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穗岁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进来寺庙的时候,就看到那么多长相差别、高矮胖瘦差别很大的僧人,原来,这样是为了夫人们可以自行选择和自己夫君相似的男人来借种怀孕。”
“原来这里送子灵验,是因为这样的秘事。”
香儿连连点头,她自从听说了这件事情后,就觉得这寺庙诡异邪乎的很,今晚云瑶要在院子里值夜,香儿不敢一个人睡,便来到了穗岁的房中上了她的床。
吹了灯,二人挤在一床被子里,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半夜时分,寂静的夜色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
穗岁睡的不沉,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窗户被人捅破,一个细长的烟管悄无声息地探了进来,慢慢地有烟雾被吹了进来。
穗岁心中一紧,转身推了推香儿,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防止她发出声音。香儿被惊醒,眼中满是惊恐,穗岁指了指窗户,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冷静。
香儿点点头,穗岁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个清清凉凉的小药丸:“别动,把这个吃了。”
这药丸能帮助她保持清醒,不被这迷药迷晕。
片刻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侍卫和枝儿走了进来,穗岁和香儿十分有默契地在房门被打开前,同时躺了回去。
枝儿进来一看,没想到香儿也在,两个侍卫也是一愣,短暂的惊讶后,香儿指挥着二人:“快,动作快点,把那个好看的丢到寺庙的后院去!”
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揪住了穗岁的衣领,在身体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穗岁猛地睁开眼睛,将手里的粉末扬到了两个侍卫的脸上。
这是娄钧在二房老爷娄海寿宴那日给她的迷药。当时她被娄绍文欺负,娄钧为了保护她,给了她这包药粉以防万一,还给了她解药。
两个侍卫毫无防备地吸入了药粉,他们脸上顿时露出迷茫之色,身体开始摇摇晃晃,抓着穗岁衣领的手也渐渐松开。
穗岁趁机从床上跃起,枝儿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要跑,被穗岁抓住了后脖颈,香儿也下床帮忙抓人。
制止住枝儿后,香儿问道:“穗岁姐姐,现在怎么办?”
“用药。”
见此情形,她也明白了那闻起来很是奇怪的熏香,便是媚药了,让人欲罢不能,浑身冒火的媚药。
说着,穗岁把屋子里的熏香兑了些水给三人强行灌了进去,喝了药,枝儿的意识也有些不清醒。
穗岁和香儿一起费力把三人拖到了后院。
……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寺庙,佛像闪着金黄色的光芒。
今日九静柳起了个大早,心情极好,特意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裙,戴上了珠钗,眼含笑意,十分兴奋地带着丫鬟准备去后院捉奸。
路过江澧沅、衡如蓉的屋子前,她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响:“去后院看看,快点,晚了,可就看不到了!”
一想到即将可以看到穗岁的惨状,置她于死地,心中就充满了满足和得意。
涓溪和妍儿都听到了九静柳的话,立刻禀报给自家主子,江澧沅想了想,站起身说道:“走,我们跟着过去瞧瞧。”
才推开屋门出来,正巧看到衡如蓉也往那边走,几人都不禁有些好奇,后院究竟发生了什么。
到了后院,周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九静柳眼中闪过一丝快慰,今日,就让大家都看看穗岁失身,和野男人苟且的样子!
走到后院的拐角,果然,看到角落里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起,三人的衣衫凌乱,玉佩珠钗散落一地。
九静柳大喊一声:“你们看,躺在那两个男人中间的,是穗岁!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不甘寂寞到如此地步,在佛门净地和男人苟且!”
江澧沅厌恶地看着地上许是因彻夜苟且而累的晕倒了的男女,想要转身离开,可一听此人是穗岁,当时也来了精神。
“穗岁?”
正当江澧沅犹疑不定,是否吩咐丫鬟上前查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参见世子妃,参见衡侧妃,九侧妃。”
“九侧妃,世子妃,方才是在叫奴婢吗?”
九静柳惊讶地看着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那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江澧沅见穗岁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便对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没有了兴趣,转身要走。
穗岁忽而拦住了她,说道:“世子妃,奴婢昨夜一直睡的不安稳,隐隐约约听到男女的说话声,似乎有提到淮南王府,奴婢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所以想着还是要禀报给世子妃。”
江澧沅顿住了脚步,难不成那地上躺着的人是淮南王府的人?!她的脑袋一阵眩晕,这府上都是些什么人,太不好管理了。
九静柳此刻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枝儿的身影,难道是昨晚出了什么变故?
她刚想要带几人走,不料江澧沅身边的涓溪已经上前一看,拿着帕子将地上那女人的头掰了过来,惊呼道:“世子妃,这人似乎是九侧妃身边的丫鬟,枝儿姑娘!”
九静柳的心猛的一沉,她走近一看,果然是枝儿,顿时,天旋地转,眼中满是惊愕和绝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明明是枝儿来给穗岁下药的,此刻躺在这里的应该是穗岁才对!
被两个臭烘烘的侍卫糟蹋了的,竟然是她的丫鬟?!
她的两个贴身丫鬟,都折在了穗岁手里!
江澧沅虽觉得撞见下人们做这种事情有损身份,可见到九静柳遭遇了这等事,心中快慰,幸灾乐祸地说道:“九侧妃,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德行了。”
第68章 年轻貌美,身材丰满
出了这样的事情,九静柳毫无征兆又意料之中的晕倒了。
身边没有了翠儿和枝儿两个机灵的丫鬟,这次摔倒的时候,一旁伺候的丫鬟显然没料到九静柳突然晕倒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去扶,九静柳已经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衡如蓉见她倒下的时候,还知道伸出胳膊枕在脑袋下面作为缓冲,心里暗道她还不是太蠢。
江澧沅吩咐涓溪:“把九侧妃扶回去,今天住持做法事求子,她也不必参与了。”
九静柳心中暗叫不好,可也不好再起来,只好由着几个笨手笨脚的丫鬟将自己抬了回去。
“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前院找住持吧。”
江澧沅带着人走了,去做求子的法事,穗岁则是去了另一个方向的佛堂,给王妃和太妃祈福。
到了佛堂,穗岁四下看了看,这寺庙虽然香火鼎盛,可这寺庙里的僧人心思不纯,原本觉得这样不纯净的地方是不好祈福的。
可当她看到面前这尊庄严的佛像时,心中的疑虑消散了一些。无论这里的僧人如何,这尊佛像毕竟是真的,佛祖慈悲为怀、普渡众生。
来都来了,穗岁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她开始低声背诵祈福的佛经,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虔诚与敬意,声音在佛堂内回荡。
穗岁正全神贯注地背诵着祈福的佛经,背到一半时,她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凉风掠过,凉飕飕的,似乎有什么人在悄悄地暗中盯着自己。
她摇了摇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有点草木皆兵,惊弓之鸟了。
调整好心绪后,她再次开始祈福。
然而,还没念诵几句,她突然感到脖颈处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这气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回头一看,身后竟是站着一个僧人。
那僧人正色迷迷地瞧着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流转,眼中满是淫邪之色。
他平日里收钱所欢好的都是些深宅大院里的妇人,皮肤松弛,早已失去了年轻时的风采,床上也很是无趣。
而像穗岁这样年轻貌美,身材丰满的女子,对他来说倒是少见。
他见穗岁独自一人在此祈福,不由地起了色心。
“姑娘可是来求子的?不如,我来帮帮姑娘。”
僧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怀好意。
穗岁后退,不懂声色地抓起台面上的烛台,威胁道:“你再靠近,我可就要喊人了!”
可那僧人并不在意她的警告,继续逼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姑娘大可以喊,试试看有没有人会过来救你。”
穗岁在那僧人靠近之时,迅速举起手中的烛台,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僧人狠狠砸去。随后,从头上拔下发簪,用力捅在了那僧人的身上。
她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再遇到类似的困境,虽仍然害怕恐惧,但有了些许面对的勇气。
僧人发出一声惨叫,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贱人,敢伤我?!”
穗岁手里紧紧地攥着发簪往外面跑,那僧人追了出来,没跑几步身子就软绵绵的,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穗岁身子发软,她强迫自己镇定,快步离开这里,找到净房将簪子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重新戴在了发髻上。
还好她事先有准备,在发现发簪暗藏的玄机后,在上面涂了软骨散,不然以她的力量,怕是难以对付这身强力壮的僧人。
这洪善寺,危机四伏,真是一天都不能多待了。
穗岁整理好衣衫去找娄缙,路上想着该如何说服他尽早离开这里。
她穿过寺庙的回廊,到了娄缙居住的地方,抿着唇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主动来找他,无论说什么,都免不了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
娄缙注意到门口的人影:“有事就说,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做什么?”
“进来,你挡住我的光了。”
穗岁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世子,奴婢觉得这洪善寺颇有些奇怪,奴婢刚刚路过膳房,竟是闻到了肉腥味儿,佛门乃清净之地,理应食素,这样未免冒犯佛祖。”
娄缙放下书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探究:“所以,你想怎么办?”
“奴婢以为,此地不宜久留。”
穗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而且……今早九侧妃的丫鬟枝儿姑娘被发现在后院与人苟且,实在不祥,奴婢怕逗留久了会再生事端。”
娄缙哼了一声,她现在倒是学会告状了,面上还露出一副如此担忧的神情。
后院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再加上那些传言,这洪善寺就不是个正经寺庙,倒像是个伪装的很好的男娼妓之所。
“你怕了?我怎么不知,你如今胆子这么小了?”
穗岁低头不语,娄缙看着她的样子,松了口:“罢了,这地方待着甚是无趣,云崖,等前院那边做完了法事,我们就回府!”
……
另一边,淮南王府的松风院内,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屋内,为这幽静的院落增添了几分暖意。
松勤步履匆匆地走进屋内,将最新消息递给娄钧:“大公子,笛家家主来信,说他已经抵达淮南,约公子黄昏时分在茶馆相见。”
娄钧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起身说道:“走吧,我们这就出发,先去闹市逛一圈再去茶楼。”
第69章 大公子为她的未来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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