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2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那年边疆动荡,娄缙和淮南王出征,与此同时,京城宫变,二皇子血洗皇宫,将皇帝皇子尽数斩杀。娄缙与父王暗中接到先帝遗诏,日夜奔袭回京平叛,扶持宗室子弟登基。

  而此时淮南王府已血流成河,淮南王妃与太妃的尸首在城外被发现,重伤昏迷的穗岁在反方向的悬崖底下被发现。

  娄缙严刑审问了叛军,叛军供认是有人告诉了他们逃跑路线,他们才能追到王妃和太妃。

  谁能泄露逃跑路线?只有她一个人往反方向跑,只有她活下来了,答案不言而喻。

  多年的相处,他深知她不是这样的人,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娄缙大步走到穗岁居住的柴房里,见那女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地躺在床上,他一把掀开被子,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烦躁地瞪着她:“不是还没断气吗?没断气就给我下床!”

  穗岁猛地睁开了眼睛,头晕的更厉害了。

  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矜贵深沉,和昨晚凶狠霸道,失了理智一遍又一遍要她的人截然不同。

  娄缙一把将她摔回到床上,她瘦弱的身子磕在木床上,疼的她遍体生寒。

  娄缙见她痛苦的样子,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这会儿知道疼了,可他母妃和祖母被敌人残害的时候,又该有多疼?!又该有多无助?!

  “穗岁……你根本就不配叫这个名字!”

  “麦穗两歧,岁岁平安。”

  娄缙气的嘴唇发颤,弯腰再次揪起了她的衣领,吼道:“母妃特意给你赐名,希望你安稳一世,可你又是怎么报答母妃的?”

  “为了自己活命平安,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

  是啊,她根本就不配叫这个名字。仁善的王妃和太妃都死了,独她苟活于世。

  她又何尝不想一头撞死,了却这无尽的烦恼?

  可她答应过王妃和太妃,会一直陪着他,和他一起守住淮南王府,确保淮南王府的子嗣不会断绝。

  淮南王府子嗣单薄,淮南王只有娄钧和娄缙两个儿子,王妃生了娄缙后便再无所出。她还记得幼时,刚被送到娄缙身边的时候,王妃和太妃便时常嘱咐她要一直陪着他,将他照顾好。

  两人小时候同吃同住,长大一些后分了房,娄缙却还是喜欢在夜里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蹿进她的被窝,闻着她的体香睡觉。他经常做噩梦,梦见淮南王对他打骂,斥责他不用功不刻苦,只有在她身旁,才能放松地睡个安稳觉。

  不仅如此,他沐浴、穿衣,从来都只要她伺候,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有一年冬天她生病了无法服侍他,娄缙愣是大半个月没沐浴,隔着半里地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酸臭味儿。

  众人暗中议论,堂堂王府世子,府上丫鬟婢女无数,竟是矫情到为了一个丫鬟连澡都不洗。

  穗岁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是多么的快乐啊!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时间能倒流,她真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最好永远都不要长大。

  娄缙见她这幅神情,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说的话就这么好笑?!”

  娄缙似是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手一松,她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疼的她浑身直冒冷汗。

  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忽然顿住:“十日后,我要迎娶世子妃,你好好准备,若是到时候办的婚宴让世子妃不满意了,唯你是问。”

  穗岁身子一僵,他要娶妻了?

第3章 当年我不是故意的

  他终于要娶妻了,日后,有世子妃陪着他,就不再需要她了吧,她也好下去陪王妃和太妃。

  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穗岁强提着一口气,声音沙哑苦涩:“世子,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暖床侍妾,怕是不能堪此大任。”

  娄缙剑眉一拧,她的嗓子怎么沙哑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昨天晚上让她叫的太厉害了?哭哑了?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再敢推脱,就滚出淮南王府!”

  他都要和别的女人成婚了,她就一点都不伤心不难过吗?

  穗岁浑身直冒冷汗,她病的很严重,头疼的厉害,办理婚宴这样的差事,从宴请宾客到准备酒菜,大事小情的非常琐碎,又操劳又疲累,她的身子根本就扛不住。

  “世子,若这婚宴办的不好,怕是要惹得世子妃不悦。王妃和太妃若是在天有灵,也肯定不希望世子大婚当日出岔子的,还请世子将此等大事交给别人……”

  “你这样叛主逃命的人,也配提母妃和祖母?!恬不知耻!”

  娄缙气的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抓起杯子猛地摔到地上,碎落的瓷片弹起划伤了穗岁的脸。

  很疼,可是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这点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她不敢抬手去擦血,只是低着头,跪在娄缙的脚边。

  穗岁心痛地直流泪:“当年,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是王妃……”

  娄缙更气了:“怎么,你难不成想说这一切是母妃让你做的?是母妃和祖母计划的,只为了让你逃跑?荒唐至极,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回去多喝点水,破锣嗓子,难听死了!”

  说完,娄缙才意识到这是在柴房,穗岁已经是滚无可滚,无路可滚,只好冷哼了一声,黑着一张脸快步离开。

  穗岁心如死灰,罢了,办完这场大婚,迎世子妃进门,有了新的主母和他一起撑起淮南王府,她就可以解脱了。如此,也算是完成了王妃和太妃的嘱托。

  娄缙离开后,穗岁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想下床去喝口水,可身上没劲儿,才下了床就跌倒在地上,她跪倒在床边,抓起茶壶喝了口水,用尽力气才再次爬上了床。

  府医听说世子亲自去了穗岁的屋子,她又要准备世子的大婚,也不敢懈怠,忙拎着药箱去给她把脉医治。

  府医连连摇头,这王府果真是个是非之地,如此年轻的姑娘,身子竟然是亏空到了这个地步。

  “姑娘之前可是吃了什么药?怎么体内寒气如此之重?若是曾吃过药,可还有药渣?”

  穗岁吃过好多药,可都是云喜她们逼着她吃的,哪里还会有药渣。

  忽而,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柜子上,挣扎着打开柜门,果然,看到里面有药渣。

  那日,药壶被折返回来的云喜拿走了,药渣是娄钧刻意留下的?

  大公子不仅心善体贴,还心思细腻。他本就处境艰难,在尽量不引起旁人注意的情况下帮了她。

  府医面露喜色:“有药渣就好办了!”

  府医拿着药渣闻了闻舔了舔,又结合穗岁的脉象,确认了病症后从药箱里面拿药:“这是治身子的药,这是治嗓子的药,姑娘按时吃药,分开服用。姑娘可要注意身子啊,不可再吹风受凉了。”

  说完,府医拿出药膏让她等脸上的划伤结痂后,涂抹在伤痕上。

  穗岁虚弱地点点头:“多谢。”

  灌了一大碗中药又发了汗,穗岁的脑袋总算是不那么晕了,身子虽然依旧疲累,可她不敢耽搁,强撑着病体穿戴整齐去准备大婚事宜。

  ……

  晚上,穗岁坐在缺腿的桌子旁,就着昏暗的烛光,埋头看着册子,一笔一笔地记录、梳理宾客之间的关系,安排宾客的座位。

  淮南王府的世子大婚会邀请不少宾客,这些宾客之间有什么新仇旧怨都需要理清楚,若是仇家坐在了一起大打出手,娄缙肯定会剥掉她一层皮。

  正当穗岁看的眼睛昏花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推开了,穗岁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竟是娄缙。

  眼前的人身穿质地光滑如水的黑色锦袍,如墨长发用玉冠束起,鼻梁高挺,薄唇轻抿,英气逼人,可那双眸子,那张脸,如同冷玉一般,冰冷刺骨,让人遍体生寒。

  “世,世子?”

  娄缙对于穗岁的反应很是不满意,她见到自己不应该开心吗?像小时候那样扑过来,笑着喊他缙哥哥?为何他只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诧异?

  “怎么,我过来很惊讶?别以为我是来看你的,大婚就快要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做婚服?还不给我量量尺寸?”

  娄缙张开双臂,站在穗岁的面前。

  穗岁忙的事情太多了,本想着明日再去量尺寸的,她不敢犹豫懈怠,忙拿了软尺轻轻地围在娄缙的肩膀上,她仔细地测量着,无比认真,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想着尽快完成差事。

  记下肩宽数字后,她环抱住娄缙的腰身,用尺子量了量他的胸围和腰围。

  接着,她弯腰蹲下,柔弱无骨的手从娄缙的双腿中间穿过,测量他的腿围。

  轻柔的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娄缙的眸色加深,呼吸变的急促起来,等穗岁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强烈的眩晕感让她有些站不稳。

  忽而,腰间被一只大掌按住,娄缙抱住了穗岁纤细的腰,扶着她站稳,顺势将她带到怀里,他的大掌在穗岁的腰上来回地摩挲,皱眉道:“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他看着她,她眼眶凹陷,憔悴万分,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穗岁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竟然从娄缙的眸子里看到了担忧和心疼。

  穗岁低垂着头,浑身无力:“谢世子关心,尺寸量好了,明日,我就让人送到裁缝铺,尽快给世子做婚服,时间紧张,怕是只能在成衣上修改了。”

  娄缙失落又伤情,都什么时候了,她此刻最在意的竟然是他的婚服?

  他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身:“我都要大婚了,你就是这般淡淡的反应?”

  穗岁无奈苦笑,她能有什么反应,大哭大闹?阻止他成婚?质问他小时候的承诺为何不作数了?

  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问。

  “世子金尊玉贵,战功赫赫,江小姐才情出众,锦心秀口,乃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奴婢祝世子和世子妃百年好合,恩爱不疑。”

  娄缙从她的口中听到她对自己和别的女人的大婚祝福,只觉得无比刺耳,他冷笑道:“你果然没有心。”

  他真是傻,到底在期待着些什么?这样的女人,只图钱财和权力罢了,当初淮南王府失势,她都可以不顾恩情地一走了之,找敌军通风报信,又怎么会在乎他?

  娄缙刚窜起来的那股子欲火顿时消散了下去,他甩袖离开,才转身就听到身后女人迫不及待地说道:“恭送世子。”

  娄缙心里的火顿时又窜了起来,他是瘟神吗,这么急着送他走?!从前那个缠着他,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口一个缙哥哥的娇软女子去哪儿了?!

  他猛地转身,将穗岁打横抱起,一脚踹上房门,将她压在了床上。

第4章 床塌了

  他盯着穗岁,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叫声‘缙哥哥’听听。”

  穗岁张了张嘴,却怎么都叫不出来。

  娄缙粗糙地带着茧子的大掌伸进她的衣衫,刮蹭着她细腻的肌肤,穗岁浑身颤栗,双颊绯红,这反应落在了娄缙的眼里,更是增添了几分欲色。

  娄缙吻的缠绵深入,穗岁被迫承受着他的力道。

  “叫!”

  “缙哥哥……”

  娄缙神智全无,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要着身下的人,食髓知味。

  柴房的床本就不结实,如今风雨欲来,更是晃动的厉害,吱吱作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伴随着一声抑制不住的低吼,床腿霎那间断裂,整个床“咣当”一声塌了。

  二人就要滚落下去,娄缙下意识地抱紧了穗岁,护住她的头,甘当肉垫滚落到了地上。

  冰凉刺骨的地面让娄缙恢复了些理智,他看着穗岁满是伤痕的身体,还有那细细的手腕和小腿,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被他捏断。

  心里发酸,声音却依旧冰冷:“床塌了,在这里修好之前,你先搬到凌云院的偏殿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