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93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冬莺好奇道:“夫人这一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冬鹊将头歪在穗岁的肚子上:“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么乖巧,我才是个可爱的女孩儿!”

  穗岁笑道:“还没有显怀呢,这时候也听不出来什么的。”

  冬莺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伺候她穿上干净清爽的寝衣,目光落到穗岁的脖子上,问道:“夫人,你说是不是送子麒麟起了效果,夫人戴上这坠子就没有摘下来过,而且,听说方氏也有身孕了!”

  穗岁一喜:“有这等好事,冬鹊,你去库房挑一件贺礼送到方府去。”

  因为垦荒之事,娄钧每天都很忙,但他不管忙到多晚都会回府来陪穗岁。

  有的时候,穗岁都快要睡着了,忽而感觉床上一沉,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大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

  每当这时,穗岁便会感觉到无比的安心,握住娄钧的手,沉沉的睡去。

  娄钧每日早出晚归,吩咐松勤将府上的院落全都收拾一遍,屋里屋外的地上也都铺上了防滑的绒毯子,穗岁现在有了身孕难免行动不便,以后肚子大了来回进出更是要小心。

  同时,他吩咐厨房不要再做山楂、龙眼、螃蟹之类的吃食,吃多了可能会导致滑胎。

第172章 他就再任性这一次

  同时,娄钧吩咐府上的下人一定要将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不可有小石头散落在地上,免得穗岁摔倒。

  ……

  天气越来越冷,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后,气温骤降。

  被洗劫一空的戴府内,在得了皇后娘娘和太子的赏赐后,陆陆续续地添置了一些用具。

  戴峻山看着原本空空如也的府上,又渐渐变的富贵繁华了起来,他的精神头好了很多。

  回味这段时间,自从娄钧来了京城之后,他就吃了不少暗亏,不用算八字,他都知道二人八字不合。

  今日,被打的差点断腿的戴墨总算是能下床了,他在下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呲牙咧嘴地走到戴峻山的床边,语气哀怨:“父亲,我们就这么白白被人揍一顿吗?”

  “都这么长时间了,打我们的人还没抓到!那日揍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有抢夺我们身上的玉佩和玉扳指,可见并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泄愤!”

  他派人去查了很久,可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倒是听说卫景澄最近上朝开心的很,而且经常和一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们聚在酒楼吃酒,稍微一联想便猜到这事儿肯定和他脱不开关系。

  戴墨摸了摸下雨天就会酸疼的膝盖,冷哼道:“儿子猜测,揍我们的那伙人,还有将戴家洗劫一空的,都是卫景澄的那些狐朋狗友!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戴峻山并没有把卫景澄放在心上,他做这些不过也都是娄钧授意的。

  戴峻山眯了眯眼睛,娄钧是个油盐不进的,不好女色,不好财物,那就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入手。

  他幽幽地说道:“听说娄钧如今的妻子是他弟弟淮南王世子的女人,这女人从前还和娄缙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且还不是清白之身,两人之间有一腿。”

  戴峻山的脸上露出一抹淫邪的笑来:“兄弟争妻的戏码永远都不会过时。”

  “既然娄钧不好美色,不缺银子,又如此有权势,我们不能拿捏他,不如从他女人穗岁,和他兄弟娄缙的身上下手。”

  戴墨连连赞叹这是一个好主意,可转眼间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犯难:“父亲,这主意虽好,可娄缙如今已经回了淮南了,父亲的意思是?”

  “派人到淮南去传话,就说安国侯喜新厌旧,养了外室,对发妻动辄凌辱打骂,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就快要被折磨死了……娄缙既然回了淮南,那就让他再过来一次。”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借娄缙的手除掉娄钧,永决后患!”

  戴墨的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立刻派人去淮南传话。

  ……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京城已经是大雪压城,淮南还没有下雪但是天气也是湿冷湿冷的,屋子里面也都燃上了炭火。

  香儿和云崖坐在炭火旁边取暖,香儿穿着一件厚实的棉袄,手中还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茶杯。她轻轻地吹了吹杯口,然后小口地啜饮着茶水。

  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正摊开手掌烤火,眉头紧锁,脸上带着一丝愁容的云崖,问道:“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云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听京城的探子说,大公子……如今的侯爷对穗岁并不好,动辄打骂凌辱虐待,人都快要折磨死了。”

  香儿听到这话,先是愤怒,继而冷静下来,并不相信他的话,反驳道:“怎么会呢?大公子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待穗岁姐姐一直都很好的。”

  “你忘了,那时穗岁姐姐被关进棺材里下葬,大雨里徒手挖坟开棺,救了穗岁姐姐一命的可是大公子啊!”

  甚至,她隐隐觉得,大公子那样体贴细心的一个人,时常在暗中帮助穗岁,恐怕不只救了她一命。

  “而且,上次去京城,你也看到了,穗岁姐姐明明面色红润,看起来还胖了不少,大公子怎么会对她不好呢?那些传言,定有蹊跷。”

  云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香儿,你不了解男人,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了,而且,男人有了权势是会变的,尤其是京城那种繁华且充满诱惑的地方。”

  “听说,大公子近来听信了不少关于穗岁的流言蜚语,那些谣言说穗岁心系咱们世子,而非真心待他。”

  “男人怎么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还爱慕着别的男人?肯定是他对穗岁和世子的过往心存芥蒂,才会如此折磨她。”

  二人正说着,云崖忽而觉得周身有一股寒气逼近,转头一看,娄缙正面色铁青的站在他们身后。

  娄缙冷着一张脸:“云崖,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流言都是怎么传的?”

  云崖被娄缙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他惊愕地看着娄缙,在他目光的威压下将探子打探到的情况全都和他说了。

  渐渐的,娄缙的眼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和失望。

  上次在京城他那般护着她,本以为他是真心的,没想到他也是个薄情的禽兽。

  只是……穗岁真的还对自己有情吗?只要她对自己还有情意,他一定要把她带回淮南!

  云崖见他似乎随时都要发怒,壮着胆子劝道:“世子,京城和淮南相距甚远,或许这些传言传着传着就传错了,当不得真的。”

  娄缙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去京城看一眼才能放心,正好可以把团哥儿送到永宁侯府外祖母那里去。

  “云崖,香儿,你们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动身去京城。”

  云崖和香儿对视一眼,瞧着娄缙一脸的坚定便也没再说什么,去准备衣裳和干粮。

  书房里,淮南王得知娄缙要动身去京城,将他叫到了书房:“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去京城?还要带着团哥儿?别去了,天气这么冷,再把孩子冻着。”

  娄缙看了一眼窗外:“父王,儿子想外祖母了,现在动身,正好快要过年的时候能到京城,多预备些棉被、炭火、汤婆子,路上也不会太冷。”

  “我的孩子,以后必定要经历大风大浪,没那么娇弱。”

  淮南王摇摇头:“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我的,还来问我做什么?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本王年纪大了,就不跟着你折腾了,你自己去吧。只是……淮南王府总有一天要交到你的手里,别再因为一个女人乱了心智。”

  娄缙到底是因为什么要去京城,淮南王已经猜到了一二,只是不愿意再和儿子掰扯这些事情,他已经大了,有自己的主意。

  娄缙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一次,他就再任性这一次,若是他能把穗岁带回来,那便是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个弥补过去的机会,这后半生也就圆满了。

第173章 你知道我是来看你的

  若是他没能把穗岁带回来……以后,他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他会一心扑在淮南的公务上,不思儿女私情,只为百姓谋福祉。

  淮南王看着娄缙出去的孤寂背影,还有儿子那略显沉重的步伐,眼中的沧桑和无奈更重了几分。

  ……

  娄家二房的梨香院内,娄绍婉正坐在床边绣自己的嫁衣。

  她绣得并不怎么认真,她手中握着细长的针线,在红色的绸缎上随意地穿梭着。对于嫁人也没有满怀期待,绣一下要叹三口气,可她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听说娄缙要去京城,她眼睛一亮,似乎忽然看到了希望,忙放下鲜红的嫁衣和针线,去了主院说服父亲和母亲她即将嫁人,嫁人之后就不能随意走动了,想在嫁人之前去京城看一看。

  娄海和妻子韩氏遂了她的心愿,只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不要耽搁时间,要在成婚前回来。

  次日一早,娄绍婉收拾好东西后,也跟着一起去了。

  ……

  京城,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清扫到了道路两旁,露出了湿润的青石板路。

  小商贩们支起棚子阻挡风雪,高高兴兴地卖年货,吆喝声此起彼伏,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与热闹。

  娄缙一行人到了京城后,香儿等丫鬟收拾了房屋,娄缙带着孩子准备去永宁侯府。

  在前往永宁侯府的路上,娄缙看了一眼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吩咐云崖:“先去一趟侯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又扯了扯腰间的香囊和玉佩。

  云崖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并不想让娄缙去娄钧府上,毕竟,每回二人碰上,都是火药撞上明火,相撞过后二人都会有一身的伤。

  云崖装傻问他:“世子,您……您说的是哪个侯府?”

  娄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然:“装什么糊涂,安国侯的忆园!”

  云崖的心沉到了谷底,无奈地慢腾腾地驾着马车到了侯府。

  侯府门口,门房的小厮正在清扫门前的积雪。

  见有贵客到访,他连忙迎上前去,恭敬地问道:“请问贵客尊姓大名?有何要事?”

  云崖瞧着这面生的门房,说道:“淮南王世子娄缙。”

  娄钧此刻并不在府上,门房听说是淮南王世子来了忙进去通报穗岁,穗岁本想避之不见,等娄钧回来再说,没想到娄缙竟是自己闯了进来。

  他怀里抱着孩子,身份又如此尊贵,府上的人也不敢舞刀弄枪的拦着。

  他径直走了进去,见到穗岁的一刹那间,脚步猛地顿住。

  穗岁此刻身着一袭粉色长袄,衣裳的边缘镶着细致的白色绒毛,她的双颊因屋内烧得旺盛的炭火而泛起淡淡的嫣红,就像桃花在初春阳光下绽放的娇羞。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透着几分柔和与恬静,娇嫩让人想要拥到怀中,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娄缙看着她的时候,喉结滚动,心上仿佛窜起了一股火,他抱紧了怀里的团哥,真想对他说“看,这是你娘亲”,想到此,他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和她的孩子早就死了,当年,是他回去晚了,没能保住他心爱的人。

  穗岁和他保持着得体的距离,礼貌又生疏地开口:“世子,侯爷并不在府上,不如世子先到前厅稍作,等侯爷回来?”

  娄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你知道我是来看你的。”

  “你还好吗?他们说娄钧对你并不好……”

  其实,在看到穗岁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些传闻是假的了,穗岁的神色轻松自在,一看就是过得很好,只有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才有些紧张。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传闻,但他并不想立刻就走。

  他将团哥儿脑袋上毛茸茸的小帽子拉了拉,露出他的小脑袋瓜,将他凑到穗岁的面前:“你看看,若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差不多长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