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探花 第28章

作者:琼玉 标签: 古代言情

  这一场除夕,两人对着雪月饮酒,聊起这一年来种种,竟说了许多话。

  去年登高楼上的意气风发犹在,两人也没这般放肆饮过酒。

  果酒即便多贪了几杯也是微醺,两人喝到最后,就斗起诗来。

  乃至于后头觉得不尽兴,又只着白袜去雪地里淋着雪吟诗。

  阿桃在前面用完饭,还与温府的丫头们嬉笑说了会儿话,想着来后头看看,结果就瞧着两个酒疯子坐在池子旁,说要抓两条鱼成亲去。

  阿桃瞠目结舌,看两人兴致勃勃挽着袖子果真在水里捞,就如在看两个傻子。

  这大冷天的鱼能出来才怪,这两人竟不冷的么。

  赶紧过去将白玉安提起来,阿桃见白玉安的脸颊通红,眼眸处已显了醉意,不由叹息一声,另一只手又把还在池子里捞鱼的温长清也提起来。

  都是这般年纪了,行事居然也同孩童无异。

  出去叫了两个丫头过来,各扶着白玉安和温长清站了起来,再看两人,皆是醉了。

  好在两人知道自己已经醉了,便摇摇晃晃的道了别,最后温长清还被丫头扶着,踉跄着送了白玉安到了门外马车上。

  马车内的白玉安靠在阿桃肩膀上,嘴里还有酒气,喃喃道:”果酒难喝,怎么喝一杯却想再喝。”

  阿桃不理白玉安这些醉话,让魏如意过来将白玉安的身形扶好,免得待会摔了。

  街道上不时有烟花的声音,阿桃只感觉肩上的白玉安忽然坐了起来,接着就见她趴在了马车窗口上,喊了一声:“停下。”

  阿桃不解白玉安的意思,以为白玉安还醉着,就轻声道:“公子,该回了。”

  白玉安趴在车窗上,眯眼看着外面亮彻天际的烟火,又看着岸边的十里长灯,不由伸出手指去接外面的白雪。

  醉眼迷朦里,她启唇喃喃道:“飞雪铺地白,银花十里开,笙歌欢愉夜,燃灯与昼同”

  阿桃听到白玉安临兴作的诗,不由也掀开了帘子往外看。

  烟花开满夜空,京城的热闹繁华,比起洲县,确实热闹许多。

  就像是置身于纸醉金迷的梦境里。

  她也被眼前景象看呆了,不由回头对白玉安道:“公子,我们下去看看吧。”

  白玉安被凉风吹熄了些许醉意,嗯了一声跳下了马车。

  马车停靠在街边,白玉安步子有些微晃的走在闹市中,待走到岸边时,眼前烟花便看得开阔起来。

  岸边上占满了人,皆看着花船上燃放的烟花,每亮起一朵,便是长长的惊叹声。

  去年白玉安除夕那几天几乎未出去过,只躲在院子里看书,且院子又在城郊,自然未见着这样景致。

  旁边阿桃拉着白玉安,兴奋的指向夜空:“公子快看。”

  白玉安仰头朝着夜空看去,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化开在她微热的脸颊上,黑眸里倒映的是火树银花,一场又一场的烟火。

  这一场不夜天,浮生若梦,白玉安借着醉意,莫名微微湿红了眼眶。

  对面的酒楼上,沈珏默默看着人群中那道白衣身影,又回过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第44章 喝醉的梦中人

  白玉安回去之后就躺在了床榻上一睡不起。

  阿桃看着白玉安绯红的脸颊叹气,与魏如意一起将人脱了外衣鞋袜,又撸着袖子给白玉安擦了脸手,这才悄无声息去熄了灯火出去。

  夜里月上中天,白玉安却睡得并不安稳。

  醉意沉积在胸中,连头也疼的厉害,翻了身又觉得口渴。

  迷迷糊糊里,她梦见自己走在昏暗的林子中,跌跌撞撞要去找水喝。

  耳边传来涔涔流水声,她借着微弱的光线往前走,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一潭清水。

  天光从狭窄的山缝中泻下来,带着泉水从山顶泄下。

  白玉安只觉得渴的厉害,走到潭水边,伸出双手就揽了一捧水送到唇边。

  泉水灌入口腔,却是温热的,解渴的。

  像是久旱逢甘霖,她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沈珏坐躬着腰坐在白玉安的床边,脖子被白玉安的双手揽住,将他的脖子压低贴近。

  他若是不配合的微微一抬,对方便会不满的够起身,将那张饱满湿润的唇送到他的唇边。

  似是吟哦的声音响起:“水……”

  呼吸声不由加重,沈珏看着暗色里闭着眼的白玉安,不禁伸手摸向了她的脸颊。

  脸颊还微烫着,连耳垂也烫的厉害,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

  他审视着这张脸半晌,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目,又瞧上那眉间细小红痣带来的风月,总算又俯身满足她。

  他含了口茶,将水一点一点渡入她口中,却不给她全部满足,引诱着她来汲取。

  这时候的白玉安极乖巧,沈珏轻咬她唇畔,她也仰着脸迎接。

  她唇中的味道像是掺了梅花的冷香气,那双向来未将他看在眼里的眸子闭着,轻颤着。

  像是拨开乌云的云月,总算露了丝月华。

  沈珏几乎不能自己。

  他喘着气吻她,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探入被中,却在摸到那平坦的胸口处时,还是微微一顿。

  他知道自己历来只对女人有反应的,他虽未碰过女人,不过是没遇见喜欢的罢了。

  他不信自己真是个断袖。

  修长手指撑在床沿上,沈珏抬起身子,抿着唇轻轻去拨白玉安的衣襟。

  哪想白玉安却忽然不满的翻了身,唇里又在喊着渴。

  沈珏的动作被打断,又看白玉安难受的样子,指尖停留在她的后背上,还是顿住了。

  他能得到她的时候很多,现在还不是个好时候。

  重新俯身将人给扳过来,他喘息着,惩罚似的用力吻上她的唇畔,另一只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侵略性的掠夺让白玉安并不舒服,口中的干渴得到了舒缓,她满足的沉沉睡去,闭着两排贝齿不再让人探进,留着沈珏在暗色里咬牙切齿。

  自己满足了便不管旁人了,倒像是白玉安那清高的性子。

  怕弄醒了人,沈珏不敢用力去撬她齿间,只得惩罚似细细的咬了咬唇畔,又吻向那光洁滑腻的脖子。

  带着她的手握向了自己的某一处。

  第二日白玉安醒来的时候,床帐内昏暗没什么光线,她摸了摸仍旧疼的厉害的额头,昏昏沉沉又翻了身睡去。

  外头的天色早亮了,阿桃看着帘子内的白玉安背着身还在睡,也没忍心去叫。

  想着本就是过节,难得能懒一阵。

  只是她一转身,又听到白玉安喊渴,就又忙去倒了茶过去。

  她掀开帘子坐在床沿上轻声道:“公子,茶水来了。”

  白玉安依稀听到声音,帘子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白玉安皱着眉,这才眯着眼睛睁开。

  身后又传来阿桃的声音:“公子?”

  白玉安翻过身去,见阿桃端着茶,她才费力的撑起身靠在床头。

  热茶将干涸的嘴唇浸润,她又喝了几口,这才满足的眯着眼叹气。

  阿桃看了眼空了的茶杯道:“奴婢再去给公子倒一杯吧。”

  见白玉安点头,她才又去倒水。

  回来时她看白玉安额头上有汗,脸颊虽退了红,但摸着却有些发烫,不由道:“公子不会又寒了吧。”

  白玉安接过茶盏又喝了一口,自己也摸了摸脸颊,看着春桃没什么力气道:“头有些疼。”

  阿桃就没什么好声气道:“谁让公子昨夜贪杯的,还与温公子去池子里抓鱼成亲呢。”

  “也不怕传出去别人听了笑话。”

  白玉安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昨夜醉酒后的事全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出去看了场烟花。

  她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来饮酒误人,往后不能再沾了。”

  阿桃哼了一声:“公子这下倒知道了。”

  白玉安头痛欲裂,见魏如意端热水进来了,还是强提着力气在床沿上坐下。

  旁边的阿桃却忽然轻叫了声,看向白玉安因动作松开了的衣襟里面,皱眉道:“公子这里怎么红了这么多块。”

  她又看向白玉安:“公子脖子痛不痛?好似被什么东西给爬了。”

  白玉安不解的摸了摸脖子,脑中还有些迟钝,问道:“哪里?”

  阿桃就叫魏如意去拿她的铜镜过来。

  等魏如意拿着铜镜给白玉安照时,白玉安照着镜子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痕,对着阿桃道问:“这被子多久换的?”

  阿桃忙道:“奴婢每半月就换一次的。”

  白玉安就嗯了一声,将铜镜递给魏如意,不在意的又趴在枕上:“估计昨晚在外面被什么虫子落在里面咬了。”

  阿桃一听,连忙拉着白玉安起身:“那公子赶紧去沐浴去。”

  白玉安头晕目眩的不想动,阿桃就吩咐下去了,让魏如意去倒热水,自己则扯着白玉安起身。

  魏如意也觉得身上落虫子了也该洗了,连忙就下去倒热水。

  白玉安被阿桃扯的没法子,头上再疼也只能被她推着起来往浴房去。

  天寒地冻的,白玉安洗完冷的厉害,倒是头脑清明了几分,待在火盆旁恨不得凑到火里去。

  阿桃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着头发,一边道:“待会儿我去把公子的被子再换了,怕虫子落到被子里了。”

  白玉安点点头,手上抱着手炉,看着外面道:“待会儿给魏如意和陈妈妈都给一贯钱吧。”

  阿桃就笑:“早给了,去年公子不就这样说了么。”

  白玉安的银子全在阿桃这儿,听罢她转头看向阿桃:“那你自己的留了没有?”

  阿桃去换了条帕子给白玉安搓头发,笑了下道:“银子都在奴婢这里,奴婢想拿多少就是,公子倒问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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