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第98章

作者:碧染春水 标签: 古代言情

  曲萍儿连连求饶,可赌坊的庄家早就见的多了这样赖账的人,打手们更是不会手下留情,曲萍儿被打成了重伤,侯府听说后派人送来了伤药却被曲萍儿逼着女儿将药卖了换钱,买了两瓶老酒喝了。

  她本来身上就有伤还不管不顾地喝了老酒,深夜,曲萍儿咽了气。

  侯府穗岁的院子里,冬莺和冬鹊听说曲萍儿死了,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那老婆子没安好心,差点害了我们夫人,死了倒好!”

  娄钧脚步一顿:“你说什么?什么叫差点害了夫人?”

  冬莺一愣,才瞧见娄钧走进来,苦着脸小声说了一句:“侯爷,您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呢?”

  冬莺将曲萍儿送混了桃仁、山楂的糕点给穗岁的事情简要说了。

  娄钧沉着一张脸进了卧房,这两样东西对于身体强壮的孕妇来说,少吃一些问题不大,可穗岁身子的底子并不好,吃了怕是要出大问题,早知道曲萍儿还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就不该心软。

  娄钧从背后环抱住穗岁:“曲萍儿故意害你的事情,为何不与我说?”

  穗岁握住他的手:“不是什么大事,那糕点我一口都没吃,你那么忙,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你烦心。”

  穗岁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娄钧也脱了衣裳,露出壮硕的胸膛,紧实的小腹,穗岁看了一眼转过头去,脸色发红。

  自从怀孕之后,二人就没再有过亲密交合,严丝合缝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娄钧抱着她睡,后来,穗岁的肚子越来越大,被他抱着不舒服,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给她揉腰。

  许久没做过那事,娄钧也是想的,他靠过来亲她的脸、鼻尖和嘴唇,但也仅仅停留在脖子以上的位置。

  本就是情浓的爱人,娄钧再往下亲,怕是二人都要把持不住。

  怀里是娇娇软软的人,娄钧亲了好一会儿,直亲的嘴唇发麻,和她耳鬓厮磨。

  娄钧终于停了下来,将头埋在穗岁的脖颈上,片刻后,他怕压着她难受,换了个姿势抱着她。

  穗岁摸着他的胸膛,说道:“曲萍儿死了,吴心蕊无父无母也怪可怜的,我打算托人给她说一门亲事。”

  娄钧的大掌覆盖在穗岁的肚子上:“我那个表妹怯懦的很,京城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她,我倒是认识一个玉泉的掌柜,明日我让松勤去问问掌柜的,若他愿意娶,就把她嫁过去。”

  穗岁点点头:“那等你那边有了消息,我让松莲去问问心蕊,将此事办成。”

  很快,松勤和松莲都得到了同意的答复,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娶,吴心蕊也愿意嫁。

  玉泉距离京城有十几里的距离,吴心蕊要守丧三年,玉泉的王掌柜愿意将人先接过去,等她的守孝期过去之后再办婚事。

  吴心蕊也不愿意再留在京城这个对于她来说过于繁华热闹的地方,请辞谢过娄钧和穗岁后离开京城坐上王家的马车去了玉泉。

  吴心蕊离开侯府后,侯府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天气越来越暖和,院子里的桃花都开了,冬莺、冬鹊和松莲站在树下,踩在石块上摘桃花。

  松勤远远地看着几人笨拙地摘桃花,暗道按照这种摘法,得摘到什么时候?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几下后找准角度朝着那棵桃花树的树干打了过去。

第182章 我只要你

  顿时,院子里下起了桃花雨,冬莺冬鹊忙拿着盆碗去接,松莲则是疑惑地看了看天,又往房檐上看了看,站在远处的松勤察觉到了松莲的目光,连忙躲到了角落里偷笑。

  冬莺冬鹊没想太多,接了这么多桃花开心的不行,将桃花清洗晾晒,开始做桃花羹和桃花酥。

  松莲却是狐疑地去院子外头走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她摸了摸下巴,口中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这桃树怎么忽然花瓣都掉落了下来?”

  松莲还在外头转悠,里面冬莺喊了一声:“松莲,快进来帮忙和面,你别在外头偷懒!”

  “你不过来帮忙,一会儿做好了的桃花酥,可没有你的份儿!”

  松莲快步走进去拧着冬莺的耳朵:“刚才摘桃花数我最卖力,你说谁偷懒?死丫头,做了桃花酥还要吃独食不成?”

  几个丫鬟打闹成了一团,桃花酥和桃花羹做好后,穗岁并没有吃,而是吃着香儿之前送过来的她自己做的酸梅。

  看着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看桃花,吃着桃花做的点心,她也跟着高兴。

  娄钧办完事情从外面回来,他的马车才在侯府门前停下,就看到了背着手,拎着两瓶酒,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的一脸荡漾的栾竹。

  娄钧跨过侯府的门槛,问他:“怎么今日有空来了,是不是又来看我笑话的。”

  京城很大,但是他是安国侯,府上出了什么事情,就算府上的下人嘴严,可来往的百姓,附近街头巷尾摆摊的多少都会听说一些,他看栾竹出现在这里,一猜他就是听说了最近侯府的变故。

  栾竹一脸的受伤,勾搭上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地说:“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有良心了,我才回京城,就听说了你家里的事情,怕你心情不好赶紧就拎着酒来陪你了!”

  他拉着娄钧往里面走:“你那大姨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死了和你没关系,你也别太自责了。”

  到了书房,栾竹从怀里掏出来几本书放在了桌子上。

  “喏,这是你让我给你寻的几本医书,这可都是前朝王太医珍藏的孤本,我追着他一路追到了上清寺,舍了这张老脸,苦口婆心地求了又求,他才终于松口肯把这几本书给我了。”

  娄钧打开其中的一本《妇人大全良方》翻了翻,上面还有很多王太医的批注,他将书本收好,打算抽时间好好看一看。

  栾竹觉得自从上次相见,娄钧瘦了一圈,劝道:“我知道你担心她,妇人生孩子多少都会遇到一些凶险的时候,你也别太过忧虑了。”

  “老天开眼,让你和穗岁排除万难地在一起了,一定不会让她先你而去的。”

  娄钧心思沉重,一想到穗岁可能因为生产而失去性命,心就疼的厉害:“我不能冒这个险。”

  夜色越来越深,栾竹陪着他喝了酒之后,娄钧让松勤将栾竹送回栾府。

  娄钧去了卧房,忽而意识到自己喝了酒,想着自己这一身的酒气肯定会熏到穗岁,便又折返去了净房。

  将浑身上下清洗干净,换上了干净的寝衣,又漱了口之后才去了卧房。

  床上的美人侧卧着,一只手放在肚子上,一只手枕在头下面。

  娄钧怕她这个姿势躺的久了之后,手会发麻,慢慢地将她的手放下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舒服的躺着。

  娄钧的胸膛很是炽热,刚开始靠着还挺舒服的,可到了后来只感觉越来越热,像是被一个大火炉抱着,穗岁将被子掀开丢到一旁,娄钧怕她着凉又给她盖上。

  如此反复,穗岁也没了睡意,睁开了眼睛,问他:“栾大人走了?”

  耳边响起穗岁刚睡醒的那种慵懒沙哑的嗓音,娄钧低头亲了亲她的脸:“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娄钧揉捏着穗岁柔软的耳垂,他记得医书上有写,这耳垂上有穴位,揉捏片刻可以缓解孕妇身上的笨重之感,缓解身上的不适之感。

  穗岁转头看他:“侯爷,我喜欢看你眉毛舒展的样子。”

  穗岁伸手抚平娄钧微微拧起来的双眉,印象中,自从她怀了身孕之后,娄钧便时常愁眉不展。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但我从刚怀上到现在,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若是生产那日,我真的有了什么意外,侯爷一定要先保住孩子,以后,给孩子找一个品行端正的嫡母……”

  话没说话,穗岁的嘴就被娄钧堵住了,片刻后,她竟是觉得脸上有些冰冰凉凉的。

  娄钧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我只要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人……你要是敢离我而去,这孩子……我也不管了!”

  沉默片刻后,娄钧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时常在想,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娄钧将头埋在穗岁的脖颈里,穗岁心中一惊,没想到娄钧竟然还有过这样的念头,她抱住他的头:“说什么孩子气的话……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当然要留下。”

  娄钧抬头亲她,亲的穗岁身上发软:“侯爷,我困了,睡吧。”

  穗岁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娄钧宽阔结实的胸膛里,娄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着了之后。

  他看着她的睡颜,半点睡意都没有,他握住她的手腕给她把过脉,脉象还算是稳定,可她的肚子每大上一分,他的忧虑就会增加一分。

  这几日,他已经吩咐了厨房做些好消化的事物,不要山珍海味的什么好东西都往穗岁的院子里送,免得日后胎大难产。

  娄钧轻轻地掀开被子起身,披上外袍去了书房,他打开栾竹带过来的《太平圣惠方》、《妇人大全良方》等医书认真地看了起来,思索穗岁生产的时候是用坐姿、站立式、蹲式还是跪式,哪种体.位会更有利于生产一些。

  外头,松勤早已送了栾竹回府,此刻正在院子门口值守,他看到书房的灯亮了,端了一杯热茶进来。

  娄钧整日忙于公务,他有多辛劳,松勤都看在眼里,心里也心疼主子,上前劝道:“侯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娄钧将医书合上,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材:“派人去找这几种药材,无论多少钱都要买下来。”

  穗岁怀孕前,体内的寒气积攒的很是厚重,他不得不把事情往坏了想,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让松勤去寻找的药材,可以避免穗岁产后大出血,一旦出现血崩的症状,也可以迅速止血,效果要比目前药房已有的草药的效果更好。

  松勤不敢耽搁,天还没亮就拿着那张纸吩咐各处的人马去找寻药材。

  ……

  娄缙的府上也是一阵忙碌。

  云崖一路奔波,再强壮结实的身子也有病倒累倒的时候,淮南王府的府医并没有跟过来,娄缙的府上没有府医,香儿便去药房抓药。

  云崖正靠在床上休息,远远地见香儿走过来,面上露出喜色:“你是在担心我吗?”

  香儿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你这话问的也不害臊!我和你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是怕你传染给我,你可别多想。”

  香儿将熬好的药放在云崖的面前就走了,云崖在床上哀嚎:“香儿,你能不能喂我喝啊,我这两条胳膊酸疼的都抬不起来了!”

  香儿只当是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她走的很快,差点撞上迎面走过来的娄缙。

  娄缙脚步一顿,往旁边侧身,躲开了香儿,问她:“侯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第183章 兄弟二人

  香儿屈膝快速行了一礼:“奴婢今日没有去侯府,不过,奴婢在药房抓药的时候听说侯府在重金求购五灵脂、延胡索……之类的药材。”

  娄缙对药材并不了解,问她:“这些药材,有何用?”

  香儿挠了挠头,此刻才有些后悔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没有和穗岁一起看那些医书。

  “奴婢听药房掌柜的意思,好像是治疗血崩、大出血之类的药材。”

  娄缙心下了然,孕妇生产危险重重,有的时候生完孩子了,众人都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产妇忽而大出血,医治不及时甚至会丢了性命。

  连娄钧都买不到的药材,一定是极为难得,只是这药材有些偏门,他从前听都没听过,淮南王府的药房里也没有这些药草。

  不过,他早年间四方征战的时候结识了药王谷的少谷主沈若尘,想来药王谷聚集了天下奇药,大概可以寻到。

  想到此,娄缙去了书房立刻提笔给他写信,求他帮忙一定要找齐这几种药材,就当是少谷主沈若尘报了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从此之后二人各不相欠。

  出了书房,娄缙将信绑到了信鸽上放飞了几只鸽子,同时,叫过来两个侍卫让人带着书信快马去药王谷,多路出发,总能将消息传到药王谷,希望少谷主不要辜负他的期望。

  次日晌午,娄缙带着云崖去查看各处的暗探,顺便见一见战乱后留下来的旧部。

  淮南王府从前也在京城埋过眼线,不过多年前的那场叛军造反,使得他们折损了很多人,既然决定要重新布局,就要做的更加隐秘、更加全面一些。

  而此时,娄钧也从宫里出来坐着马车准备回侯府。

  娄钧的马车和娄缙的马车在狭窄的巷子里撞上了,松勤和云崖对视了一眼,一时间退也不是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