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不过,院子里的梅花开的真好看,我折了两枝!”
冬莺将折下来的粉红色的梅花插到花瓶里,屋子里顿时多了几分生机。
穗岁看着那粉红色的梅花思绪有些飘远,自从上回和娄钧纵情欢好了一夜后,穗岁的月事一直都没有来,她有些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忽而,感觉到小腹坠痛,冬鹊扶着她去了净房见了血,穗岁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和娄钧生孩子,但才生产过后,儿女双全,最近这一两年都不想再怀上孩子了。
冬莺冬鹊忙去煮姜汤、红糖水,关好了门窗避免寒气进来。
娄钧回来后见穗岁躺在床上休息,神色恹恹的,知道她是来了月事后,换上寝衣将她抱在怀里,大掌一下一下揉着她的小腹。
他的怀抱很温暖,胸膛宽阔,大掌揉着她的肚子也很是舒服,比那一动不动放一会儿还会有些烫的汤婆子舒服多了。
“我原本让栾竹今日过来作画,你若是不舒服,不如我让他改日再来?”
穗岁摇摇头,起身让冬莺冬鹊进来帮她梳妆。
“就今日吧,画完全家福,再请栾大人画一张你的画像。”
娄钧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怎么,你日日都看着我还看不够?”
穗岁脸上一红,没有回答他的话。
晚上,栾竹来作画,先是画好了穗岁和两个孩子,画完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他则继续画娄钧。
穗岁抱着两个孩子出去后,栾竹开始阴阳怪气:“哎呦,曾经被欺负的躲到粪桶里的那个小男孩儿,如今也是婚姻幸福,儿女双全了!”
娄钧瞪了他一眼:“过去的事情非要再提?”
栾竹笑了:“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权臣富商,哪个还没有点黑历史了?更何况还是你这种年纪轻轻就深得新帝信任,当上了侯爷的人?”
娄钧指着他的手,眼看着栾竹毛笔上的一滴墨就要落在画上,栾竹赶紧将毛笔倒了过来避免这一滴墨水毁了这一整幅画。
娄钧警告他:“你好好画,不然厨房的果饮我就全都送给别人。”
为了叫栾竹来给他作画,他承诺会做几瓶果饮给他,这才让他愿意从花柳巷子里抽出空来过来作画。
现在京城禁酒,他们这些做官的更是不好私自酿酒,为了起到表率作用,连果酒都不好时常饮用,栾竹找不到替代物,忽而有一次发现侯府的果饮味道很是不错,便经常来找娄钧讨要。
栾竹将画画好便准备告辞了,带走了侯府所有的果酒和果饮。
穗岁看着一幅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还有一幅娄钧的画像,不由地抬手摸了摸画上娄钧的脸。
娄钧从背后抱住她:“好看吗?”
穗岁点头:“好看,但是没有真人好看。”
娄钧对这声夸赞很是受用,他偏头吻住她的耳垂,捏着穗岁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继续吻她的唇。
娄钧的手探进了穗岁的衣裙,穗岁身子一颤,往一旁挪了挪:“先把画放好。”
好不容易画好的这么好看的画,可不能毁了。
娄钧将画拿开放在了桌子上,将穗岁抱在床上。
第194章 发鬓微乱,珠钗欲坠
他将她的头按在枕头上,从她的额头开始亲,再去亲她的眼睛、鼻子、脸颊和嘴唇,在她娇嫩的唇瓣上流连忘返,辗转反侧,亲得她脸颊迅速泛红。
穗岁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肌肤相贴,她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要被吻的喘不过来气了,下意识地抓着他宽阔的背,低声呜咽了几声,偏过头去躲避他的亲吻。
娄钧抬头,松开她的双唇,双手捧住她的脸拉着她坐了起来。
穗岁被他吻的身上软的不行,坐着没有力气,娄钧握住她的腰让她靠在床上,慢慢地去解她衣裙上的飘带。
她的发鬓微乱,珠钗也是摇摇欲坠,想着穗岁也不会再出这个屋子了,娄钧索性将她头上的珠钗发簪和耳朵上的耳坠都摘了下来。
他头一次觉得她戴的饰品是这般的繁琐,光是拆卸这些东西,就花了不少时间。
娄钧急切地呼吸喷洒在穗岁的脸颊上,穗岁也帮他脱下衣衫,只是她的动作并没有娄钧手上的动作快,她才将他腰间的腰带取下来,娄钧已经将她身上的中衣里衣的带子都解开了,衣衫随着他的动作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的身上。
娄钧滚烫的大掌在穗岁的身上流连忘返,烫得穗岁身上一阵战栗。
娄钧的目光在她雪白莹润的身体上看了又看,低头吻了上去。
墙上,二人的身影分分合合。
这次,娄钧不想让她再吃避子丹,缠绵过后,弄到了外面。
……
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雪后,太阳终于出来了,阳光明媚,街巷里也越来越热闹。
侯府一大清早就响起了清扫庭院的声音,白雪被堆在长廊的两旁,像是几个白色的小山丘。
冬莺和冬鹊见过上回娄钧堆的雪人,觉得十分可爱有趣,便召集府上闲来无事的丫鬟侍从们开始堆雪人,一来可以将这些白雪堆的更好看一些,二来通过此来消磨冬日里的无聊时光。
很快,长廊两旁就堆起了数个大小各异的雪人。
穗岁抱着两个孩子出来晒太阳,看到此情此景故意板起了脸,冬莺冬鹊心里一抖,生怕是她们自作主张惹得夫人不高兴了。
穗岁没忍住,笑了,随后让冬莺冬鹊将院子里没化的雪都堆成雪人,还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装扮,整个侯府顿时看起来热闹了不少。
等娄钧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前院两旁整整齐齐地堆着两列雪人。
左边是系着黑腰带稍高一些的男侍卫模样的雪人排成了一列,右边是系着橘红色腰带的更矮也更瘦的女丫鬟模样的雪人排成了一列。
娄钧看到之后心情很好,也觉得十分有趣。
最近京城的治安很好,他当即吩咐下去,若是这些雪人不化,这几日便可以代替丫鬟侍卫们值守。
跟着娄钧一起进来的栾竹,见到此情此景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这场面怪异的很,从娄钧这里拿到他想要借的书后,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
娄钧看着他的背影调侃:“瞧你那胆小的样子!”
……
除夕很快到来,侯府收到了不少新年贺礼,有礼部尚书府、大理寺少卿府等府上送来的贺礼,娄钧瞧了那些贺礼一眼,让松莲登记在册,放到库房去,同时给各个府邸都回了一份价值相当的礼物过去。
淮南王府送来的新年礼,娄钧没有让人直接搬到库房去,而是拿到了里屋和穗岁一起看:“这是淮南王府送过来的新年礼。”
打开那个大的檀木盒子,最上面铺着小孩子的衣服鞋帽,每一件都很是精致漂亮,穗岁笑道:“这肯定是香儿送的!”
她让冬莺冬鹊把给两个娃娃的衣物都拿到里面去,以后可以给孩子们换着穿。
再往下,是一把小木剑、一个竹编的蹴鞠球,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娄钧猜测道:“这些大概是我那弟弟娄缙送的。”
穗岁点点头,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娄缙曾说过如果有了孩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教会他防身的本领,生在淮南王府这样的家族里,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是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无论身边有多少厉害的侍卫,谁来保护,都不如自己会武更安全可靠。
穗岁从那一堆小玩意儿里面拿出一个竹蜻蜓,放在掌心轻轻转动,竹蜻蜓从窗户飞了出去,冬莺冬鹊看着飞出去的竹蜻蜓眼睛一亮,出去转竹蜻蜓玩儿。
相比于其他人送的礼物,这一箱子的礼物是最不贵重的,却是二人最喜欢的新年礼。
穗岁问他:“淮南王府那边,我们送了什么新年礼过去?”
这阵子,穗岁一直在养身体同时忙着照看打理京城的各个铺子,送礼的事情便由娄钧交代给松勤去做。
“我给父王送了一个玉枕和助眠的香薰,给弟弟送了几本孤本的兵书。”
二人相视一笑,都能想到娄缙看到那几本兵书时候的脸色。
淮南王府,娄缙打开箱子,看到那几本兵书无奈一笑:“大过年的,人家都是吃香的喝辣的阖家团圆,这是要让我闷在书房里看书吗?”
都说长兄如父,他从前还没有觉得娄钧像是他的父亲,今日收到这新年贺礼,倒是有这种感觉了。
穗岁将这一箱子的礼收好,去了前厅让松莲准备笔墨,她坐到桌旁看着窗外的红梅给香儿写信。
松勤陆续将贺礼搬进来,看着最上面的一个锦盒说:“侯爷,这是栾大人的礼。”
娄钧看着那锦盒上面写着“娄钧亲启”,松勤将礼盒交到娄钧的手中后便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他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也是几本书,而且内容竟然也和他送给娄钧的很是相似。
他皱了皱眉,明明这些书都是孤本,栾竹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书?
他拿起一本封皮是“论国策”的书,他狐疑地翻了翻,这一翻,里面的内容吓了他一跳。
第195章 夫妻之道,阴阳调和之法
书里面写的哪里是治国理政的良策,而是夫妻之道,阴阳调和之法,各种姿势各种用具,完全在娄钧的想象之外。
松勤凑过来好奇里面是什么内容会让主子如此惊讶,还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娄钧猛地把书本合上。
松勤挠了挠头,心想侯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怎么连书都不舍得给他看一下?
松勤问他:“侯爷,栾大人的新年礼,我们回什么礼回去?”
娄钧将那锦盒里面的书收好,唇角带笑:“给他送一箱金子过去。”
松勤一愣,心想还是主子实在,那几本书看上去根本不值一箱子黄金的价格,他应了一声后立刻去了钱庄支银子,亲自送到了栾竹的府上。
栾竹收到这一箱子金子的时候,暗骂娄钧真是俗,却是对这个新年礼物十分的满意。
前阵子,他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二人你情我愿,江陵国民风开放很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的发生了,他想像往常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这次却不同了,这女子缠上了栾竹非要和他成婚生孩子,还说死后要和他合葬一坟,这可把栾竹吓坏了。
他给那女子买了宅子想要将人打发走,可对方还是不同意,扬言他要是敢离开她就死在他面前,还从发髻上拔下了发簪往自己的胸口上戳。
栾竹自负很有魅力也很圆滑、八面玲珑,从前和其他女子分手的时候对方大多也都是感念他的,可这女子却是油盐不进。
栾竹无奈,以她父兄的官位威胁她,又给了她一大笔钱才把她打发走。
花钱的时候是痛快了,可回了府去了账房才发现府上竟然没有银子花了,连去饭馆买一只烧鸡都要斟酌再三。
所以当栾竹收到娄钧送来的这一箱子黄金的时候,感觉娄钧犹如他的再生父母,实在是雪中送炭。
……
过年之后,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
京城的几个药膳铺子,在穗岁的改进打理下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侯府后面还有一处宅子,年后那家人搬回了老家,娄钧便将这宅子埋了下来,将侯府和宅子打通,移栽上了枣树、石榴树和葡萄树。
原本,他是不信鬼神和风水的,可娄云轩年后就时常生病,府医一直给孩子用着药,卫景澄听说了之后找了一个懂风水的大师算了算,说是侯府种的树木影响了孩子的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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