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 第30章

作者:宅小成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朝堂之上 逆袭 轻松 古代言情

  季玶仍旧是没有一丝犹豫,乖乖地开始解绑袖,脱靴子,一边动作,一边说道:“福枝?你传话来说,让本宫不要带兵器,也不要带护卫上山,本宫自然是照做的,你看,一根针也没有带来,护卫也是一个也没有跟过来。乔婉儿人在哪里?快让我见到她!”

  福枝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带着十二分的警觉,仔细地检视着季玶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他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赢畊,你可别在我面前耍花样,乔婉儿可是在我手上,你若是有一丝敢不按我说的去做,小心她的性命不保!”

  “福枝,你也是看到了,我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和暗器,你若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近前来继续检查一下。你给我传了信,辰时三刻约在此处见面,我就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一个人上了山,你也需遵守承诺,快点让我见到乔婉儿!”季玶语声急切地说道。

  “哼,别想蒙骗我与你近身,知道你有功夫底子,我才不会上当呢。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是一个人上的山,但你的兵马已经在山脚下把整座山头都包围了。”福枝哼了声鼻子后说道。

  “福枝,你选这样一个位置约我见面,又限我这么短的时间赶过来,自然是算计好的,知我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兵围攻上来,只能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现在我已是按照你的要求独自一人上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赶紧兑现承诺,让我见到乔婉儿。”季玶依旧是语声急切地说道。

  “那好吧,算你听话!”福枝冲着季玶答应了一声,随后扭头冲着屋内大声喊道:“大牛,把人带出来给这位赢畊殿下看看。”

  “来了!”茅草屋内立刻有人回应了一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屋内走出来两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那女的正是乔婉儿,她嘴巴被一条绷带死死地勒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唧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腰间竟然被捆了一圈圆形的硬纸筒子,大概有六七根,每一根都是拳头那么粗——那是民间过年用的一种粗筒子烟花爆竹,这种粗筒子爆竹里面的火药分量很足,且还有这么多根,如果一起点燃的话,足以把人炸得血肉横飞。

  挟着她一起出来的那个男子,也是一身农户打扮,个头跟福枝差不多高,但比福枝胖了一圈,五大三粗的,脸上倒也还算白净,就是油光油光的。

  乔婉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季玶,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眼神中的慌乱变成了惊奇,嘴里的“哼唧”声也停歇了下来,随后她的视线在季玶和身旁的那个真福枝之间来回横跳了数次……虽然她事前已经知道绑她的“福枝”和她喜欢的那个“福枝”并非是同一个人,但当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同时出现在眼前时,视觉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婉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季玶看到乔婉儿全须全尾地出现,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随后用他那惯常的语气问道。

  乔婉儿听到眼前这个穿着骑马服的“福枝”问出这样关切的一句话,立刻辨识出了那熟悉的表情、神态和语气——这是她喜欢的那个“福枝”没错。

  她立刻激动得两眼放光,因为没法说话,于是冲着季玶先是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那是她对季玶做出的回复——我还好,没有哪里受伤。

  “季宁呢?季宁在哪里?”季玶继续问道。

  “你问那个小皇上是吧,乔婉儿发现我不是真的福枝,唉,什么嘛,我才是真的福枝,她发现我不是假的福枝,唉,就是她发现我不是你,就寻了个机会带着那小皇帝逃跑,我们发现后就去追,结果让那个小皇帝给跑了,好在乔婉儿被我们抓回来了。那小毛崽子跑了就跑了,对我们也没什么用,真正有用的是乔婉儿。”福枝像个老太婆碎碎念一样接了话,帮乔婉儿回答了季玶的问题。

  “福枝,你为何说真正有用的是乔婉儿?”对于福枝的这样一个说法,季玶似乎很是好奇。

  “她不是你相好的嘛……唔……其实她本来是我相好的,是你夺人所爱。”福枝气鼓鼓地说道。

  “那福枝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季玶继续问道。

  “偷听的,陆乙和你那些兵将闲聊中谈到了你这位主子的趣事。”福枝回道。

  季玶闻言,顿时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地道出口正好在那些看守兵将蹲点的不远处。”

  同时心里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陆乙,敢私下里八卦主子,看本宫回去不割了你的舌头!

  “这么说,赢畊殿下你已是在宫里挖地三尺,发现那个地道了?”福枝接着季玶的话说道。

  “二牛,别跟他啰嗦,你没看出他是在拖延时间吗?别上他的当,赶紧上去干掉他!”一旁的大牛见这两人竟聊得没完没了了,立刻打断他二人。

  陈二牛是福枝入宫前的名字,这个被福枝唤作“大牛”的是福枝的亲哥哥,全名陈大牛。

  大牛对二牛说完,便将手中一

  “好,我这就上去干掉他!”福枝回复了一句后,便就怒气冲冲地持剑朝季玶走去,然而刚向前暴走了两步,忽然便不知何故地顿住了脚步,随后他不是向前而是向后又倒退了回去。

  “二牛,干嘛退回去啊?赶紧上去一剑把他戳死啊!”大牛看二牛退了回来,有点着急了。

  “大牛,你忘了,我们俩商量过的,不能跟他近身的。不是都传他身手了得吗?手无寸铁就能一个人干掉老太婆身边的两个带刀侍卫。”

  季玶:“……”

  了得确实是了得,但……这传言好像有些偏差,自己当时明明是有一把匕首的,且在有人帮忙挡刀的情况下,只干掉了一个。

  “噢……你不提醒我还真给忘记了,对了,二牛,你只检查了他的鞋子和袖口,怎么不让他把衣服脱光,他不脱光衣服,怎知他身上没有藏其他的武器?”陈大牛对福枝说完,又朝向季玶说道:“赢畊,你赶紧把衣服脱光!快点!”

  季玶听到指令,二话不说,立刻就开始动手解束腰的带子,准备脱衣服。

  福枝见赢畊皇子脱衣服竟然比刚才脱鞋子还痛快,反倒是有些着急了:“等等,等等,脱什么脱?别脱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大姑娘面前这样宽衣解带,不觉得害臊吗?实在是有伤风化!”

  这两个人的命令怎么还这么不一致的?季玶被叫停,竟感到有些遗憾——他倒是挺想证明一下自己不是真太监的,连个机会都不给。

  福枝制止住季玶后,又冲大牛喊道:“我反正也不近他的身,就算是他身上藏着武器也没用,大牛,你快想想有什么办法,能不用近身就干掉他?”

  合着这两人谋划了半天,商议好的事情转眼就能给忘了,连用什么办法杀他都还没商量好……季玶可是开了眼了,这种脑子还想谋害一国之君。

  “福枝,你为何要杀我?”季玶没等大牛回话,便插嘴问道。

  “杀掉你后,我就换成你的身份,可以去当皇上了。”福枝诚实无期地回道。

  “怎么,福枝,你是准备杀了我后,去冒充我的身份是吗?”

  “难道不行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借着我的身份混进宫里去抢了我的女人,我为何就不能借着你的身份去当皇上呢?”福枝说话时,一脸别人欠了他几百吊钱的表情。

  “但是,福枝,我可以做到冒充你后不被任何人发现,连你的……婉儿都没有发现。但你能保证你冒充我后,不被光复军的兵将察觉出来吗?你也知道我身手很好,你这个没有一点功底的人,能冒充得了我吗?那日你冒充我骗走乔婉儿,只不过是因为时间短,侥幸而已,若是时间久了,你早晚会露馅的。那个柱国将军王之飞,是把我从小带到大的人,你可能在他面前说不出两句话,就能被他一眼识破,而且,你这不是连乔婉儿也没欺瞒过去吗?”季玶说完这话,眼睛扫向乔婉儿,看到她满脸满眼的震惊——他不知道在这之前,福枝跟她说了些什么,但看她那一脸的震惊,应是缘于听闻了自己刚才所说和知悉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许是福枝对她说时,她并不相信,当听到自己亲口所说,才一脸惊奇地相信了。

  季玶想象过各种各样的乔婉儿在知悉了自己真实身份后,被吓到的场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哈哈哈,赢畊,我要是真的怕露馅儿,也就不会做这件事儿了!我几日前已经把你这位赢畊皇子的画像,找人在临安府的大街小巷散发出去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知,愿闻其详。”季玶求知若渴地回道。

  “自然是为了替自己保命啊,你不是先皇立诏的储君吗?光复军是因为打着赢畊皇子的旗号,才能得民心,才能收编各路叛军,所向披靡,新政肯定是没有你不行的,所以如果你死了的话,你们这个新政就有可能会分崩离析。你的那些属下一定不敢把你的死讯对外公布。就算我最终露了馅儿,被识破,但因为我不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吗?你的样貌在民间已经是众所周知了,他们一定会把我留下来做你的替身。这样我就能保住性命,且还能替你当皇帝。就算是个傀

  “谁说不是呢,福枝,你我二人本就是亲兄弟,血脉相连啊!你难道真的要将我这个亲兄弟置于死地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季玶扼腕叹息道。

  福枝听闻季玶亲口肯定了自己是他的亲兄弟,也就是说,自己确是个有皇族血脉之人,立刻惊喜溢于言表,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二牛,且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他所说是真,那你杀掉他岂不是就更加没有顾虑了?”大牛对着福枝提醒道。

  福枝被大牛这样一提醒,立刻有所悟地回了神儿,对着季玶说道:“可不是嘛,既然我也是皇族血脉,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取代你这个储君了,光复军那些人就算事后知道了是我杀了你,必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死了一个皇子了,怎么可能再去杀另外一个皇子呢!哈哈哈!”

  “福枝,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竟是连血脉亲情都不顾了吗?如果今天能留我一命,日后我定会念及骨肉亲情,对你今天所为既往不咎,给你封个王爷,你可以衣食无忧,荣享富贵。”季玶说这话时,脸上竟带出了些苦苦哀求的表情。

  “二牛,别听他的,他说这话就是为了哄骗你饶他一命,你儡皇帝,那也是皇帝不是!”福枝可能是感觉自己谋划得十分周密,说话时现出一脸的得意忘形。

  “唔……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季玶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重要。

  “二牛,别再跟他啰嗦了,我想到了一个不用近身就能干掉他的好办法,让他用束腰在旁边那棵树上自己上吊!”

第57章 救驾

  “赢畊,听到没有?你若想留乔婉儿的命,就得一命换一命,赶紧把自己吊死,否则我就点燃爆竹信子,把她炸上天!”陈大牛冲着季玶大吼道。

  乔婉儿一听,一边挣扎一边使劲儿地冲季玶摇头,嘴里又发出急切的“不不不”的声音,那意思就是说“千万不要照做”。

  季玶没敢往乔婉儿那边看,可能是担心他二人的“眉来眼去”会惹恼福枝,令其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在听了陈大牛的威胁后,立即流露出一脸悲怆,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吊死后,人会很难看的,能不能给换个死法,让本宫能死得好看点的那种?”

  “大牛,他说要换个好看点的死法,有什么死法能好看点?”福枝倒是很通情达理,还真认真地考虑起季玶的要求来了。

  季玶随便一张口就能说出好几种杀人的法子,都是从小到大为了杀肖乾而想象出来的,他曾经想出过杀死那老太婆的上百种方法,但却一种都没能用上,不免还是有些遗憾的,今天正好遭遇了这样两个人——想要杀人,却连怎么杀都还没想好。于是按耐不住地正欲张口指点一二,呼听那个大牛厉声呵斥道:“赢畊,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别磨蹭,别废话,快照我说的去做!到那棵树下面把自己吊死,否则我这就点燃火信子,让你的女人死得很难看!”

  大牛说完,把手上冒着烟的火折子在乔围着的,篱笆墙很是密实,看不到里面的情形,院子门半掩着,虚虚地开了一条缝。

  男子停住脚步后,先是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番,随后伸出手去欲意推开那半掩的院门,手刚刚碰到门扉,便又停顿住,像是在做着什么迟疑。

  这时,忽听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是赢畊殿下来了吗?来得还真快呀,比我要求的时间早了一刻时呢,那还不快点进来?”

  听到这样一个声音,季玶不再犹豫,迅速拉开门扉,走了进去。进了院子后,快速地进行了一番扫视——这是一个寻常农户家的院落,院子不大,四角处堆满了树枝和柴禾。当然,更吸引他视线的是茅屋门口站着的那个人,那人距他数丈远,是个一身农户装扮的年轻人——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土灰色粗布外衣,小腿上还裹着绑脚。他手上握着一柄明晃晃的已经出鞘的长剑,剑尖直指自己。

  季玶第一眼看到那人时,立刻生出一种自己正在照镜子的错觉,但当仔细观察他拿剑准备御敌的姿势时,那种照镜子的感觉顿时全无,且不由地生出了想要上前去指点一二的想法——明明和自己长着同样一张脸,却端着三脚猫一样的拿剑姿势,简直就是给自己这张脸丢脸。

  季玶看向对方的同时,那人的视线也在季玶身上紧锣密鼓地逡巡,在报之以同样的新奇眼光后,他用手中剑指向季玶,并大声呵斥道:“赢畊,你就在原地不要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往前半步,举起双手在我面前转一圈,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带兵器,快点。”

  季玶听他这样说,很顺从地照做了。

  “把你的绑袖解开,使劲地抖一抖,再把你的靴子婉儿身上的导.火信子旁使劲地晃动了两下。

  季玶像是真的被震慑到了,不得不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许多好看的死法又咽了回去,按照大牛所说乖乖地走至那棵树下。

  随后,解下身上的束腰,见树下正好有个歇脚乘凉用的木头墩子,便两只脚踩了上去,拿着束腰的那只手用力向上一甩,那束腰带子的一头便被抛起,并挂在了一根粗树枝上。

  季玶麻利地把垂下来的带子打结系圈,熟练得就如同他已经上过几百回吊一样。

  很快,一个能钻进头去的绳圈成形了,高度恰怡在他脸前的位置。此时,只要头往里一伸,脚下再一用力,将木墩子踢倒,就能帮大牛和二牛干掉自己。

  “福枝,被你说中了,这其实是当年皇宫里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我二人确实是双胞胎。”

  “什么,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福枝闻言,一脸惊愕。

  “二牛,你别听他瞎掰扯,你明明就是二娘亲生的,他就是想拖延时间,说你是他亲兄弟,好让你不忍心下手杀他。”大牛赶紧给二牛泼冷水,让他不要头脑发热,保持清醒。

  “让他说说也无妨,花不了太多时间,赢畊,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福枝虽然也是半信半疑,但还是被激发出了大把的好奇心。

  “母妃当年怀的是双胞胎,但在皇室里生双胞胎,那可是不祥之兆,生下来必是要杀死其中一个,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骨肉,母妃怀孕时就将这件事偷偷瞒了下来(注1),宫里人都不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我二人出生时,母妃用了些手段,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生了一胎,另一胎被她遣人偷偷送出了宫去。因为当年知道此事的人,本就没有几个,且如今大多已不在人世,所以,那个被送出宫去的孩子就下落不明了……”

  “什么,难道我真的和你是亲兄弟?我竟是个有皇至近前,再一次被那个男人偷袭了——果然这位君王只会动嘴——他湿热的唇又覆了上来,重重地盖在了她的唇瓣之上。

  这一回,乔婉儿找到了和上一次相熟的感觉,她没有躲避,毕竟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一回生二回熟么。时间虽是比上一次长了不少,但二人却都生出了同样的感觉——为何会如此短暂?大概是因为对方口中的香甜是永远都品不够的。

  “婉儿,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福枝不是本宫的?”季玶对这个问题一直有些好奇。

  “他发现奴婢藏了一把剪刀,便问,藏剪刀何用?奴婢回答说,剪刀不是可以杀人吗,防身之用。然后他大笑着说,头一次听说剪刀还可以杀人。奴婢先头就察觉出,他说话行事和以前很有些不同,当听他这样说时,立刻识别出,此人一定不是殿下。”乔婉儿回道。

  “然后你就带着季宁逃跑?被他抓回来后,他可有告诉你实情?”

  “奴婢一开始怀疑他是戴了一张和殿下的脸一样的人.皮.面.具……小时候不是听人讲故事,说有人会做这样的东西么……此人定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然后就不动声色,寻了个机会带着季宁逃跑,但是没跑成,被他兄弟二人抓了回来,那陈二牛就把被殿下调包的事情跟奴婢说了,说殿下才是真正的……骗子,奴婢一直是半信半疑的,直到看到殿下出现。”

  “哦,原来如此!”季玶听乔婉儿所说和自己室血脉的人!”不等季玶说完,福枝便打断了他,兴奋地说道。

  在听闻了季玶一席话后,福枝原本的一脸吃惊立刻变成惊喜——既然赢畊皇子有一个流落到民间的双胞胎兄弟,自己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那必定是自己无疑了,至于后面是怎么流落的,自己为何会生在一个地主家里,那些都无关紧要了,紧要的是他是个皇子,而非地主的儿子!

  若真的放过他,他定是转头就不承认了,什么骨肉亲情?帝王家里哪有什么骨肉亲情?”大牛听了季玶的话后冲二牛喊道。

  “大牛,无需你提醒,我知道的。”福枝冲大牛回了一句后,便又面对季玶说道:“赢畊,别想用什么兄弟亲情来感化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你这个法子在我这里不灵!”

  “亲兄弟,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我绝不会食言的。”季玶继续恳求,语声中带着一丝绝望。

  “哈哈哈,赢畊,失算了吧!还以为告诉我这个亲兄弟的秘密能感化我,却不想给了我一个可以放心杀你的理由。”福枝说这话时,带着恶狠狠的表情,心里的恶毒全都展示在了脸上,片刻后,那一脸的恶毒被他稍稍地收敛了些,继续道:“唉,赢畊,别怪兄弟我绝情啊!毕竟一山难容二虎,不除掉你,我怎么能当上皇帝呢?你还是快点自行了断吧!兄弟我会给你个厚葬,你的女人我也会替你照顾好的,就放心走吧!”

  “连亲兄弟都下得了手,你这人心眼子可真是坏透了!”

  福枝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噼噼啪啪”的一阵炸裂声,那很像是过年时燃放的鞭炮声。

  三个正说话中的男人被那声音炸得都回了神儿,这才发现,原本那个双手被反剪着的乔婉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给自己解了绑,松了嘴巴上的绷带,还把自己身上的炸.药筒子全都给卸了下来。

  乔婉儿可是上过断头台的人,刚才那吓得半死的样子,其实是故意装出来给这兄弟二人看的,是为了麻痹他们对自己的防范意识——对于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子,定是会松懈于看管的。

  然后趁着大牛二牛只顾专注地听季玶讲双胞胎的故事,反剪的手摸出了藏于后腰处的一把小剪刀,一点一点地将捆着她的绳索和绑炸.药的绳索全都剪断了,那全神贯注听故事的两人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身旁被挟持的女子所做的一系列的小动作。

  乔婉儿卸下身上绑着的几个竹筒子后,随手甩在了大牛和二牛脚边的地上,不想那竹筒子落地时,竟然“爆炸”了,竹筒子在他俩面前“上蹿下跳”,“蹦”起又落下,吓得那兄弟两人直往后退。

  原来,那竹筒子虽然是大型爆竹的外壳,但里面装的并不是分量十足的火药,而是小型鞭炮和炸响炮。炸响炮被摔到地上后立刻炸响,顺便点燃了竹筒子里的鞭炮,鞭炮和响炮在竹筒子里炸裂时,便把竹筒子炸得从地面上崩了起来——点燃那几根竹筒子根本炸不死人,只是能吓唬人而已。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地面上上蹿下跳的竹筒子吓得大牛二牛直往后退。

  乔婉儿没想到她随意丢在地上的竹筒子竟然成了退敌的武器,于是趁着那两个坏蛋被阻挡,三步并做两步地就朝着立于木头墩子上的季玶冲了过去。

  “殿下,奴婢前来救驾!”乔婉儿大喊着冲至季坪近前,伸手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把他从木头墩子上拽了下来……她一套动作做得十分迅疾,像是生怕自己再晚一步,这位殿下就要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