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 第34章

作者:宅小成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朝堂之上 逆袭 轻松 古代言情

  “这里伙食还行吧?住得可舒适?”季玶瞥见桌上还有没吃净的饭菜,一脸关切地问道。

  “回父皇,好得不得了,吃得好,睡得香,住得比在自己家里还舒服。”见皇上把坐牢这事问得像是在住旅店,也只好假装成住店的客人认真谈感受。

  但是,这样和颜悦色的询问,令季宁心里又打起鼓来:皇上老子既不追究自己下毒,也不追究自己骂他昏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莫不是还憋着什么坏?

  会不会他让自己答应的事比扇巴掌,割舌头,砍脑袋更可怕?

  这样想着,季宁整个人吓得一激灵,各种曾听闻的酷刑场面,在脑子里像走马灯似的转了个遍,比如把人放油锅里炸,放开水里煮,放蒸锅上蒸,等等。

  “那就好,这可是朕特意吩咐人给你好好安排的呢!”季玶继续面露和蔼可亲之色。

  “谢父皇隆恩。”季宁收拾起满脑子“煎炸烹煮”,做含胸叩首状,“但……不知父皇要儿臣答应的是何事啊?”

  他想赶紧问问清楚,到底要对自己实施哪种烹饪方法?

  季玶听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开始沉吟,像是在做着什么思考。

  这令季宁更加紧张,直接又从板凳上滑落于地上,这一回,不是坐个屁股墩儿,而是又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从未给启新皇子下过毒,请父皇明察,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季宁觉得,若再不抓紧时机喊冤,可能就真的要下油锅了。

  “唔……父皇亲自过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儿的……那个……悦儿他没事,皇儿不必如此。”季玶隔着小桌把季宁扶了起来,使他又坐回小板凳上。

  “什么?父皇是说,悦儿他已经醒过来了是吗?是真的吗?”季宁激动得语声都变了调。

  “是真的,悦儿真的没事,宁儿且放心!”

  “呜呜呜!”季宁听了皇上的确认,忽然就开始大哭起来,“父皇,您知道儿臣有多担心悦儿吗?呜呜呜,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呜呜呜!”

  季玶没接话,只在心里咕哝道:刚才不是还说“吃得香睡得好”么?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呜呜呜……”见皇帝老子没吭声,季宁赶紧把哭腔又拔高了几分。

  “唔……难怪朕见宁儿都瘦了一圈,让皇儿忧心了!”季玶看着小饭桌上所剩无几的残羹冷炙和腰围粗了一圈的季宁,强压住上翘的嘴角,回道。

  “还有啊,真的不是儿臣下的毒,请父皇明鉴!儿臣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父皇母后和悦儿的事情,若有半句谎言,必遭天打雷劈!呜呜呜!”季宁发完毒誓,又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季玶见他鼻涕眼泪齐下,赶紧从衣袖口袋里掏出一条绢帕,帮其擦拭:“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多大了,男子汉大丈夫,还哭鼻子?”

  越有人哄,季宁哭得越起劲,几日积蓄下来的担忧和委屈,一股脑都涌了上来。

  “皇儿不哭了,父皇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不是你下的毒。”季玶继续安慰道。

  季宁闻言,瞬间停止了哭泣:“什么?!知道不是儿臣所为,那父皇的意思是,案子查清楚了,是吗?”

  “唔……悦儿……他……其实并未有中毒……只是有人欲意毒害他……你所听闻的一切……都是假象。”季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什么?并未有中毒?假象?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季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奇地问道。

  “那日,悦儿吃了你给的麦芽糖后,回到寝宫就有些便稀,本来当天晚上,按照膳食安排,悦儿是要饮食一碗果子露的,皇后担心果子露会加重便稀,便没让悦儿吃,索性你母后也没有吃,而是将果子露撤了下去。宁儿,你也是知道的,皇后勤俭,最不喜浪费,每日宫里餐食的供应量都会精打细算,所以,撤下去的餐食一般会赏给下人食用。不想,一个宫人饮食了那碗果子露后,就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啊?难道是那碗果子露有毒?那……”季宁听到这里,紧张得拳头都握了起来,不自觉地插嘴问道。

  但话说到一半,便意识到,此举甚是不妥:怎么能打断皇帝老子说话呢?于是赶紧掐住话头,不敢再继续了。

  季玶没有计较,只微微点了下头,道:“经太医查验和诊断,确是因为喝了那碗果子露所致,因为果子露中被人添加了剧毒离花草,且是能让人致死的剂量。”

  “什么!好险,还好悦儿和母后没有喝那碗果子露,真的是太险了!”季宁像是听了一个惊险故事,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担忧”,“那父皇,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若是不查清楚,就算悦儿和母后这一回侥幸躲过,那以后还是会有危险的啊!”

  “宁儿,你只顾询问悦儿的状况,怎不问问父皇为何要把你这个清白之人下狱?”季玶面露一丝浅笑,答非所问道。

  “哦……这么说……父皇早知孩儿是清白的?”季宁听闻皇帝老子亲口确准自己无罪,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先是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望眼欲穿地看向皇上老子,想要听听他的解释。

  “御膳房的管理十分严格,出了这种事情,定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疏漏,被歹人钻了空子,想要查出是谁下的毒,并非难事……”

  “那到底有没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毒啊?”季宁不由自主地又打断了皇帝老子,因为小孩子听故事,太想知道结局了。

  “但各种迹象表明,此事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所以,若按常规的方式去查,最多只能揪出个上台演戏的。”季玶并不急着揭晓答案,像是在吊人胃口。

  “父皇的意思是,想要揪出幕后导演之人?”

  “自然,敢对我家人下毒,朕定是要彻底端掉整个‘戏班子’才解恨,所以才会如此谋划,宁儿你也算是助了父皇我一臂之力。”

  “但……这,孩儿不太明白,父皇将孩儿入狱,这用的是什么计谋?苦肉计吗?”季宁觉得,虽然自己皮肉上没有受什么苦,但整天想象着自己会被烹炸煎煮,心灵上已经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不,是缓兵之计,朕为了不打草惊蛇,先稳住下毒的行事之人和幕后主使,决定找个‘替罪羊’来将罪责担下,正好皇儿你当日给悦儿喂了根麦芽糖,而且你的前朝身份……唔……还真的挺适合担当这个嫌疑人。于是便就将你入狱,并做出各种假象,让不知内情之人都以为,朕判定皇儿你就是凶手。各种假象之下,那帮台前幕后的真凶都被蒙在了鼓里,以为朕断错了案,便放松了警惕,没有急于杀人灭口或畏罪潜逃,而是留在原地观望。最终,朕趁着这帮人原地喘息的机会,顺藤摸瓜地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哇,原来是这样!父皇真是高明!”季宁听闻,激动得拍手叫起好来,“那这下毒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啊?“

  "是云西府都督徐百川团伙所为,皇后在当地赈灾时,发现府衙的赈灾款账目多有出入,禀报朕后,便将账目封存查办,得罪了不少贪官,徐百川便是这帮贪臣之首,因身处边境之地,天高皇帝远,皇权面前有恃无恐,朕还没想好怎么动他,他便先谋划了投毒之事,欲害我悦儿和皇后。”季玶愤愤回道。

  “父皇实在是高明!”季宁再次拍手叫好。

  见季宁叫好,季玶赶紧趁热打铁地端出和蔼可亲的笑:“但是吧,因着此事,你母后一直对朕有所责怪,说朕让宁儿你在不知情下蒙冤入狱,未有顾及皇儿的感受。所以,父皇此来,是特意向宁儿你赔不是的。”

  “哦……原来如此……那父皇刚才要儿臣所答应之事是指……”季宁感觉到了关联,于是问道。

  “自然就是要宁儿你在母后面前替朕多美言几句,告诉她已接受了父皇的真诚道歉。”季玶依旧保持着和颜悦色的笑容。

  皇帝老子都放下身段道歉了,一般人肯定就受宠若惊地接受了,但季宁可不是一般人,毕竟是当过皇帝的小孩,有胆有识还有脾气,在听了皇帝老子的话后,竟未有顺从地点头,而是很不领情地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父皇为何不跟孩儿说明,害得儿臣在狱中很是煎熬,每日茶饭不思,夜夜难眠,真可谓是生不如死啊,呜呜呜。”

  “唉……这怎么又哭了呢?”季玶不得已,又开始帮忙擦眼泪,“因事出紧急,加之此事需要高度保密,父皇便未跟皇儿说明,这不是都亲自来跟宁儿道歉了么?”

  “儿臣的麦芽糖本是救了悦儿的,却被说成是下了毒,真的好冤,好冤啊!早知道是这样,如何也不会答应父皇所说之事,呜呜呜!”季宁仗着自己是有功之臣,开始耍起赖来,且越哭越凶,明摆着就是想要反悔,不准备接受道歉。

  季玶在一旁静待了一会儿,等着儿子最终变成干打雷不下雨,于是紧绷住忍俊不禁的表情,佯装出一脸正色:“宁儿,你刚才还骂朕是昏君呢!这件事儿咱爷俩是不是再商量商量要如何治罪啊?”

  季宁闻言,瞬间止住干嚎声,收敛起“违逆”之举,且立刻反应过来:从一开始,这皇帝老子揪着“昏君”之事不依不饶,其实就是在给他下套。

第62章 福利番外 四

  自从季玶装神弄鬼地在公主面前通阴阳后,公主的疯病也算是好了大半。虽然还是带着点疯傻,但季玶觉得她这种状态也没什么不好,整日里嘻嘻哈哈,看上去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快乐,所以癫病不治也罢。

  然而,王之飞大人可不这么想,他认为,公主的癫病一天医不好,就一天忆不起他这个少时旧友。虽然当年他并未被季明月选中做夫君,但却时常自诩是落选者中的头号人物,在公主心目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为了能让公主尽快恢复记忆,便就隔三差五地去叨扰圣上季玶,恳请其帮忙为其寻医问药。

  季玶不堪其扰,只得照做,几年下来,季明月的癫病得到了不小的治愈。

  但癫病被医好后,非但没有忆起王之飞是何许人也,就连见都不肯见他了。

  原来,公主癫病在身时,心智跟个小孩子差不多,没有什么男女设防的概念,且又十分贪玩,只要有人陪玩,不论是男是女,来者不拒。

  王之飞君子好逑,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投其所好,要么是跑去给她表演投壶,要么是陪着玩簸钱,还时常邀其外出骑马踏青什么的,反正是,怎么能哄她开心怎么来。

  而季明月祛了癫病之症后,回归成一个正常的女子,言行举止上便不似以前那般随性,多了许多规束,自然不可能再把王之飞继续当玩伴了……毕竟是个身为臣子的外男,敬而远之才符合礼数。

  至于公主病好之后,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因怕触及其伤处,谁也不敢多问,就连皇上季玶,在她面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偶尔会跟身边人主动提及当年旧事,大伙这才知道,原来公主已是恢复了不少记忆。她甚至还记得当年的赢畊小皇子的样貌,也就是当今圣上季玶六岁前的儿时模样。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今上那般幸运,被公主忆起,比如王之飞大人,他翘首以盼的公主病好后能想起他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在公主眼里,他只是个“初识”,而非“旧友”。

  愿望没有达成,王之飞很是失落,于是逮着各种机会找公主叙旧,以期能点醒她对自己的记忆。

  “殿下,可还记得,曾与臣,还有几位旧友,于东山湖上泛过舟?”

  “王大人,本宫自得过癫病后,记性就不太好了,大人所说之事并不曾记得。”

  “殿下,二十年前的那次重阳赏菊宴上,不仅有懿舒公子,臣也是在场的啊,当时臣多喝了几杯,还即兴表演了一套醉拳……”

  “哦?竟还有这事儿?本宫可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殿下,这枇杷可是臣亲自去塘西为您采摘的,公主可还记得,许多年前的一个端阳节,臣去塘西摘枇杷,还偶遇了公主……”

  “王大人确定没有记错吗?本宫从不记得自己曾去过塘西那边。”

  无论王之飞如何变着法地提醒,公主就是想不起关于他的一星半点,而是对他连一根头发丝的印象都没有了。

  最终,不得不满心失望地接受现实,季明月已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王之飞是个身经百战的武将,这点小挫折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昂扬斗志——他决定以一名初识者的身份,重新去追求季明月。毕竟当年公主不是也没看上他么?以一个新人的身份去博取公主垂青,说不定更容易成功呢!

  自不能给公主当陪玩后,王之飞就鲜有机会再见到佳人了——佳人既不会主动邀他来玩,也总以各种理由婉拒他的邀请。

  他真心有些后悔,早知是这样,何必当初千方百计地想要治好公主的病,至少那时候,还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无奈之下,只得恳请皇上皇后帮忙撮合。季玶和乔婉儿两口子受托后,倒是都很上心,努力创造各种能让二人见面的机会,比如,皇室内部的小型家宴、携皇子们外出游玩等各种活动,反正是,只要邀请了季明月,就必定叫上王之飞,若是邀了王之飞,那就尽量让季明月也出席。

  然而,就算是有机会能和公主“不期而遇”,王大人的君子好逑之事却没有丝毫进展,因为每次见面时,季明月都是刻意地远离,甚至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敬而远之的意图十分明显。

  最终,任王之飞如何使劲浑身解数地想要博佳人芳心,无奈佳人一点机会也不给。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大将军在这件事儿上只得认输。

  王之飞求而不得,很是苦闷,时常借酒浇愁。

  许多亲朋好友在听闻大将军受了情伤后,都纷纷前来相慰,安慰的方式基本就是陪他喝上几杯小酒,顺便开导开导。就连整日忙于朝政的季玶,也特意拨冗前来陪过酒。

  王之飞武将出身,虽然看上去一身的威武豪迈,但在这儿女之事上,却是未有体现出一丝“侠骨”,全是“柔肠”——无论别人如何好言相劝,他就是走不出自己的那点伤感,翻来覆去倾诉的那点伤心事,让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且每每酒喝到上头时,还会情不自已地掉眼泪,或掩面而泣,或嚎啕大哭。整得陪酒之人若是不跟着一起干嚎两声,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后来,没有几个人愿意再陪他一起喝浇愁酒了。

  一日,正值休沐,王之飞又犯了相思病,想喝点小酒解解愁。但他最近发现,派管家去各府上请人,经常是空“手”而归,不是这个公务缠身走不开,就是那个身体抱恙来不了。

  大将军看着是个粗人,却是粗中有细,大概也觉察出这些酒友们想要回避的意图。心里狠狠把这些没良心的狐朋狗友骂了个遍,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与这些人来往了。

  但作为一个话唠,又实在是忍受不了,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孤寂。

  于是,决定改变一下策略:主动出击,直接杀将过去……本将军今日就在你府上吃酒,看你陪还是不陪?

  正寻思着去哪个府上“堵”人,忽然有家仆来报,说是隆昌宫里派人来传话,皇上季玶请他进宫小酌两杯。

  收到这恰逢其时的邀请,王之飞高兴坏了,不用他去“堵”人了,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若是一般的臣子听闻圣上请去吃酒,多少还是会心生拘谨的,但王之飞却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他跟季玶两人在酒桌上,就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叔侄。所以,在他看来,皇上请喝酒,和任何一位酒友请他没甚区别。

  王之飞这个叔伯在侄甥面前,丝毫不会拘谨,酒到微醺处,该嚎就嚎,该哭就哭。

  接了圣令的大将军,不“敢”怠慢,换上一身正装后,便就快马加鞭地赶去了隆昌宫。

  进了留芳殿,他没让随从跟着,而是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地溜达了进去。作为扶持新皇上位的大功勋,王之飞在朝野上下被戏称为“太上皇”,所以,进了皇上皇后的寝殿,就跟进了儿子儿媳家差不多。

  没走几步,忽见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遂顿住脚步,对着那缕炊烟呆望了一会儿,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脚便朝炊烟的方向奔了过去。

  原来,炊烟升起之处正是留芳殿内小灶房所在,王之飞忽然想到,皇后乔婉儿有可能正在里面主厨,说不定能在那里请见到她。因为,平日里,若是季玶单独宴请他,乔婉儿必定会亲自在小灶房里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来款待,以示对他这位“太上皇”的尊重。

  之所以要面见乔婉儿,不为别的,自然还是为了季明月的事。虽然在外人看来,王之飞早就心如死灰了,但他如死灰般的心,却时不时还会复燃一下,比如当他看到小灶房有炊烟冒出,就忽然生出了去见乔婉儿的想法,因为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请她帮忙想办法再给撮合撮合。

  在王之飞追求公主这件事上,皇上季玶从最开始的全力支持,到如今,已经转变成不甚赞同了,且动不动就给他泼凉水:“王大人,公主可是朕的皇姐,您二人若是结了姻缘,大人莫不就成朕的姐夫了?那岂不是差辈了?以朕看,这事儿咱要不就赶紧打住吧!另觅佳偶才是良策。”

  王之飞哪里听得进去,痴心妄念在心里扎了根,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劝不动:“陛下,此言差矣,咱二人就是私下里论个叔侄,怎可当真?若有朝一日,臣这良缘结成,臣和陛下便改以兄弟相称,也是无妨啊!”

  所以,他要避开季玶这个“拦路虎”,单独找乔婉儿帮忙。且她与公主关系甚好,又都是女子,应是能在公主面前说上话的。

  小灶房的门是虚掩的,王将军于门外驻足,毕恭毕敬地朝门内施礼,同时禀声道:“臣王之飞在此,有事请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