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乔雅芷吩咐道:“去,把菡儿给本宫叫来!”
安泰立刻去了,临走之前,安泰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可千万别动怒,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乔雅芷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蜷缩在床上的青鸾,心里气愤的厉害。
很快,菡儿被拖了过来,看到这情形,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她跪在地上给乔雅芷行礼。
安泰一脚踹在菡儿的身上,怒道:“是你教唆的玉莹往皇后娘娘的羹汤里面兑生牛乳的?”
菡儿的眼神乱瞟,手紧紧地攥着袖口:“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在说什么?奴婢是玉华宫里的人,一直在玉华宫当差,怎么会和明清宫的事情扯上干系?”
玉莹急了,红着眼睛哭诉:“你怎么不明白?!你装什么?”
“那日我分明走的好好的,你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撞了我,这才将牛乳弄撒的,我当时急着给皇后娘娘送过去,不想耽搁了送膳的时辰。”
“正左右为难,焦急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当时你告诉我往里面兑上牛乳就谁都看不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是好心,没想到,你竟然想要害皇后娘娘!”
菡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是在说这件事情,我只是给你出个主意,好心帮你,是你自己蠢,谁都知道牛乳要煮开了才能往里面倒,你自己不煮开了用生牛乳怪谁啊!”
两个丫鬟还想要继续争执,乔雅芷身边的常嬷嬷狠狠地一人甩了一巴掌,怒斥道:“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皇后娘娘问了,你们再答话,没问你们的时候,不准说话!”
门外响起脚步声,穿戴整齐的玉嫔,款款地走了进来,在皇后的面前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不知我这宫女犯了什么罪,竟是劳烦皇后娘娘亲自管教?”
常嬷嬷没好气地说道:“皇后娘娘正审着呢,玉嫔娘娘先在一旁歇着吧。”
玉嫔叹了口气:“是我没有将她们管好,无论她们是否有错,都惊扰了皇后娘娘,臣妾先向皇后娘娘告罪了。”
说着,玉嫔行了一个大礼,乔雅芷一抬手示意她先在一旁坐着。
她的妹妹乔雅涵行事风格和这玉嫔很是相似,她知道乔雅涵的心思,也大概能明白玉嫔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常嬷嬷看出来这玉嫔要给菡儿使眼色,为了不让她们主仆二人串供,她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了玉嫔看向菡儿的视线。
乔雅芷问:“菡儿,是不是你让玉莹往本宫的羹汤里兑牛乳的?”
菡儿点点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说过这话,可……”
乔雅芷一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她说:“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是菡儿撞了玉莹,让玉莹往本宫的羹汤里面兑生牛乳,把她拖出去,掌嘴二十。”
菡儿哭喊着求饶,玉嫔想要帮菡儿说话,可人已经被拖出去了。
门外响起“啪、啪、啪”的清脆又响亮的扇嘴巴的声音,刚开始还有菡儿哭喊着的求饶声,到了后来这声音就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了。
乔雅芷扶了扶额头:“本宫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玉嫔先行告退,等菡儿被人拖回玉华宫后,菡儿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肿的老高。
玉嫔瞪了她一眼:“本宫让你给皇后下药,谁叫你自作主张让她宫里的宫女兑牛乳的?”
菡儿在玉嫔的手心写字,玉嫔不耐烦地忍耐了一会儿,等她写完之后说:“更安全?这法子是查不到我们下了药,可也没有摆脱了干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玉嫔不想让皇后的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若是个皇子,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她虽然目前只是一个嫔,但是也有野心,也想争一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明清宫里,乔雅芷见人都出去了,胸闷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常嬷嬷叹息一声:“皇后娘娘为何不连带着惩处玉嫔?”
乔雅芷摇摇头:“本宫没什么大事,况且这事儿可大可小,最重要的还是管好我们宫里的人,以后,本宫的吃食不用去御膳房做了,就在我们宫里的小厨房做吧。”
常嬷嬷点点头,若是不去御膳房,也就没有这许多事端了。
……
葛璎意原本去了一趟尚衣局,她的胯骨比较宽,尚衣局做的衣裳有些太合身了,行动起来不舒服,她亲自去尚衣局找掌事的女官说此事。
回来的时候,听说映雪被皇后娘娘叫走了,慌忙地赶了过来。
赶到明清宫的时候,正瞧见人都开始散了,映雪就站在宫门口,脸色苍白。
葛璎意想要进去看看乔雅芷,见大门已经被关上,便也就作罢。
葛璎意示意身旁跟着的宫女扶着映雪往春璎宫走,她问映雪:“怎么了,你是犯了什么事情被皇后娘娘叫来问话?”
映雪将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葛璎意这才稍稍放心,暗道玉嫔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是仁慈,竟然没有将那宫女打死。
她想着以后在这后宫之中一定要小心谨慎,还好她听了穗岁的话,没有贸然和宫中新进来的其余妃嫔交好,不然,皇后娘娘怕是还要怀疑她和玉嫔联手害人。
到时候,可就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
这一日,朝廷中新晋的几位年轻的官员到侯府拜访。
这几个官员都是寒门子弟,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也有些真本事。
可他们因为种种原因,往年参加科考都没有中,去年春闱清正公平,几人才得以入选,心中都是对娄钧十分的感激。
这几个年轻的官员们今日特意带了芹菜、莲子心、红豆、枣子、桂圆和干瘦肉条来找娄钧表示感谢。
可娄钧下朝后,并没有直接回侯府,穗岁得知后便让管家请几人到前厅等着,端上了茶水点心。
冬莺瞧见了前院的那几个人,问穗岁:“夫人,那几个穿着官服的大人,好生奇怪,带了些枣子、桂圆来,这是要祝福侯爷和夫人早生贵子吗?”
“可夫人和侯爷已经有小姐和公子了,府上又没有其他的妾室,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第299章 抱着她去净房
冬鹊也满是疑惑,想起夫人怀孕那阵子,总是有官员不怀好意地要给侯爷送妾,这几个官员不会也是如此吧?
松莲笑道:“这几位年轻的大人是想要找侯爷行束脩之礼呢!”
冬莺和冬鹊都不知道什么是束脩之礼,疑惑地看着松莲,松莲解释道:“在江陵国,入学拜师,或者是学有所成的时候,都可以行束脩之礼。”
松莲继续说:“行束脩之礼,一般要带上芹菜、莲子心等食物。”
“这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心苦,寓意为苦心教导;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干瘦肉条以表达弟子心意……”
“这些都是寻常的吃食,也算是一种拜师费,但像是咱们侯爷这样的,不缺银子,这就是代表着纯纯的敬意了!”
冬莺和冬鹊恍然大悟,看着松莲一脸的崇拜,发自内心地赞叹道:“松莲姐姐,你懂的可真多!”
松莲被这两道炽热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跟在侯爷身边很久了,也就听的多看的多。”
娄钧回来的时候,这些年轻的官员们已经坐了有半个时辰了。
他看着这些学子,忽而心中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国子监祭酒王喆。
他前阵子暗中去盐场查盐商,行踪会不会就是王喆泄露的?虽然此事他并没有参与,但是他在朝中结识的人多,人多嘴杂,消息来源也丰富。
国子监招收的学子,主要是出身名门贵族的男弟子,国子监祭(zhài)就是国子监的主管官,从四品,负责全面的教学行政事务管理。
学生众多,消息来源也就多,这样的人虽然在朝中没有大权,但却正是那些盐商们、盐官们的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来源。
娄钧和几位官员说了会儿话后,留他们在府上用晚膳。
几个官员都知道侯爷和夫人感情好,最近朝中事情又忙,便没有留在侯府用晚膳,而是给娄钧和穗岁留下了单独相处的时间。
厨房摆好了饭,娄钧和穗岁一同用晚膳。
穗岁将最近后宫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玉嫔宫里的宫女差点害了皇后娘娘。”
娄钧沉吟片刻后,问她:“这位玉嫔的闺名,你可知道?”
穗岁想了想,之前葛璎意和她说过:“我记得是叫王戚玉,国子监祭酒王喆之女。”
娄钧放下了筷子,隐隐觉得这从前在朝中并不起眼,甚至在京城里都不甚有存在感的王喆,最近倒是变的不一般了起来。
当晚用完晚膳后,娄钧让松勤给栾竹和卫景澄送信,让他们暗中调查一下王喆,看看他最近都和谁有来往。
吃过饭后,娄钧去了书房,试图从当前的书籍和奏报当中,找到和王喆相关的信息。
穗岁则是在院子里荡秋千,荡着荡着,天上开始下雨,穗岁躲闪不及被淋湿了。
正巧娄钧也从书房里出来,快步走过来抱着穗岁去净房沐浴。
他抱着她踢开净房的门,一股淡淡的花香气息迎面扑来,是冬莺和冬鹊挑了穗岁喜欢的花和熏香。
走进净房,浴桶中早已注满了温热的水,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花瓣,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格外放松。
娄钧慢慢地弯下腰,将穗岁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里。
穗岁感觉到他缓慢的动作,笑道:“侯爷,我没有那么娇气。”
娄钧搂着她,直到她稳稳地坐在浴桶里面,他才松开手,仿佛她是一朵娇嫩的花朵,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伤到。
紧接着,娄钧也进了浴桶,他用手臂环绕着她,穗岁闭着眼睛,感受着水流的轻抚和他结实胸膛的温暖。
她的身体,在他的呵护下逐渐舒展开来,紧绷着的脊背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娄钧握着她的腰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轻轻地抚摸着穗岁如同丝缎般顺滑的头发,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爱意。
穗岁看着娄钧的脸,他的脸庞轮廓清晰,五官深邃,看着他的时候目光里很是深情。
穗岁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在了他宽阔而坚实的肩膀、厚实而有力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在穗岁看着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穗岁莹白美好的娇柔,目光落在那处,呼吸越来越粗重。
穗岁的手摸在他紧实的腰腹上,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某处渐渐变的不同,彰显出他强健的体魄和旺盛的生命力。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山,坚实而可靠,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和依赖。
穗岁吻住了娄钧的喉结,轻啃了两下,娄钧按住她的头吻住了她的唇,唇舌翻绞。
屋子里传出低低的说话声,渐渐的是水波动的声音,和男女交织在一起的低吟、闷哼声。
浴桶里面的水随着二人的动作飞溅到了外面,水面之下的二人已经合为了一体。
让人窒息的欢愉感传遍全身。
……
次日,娄钧进宫将自己的猜想禀报给了明昌帝。
“臣已经联合栾竹和卫景澄一同去查王喆了,不过,目前这一切还只是臣的猜测。”
明昌帝点了点头,最近他去了几次玉嫔那里,自从皇后宫中出了事情后,玉嫔乖顺了不少,连带着对明昌帝是更加的谄媚讨好。
明昌帝点点头:“此事慢慢查,朝中臣子藏的深,颇费些时间。”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盐政,前阵子你办的很好,将贪污的盐务官员都抓了个干净。”
“可最近,官盐在运送的途中屡屡被劫,百姓们买不到官盐,再加上私盐的价格更便宜,都纷纷暗中去买私盐,再这样下去,官盐的路子怕是更加的难走了。”
娄钧问道:“各地都有官员和官兵,这些抢劫的贼人,没有被抓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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