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22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这边的几人陆续拖着人上了岸,九家的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几个会水的下人跳进湖里,将泡了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翠儿捞了上来。

  三人被送到九江附近歇脚的院子里,立刻有随行的大夫和医女拎着药箱过来查看三人的情况,医女给她们施针、喂药、换下湿漉漉的衣裳后,翠儿和穗岁渐渐清醒了过来。

  医女和二人说明了衣裳都是她帮着换下来的,不过她们被救上来的时候,香囊、玉佩、钱袋等挂在腰间的东西,可能都被水冲走了,或是在被人救上来的时候拉扯间掉落了。

  翠儿睁开眼睛后,猛烈地咳嗽了几声,随后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屋子外面喊着娄缙:“世子,世子一定要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

  娄缙和娄钧等人都等在外面,如今听着这丫鬟喊的中气十足,也知道人是完全醒了过来,让医女和松莲架起一道屏风,几人抬脚走了进来。

  娄缙坐在屏风后面:“你家小姐落水实属意外,要主持什么公道?”

  翠儿哭道:“是穗岁推我家小姐落水的!”

  娄缙皱起眉头,问候在一旁的医女:“九小姐可醒过来了?不如听听九小姐是怎么说的。”

  医女摇摇头:“九小姐已无大碍,只是人还昏睡着。”

  翠儿指着穗岁控诉:“呜呜呜,我家小姐还没醒……本来是来踏春的,怎的就要受这样的苦,遭这样的罪……”

  翠儿继续委屈地说道:“穗岁姑娘,上次的事情,我家小姐已经道过歉了,纵使你心里有气,也不能推我家小姐下水啊!”

  翠儿口中上次的事情便是污蔑穗岁偷了她家小姐宫里赏赐的发簪,后来九静柳放低姿态向穗岁道歉。

  穗岁咳了两声:“翠儿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若是推九小姐落水,为何我也会掉下去?”

  翠儿眼珠子一转:“当然是你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慌乱惊恐之中拽住了你的衣袖,把你拽了下去,所以你才会跟着落水!”

  穗岁暗道翠儿可真是得了她家小姐的真传,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招术这么好用,不如她也试试?现学现卖。

  穗岁露出惊讶的表情,捂着胸口低声抽泣:“翠儿姑娘莫要冤枉好人,明明是你推九小姐下水,九小姐慌乱之中拽住了你,你才跟着掉进水中。”

  “我是好心,我原本不会水,可看着你们二人掉了下去,救人心切才跟着跳下去的,怎么好心不仅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还要被人污蔑?”

  穗岁转头朝着娄缙的方向说道:“世子,求世子还奴婢清白。”

  依照娄缙来看,这事儿没有人证没有物证,各执一词,根本就说不清楚。

  这是九家的地盘也是九家举办的游春会,他若是给穗岁撑腰,就是砸了九家的场子,刚想要命令穗岁给九静柳道歉,承认自己的过失,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娄钧率先开口。

  “世子,此事事关淮南王府众人的清白和淮南王府的家风,依我看,不可草草了事。穗岁姑娘要清白,可是有方法自证?”

  穗岁朝着娄钧的方向拜了一拜:“有的。”

  在穗岁开始自证前,娄钧让松莲带着几个丫鬟将九静柳抬了出去:“这里太过吵闹,找个安静清幽地地方,好好照顾九小姐。”

  等九静柳被人抬走了,穗岁说道:“请医女把我们落水的衣物拿过来。”

  很快,医女将三条湿漉漉的衣裙拿了过来。

  穗岁轻咳了两声,说道:“我们做奴婢的,衣裙的料子都不是很结实,若是我推了九小姐,九小姐惊恐之下将我拽下水,那我的衣裙在巨大的向下坠的力量之下,会被扯坏,可大家看看,我的衣裙并没有撕扯断裂的地方。”

  “我不知,翠儿姑娘的衣裙是否也是完好的。”

  医女将翠儿和穗岁的衣裙平铺在地面上,能清晰的看出翠儿的袖子被扯的裂开了,而穗岁的衣裙还是完好的。

  娄钧点点头:“这么说来,是翠儿姑娘推了自家小姐落水?”

第43章 落轿!压轿!跨火盆……

  翠儿惊恐地连连摇头:“我没有,不是我!”

  她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明明是要坐实穗岁害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是她推人落水?

  穗岁继续说道:“不仅如此,翠儿姑娘右手有伤,我猜平日里她是要用左手上药涂抹药膏的,这种治疗手筋断裂,舒缓疼痛的药味道很大且经久不散。”

  “只要查看一下九小姐衣裙的后背处有没有沾染上翠儿姑娘常用的药膏,便可做出判断。”

  医女看了一眼娄缙和娄钧,在二人默许的目光下,去检查了九静柳的衣裙,果然在她衣裙的后背处和腰间有残留的药膏的味道,那浅色的衣裙上也印上了药膏的颜色。

  医女仔细闻了闻:“闻着这味道,这药膏里面应该是有三七、制草乌、雪上一枝蒿、赤勺等药物,是用来消肿止痛的,正好能治疗翠儿姑娘手上的伤。”

  娄缙点点头:“如此看来,物证充分,是翠儿谋害主子,与淮南王府的奴婢无关。”

  “翠儿口口声声地说要我为你家小姐做主,我这就替九小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刁奴恶仆!”

  “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至于日后该如何处置,等九小姐醒来后自行处置。”

  翠儿用力地嘶吼:“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穗岁做的,是穗岁故意陷害我……”

  她被人拖了出去,声音渐渐消散,听不清楚。

  娄缙让医女好生照顾穗岁后,便起身离开了。

  穗岁躺在床上,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若不是她看清了九静柳和翠儿不会善罢甘休,提前做了准备,可能挨了二十板子的,承受污名的就会是她了。

  当她看到九静柳自己跳下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九静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陷害自己。

  当时,除了也跟着跳下去,她想不到别的办法证明自己。

  拉扯着翠儿下水之前,她从翠儿的腰间摸出了药膏,用力扯着她的袖子将她拽下了水,扯坏了翠儿的袖子,下水之后,趁着憋气的功夫将药膏涂抹在了九静柳的后背上。

  做完这些动作,她力气耗尽,大口的喘气灌进去好几口凉水后,娄缙将她救了上来。

  她感觉有些恍惚,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这么多动作的,可能是被逼急了,便会下意识地做出反抗和自保的动作。

  ……

  隔壁,九静柳听着外面院子里翠儿的惨叫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方才,在翠儿指认穗岁推她下水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装晕听着这一出好戏,等着翠儿把穗岁定罪。

  可没成想穗岁竟是早有准备,她以自己为饵设计陷害,竟然失败了。

  外面的打板子的声音一声一声地打在九静柳的心上,耳边忽而传来女子略带嘲讽的声音。

  “九小姐,这是醒了?”

  松莲跟在娄钧身边,潜移默化地学了些本领,看得出来九静柳的惺惺作态。

  九静柳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不知松莲是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撇着嘴巴,眼泪就从眼角流了出来,一言不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松莲拿过帕子塞进九静柳的手里:“九小姐若是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请医女过来。”

  她转身就要走,生怕九静柳一会儿再说是她欺负她,惹得她不开心。

  九静柳赶忙说道:“不必了,我还好,就是听着外面的响动心里难受。”

  外面打板子的声音渐渐消散,九静柳扶着床沿慢慢地坐了起来:“都是我平日里娇纵着身边的丫鬟,罢了,这人我带回去吧。”

  说着,她在松莲的搀扶下出了屋子,吩咐人将打的疼晕过去的翠儿带走了。

  ……

  踏春游湖结束后,娄缙忙着处理公务,穗岁倒是过了一阵子的清闲日子,被香儿逼着,连着喝了几日的红糖姜水,每日都要吃上几颗大红枣,晚上用热水泡脚,才堪堪把体内的寒气清除出去一些。

  不过,她也知道,这次落水,不过是在她那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上加了些寒气而已,她的身子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再坏也不过就是寒气更大了一些,短时间内,死不了人。

  这段时间,京城和淮南王府之间保持着和睦,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宫里正忙着给太后祝寿,如潮水般的寿礼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宫,一时间宫里喜气洋洋,明阳帝也喜笑颜开,额外开恩,给大臣们休沐了两日,他在这两日也不会处理朝臣们的奏折。

  而远离京城的淮南,在太后寿辰的这一天,淮南王府的世子娄缙,迎娶了两位侧妃进门,一个是九静柳,一个是衡如蓉。

  九江郡守九景山和衡江郡守衡丰茂,甘愿把捧在手心上的嫡女嫁进淮南王府当侧室,而不是找个世家大族将人嫁了,去当当家主母,都是怀着各自的心思。

  后宅的女人们风波不断,说不准哪天世子妃就香消玉殒了,那么他们的女儿便可取而代之,无论刚进门的时候是什么位份,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实际上的世子妃,甚至成为未来的淮南王妃。

  同一天,淮南王娄渊和庐江郡守庐弘深、豫江郡守豫永望确认并宣布了庶长子娄钧的婚事,双方约定,等庐忆思和豫妙妗及笄后就和娄钧成婚,庐忆思为正妻,豫妙妗为平妻。

  ……

  淮南王府的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红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金光闪闪的赏钱如流水般撒向众人,百姓们聚集在淮南王府的门口看热闹,领赏钱,分食红枣和喜糕。

  “落轿!压轿!跨火盆……”

  随着喜娘的一声声喜气洋洋的唱词,两个新娘子被迎进了王府。

  云崖远远地看着九静柳和衡如蓉穿着侧妃规制的喜服进府,双臂抱在胸前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得,又来两个让人糟心的主儿。”

  “以后呐,王府会更加热闹喽!戏班子都不用请喽!”

  他不禁有些心疼今日喜当新郎官的自家主子,为了淮南的将来,竟是要牺牲到这个程度,娶进来的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44章 身上的欲火翻涌

  所有的流程走完,行过礼后,便要把二人送进各自的院子,新晋的一等丫鬟云瑶请示娄缙该如何安排两位侧妃。

  娄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穗岁:“九静柳住在春霖院,衡如蓉住在蓉雅院。”

  这正是那日他问穗岁的时候,穗岁做出的安排。

  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衡侧妃喜欢银杏,命人去寻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来,移栽到蓉雅院里。”

  穗岁依旧没什么表情,可江澧沅却是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九静柳也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怎么衡如蓉才进府,就得了优待?

  娄缙去前厅接待宾客,今日来的多半都是九景山和衡丰茂的下属。

  晚上,送走宾客后,娄缙收起面上的笑容和喜色,将那喜袍扯了下来,丢给云崖,卸去一身的疲惫,摇摇晃晃地去了偏殿。

  云崖犹豫要不要提醒世子春霖院和蓉雅院是在另一个方向,可看着他虽然有些醉意但是步伐坚定,便将话咽了下去。

  “哐当”一声,偏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穗岁吓了一跳,她已经换上了寝衣,正准备吹灭蜡烛上床睡下。

  娄缙喝了喜酒,身上的欲火翻涌着,此刻见到眼前的人粉面桃花,娇俏动人,更是口干舌燥的厉害,他踹了一脚房门将门关上,大步上前抱住了穗岁,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

  穗岁连连后退,可根本躲不开他的动作,整个人更是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穗岁,我今日好累……”

  娄缙摩挲着穗岁眼角的那颗小痣,之前每每和她欢愉的时候,那颗小痣都会让他十分的动情,他抬手拇指按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的嘴。

  穗岁咬紧牙关,娄缙却是捏住她的下巴,唇舌撬开她的嘴巴和贝齿。

  攻城掠池的深吻结束,穗岁偏过头去急促地喘着气,娄缙的力道很大,吻的她快要窒息避无可避。

  穗岁的声音有些哑:“世子,今晚两位侧妃入府,若世子想通过联姻制衡两郡,就该去世子妃,或者是侧妃那里过夜。”

  她并不想伺候娄缙,每次娄缙在这里过夜后,她身上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卸了又重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