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 第21章

作者:宅小成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朝堂之上 逆袭 轻松 古代言情

  烛光虽是十分微弱,但足以将那个想要用黑暗打掩护的人照得“原形毕露”。

  季玶不由地心下一紧,下意识地将刚才草草披在身上的外袍使劲地裹了裹。

  看向乔婉儿时,捕捉到她脸上一种莫名的神情,这……难道就是一个女子对那种事儿的渴求神色?都渴求到脸皮都不要了?

  “婉儿,你这样做实在是不合适,可能会让我二人陷于危险之中,万一被人捉……住,可怎么办?快赶紧回去!”季玶语气有些急促,甚至带着些暴躁,他本是想说捉奸在床的,但从来没想过这个词能用在自己身上,所以完全说不出口,遂立刻又改了口,不过乔婉儿既然是来“做贼”的,应是能心领神会的吧。

  毕竟原主福枝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就算此刻再如何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他因为胆小怕事而退缩,应该也属正常。所以季玶觉得这样表演还是符合原主的,大概不会引起乔婉儿什么怀疑。

  他现在只希望她赶紧从这里消失。

  “我晚上来寻芳殿的路上,听说尚药局那边正在抓一个呙阳叛军的细作,是个受了伤的太监。”

  季玶听乔婉儿这样说,顿时一愣,一么事儿啊?我独吞了你什么功劳?“季玶差点被气笑了。

  “你帮我杀了徐世新,不,是我帮你杀了徐世新。“乔婉儿思忖片刻后回道。

  “那我们走至季玶近前,欲意查看他的伤处。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季玶吓得一哆嗦,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因为他伤口的位置比较羞于见人,正好在他一侧的后股处,也就是一瓣屁股上。

  但乔婉儿好像并不在意,且没有收手的意思,步步紧逼,一直把他逼到床沿儿的位置。

  季玶发现自己退到床沿处时,便一屁股坐了下来,结果还没坐稳,就像弹簧一样又弹了起来,随后捂着一侧屁股立在床边”唉呦唉呦“地呻.吟起来。

  原来刚才坐下去的时候正好坐到了伤口处。

  乔婉儿见状,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按住他的肩头,想要把他摁趴下来,季玶在女子的“出招”下,一身武艺竟不知去了哪里,就真的被摁得趴在了床沿边。

  随后,乔婉儿便开始检查他的伤口,因为冬天的衣物有些厚,很难撕扯开,以让伤口显露出来,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地自行给床上之人的下半身宽.衣解.带起来。

  季玶虽是半推半就趴下的,但察觉出乔婉儿的意图后,立刻被她那般的行径惊呆了……这,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子,可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你……你……婉儿,我不是说过我自己来吗?”季玶语声中流露出惊恐,跟个要被人非礼的小媳妇似的,趴在床上手舞足蹈地挣扎了几下,但似乎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该被人摁着还是被人摁着,真的就像个手无寸劲儿的小媳妇。

  “别动!”乔婉儿按住了他的后腰,“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怕疼。”

  在听到喝令声后,季玶立刻像个训练有素的猎犬一样直挺挺地“趴尸”了,但他有点没想明白,自己这般拼命挣扎,难道只是因为怕疼?而不是因为有个女子欲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吗?

  正思忖中,忽然感到伤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疼,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原来是乔婉儿将他的衣料从伤口处分离了下来,那衣料因被伤口处凝固的鲜血粘住,所以褪下衣物的时候撕扯到了伤口。

  半边裤腰已经被褪到了一侧臀.部根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

  “伤口有点深,血倒是不流了,我帮你擦洗一下。”

  乔婉儿说完,便开始在不大的居室里寻找水桶、木盆、毛巾、绷带等物件,找到后,她盛上一盆水端到季玶床前,用干净毛巾沾了水,帮他把伤口轻轻地擦拭干净。

  “福枝,有金创药吗?”乔婉儿猜“福枝”这种人应是常备金创药的。

  “有,在衣橱第三层下面的一个暗格里。”季玶乖乖地趴在床上诚实无欺地回道。

  乔婉儿按照指引寻到了金创药,给他的伤口上了药,便准备用绷带包扎。刚用手轻轻托了下“福枝”的大腿,想把绷带送进床和腿之间的位置,忽见那个原本还是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一声不吭的人儿,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突的蜷缩成一团,然后他一只手隔衣捂住要害的位置,另一只手将床上的被子拽了过来,把自己的下半身盖了个结结实实。

  随后,他盖着被子挪动了一下身体,找到了个不会碰到伤口的姿势……那是个脸朝着床外歪坐的姿势……在乔婉儿的注视下,一张脸还胀得通红:“不……不用了,婉儿就到此为止,我会自己包扎的。”

  乔婉儿立于床边看他那副畏手畏脚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福枝,我这可不是第一次替你包扎伤口呢,你不记得了吗?”

  脑中空空的季玶心里有点紧张,按兵不动地默不作声。

  “就是你小时候被狗咬那次,也是我帮你处理伤口的,你真的不记得了?”

  季玶继续默不作声:不是不记得了,而是自己从来就没有被狗咬过。

  “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早就被我全都看了去呢!呵呵!”乔婉儿看到福枝受伤的样子,就联想到他小时候受伤的那次,姐姐的本能立刻就冒了出来,所以在帮忙处理伤口这件事上反倒是显得十分淡定,见对方露了怯,便想说个玩笑话,打消掉他的顾虑,说完还特意“呵呵”两声以缓解尴尬。

  但她这样一句话被季玶听在心里,尴尬倒是没有了,反倒是生出了一腔酸溜溜的不爽,那是因为想到真福枝年少时竟然有那般的待遇,而自己却不曾有,遂不由自主地就想说些让她不顺耳的话,以使自己顺心:“要说全都看了去,那日婉儿你也被我看得差不多了不是?”

  乔婉儿听他这样说,一时没明白此话何意,面露疑惑之色。

  “就是杀老色鬼那天,婉儿你若是再继续脱下去,那可就要让我一览无余了,我二人也算是扯平了罢!”季玶继续逞着口舌之快。

  乔婉儿听他提到那天的情形,立刻羞得满脸通红,不仅仅是羞,更是愤,那是她有记忆以来最羞愤的一次,从不愿再回忆,此时眼前之人竟哪壶不开提哪壶,且语气中还带着些挑衅,不禁心生懊恼,于是抬起手指着面前之人欲意声讨,结果却是“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什么声讨之词。

  季玶看她被气成那个样子,立刻就后悔了,但话说出去很难收回来,只能呆呆地等着她声讨。

  好半天后,乔婉儿总算是续上了自己的声音:“福枝……你……你以为我想看啊,本就什么也没有,我就是想看也没的看不是!”

  季玶刚才就是因为心里抓痒的很,怕露了馅儿,不得不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听乔婉儿这样说,甚是不服气,差点就激动地要掀开被子展示一下,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但最终还是把那不堪的冲动按了回去。

  乔婉儿气话说完,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但看到“福枝”脸色竟变成了猪肝色,立刻就后悔了,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怕不是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

  “福枝,我……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可别往心里去啊。”察言观色后,见他依旧默不作声,且脸色并未有太多好转,就更加后悔了——她之所以死皮赖脸地要留下来,就是害怕,万一这个男人真的被抓走了,她这一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可真的有机会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怎么两个人竟是这样话不投机。

  季玶见乔婉儿道是忽又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后回头看向季玶:“福枝,你帮呙阳叛军做事情,在宫里行事的目的是什么?”

  季玶不语,她今天问出的类似话题,他都没有做正面回复,他觉得,应该可以不怕再多一次拒绝回答。

  “福枝,你是要行刺杀之事吗?但陛下他……”乔婉儿不出意料地没有听到答复,便直截了当地问道。

  “婉儿,我并非是来行刺杀之事的,另有图谋罢了。季宁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是迫不得已被推上皇位的,并非是真正的施政之人,何况还是个救过婉儿你命的人,那天你不是也看到了,我离他那样近,若是真有心杀他,他早就脑袋搬家了。”季玶听乔婉儿那样问,会意了她心中顾虑,便打断了她,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但心里还是多多少少地生出了些对那根“小豆芽”的羡慕嫉妒恨——乔婉儿担心自己的安危不假,担心小皇上季宁的安危那也是真的,全都写在了脸上。

  乔婉儿听季玶吃补药,尚药局配好药,都是我负责送过去,并在内班的后厨给他煎药。我在那里认识了淑秀……她真的好可怜……我好想去杀了那个老浑蛋,但是我却只敢想不敢做。我经常会身上藏一把菜刀,在那老东西的屋外转悠,但我就是不敢动手,直到淑秀死了,我好生后悔。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杀掉他,但我就像是被胆小鬼附身了,到了他的屋前,还是只敢偷偷在屋外转悠,依旧没有去杀了他的勇气。最后我就藏在他后屋的草地里骂自己是胆小鬼,是懦夫,我除了骂自己,还是什么也不敢做。”

  “这么说,那天我翻窗逃跑的时候被你看到了,难怪你知道我能钻那么小的狗洞,虽然我是蒙着脸的,但是你记住了我身上的味道对不对?后来你偶然碰到我时,就认出了我。”季玶按照王饼鱼的话推导出了因果,他之所以笃定自己是翻窗出来时被看到的,是因为那日他逃跑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慌乱的那样说,紧绷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下来,随后扭头,拉开了门扉,在即将走出门口地一刹那,再一次听到“福枝”的声音:“婉儿,你不想让我杀的人,我一定不会杀。”

  乔婉儿走后,季玶自然是睡不着的,随时等着可能会出现的不测。

  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可能是诀别的夜里,他竟然还能跟乔婉儿说出那样赌气的话,引得这样一个温和的女子都“恶言相向”了,且今天本来是一个可以花前月下的好时机,他却只能拒那个女子于千里之外。

  想到今日的遗憾,也许就是这辈子无法实现的妄念,更加是睡不着了。最终,睁着眼坐到了大天亮。

  期间,总是会想到那个女子,不知她是否能有一夜好眠?

第43章 无憾

  陆乙:“主公,那个王饼鱼虽是身形瘦削,但身高与主公相差不多,且身上又带着箭伤,所以羽林军抓住他时,并未有生出什么怀疑,且也不知怎么那么巧,他正好又是呙阳旁边的乌丰县人,审判没问几句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他是呙阳起义军收买的内线了。”

  季玶:“哦,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陆乙:“人已经是面目全非,手筋脚筋都被挑断,指甲牙齿也都被拔得差不多了,就还吊着最后一口气……”

  季玶:“人现在在哪里?”

  陆乙:“还关在慎刑司的临时牢房里。”

  季玶:“会不会被送去大牢?

  陆乙:“应是不会送去大牢了,就还剩一口气,估俩到底是谁杀了徐世新?”

  “自然是你了。”

  “但是外面都以为徐世新是你杀的,说你是女英雄,我这个真正的英雄都没人提呀,婉儿,这怎么叫我抢了你的功劳呢,明明是你抢了我的功劳嘛!”季玶本还是一脸正色,不知何故就画风突变成了打趣的口吻。

  乔婉儿本就被“福枝”吼得很是委屈,听他这样一通颠倒是非的说词,立刻气急:“你……人家明明是去帮你顶罪的,你却说成是抢了你的功劳,你……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呜呜呜!”

  说完便又忍不住哭了出来,但是又不敢放开声音,只能尽量压抑成低低的抽泣声。

  季玶本来是不准备让步的,无论如何也要狠心让她离开,无奈这个女子压低的哭泣声比任何一人的大哭声听着都难受,最终不得不在这样的哭声中认了输:“好了好了,婉儿,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对你吼,我向你道歉,你如果不想即刻就走,那就再待一会儿。”

  男人如此一句话就如同关掉女子泪水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的阀门——乔婉儿的哭声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她就像个管大人要糖果的小孩,在得到了糖果后就立刻停止了哭泣。

  这令季玶生出了不小的上当受骗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她好像并非是因为委屈而哭,而是为了达成目的而哭。但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那福枝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转悲为喜的乔婉儿计熬不过两天,能不能过今晚都很难说。此人嘴里撬不出话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便如一条半死不活的狗被扔在那里,等着自行断气,最后大概就是直接送乱葬岗了。”

  季玶:“如果是这样的话,应是不会看管得很严,想办法潜进去见他一面还是有可能的。”

  陆乙:“什么?主公,您还在念念不忘地要见他一面?”

  季玶:“毕竟是舍命救了我的人。”

  陆乙:“主公,他就下……他觉得他的主公已经色令智昏到头脑不清醒了,若是这个王饼鱼真的能有幸活下来,会不会将来被他纳入后宫也未可知。

  潮湿阴暗的地牢里,空气中交织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和霉味,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如躺尸般瘫软在草席子上,草席子旁的两只老鼠根本不把这位牢房的主人放在眼里,反客为主地发出“吱吱窣窣”的叫声,显得比那躺倒在地上之人有生气多了。

  此时,牢房的铁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穿狱卒士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进来后,看到地上那个浑身上下没一块好皮的人,不由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缓缓地走了上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赢畊皇子季玶,他开牢门的钥匙是从门外的一个狱卒身上取下来的。

  看守这间临时牢房的一共两个卒子,此时在门外皆是醉得跟两滩烂泥似的,因为他们今晚喝的酒里已被人做了手脚,大概是五雷轰顶,都不一定能被轰醒。

  为了能更稳妥些,季玶在进入牢房区之前,还将事先准备好的卒子士服罩在了太监服外面。

  他脚步停在了王饼鱼身前,蹲下身,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但人似乎已经并不怎么清醒了。随后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盖儿,在王饼鱼的鼻子前晃了晃——那是一瓶清神丹。

  神智不清之人在闻到了药瓶里的味道后,轻轻发出了一声咳嗽,随后慢慢睁开眼,当看清面前之人的脸时,原本黯淡无光的一双眸子瞬时变得闪亮,满是血污的一张脸竟像是也被那眸子提亮了些,有了一丝生气。

  随后,他一只手轻微地抬起,但又无力地放下,好像是欲意伸手去触摸眼前之人,以证实那不是个幻像 ,但却力不从心。

  季玶看出了他的意图,赶紧伸手去抓住王饼鱼的那只手,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抓住那手时,他感觉到那些手指上的关节几乎都是断裂的,没有几处完整。

  最终,王饼鱼气若游丝地开了口:“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玶将另一只手上的药瓶收起,又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王饼鱼的口中:“这是逍遥丸,能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药效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果然逍遥丸下肚后,王饼鱼不仅脸上的气色恢复了些,说话声音也提振了不少:”福枝,你为什么会来?“

  “王饼鱼,你为什么救我?仅仅是因为我帮你打了那三个恶霸吗?”这个问题似乎是早有答案,但季玶希望王饼鱼亲口对他说出来,或许是想慰藉此人无处安放的念想,或许是想释怀自己无法倾吐的感激。

  “因为……是你……替淑秀报了仇……你是大英雄……“王饼鱼断断续续地回道。

  “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淑秀?”季玶被王饼鱼的话惊到了,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个不相干的人知道是他杀了徐世新。

  “徐世新经常,未能察觉出周围隐着其他人,而他翻窗进去之前,是曾特意将四处查看过的。

  王饼鱼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认可:“你敢为了那个叫乔婉儿的女子去杀徐世新,她甘愿为你顶罪替死,你们都是勇敢的英雄,惩恶扬善。若是你这样一个英雄能够死里逃生,定能做出更多行侠仗义的英雄事,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敢做,就只是个胆小鬼。所以我觉得我死了并没什么,但是你不能死,你要活着继续除恶扬善。”季玶听他这样说,不免心生惭愧,让一个女子替自己背锅顶罪,算得上是什么英雄?

  “王饼鱼,你不是胆小鬼,也不是懦夫。你救了我,也就是救了起义军,起义军里有千千万万个惩恶扬善的英雄,你救了那么多英雄,你就是英雄中的英雄。”季玶原本还悬着的一颗心一下子就归了位。他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硬着头皮去接受王饼鱼的表白或示好,好让他能死而无憾地安心上路。

  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真的吗?我也可以算是你们中的一个英雄吗?我从小就做过很多的英雄梦来着,在梦里总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到处行侠仗义。”王饼鱼听了季玶的话后,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怔怔地平视向前方,眼中带出了无尽的憧憬——就如同是看到了在不远的将来,自己的一个美好的英雄梦即将实现。

  “王饼鱼,我不会让你

  乔婉儿说完,那端着瓷盆的宫女便从她面前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乔宫人,你倒是说说看,这丝帕和纸样子到底是不是你烧的呀?还是紫苏她冤枉你啊?”肖后见乔婉儿看到盆里之物后,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惊慌之色,于是决定好好引导引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