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25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淮南王看向娄缙:“至于这赏花宴的日子可定下来了?”

  娄缙并不怎么喜欢这样繁琐聒噪的宴会,想着早日办完草草了事:“不如就后天?”

  娄钧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府上还需要时间准备,况且,下属官员来王府路上也需要时间,后天会不会有些赶?不如五日后,时间更加宽裕。”

  娄缙皱了皱眉,觉得娄钧做事太过计较细枝末节,不过就是个赏花宴,下属官员们若是来晚了赶不上就算了,何必如此紧张?

  他心里虽不怎么赞同,但对于此事也不是很在意便敷衍地应了一声:“那就五日后。”

  赏花宴的日子就这么被定了下来,下人们计算着日子各去准备。

  松莲提着灯笼走在娄钧身旁,不解地问娄钧:“大公子,这两天王府里的花儿开的正好,五日后有些花都要谢了。”

  “而且,赏花宴是每年都会办的,下属官员们该是早就做好准备过来了。”

  娄钧看了看天:“五日后,天朗气清,宜赏花游街。”

  他问了看风水相面、观测天象的朋友,接下来的三四日都是阳光明媚,无风无浪,而五日后的上午暖阳和煦,可到了下午会有阵阵大风刮过。

  没有风,怎么能刮起柳絮呢?所以,赏花宴那日一定要有风才行。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赏花宴这日,淮南王府的丫鬟婆子们早已忙碌起来,准备各种用具,清晨的阳光照在庭院里,很是温暖宜人,众人不禁感叹真是个好天气。

  王府的门口摆放着各色各样、大小不一、色彩斑斓的花环,夫人小姐们进府时,都欢喜地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花环戴在头上,或者手腕、脖子上,增添了几分妩媚与娇俏。

  口中也是连连赞叹王府今年的准备别出心裁。

  香儿和云瑶将各家带过来的珍花异草放在廊下,一时间,王府内的花草更加繁复了起来。

  江澧沅带着涓溪和另外两个小丫鬟,满面笑容地站在淮南王府的门口迎接宾客,九静柳和衡如蓉则是在院子里面陪着夫人们说话。

  男宾这边,娄缙和娄钧招呼着,互相介绍熟识,交谈着彼此的近况。

  宾客到了差不多了,娄缙远远地瞧见了九江郡守,九静柳的父亲九景山走了过来便过去相迎,和九景山坐在凉亭里说话。

  落座后,九景山看了一眼身旁是侍卫,那侍卫立刻将一个雕刻精美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九景山缓缓开口:“我听说世子近来身子不大好,特意让人给你寻了上好的鹿鞭、熊掌过来,世子可要多补一补,政务再忙,该办的事情也要记得办才好。”

  这些东西都是壮阳之物,九景山这是在提醒他要和自己的女儿圆房。

  娄缙的一个正妃两个侧妃的身后都有各自的家族势力,不论是谁怀上了孩子,这孩子都可能成为外戚利用的工具,对淮南王府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想要利用这些人的权势,但却希望自己孩子的外祖那一方手里的势力不要过强。

  娄缙听了九景山的话心里很不舒服,他堂堂世子,未来淮南地界的王,想要和谁睡觉哪里轮得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之前有个江生,如今又来了个九景山,照这么下去,过几日衡丰茂是不是也要对他的夜生活指手画脚?

  心里寻思着,面上却并不显露厌恶之情,娄缙在九景山面前苦笑:“岳父还惦记着我,只是近日事务过多,确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九景山见他并无不悦,语气也颇为恭敬,脸色缓和了一些,他在淮南王的面前是断不敢如此说话的,可在娄缙面前,摆着长辈的谱儿。

  “你正值壮年,就该有些男儿的血性来,我那嫡子九静霆比你还小上一岁,如今都有两个孩儿了!”

  “你就算是不为你着想,也要为你父王着想,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孙儿都抱不上。”

  说着,九景山往娄缙的身下看了看。

  娄缙点点头:“静霆好福气,岳父教训的是。”

  娄缙面上带笑,等九景山走出去之后,他眼底的暖意瞬间消散。

  若不是他提醒,他都忘了九静霆这号人了,九静霆是九景山的嫡子,这老头子对他这宝贝儿子也是寄予厚望,未来九家的基业都要交到九静霆的手里。

  娄缙冷笑了一声,既然他闲的竟敢来管他的事情,那他也不介意给他制造些麻烦,毕竟,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给人添堵了。

第49章 衡如蓉被拆穿

  等九景山走远后,娄缙叫来了云崖:“去查查九静霆最近在做什么,想法子给他使些绊子,让九景山去给他儿子擦屁股,腾不出手来管九静柳的事情。”

  “日子过的太顺了,这些老混球就容易忘记自己的身份。”

  ……

  在淮南王府的另一侧,夫人和小姐们悠闲地三三两两的结伴在庭院中漫步,欣赏着各式各样的花卉和精心布置的景致。

  连连赞叹:“淮南王府果真是大,看看这布景,看看这花卉,有好些都是我没见过的珍稀品种!”

  “可不是,好些都是各地运过来的名种!”

  快到晌午,众人逛完了院子,移步去前厅用膳

  等众人都进去后,穗岁不动声色地悄悄走了出去,将屋子里养的蒲公英全部都搬了出来,这花是她之前和娄钧上山之后养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感觉这会儿似乎开始刮风了,虽然这会儿风还不大,但是蒲公英花粉多且轻,很容易在空气中飘起来,风一吹,花粉可以在空气中大量漂浮,患有喘症的人肯定受不了这个。

  前厅里,戴着花环的闺秀小姐们聚在一处,说话交谈、拍肩握手之间,不时有花粉从花环上掉落,弥漫在空气中,衡如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她不动声色地捂着口鼻想要避开,可时常有人过来和她说话,她只好放下帕子继续与人交谈。

  丫鬟芙儿看着衡如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焦急万分,急的满头大汗,低声问道:“侧妃,要不要奴婢回去拿药?吃一粒药丸,或者在鼻子里上点药应该会好一些。”

  为了不被人发现,衡如蓉不敢随身带着药,在房中放着的药,更是藏的十分隐蔽。

  衡如蓉握住她的手:“不行,这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了说不清楚,你扶着我去外面透透气。”

  芙儿忙扶了衡如蓉出去,可没成想,她们刚刚走出前厅,院子里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这风来势汹汹,将之前穗岁搬出来的蒲公英全部席卷到了空中。与此同时,松风院的柳絮也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衡如蓉本来就因为花粉和人群的拥挤而感到胸闷难耐,此刻突然被大风中的柳絮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试图缓解胸中的憋闷。可越是呼吸,她吸入的柳絮就越多,整个人都要喘不上气来,快要窒息。

  门口守门的丫鬟见状立刻惊呼出声:“衡侧妃,这是怎么了?!”

  芙儿想跑回去拿药,却又放心不下自家小姐,哭着喊道:“快来人啊!快来帮忙看看侧妃!”

  “快叫府医和医女过来!”

  周围的人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围拢过来看发生了何事。

  见到衡如蓉这个样子,方才和她交谈示好的女眷都离的远远的:“她不会是鬼上身了吧?真晦气!”

  “你可别凑过去看了,小心那小鬼从她身上跳下来,附到你身上!”

  她们的话一出,让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九静柳更是被吓的浑身一抖,手里攥着帕子捂着额头,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江澧沅试图维持秩序,可众人早已经乱作了一团,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

  涓溪紧紧贴在江澧沅的耳边,用尽可能小的声音说道:“世子妃,衡侧妃可能是患有喘症,奴婢幼时曾亲眼瞧见一个患有喘症的妇人被视为邪祟,被人活活打死了。”

  江澧沅心中一凛,更是觉得此事棘手她不好处理,想学着九静柳的样子一晕了之,可忽而又觉得这是一个极佳的可以铲除衡如蓉的机会,示意涓溪过去帮忙。

  涓溪扶着衡如蓉的头,回头冲着众闺秀喊道:“有人有治疗喘症的药丸吗?”

  她走到众人面前,幽幽地说了一句:“这也怪我,不知道妹妹患有喘症,若是妹妹一进府就告知情况,也不至于如此。”

  “这赏花宴便叫她在屋中好生歇着了,何苦出来受罪。”

  众人一听,霎时都变了脸色,低声议论着此事怎么能隐瞒,这衡家还是淮南地界的大户,这一家子人太不地道。

  这喘症可是晦气的很,沾染上了是要倒大霉的,不等江澧沅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安排,已经有夫人用帕子捂着鼻子,推脱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紧接着,宾客们仿佛见到了瘟神一般,都提前离场。

  片刻后,医女赶到,解开了衡如蓉的衣领,松开了她的腰带,招手让两个丫鬟过来将衡如蓉抱到了最近一个屋子的软榻上。

  这边在紧急治疗着,外面淮南王和衡如蓉的父亲衡丰茂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消息传的很快,外院正在喝桃花酒的男客们也都听说了内院的事情,纷纷放下酒杯,如坐针毡。

  从前都想要来巴结淮南王府,此刻却一刻都不想多停留。毕竟,钱权财势和性命相比,不值一提。

  淮南王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沉声问道:“你女儿患有喘症,这么大的事情,为何要隐瞒?”

  他身为武将,只信奉真刀真枪,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事情。

  他一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以为然,也不相信什么邪祟灾星之说。可衡丰茂在这件事情上的隐瞒和欺骗,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衡丰茂的为人和忠心,日后在兵马大事上,衡丰茂会不会也对他有所隐瞒和欺骗,甚至是否会存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衡丰茂被淮南王的话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连忙解释道:“王爷恕罪,蓉儿从小就吃了许多苦,我实在是不忍心她因为这个病,而被人议论……属下知罪,等蓉儿醒了,属下就带着蓉儿回府,再不会来叨扰王爷和世子。”

第50章 鸡飞蛋打

  淮南王神色肃然,语气不善:“淮南王府这么大,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姑娘家,况且,她已经进了门,去家祠拜见了王妃和太妃,便是淮南王府的人了,可放心在她自己的院子里住着。”

  衡丰茂面上一喜,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没想到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淮南王,在军中狠辣的王爷,对待女子竟会这般仁慈宽容,刚要行礼谢恩,庆幸自己把女儿嫁进了淮南王府,不料淮南王又开口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衡如蓉病着,你为人父母自会担心,寻不到好医生诊治,还要遍访名医,怕是也没什么时间和精力了,军马的事情就交给霹骞去做吧,两个马场也交给霹骞一并打理。”

  霹骞是最近的新起之秀,有勇有谋,且在淮南地界没什么根基,不像四郡郡守那般势力盘根错节。淮南王有意打压四郡郡守,扶持新人帮娄缙建立基业,今日正好是一个机会。

  衡丰茂听到淮南王的决定,笑容僵在脸上,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惊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淮南王此举不仅罢了他的官,收了他的权,还将他的主要收入来源,马场的生意给收回了,以后他这一家老小可该如何过活?

  衡丰茂不甘心,眼中闪过一抹狠色,他不仁就不能怪自己不义,混了这么多年,刀口上舔血,他也不是吃素的。

  淮南王睨了他一眼,又开口了:“至于你嫡子衡如正如今的差事不做变动,你曾经给你的几个庶子谋的差事也不变,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功业要建立。”

  衡丰茂的脑袋立刻垂了下去,眸中的怒意和狠劲儿也消散殆尽,他若是敢有不服,若是有轻举妄动,儿子女儿怕是都无法善终,他衡氏一族就要毁在自己手里。

  衡丰茂行了一个大礼:“谢王爷恩典,属下日后云游寻医为女儿治病,不能再为王爷分忧,还请王爷万要保重身体!”

  淮南王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自行散去。

  娄缙按照淮南王的吩咐派人去叫霹骞,等他从北川回来之后,立刻来书房找他。

  娄钧喝了一口温热的茶,唇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满意笑容。

  ……

  容雅院里,衡如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听说父亲被革职外放,短期内都不能回衡江,家里的马场也被收回,急火攻心,咳出一口血来。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