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江梓双听着男人好听的嗓音,一颗心都要化了,她将手搭在那男人的手上,和他一起走进了舞池。
娄钧眼看着另一个清倌正在往穗岁那边转圈圈,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下架子上的一个面纱蒙在脸上,三步并两步抢在那清倌之前站在了穗岁的面前,朝着她伸出了手。
“夫人可赏光,与我共舞?”
穗岁看着那双俊朗的,深沉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惊喜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娄钧的手。
一曲结束,江梓双看到门口的康姳在疯狂地给她使眼色,她喝的有些迷离,眯着眼睛看康姳问她:“康姳,你怎么眼睛疼吗?挤眉弄眼的做什么?”
康姳无奈地往旁边指了指,江梓双转头定睛一看,只觉得面前这人的身形和说话的声音都是无比的熟悉,再看着一直都很拘束的穗岁,竟然和这男人这么热络亲密,她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瞬间酒醒。
第368章 这会儿就更不用睡了
江梓双喊道:“穗岁,我不大舒服先走了啊,钱我已经付过了,你们玩够儿了直接走就行了!”
江梓双怕娄钧兴师问罪,带着康姳跑了,同时一招手让所有的男妓都退了出去。
娄钧抬手,带着穗岁转了好几个圈圈,才停下来,她转的头晕目眩,娄钧揽住她的腰,帮她站稳:“这怎么还叫了个近身伺候的男妓?”
“不是,他们不是男妓,他们是……清倌、优伶……”
穗岁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些人的称呼:“他们叫,只卖艺不卖身的。”
娄钧牵着穗岁的手,拉着她往外面走。
“是长公主拉着我去的,起初我以为只是听曲子看戏,谁承想演奏跳舞的都是男人……”
虽然这事儿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她毕竟还是看了,还吃了男人喂给她的水灵灵的葡萄,从结果上来看,她心虚地低下了头。
到了门口,并没有看到马车,松勤牵着马过来,娄钧握住穗岁的腰,用力向上一带,随即,穗岁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方才过来的急,没有套马车,我骑马带你回去。”
江梓双看着二人走了之后,才从墙后面走出来,她堂堂长公主还没有这么心虚狼狈过。
“参见长公主殿下。”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江梓双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竟然是黎飞。
江梓双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若是来说教的,我还不如自己回去。”
黎飞的胳膊上搭着一件斗篷,他说:“臣并不是来说教的,外头起风了眼见着要下雨,臣是来给长公主送斗篷的。”
说着,黎飞停住了脚步,将斗篷披在江梓双的身上,帮她系上。
黎飞的身形很是魁梧,他比江梓双高了一个头,给她披斗篷的时候,整个身躯几乎要将江梓双完全地笼罩在怀里。
江梓双能闻到他身上松木的味道。
如此亲密的距离,江梓双不由地红了脸,她不自然地揪了揪斗篷:“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的。”
黎飞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臣只给长公主披过斗篷。”
“我又没问你有没有给别人披过斗篷……”
江梓双嘟囔了几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表达他的清白,和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这话回味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天空渐渐的下起了小雨,这雨不大,空气中也带了些许的凉意,黎飞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马,说道:“不凑巧,只有一匹马。”
江梓双刚想说不用他送了,她可以自行回府,腰上却是一紧,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黎飞抱上了马,而黎飞就稳稳地坐在她的身后。
江梓双愣住了,她堂堂骑马好手,还从没有被人抱着上马过!
而且……她和黎飞靠的也太近了,这姿势也太过暧昧……
江梓双的身子不由地紧绷,她能感受到黎飞宽阔硬挺的胸膛靠了过来,靠在她背后的胸膛十分的硬实。
他的双手从她的腰间绕过来,握住了缰绳,她咽了好几口口水才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
黎飞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坐稳了,臣送站长公主回府。”
康姳和卫明见到此情此景都识趣地回避了,康姳像是没有看到长公主府停在外面的马车,卫明也像是没看到拴在柱子旁的两匹马,二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提醒各自的主子。
卫明摸了摸下巴:“你说,若是将军和长公主真的成了,喝喜酒的时候,我俩是不是得坐主桌啊?”
……
在雨快要下大之前,娄钧和穗岁回了侯府。
地上有些积水,娄钧看着穗岁的鞋底并不厚,直接将人抱到了卧房,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之后,才去净房脱衣裳。
他一路奔波,风尘仆仆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浑身的疲惫都消除了不少。
娄钧从净房出来的时候,穗岁已经换好了寝衣,她递过来一杯热茶给娄钧:“侯爷喝口热茶吧,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娄钧接过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穗岁问他此番去淮南一切是否还顺利,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娄钧说:“衡如蓉那边的事情已经都解决了,有娄缙在,量她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来。”
“你给香儿和娄绍婉准备的东西也都给她们了,她们十分的高兴,陈家出了大事,陈四爷失足落水了,没救回来。”
穗岁一怔,她觉得这件事情对于娄绍婉来说有好有坏,好处是能够摆脱了这个她并不喜欢还经常给她惹麻烦、捅娄子的人。
从以往的信件中不难看出,陈泽文就像是一只经常拉稀、时常跑出去招惹人的狗,娄绍婉要给它擦屁股,收拾一地的狼藉,劳心劳力劳神。
他走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可坏处是,宅院里没有了男主人,难免会被人惦记,再加上陈家大房的毛氏并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有人给她撑腰了,她怕是会吃不少暗亏。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认真入神?”
娄钧抱着她斜靠在床头,他的下巴抵在穗岁的头上,窗台上的花儿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我在想绍婉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娄钧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不用操心她,她身边有人保护。”
穗岁还想要问是谁在她身边保护她,双唇已经被娄钧堵住,他搂紧了怀里的人,沉浮之后,娄钧停了下来,摩挲着她的耳垂,吻着她的双唇,延长她这畅快的感觉。
穗岁微喘着伏在他的胸膛上:“这一路奔波,侯爷肯定累了,明天不用上朝,侯爷多睡会儿吧。”
“明日不用上朝,这会儿就更不用睡了。”
娄钧的手探进了她的衣襟,亲亲蹭蹭,二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卧房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烛光摇曳,销魂蚀骨。
第369章 肯定是想你了
次日,娄钧本不想那么早出门,可栾竹起的早,拉着他非要让他带着他练功,帮助他恢复身体。
娄钧无奈:“你这胳膊腿早就该好了,拖了这么久……你若是真喜欢人家,就赶紧上门提亲!”
栾竹勾着他的肩膀:“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岳父目前对我的印象并不好,我总得等岳父对我的印象改变了之后再去提亲吧?”
“不然,就算是备了厚礼去提亲,岳父大人也不会答应的啊!”
娄钧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拽了下来:“你一口一个岳父倒是叫的顺嘴。”
栾竹走到一旁,将腿搭在石凳上压了压,拉着大腿内侧的筋:“最近朝中有没有什么事情?我跟着你一起做,立功之后我好去提亲。”
娄钧想了想:“你跟我来书房。”
……
卧房里,穗岁起身后,冬莺端进来一碗霸王花玉竹汤:“夫人,喝一碗汤补补身子吧。”
这汤的味道并不是很好,还有一股中药味儿,但穗岁也知道这是补身体的,端着汤碗仰头喝了。
穗岁喝了汤之后感胃里暖呼呼的,冬鹊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了穗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小丫鬟的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冬鹊说:“夫人,淮南来信了,还送了一些东西过来,只是……奴婢没瞧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几个鼓起来的筒状的长条的东西,外形像是“锤子”,头部有几条短而小的“须”。
穗岁拿出一头看了看:“这是蜘蛛胶,很是难得的东西。”
冬莺和冬鹊都不知道蜘蛛胶为何物,面面相觑。
穗岁解释道:“这是鱼鳔胶的一种,因为形状如蜘蛛而得名。”
冬莺和冬鹊拿起了一头仔细地观察着,看了老半天也没有觉得这东西的外观和蜘蛛相似。
正说着,沈若颜敲门走了进来,她是来感谢穗岁给她做的新衣裳的。
原本,她和兄长沈若尘并没有打算在京城停留这么多天,但是沈若尘发现京城的一些犄角旮旯的药铺里,有不少珍惜的好药材,可铺面的掌柜都不识货,甚至有好些稀少的药材都放坏了。
他倒是对此产生了兴趣,开始在京城的各处搜寻这些蒙尘的明珠。
沈若颜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呀,蜘蛛胶!”
她走近看了看,随即皱了皱眉,指着其中的几头说:“这几头是真的蜘蛛胶,至于这几头嘛……这是谁送你的?”
穗岁说:“你直说无妨。”
沈若颜说:“这几头是黄花胶,只不过外形看上去和蜘蛛胶很像,掺杂在一起,不是行家看不出来的。”
穗岁让冬莺冬鹊将这些东西放好,今天的午膳就做蜘蛛胶炖无花果。
穗岁看着娄绍婉给她寄过来的信,忽而发现和以往不同,她在信中多次提到了一个叫“程烬”的侍卫,从言辞之间,能看出来娄绍婉对他的感情似乎不一般。
穗岁自己有过两段感情的经历,她也不是那种古板保守的人,大概猜出了程烬和娄绍婉的关系。
原来,昨晚侯爷口中说的,她有人保护,说的就是程烬。
在淮南,若是有这样一个武力高强的人能一直护着娄绍婉周全,或许不是坏事。
穗岁想了想,如今的娄绍婉肯定需要一样东西,她吩咐道:“松莲,你把我们之前从瑛凰国带回来的有情网,派人给绍婉送过去。”
在娄钧给她研制出了不伤身体的避孕药丸之前,他们都是用这有情网来避子的,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娄绍婉,正是需要这东西的时候。
至于药丸,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她不好随便给娄绍婉吃,若是她也想要药丸,不如等日后她来了京城,让娄钧根据她的身体情况来制作药丸。
将信和东西都送出去之后,穗岁也出了府,准备去各个铺子里面看一看,马车才走到拐角处,凑巧碰到了长公主府的马车,双方都掀开了马车帘子,见到彼此后去了一旁的茶馆喝茶。
江梓双问她:“昨天娄钧回府,没有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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