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57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为了他妹妹笛子蕊的终身幸福,花多少钱、给朝廷填多少银两进去,他都是愿意的。

  娄钧和笛子安说了一会儿话后,诗会便开始了。

  闺秀们站在桥廊的右侧,庐忆思和豫妙妗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带着几分羞怯之色。

  庐忆思将一身的娇纵之气隐藏的极好,任谁看了都是一副乖巧惹人疼的模样。

  娄家二房的娄绍婉攥紧了手里的帕子,目光时不时地在娄钧和庐忆思、豫妙妗的脸上来回地流转,一想到二人将来要嫁给娄钧,心中就尤其的不甘。

  此次的诗会以春命题,每人都要做带“春”字的诗词,若是做不出来便要罚酒。

  庐忆思和豫妙妗的才情都是不错的,做出来的诗句皆是不俗,再加上庐家举办此次诗会,就是有意让自己的女儿露脸,出的题目全部都是庐忆思擅长的。

  几轮下来,庐忆思出尽了风头,陆陆续续地有闺秀喝醉了,红着一张脸被丫鬟扶了下去。

  像是这样的诗会,肚子里没有墨水的闺秀公子们都会在来之前,从书生们手里买一些诗备用,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会彼此拆穿的规矩。

  可这几个半句诗都做不出来,还喝醉了丢人的武将之后,一看就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门道。

  还有一些脑子灵光的,若是买的备用诗也用完了,便会借口更衣离开,也能躲过几轮罚酒。

  一个时辰后,还留在场上能够继续坚持作诗的人已经不多了,正当庐家嫡子,庐忆思的弟弟庐忆良琢磨着要不要换一个题目,免得在场众人尴尬的时候,淮南王竟是来了。

  “参见王爷!”

  众人齐齐行礼,心中疑惑这样的场合,如此大的人物怎么会过来。

  淮南王示意众人不必拘礼,随后和庐家的家主庐弘深进了书房。

  快到傍晚的时候,诗会已经结束,众人渐渐散了,淮南王也从庐弘深的书房里出来,坐上马车和娄缙、娄钧一同回府。

  马车上,淮南王和二人说了最近流寇的事情,话题一转,转到了娄钧的身上。

  他拍着娄钧的肩膀:“钧儿,我和你庐伯父商量了,为了让你和庐忆思更了解彼此,打算让她先到淮南王府住着,你们借此机会多了解了解彼此,培养培养感情。”

第106章 她是特意来问我的事情的?

  不仅是娄钧诧异,娄缙也很是惊讶。

  虽说江陵国民风开放,可男女成婚之前就住在一起实为不妥,尤其对女子的名声很是不好。

  淮南王看出来二人心中的忧虑,解释道:“并不是让你们住在一起,而是让她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况且,你们有婚约在身,旁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之前他派人清理了不少流寇,可这些流寇十分狡猾,有一些逃窜到了淮南边界扰的民不聊生,偏偏淮南王之前派出去的武将没有回来,此番,需要庐弘深亲自去处理。

  庐弘深答应的很痛快,不过他担心女儿的安全,希望能让女儿提前住进淮南王府,得到淮南王府的庇护,淮南王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淮南王想了想王府各处的院子:“钧儿在松风院,春霖院如今不是空出来了吗?正好给她住,让她提前学习学习王府的规矩,别像九静柳和江澧沅那样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春霖院和松风院相隔不远,若是早上出院子,晚上吃过饭后散散步,说不定二人还会经常碰上。

  娄钧原以为关于他的婚事至少还有两年的时间去筹谋准备,庐家竟是这么早就想把人给送进府:“父王,此事不……”

  淮南王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此事已经定下了,三日后,等她收拾好东西就会搬进来,不必再商议了。”

  说完,淮南王闭上了眼睛,靠在了马车的木板上,一副此事容不得商议,他不会再搭理人的样子。

  ……

  庐忆思要住进淮南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最先接受不了的是娄家二房,对娄钧芳心暗许的娄绍婉。

  她趁着府上没人注意,从后门出来哭哭啼啼地跑来找穗岁。

  她府上有很多兄弟姐妹丫鬟侍女,可她的心思谁都不敢告诉,只有穗岁知道。

  推开偏殿的门,她“哇”地一声扑到了穗岁的怀里,她趴在穗岁柔软饱满的胸上,哽咽地说道:“穗岁姐姐,娄钧哥哥就要娶庐忆思了,庐忆思就要进淮南王府了,我可该怎么办啊?”

  穗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庐忆思还没到年纪,应该不是嫁进王府,或许就是过来住一阵子?”

  “而且,王爷和庐家老爷交好,就算是没有婚约,小辈来长辈家住几天,在附近玩乐也不是没有可能。”

  娄绍婉堪堪止住了哭泣,双手捧着脸,脚尖对在了一起,内心纠结不安,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穗岁:“你说的可是真的?”

  穗岁也不太确定,这事儿本也不是她一个侍妾能管的,可看着怀里的人哭的实在可怜,只好说道:“别哭了,要么,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娄绍婉用力地点头:“好!”

  穗岁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犹豫地说道:“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可你若是能早点明白也是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

  娄绍婉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巧听话准备听训的模样。

  穗岁柔声说道:“既然大公子已经和庐家、豫家的两位小姐有的婚约,日后定是会将人娶进门的。”

  “而且……你……二老爷和二夫人怕是已经在给你寻人家了,以你的身份断不会去给别人做妾的。”

  虽然娄绍婉是庶女,但娄家在淮南地界可是高门大户,有家族撑腰,做个正妻也是可行的。

  而且,以二房娄海的性子,说不准还会拿儿女的婚事作为笼络官员富商的筹码和工具,大概是不会和自家人结亲的。

  娄绍婉一愣,她来找穗岁是来寻求安慰的,没想到她再次将自己打回了现实。

  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不甘心地揪着袖子:“我知道,可是,万一日后事情有转机呢?”

  她想着等时机成熟,便去求姨娘和夫人,姨娘和夫人对她都很好,若是她说明了自己的心意,兴许就能嫁给大堂哥了呢?

  穗岁又安慰了几句,见娄绍婉依旧不死心的样子,便立刻起身去了松风院找松莲,打听娄钧的事情,可松莲对此事也不甚了解,大公子也没有吩咐她们该做些什么准备去接待这松风院未来的主母。

  松莲斟酌着措辞:“王爷的意思是,让庐姑娘先住在春霖院,大公子对此事并没有说什么。”

  “松风院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动,也没有新的安排。”

  穗岁点点头,对此事心里有了大概的盘算,回去将这些安排都和娄绍婉说了。

  “你且放宽心,庐忆思不会直接住到松风院去,不过,我方才和你说的话你可以自己好好想一想。”

  方才还一脸阴霾的姑娘,一听说庐忆思不住在松风院,不会和娄钧日日夜夜都相处在一起,而是住在春霖院,脸上顿时又恢复了明媚的样子。

  至于穗岁后面说的话,穗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见她快快乐乐高高兴兴地走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只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快乐才好。

  ……

  松风院里,娄钧看着松勤刚送过来的情报,这是关于庐家的密文,淮南王给他安排了婚事,还要将人接到淮南王府住下,他定是不会坐以待毙。

  见松莲今日似乎忙的很,才走进来给他添茶倒水,便问道:“最近,可有人打听我院子里的事情?”

  松莲放下茶壶:“咱们院子里新来的那两个丫鬟,晴儿和梅儿问庐姑娘什么时候住进来,想来是想提前做好准备讨好她。”

  对于这两个从别的院子调过来的丫鬟,无法讨好娄钧,很难在这松风院站稳脚跟,便想着将主意打到庐家人,这个未来院子主母的身上。

  松莲想了想继续说道:“凌云院和蓉雅院的丫鬟们没什么动静。”

  衡如蓉自从亲眼看着妍儿掉进冰窟窿之后,闭门休息了几天,吃饭喝茶都是芙儿去厨房和茶房领了再带回蓉雅院。

  “哦,对了,今天穗岁姐姐来了,她问庐姑娘什么时候来,是不是住在松风院。”

  娄钧眼睛一亮,有些诧异:“她是特意来问此事的?”

第107章 她竟是这般关心他

  他有些紧张地等着松莲的回答,心跳都加快了几分,穗岁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甚至还有些疏远,他倒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关心自己。

  而且,她那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若不是实在好奇实在关心,断不会来问这些事情。

  松莲点点头:“是啊,穗岁姐姐来松风院找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后来也没说什么别的,奴婢觉得,她似乎很关心大公子对庐姑娘的态度。”

  娄钧的心情忽而就好了起来,他将手里的传信用的纸条用火烧了,看向松勤:“松勤,不必再等了,行动吧。”

  原本,他想着三天之后再行动,这样事情的震慑效果才能发挥到最大。

  可如今,既然他心心念念的人如此关心他,他不能让她为此事忧心,他不舍得她为此事牵肠挂肚,还是早点了结的好。

  ……

  次日,庐家门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庐忆思和母亲崔氏正准备坐马车去买几套新衣裳、新首饰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子挡在了马车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

  那中年男子身形瘦削、眼眶凹陷,穿的也是粗布衣裳,那打扮看上去连庐府的下人都不如,整个人也是憔悴不堪。

  男人掀开马车帘子,冲着里面喊道:“莺儿,忆思就要出嫁了,出嫁前你总得让我这个当爹的看看女儿吧?!”

  “你们还活着,为何不告诉我呢?这些年,我一个人过的好苦啊!”

  崔氏大惊,莺儿是她的乳名没几个人知道,眼前这人,这是……她之前的丈夫高振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她亲手将他从背后砸死,丢进了乱葬岗,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短暂的愣神后,崔氏忙叫了下人将这野蛮男人拖走,庐忆思吓得躲在了崔氏的身后,声音颤抖:“母亲,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当爹的,女儿不明白……”

  她是庐家的嫡女,身份尊贵,怎么能和眼前这个穷酸破落的中年男人扯上关系?

  高振海挣脱开那几个婆子和守卫的拖拽,跑到马车旁,眼神热切地看着庐忆思:“思思,是爹啊,我是你爹啊!”

  崔氏按下庐忆思的头,不让她看这个男人:“快来人啊,将这个胡说八道的人拖出去!”

  更多的守卫来拽高振海,可暗中似乎是有人相助,每个想要靠近他的守卫都被石头子伤了腿,一时间竟是靠近不得,高振海见崔氏如此,喊的更大声了。

  正僵持着,庐弘深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一见到庐弘深,高振海就像是脱缰的野马,奋力扑了上去,喊道:“狗贼,你抢我妻儿!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庐弘深怒目瞪着他,他身后的侍卫拽住高振海的手腕,一用力将他的手腕掰断了。

  庐弘深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高振海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梗着脖子喊道:“我是莺儿的夫君,是思思的亲爹!”

  崔氏忙跪到庐弘深的面前,哭道:“老爷,他不是,妾身不认得他,妾身的丈夫早就死了,老爷你是知道的啊!”

  庐弘深没有搭理崔氏,眼前这男人痛苦愤怒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平白无故地没人敢在庐府门前如此放肆胡闹。

  他盯着高振海的眼睛:“我娶莺儿已经有十余年,若她是你妻子,为何现在才来寻?!”

  高振海神色凄苦:“我外出赚钱,回来的时候在后山发现一具怀孕妇人的尸体……以为妻儿已经死了……”

  “可直到前些日子,我看到了莺儿的画像!那画像上画着莺儿和一个少女,我打听到那是庐家的夫人和庐家的嫡女庐忆思,算算年纪,若是我的女儿顺利出生也该是这般大了……”

  高振海的话如此听来倒是没什么破绽,也未见其面上有慌乱之色,庐弘深继续问道:“你说她是你妻子,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