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45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九静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腕一抖,一杯暗红色的茶水都浇到了那绣面上。

  顿时,干净整洁的绣布上瞬间燃上了红色的茶渍,原本精美的金色绣线也变了颜色,看上去脏污不堪。

  九静柳故作惊讶地叫道:“哎呀,你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穗岁妹妹,你的绣品被毁成这样,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她还假惺惺地拿起一块手帕,想要帮穗岁擦拭绣品上的茶水,可那茶水非但没有擦干净,反而变的更加脏污。

  穗岁见状头晕的厉害,她没日没夜地绣才能在三日内堪堪将这绣品绣好,如此一来,怕是要重新绣了。

  她夺过绣面跑了出去,将绣布拿到净房去清洗,洗刷了老半天可半点都没有洗掉,可那金线很细,茶渍很容易就渗进去了,根本无法清洗干净。

  而且,她也不敢太过用力,生怕把这绣面洗旧了。

  香儿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盆子过来洗帕子,看到穗岁难过的样子,快步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呀,这好好的绣布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穗岁姐姐,是不是衡侧妃,九侧妃她们又欺负你了?!”

  穗岁放下绣面,说了衡如蓉让她绣福字和九静柳故意泼茶的事情,香儿怒冲冲地鼓起了腮帮子:“她们自己院子里没有丫鬟吗,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

  她放下手中的活儿,拉着穗岁回了偏殿:“走,回去我帮你绣。”

  穗岁沉思着这两个侧妃还是太闲了,闲到有功夫找自己的麻烦,若是让她们忙起来,忙的焦头烂额,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到自己了?

  ……

  清水阁内,江澧沅听说了娄缙派人去庄子寻旧人的事情,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忧虑和不安。

  她问涓溪:“世子去庄子寻人,还是找的王妃身边的老人,是不是嫌弃我管家管的不好,要我学规矩?”

  她嫁进淮南王府之前,宫里曾派过一个嬷嬷教她规矩和管家之事,可那过程太过痛苦,她实在是承受不住,最后还是父亲江生使了银子给了好处,那嬷嬷才不再纠缠。

  涓溪摇摇头:“奴婢也不知,只听说世子是叫了李大总管过去问话,然后就派人去了庄子。”

  江澧沅觉得娄缙不是个会平白无故找旧人聊天的性子,她心中惴惴不安,吩咐道:“去把李大总管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涓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李大总管便匆匆赶到了清水阁。

  江澧沅直接问道:“昨天,世子都问你什么了?”

  涓溪轻咳了一声,世子妃问的太过直白,有打探世子的嫌疑,这举动本就不妥当,再加上她是皇帝赐婚,是从京城来的,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江澧沅也反应过来,脸上一僵,重新问道:“听说世子是派人去寻了曲嬷嬷,这庄子上的曲嬷嬷,可是有什么特别?”

  “我掌管着王府,若世子看重曲嬷嬷这样的,日后王府买下人的时候,我也可以注意些。”

  李大总管回道:“曲嬷嬷从前陪在王妃身边,是王妃的得力助手,听说当时府上的下人们在曲嬷嬷的管教下,无不服服帖帖的,王府被打理的很好。”

  “而且,曲嬷嬷还在宫里学过规矩,对宫里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当年有人不知如何拿到了宫中的秘药,想借秘药爬床,被曲嬷嬷发现后乱棍打死了……”

  江澧沅脸色一白,心里慌的更厉害了。

  李大总管说了很多,但是关于世子为何找他,世子都和他说了些什么,只字未提。

  待李大总管走后,江澧沅扶着额头:“看来,这曲嬷嬷定是要来管教我的,涓溪,你派人去把曲嬷嬷拦下,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她进淮南王府。”

  一旦曲嬷嬷来了,她若是想用媚药和娄缙共度一夜可就更难了,她必须防患于未然。

  ……

  转眼间,到了卫同和离开淮南的日子,就在他和卫景澄上马准备离开的时候,宫里的旨意忽然下来了。

  卫同和看过之后,又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回了府,将折子递给娄缙:“宫里来了消息,说这次淮南王府赈灾有功,让你进宫领赏。”

  “皇上的身子好了许多,不再缠绵于病榻,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特意设了庆功宴。”

  淮南王知道此事后,让娄钧和娄缙一同进宫。

  淮南王是不想让儿子进宫的,明阳帝登基时是真心实意地感激淮南王府的,可如今坐了几年龙椅的他,怕是早就看淮南王府不顺眼了。

  淮南王府当年可以助他登基,日后,是不是也可以推翻皇朝,助旁人登基?

  淮南王按住娄缙的肩膀:“让你大哥陪你一起进宫,你大哥毕竟在宫里待了多年,很多事情,你要多问问你大哥的建议。”

  娄缙点点头:“父王不必担心,儿子会注意的。”

  “另外,你外祖母的寿辰你们也一同去参加,许久没见你外祖母了,她老人家定是想你的。”

  “是,父王。”

  卫景澄和卫同和回了王府又休息了一日,待王府的下人们准备好东西后,次日和娄缙、娄钧一同出发。

  因是要进京城,江澧沅可以借此机会和京城的家人见上一面,所以去求娄缙带上她一起进京,娄缙也没有拒绝。

  对于江澧沅,娄缙有自己的算盘。

  为了一碗水端平,保证淮南王府的后宅平和,娄缙索性把九静柳和衡如蓉也一同带上了。

  九静柳知道自己可以跟着进宫后开心的不行,想到就能和自己的姑姑雪妃见面,便迫不及待地吩咐丫鬟们收拾东西,同时准备这边的特产给雪妃带过去。

  九景山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派人送了些雪妃喜欢的书画和茶具,托淮南王府的人一同带过去。

  ……

  初秋的天有些凉,越往京城走,这气温越低。

  香儿摸着穗岁身上的衣裳:“好在大公子给姐姐做了厚衣裳,不然,这京城的秋天可真是不比淮南的秋天短暂,难捱的很。”

第85章 想算计我,你是不是嫌命长?

  此刻,穗岁也佩服娄钧的先见之明。

  他给自己的做的厚实的秋装,没有和葛大人、周大人吃饭那日的淡蓝色夏装那般招摇富贵,穿在身上很朴素很暖和,料子柔软舒适。

  到了京城,一行人一同往皇宫的方向走。

  到了宫门口,红色的宫墙让人心生敬畏,却又有些压抑。

  除了淮南王府的马车外,还有永宁侯府的马车,马车停稳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少女,正是卫景澄的亲妹妹卫景音。

  “父亲,大哥!缙表哥,钧表哥……”

  卫景音给几个兄长行礼,一问才知道,是明阳帝下旨让她进宫陪父兄赴宴。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等引路的宫女过来了,便一起进了宫,沿着宫廊前行,陆陆续续地进了庆和殿。

  庆和殿内庆和殿内,宫人们已经摆好了酒席,一应用具皆是金碟玉碗,奢华气派。

  明阳帝坐在上首的位置上,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熹妃、温婉娴淑的雪妃坐在他身旁。

  三公主江梓双、四公主江梓薇、五公主江梓沁等人坐在下手的位置上。

  “参见皇上。”

  娄缙等人跪在地上给明阳帝行礼,身后跪着江澧沅和九静柳等人。

  江梓薇看着九静柳不悦地撇了撇嘴,她是熹妃之女,五公主江梓沁是雪妃之女,二人向来不对付。

  雪妃仗着自己受宠几番刁难熹妃,江梓薇因此也十分记恨江梓沁和雪妃,连带着记恨雪妃的母族九家,对九静柳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明阳帝大手一挥:“快起来,此番赈灾,诸位都是有功之臣,朕要好好的赏你们!”

  “谢皇上。”

  几人落座之后,穗岁缓缓抬起头在四周看了看。

  虽是在宫中,江梓双依旧是英姿飒爽的打扮,和身旁的两个娇娇软软的妹妹,看起来十分不同。

  她看到跟在娄缙身后的穗岁后,冲她微微点头,温柔一笑,穗岁也笑着回礼。

  看到江梓双,她不由地想起她送给自己的蓝玉发簪,抬手摸了摸。

  这动作落在娄钧眼里,见她日日都戴着这发簪,心中也是喜悦。

  明阳帝看着娄缙和江澧沅坐在一起,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看到你们二人如今情意绵绵,也不枉朕给你们赐婚。”

  娄缙和江澧沅落座之后,娄缙不曾看过江澧沅一眼,更没有给她夹过菜,也不知明阳帝是如何看出来二人之间情意绵绵的。

  “今晚高兴,我们一醉方休,你们就留在宫里住下。”

  他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今夜过后,江澧沅就会被御医诊断为喜脉,从而被留在宫中养胎,十个月后,随便抱过来一个孩子便可以封为淮南王府的世孙。

  等到那时,淮南地界就会回到他江家的手中。

  想到此,明阳帝更高兴了,接连开了好几坛烈酒,又让舞姬跳舞,直闹到大半夜才散去。

  酒宴结束后,一行人各自回到寝殿休息,云崖神色凝重:“世子,曲嬷嬷死了。”

  娄缙的醉意顷刻间消散,他顿住脚步,惊讶万分:“什么?!”

  曲嬷嬷不过是个老嬷嬷,没有仇家,怎么偏偏在自己想要见她的时候,人就死了呢?

  云崖解释说,王府派去的人没有接到曲嬷嬷,去庄子里问她的家人才知道更早些时候,曲嬷嬷被另一波淮南王府的人给接走了。

  “你是说有人胆敢假扮淮南王府?”

  云崖摇摇头:“属下让人去查了,不是假扮,从马车、侍卫着装等来看,就是淮南王府的人。”

  娄缙想了想:“李大总管最近见过谁?”

  “见过世子妃。”

  娄缙怒不可遏:“本想让她父女团聚之后再行动的,看来不必心软了。”

  晚上,江澧沅让涓溪去请娄缙到自己房中吃点心。

  涓溪有些不解:“世子妃,都这么晚了,而且,世子现在醉着,醉酒的男人那方面不行,提不起兴致来,就算是有了兴致,是不是也做不了什么……”

  瞧着涓溪满脸通红的样子,江澧沅笑道:“不管世子行不行,能不能圆房,只要他留在我房中过夜,此事便是成了。”

  涓溪当即明白了世子妃是另有计划,恐怕还和明阳帝有关,也不再多说什么,去了娄缙的房中请他过来。

  不似往常,娄缙总是会再三推脱,这次倒是来的痛快。

  江澧沅见男人进来,立刻迎了上去:“世子,这是宫里赏赐的点心,世子尝一尝?里面加了橘皮和蜂蜜,可以解酒。”

  娄缙吃了一块点心后,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诱人的异香,江澧沅又让涓溪拿过来一壶酒,随后,涓溪就出去了。

  娄缙在心里冷笑,又是熏香又是酒水的,还真是下了大功夫。

  江澧沅手中的酒杯已经事先倒满了酒水,那晶莹剔透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娄缙眯了眯眼睛,伸手指向江澧沅手中的酒杯:“我喝你手里这杯。”

  江澧沅有一瞬间的慌乱,娄缙问道:“怎么,难道这两杯酒不一样吗?”

  没等江澧沅回话,娄缙已经起身,捏着江澧沅的下巴,强迫她张嘴,把那一壶酒都给她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