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206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穗岁看了一圈,挑了一件和自己的中衣颜色比较相近的:“就这套吧。”

  姜儿忙说道:“我来帮夫人。”

  说着,姜儿将穗岁腰间的系带拉开,脱下了她的外袍。

  姜儿低着头给她整理一副,穗岁给松莲递了个眼色,松莲心中有数,仔仔细细地将穗岁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见她身上没有被姜儿顺走的东西才稍稍放心,随后,她将一个帕子掉在了地上。

  松莲说:“姜儿你小心点儿,夫人的帕子都被你弄掉了,我来吧。”

  姜儿忙去捡,捡起来之后就将那帕子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第387章 一生一世,长相厮守

  松莲帮穗岁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确保她身上,除了自己故意丢到地上的那个手帕之后,没有别的东西丢失,这才跟在穗岁身后走了出去。

  松莲低声说:“潘夫人这是想拿走夫人的东西,来毁夫人的名声,这么容易被看出破绽的法子……”

  姜儿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后,就快步跟了过来,松莲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穗岁想着,潘夫人这是一环套一环,见那长相和娄缙相似的男人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就想要偷她的东西,再交到某个男人手里,说她私相授受。

  穗岁三言两语将姜儿打发走了,再加上姜儿也想要找机会把这手帕交给潘夫人,便没有多加停留。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游船宴到此结束,娄钧在不远处的街巷等着穗岁。

  接到人之后,娄钧扶着穗岁上了马车,他问:“今日游船宴如何?”

  穗岁坐上马车,喝了一大口茶水:“一波三折。”

  娄钧也笑了,觉得潘府花样百出,他从座凳上拿起来一个画轴,递到了穗岁的手里:“我今日去了常去的画铺,里面多了这样一幅画。就像是特意给我准备的一样。”

  穗岁好奇地打开那幅画,只见画上画着穗岁坐在戏台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男子,眼中满是浓情蜜意,而那男子的面容和娄缙很是相似。

  穗岁笑道:“这是潘夫人的手笔吧?潘夫人今日还真是忙,不光要顾及着在我身上使绊子,还要想方设法,马不停蹄地把这些把柄拿给侯爷看”

  穗岁无奈地摇摇头:“那人后来还追着我出来,要和我到僻静处说话,还要单独唱戏给我听……”

  娄钧接过穗岁手里的画,将画轴慢慢地卷好,看着穗岁问:“然后呢?”

  穗岁故意卖了个关子,又喝了一口水:“我说易容会毁了他的脸,他当时就说不说话来了……”

  娄钧爽朗一笑,长臂一捞,将人揽到了怀里,摩挲着她的细腰,他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衣裳:“我记得你今天出门穿的不是这件衣裳?”

  穗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把外袍脱了下来,她总觉得潘家准备的衣裳不干净。

  穗岁说:“我正要和侯爷说此事呢……”

  穗岁刚想要讲她在游船宴上的事情,眼前忽而出现了一个手帕。

  娄钧将那手帕在穗岁的眼前晃了晃,穗岁惊讶道:“这手帕,这么快就送到你手里了?”

  娄钧笑道:“这手帕,是她们从你身上顺下来的吧。只是我瞧着,这上面的花样,不像是你喜欢的。”

  这手帕是今日一个男子送过来的,若是娄钧不知道这帕子是从绣房买的,怕是要误会。

  穗岁说:“这是松莲的手帕,她丢在地上的时候姜儿没有注意到,就以为是我的手帕。我猜潘夫人是找了个男人撞了你一下,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法子和你偶遇,然后掉落了这手帕……”

  娄钧回忆了一下,点点头:“差不多,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穗岁无奈一笑:“那还真是有。”

  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着鸳鸯的男子用的荷包。

  “在船上,潘夫人好几次拉着我的手说话,当时我就觉得她这举动过于亲昵了,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把东西塞到我身上的。”

  “她八成是想着,若是我没有察觉,等到回侯府的时候被你发现了这东西,肯定会误会我在外头见了什么野男人,身上才会有男人的东西。”

  娄钧拿过那荷包看了看,的确是男人会用的藏蓝色的布料。

  穗岁将荷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娄钧看:“你看看这荷包做的有多真?里头,竟然还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个男人用的玉扳指!”

  二人聊完穗岁在游船宴上遇到的事情之后,穗岁好奇地问:“侯爷呢?最近可是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娄钧抬起手,指尖轻轻滑过穗岁细腻的脸庞,最终停留在她的下巴上,温柔地托起。

  “在书房看书的时候,接连来了两个小丫鬟,一个给我送茶水,一个给我送糕点,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频频朝我眨眼睛。”

  “咱们在府上这么长时间,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她们和夫人比起来,都不如夫人的一根手指头。”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穗岁的唇:“后来,我让管事将那两个小丫鬟打发了,才知道她们是最近才被买到府上的,估计是和潘家的人脱不开干系。”

  “我让管事把府上的所有丫鬟小厮都排查了一遍,将最近新买的要么全都打发到庄子上去,要么还了卖身契多给些银两打发了出去。”

  二人正说着亲着,忽而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娄钧握住了穗岁的手,警惕地朝着外头低声问:“怎么了?可是有刺客?”

  松勤说:“侯爷别紧张,没有刺客,是前两天接连下雨,路上有很多积水,积水挡住了水坑,马车的前轮陷进去了。”

  娄钧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了看,果然左侧的路面上有积水,他看了看远处,这里距离侯府不是很远,下去走一走也好。

  娄钧扶着穗岁下了马车:“走吧,我们吹吹风走路回去。”

  穿过最热闹的鹿儿街,一个摊位的老板娘笑眯眯地喊道:“公子,给夫人买个手镯吧,这么漂亮的夫人,就得戴我家这漂亮的镯子!”

  娄钧停下了脚步,站在摊位前听着老板娘夸赞自己的货物。

  “这一只叫做‘一生一世’,这一只叫做‘长相厮守’……”

  娄钧扫了一眼这摊位上的东西,这些镯子的质地水头和侯府库房放的那些自然是没法儿比,不过样式倒是新奇,而且这老板会做生意,每一只镯子的寓意都很好。

第388章 财富之巨,令人咋舌

  他挑了一个蓝色的付了钱之后,给穗岁戴上。

  穗岁一边将手镯举到眼前欣赏着,一边说:“真好看。”

  到了侯府,穗岁将她在游船宴上打听到的事情说给娄钧听。

  “那日,袁大人说湖广总督收受贿赂的方式是高价卖了自己的字画,而这位对漕运有着绝对的掌控力的潘汇,则是利用职权之便,私设关卡,对过往漕船收取高额‘过路费’。”

  穗岁在游船宴上注意到来参加游船的夫人小姐之中,有一个似乎对潘夫人有很大的敌意。

  而且,她还注意到,潘夫人每次经过这位夫人的面前,都会不经意地抬手,露出手腕上的金镯子,还会摸一摸脖子上的宝石项链。

  由此,她猜测这二人定是互相攀比,认识了很久的假闺蜜。

  这样的人最是愿意说潘夫人的不好,若是和她套套近乎,肯定能打听出来不少秘闻。

  穗岁不动声色地和那人套近乎,夸的那人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去了,也就没有了警惕心,和穗岁一见如故,在穗岁一点一点地引导下,说了很多她知道的关于潘府的猫腻。

  穗岁继续说:“这些过路费应该都是有记录的,侯爷想法子拿到账本,就能坐实他鱼肉百姓,以权谋私的罪责。”

  “而且,他还在各地开设了许多商号,利用漕运的便利,进行走私、贩卖私盐等非法活动,其财富之巨,令人咋舌。”

  穗岁想起那夫人说起此事的时候,愤愤不平的样子。

  那夫人骂道:“瞧瞧她那穿金带银的富贵样子,一副暴发户的嘴脸,京城里有哪个官家的夫人,会是她那样的做派?!真是丢人!”

  想起在游船宴的场景,穗岁不禁笑了起来:“在游船宴上,真是精彩。”

  娄钧将她揽在怀里:“这几日不要出府了,潘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怕是会狗急跳墙,将主意打到我们身上。”

  穗岁点点头,她也知道潘府最极端的手段是就是派人刺杀她和娄钧。

  她说:“侯爷也要小心一些。”

  娄钧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触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他的唇慢慢靠近,最终温柔地覆上了她的唇。

  穗岁仰起了头,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激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

  卧房里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二人亲吻的声音,还有衣料悉悉索索的声音。

  娄钧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精壮硬朗的胸膛贴上了她柔软的上半身。

  穗岁感受着他的力量和温暖,手臂也不自觉地环绕住了他的脖子,同样温柔地回应着他,她的唇与他的唇相互探索。

  娄钧握住她的腰,用力向上一提,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二人的心跳加快,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

  与侯府卧房这边的温柔旖旎,香艳暧昧不同。

  潘府这边,潘汇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潘夫人站在他的面前,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做了这么多,可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非但没有破裂,反而更好了?

  潘夫人说:“老爷,此事我也是尽心尽力地办了的,又是安排戏班子,又是找人易容,找了个男人将她的帕子掉落在了安国侯的面前,还让丫鬟往她的身上塞了男人的香囊……

  “可是,怎么能不管用呢?”

  她安排的桩桩件件,换做是任何一家,都能让夫君和主母吵上个三五天,可安国侯和安国侯夫人就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她实在是想不通,更是无法相信二人之间,竟然会如此信任彼此。

  潘夫人忽而想到了什么,她说:“老爷,会不会是这安国侯对于穗岁本就没有情意?他实际上喜欢男人,取了穗岁这个兄弟的女人不过是掩人耳目?”

  “若是这样就说的通了,没有感情,自然不会吃醋不高兴……”

  潘汇无奈的摇摇头,后宅的女人就是看的话本子太多了,想象力过于丰富,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留在这里了:“我还是高估了你们后宅的这些手段,罢了,还是我自己想法子吧。”

  潘夫人悻悻地走了,潘汇弯曲手指,指关节敲击着桌面,他说:“这么多手段都行不通,那就把她给绑了!丢了老婆,他安国侯总不能丢下失踪的妻子,去湖广查案吧?”

  沐风有些犹豫:“老爷,这安国侯夫人毕竟是太上皇的私生女,如今已经被认了回来,是长公主了,这么做不好吧?”

  “若是被皇家的人发现了,我们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潘汇冷哼一声:“怕什么?兵行险着,才能制胜。”

  ……

  次日的朝堂上,御史台的人参奏栾竹德行有亏,没有资格去彻查朝臣行雅贿之举。

  御史台的言官说:“皇上,栾大人连自己的家务事都管不好,又怎么能秉公执法地去查这贪污受贿的事情?”

  另一个御史台的人紧跟着说:“臣附议,栾大人私德败坏,有损为官者的威严!应当让栾大人闭门思过!将其罢职!”

  御史台的人并不都是袁庆平这样刚正不阿的人,也有一些言官已经成了朝中权势的走狗,指哪儿咬哪儿,需要他们说什么话,他们就说什么话。

  这些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御史台是个清水衙门,不从这些权势手里捞些油水,在这一掷千金的京城,日子过的未免过于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