葵水,怕是……”
萧长陵一拍脑门,“我倒是真的忘了这茬,没关系,只要能陪着阿枳,我便也是高兴的。”
四月在旁欲言又止,可瞧着自家小姐投来的目光,又默默的将话咽下肚子里。
有葵水作为借口,想必今夜纵然是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防一手还是有必要的。
不知道为何,夜里的时候,温枳觉得脑瓜子沉沉的,让人有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难受。
她努力的睁开眼,瞧着睡在身边的萧长陵,只见着萧长陵一动不动,好像睡死过去了一般,轻轻推搡了他一眼,竟也没有任何反应。
下一刻,温枳力有不逮,又沉沉的闭上了眸子。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小姐?”四月在床边喊了好一会,温枳迷离的眸子,才算慢慢聚焦,“小姐?您今儿是怎么了?睡糊涂了?”
温枳吃力的撑起身子,当即坐了起来,目光狐疑的扫过周遭。
“他早就走了。”四月倒了杯水,“小姐,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温枳揉着太阳穴,“你找一找,这屋子里是不是有迷药之类?”
“嗯?”四月骇然,“什么?”
温枳有些气短,脑瓜子有些疼,“你知道的,我对气味特别敏感,对迷药的触感更是颇为敏锐,这会我头疼得厉害,若不是病了,定然是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招我了。”
昨夜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是醒来过一次,但记忆不深刻,就跟做梦似的,使不上劲,醒不过来神……
说她疑神疑鬼也好,说她草木皆兵也罢,横竖是不对劲。
“是!”四月可不敢马虎,冲到门口张望了两眼,旋即在屋内翻找。
但奇怪的是,不管她怎么找,都没找到什么异物。
迷烟坚持不了这么久,迷香的话……
总归得有香灰吧?
香炉里,很干净。
“拿过来!”温枳招手。
四月赶紧将香炉递上,“小姐,里面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香炉可洗,但是盖子上的气味是遮不住的。”温枳目光冷冽,“他们想干什么?”
四月惊惧的望着自家小姐,“真的是?”
“嗯!”温枳点头,“昨晚大意了。”
当时只瞧着萧长陵在桌案边站了站,怕他起疑,温枳便早早的进了被窝,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没想到他竟是在算计自己?
身上没有异常,昨晚应该没有……
毕竟,女子葵水沾血,他定会嫌晦气。
那,放迷香又是为了什么呢?
“小姐,他昨晚有没有……”四月一颗心猛的揪起。
温枳摇头,“没有。”
“那这是作甚?”四月想了想,“拿回去让陈叔,找怪医看看?”
温枳深吸一口气,“你去找个相同的香炉搁着,这个咱就带走,让陈叔他们看看。”
“好!”四月颔首。
所幸这香炉随处可见,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府内不少屋子里都有。
临风楼。
“香炉?”陈叔不解,“迷香?小姐,那他……”
温枳摇头,“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于昨夜也在房内,想必亦是昏睡不醒。我只想知道,这是单纯的迷香,还是掺杂了什么毒物之类?”
光靠气味,她实在是难以辨别其他。
“等着!”陈叔将香炉用帕子包好,“我这就找怪医问问。”
这该死的东西,居然敢用这玩意算计自家小姐,简直是活腻了!
“小姐?”四月奉茶,“喝点水,头还疼吗?”
温枳颔首,“药量不轻,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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