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玉
心里面一直想着昨夜的事情,就连手头上的事情也做的心不在焉。
到了中午的时候,白玉安终于忍不住了,得了个空闲就往内阁走。
她也不确定沈珏到底在不在,但是自己若是不去找他,今日的心绪是解不了的。
倒不是因为梦境,白玉安怕的是昨夜真发生了什么,那自己的身份……
到了内阁,白玉安往里面看了看,才对着门口的太监问道:“沈首辅可在里面?”
那太监看了眼白玉安,笑了下道:“沈首辅正在里头休息呢,白大人呆会儿再来吧。”
白玉安愣了一下,又看内阁里也没人在,只好打算先回去。
哪想才刚跨步,里面又走出来个太监叫住了白玉安:“白大人,沈首辅叫您进去呢。”
白玉安回头看了那太监一眼,见人看着她脸上都快笑出了花,不由皱了下眉,又往内阁走去。
跟着那太监去到了退休所。
沈珏休憩的屋子便占了两间,里头的布局更是精细贵气,白玉安看了一眼,又皱了眉。
那小太监站在门口处对着白玉安小声道:“沈首辅就在里头的,白大人进去吧。”
白玉安便跨了进去,才刚走进去,门外的太监就将门给关上了。
外屋并不见沈珏的身影,看这布局,像是社珏平日里会见同僚地方,里头应该才是沈珏休憩的地方。
不由就往屏风后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半靠在椅子上看书的沈珏。
他见了白玉安,将书放在了腿上,两只脚搭在脚凳上,眉目慵懒的看向白玉安:“白大人这时候找我,可有何事?”
白玉安看着沈珏着这副意兴阑珊的模样的不禁皱了眉。
她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道:“下官想问,今早为何下官会从沈首辅的……”
颇有些难以启齿,白玉安咬了咬牙,还是低声道:“下官怎么会从沈首辅的床榻上醒来。”
沈珏挑了下眉,又嗤笑一声:“那我倒是想问问白大人,昨夜我睡的好好的,白大人忽然跑来我的塌上是为何?”
白玉安一惊,正要反驳,又听沈珏淡淡的声音:“上次白大人就说自己有梦游之症,本来本官还不信。”
说着沈珏冷嘲的看向白玉安:“不过现在本官倒是信了。”
“昨夜白大人可当真孟浪的很。”
“连本官都要招架不住。”
第113章 白大人怎么对我负责?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镇定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事情。
她睡觉虽说不上多老实,但也不至于能跑去沈珏那里。
且昨夜她分明梦见是沈珏一个劲往自己脸上凑,怎么这会儿被他说出来,竟成了自己冒犯了他。
可她到底为什么会在沈珏的床榻上。
若不是她自己去的,那便只有……
白玉安的指尖握紧,抿着唇看向沈珏:“沈首辅莫要开玩笑,下官不可能会去沈首辅的床榻上。”
沈珏靠在椅背上,听了白玉安的话也只是冷笑一声:“哦?白大人当真这么确定?”
他漫漫神色落在白玉安的唇上,又落在他颈上的红痕处:“还是说白大人觉得是本官将白大人带到自己榻上的?”
白玉安的脸色变了变,昨夜的事情太蹊跷,她也不确定发生了什么。
她担心的是被沈珏看破了她的身份,毕竟昨夜梦境确有几分不堪。
惊疑不定的看了沈珏几眼,白玉安淡然垂下眉目低声道:“下官也是男子,能对沈首辅做什么?”
沈珏就挑眉:“男子就不能对本官做什么了?”
白玉安那话是有几分试探的,但看沈珏现在这态度,像是还没有看出来什么。
再留在这儿与沈珏理论已没什么意义了,到时候真说出点什么,两个男子难免尴尬。
不管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没被沈珏发现自己的身份,白玉安都只将它当作一场梦境。
她垂了眼眸,对着沈珏作揖道:“昨夜的事不管如何,还请沈首辅忘记。”
“若是下官有冒犯之处,也恳请沈首辅见谅。”
说着白玉安的头又垂了一些:“下官先行告退。”
他沈珏的地方哪里是让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眼看着白玉安已经转身,沈珏起身一把就将白玉安拉到了自己怀里,抱着她靠在了椅上。
白玉安大惊,感觉到自己的腰身被沈珏死死扣住,惊怒之下正想要怒斥,却被沈珏捏住了下巴抬起来。
“昨夜白大人缠着本官喊着口渴,要本官喂你水喝。”
“等本官端了水来,哪想白大人竟觉得茶水不解渴,反过来强吻了本官。”
“还叫本官沈郎。”
沈珏眉目淡淡,似笑非笑:“白大人,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白玉安彻底呆住,当即就咬牙道:“不可能!”
“下官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沈珏就冷笑一声,松了白玉安的下巴去挑自己的领口,那里赫然清晰的露出了一排牙印。
沈珏冷了脸,黑眸看向白玉安:“昨夜本官守着礼节不肯顺从,哪想白大人竟生了气,死死咬着本官脖子,怎么推也不松口。”
“非要让我亲过来才肯罢休。”
白玉安指着沈珏领口处的牙齿,手指微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一排牙印细密,好似真的是她咬的。
她的脸涨红,看向沈珏那冷着的一张脸,好似当真是她强迫了他做了那等事。
不对,不对。
自己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沈珏看了眼白玉安震惊不愿相信的神情,又冷笑一声阴沉道:“看来白大人还是不肯信。”
说着沈珏黑眸注视着白玉安,抿着唇就去松自己的领口。
白玉安一惊:“你要做什么?”
沈珏冷哼:“自然是给白大人看你昨夜留下的罪证。”
眼睁睁看着沈珏松了领口,又拨开了中衣,露出了里面宽厚结实的胸膛。
只是那胸膛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抓痕,看起来十分暧昧。
白玉安觉得脑袋又要炸开了,颤抖的看向沈珏。
沈珏冷冷一笑:“这些可都是白大人昨夜挠的,本官推也推不得,一推白大人就抓得我的胸膛更紧了。”
这些铁证如山,让白玉安几乎呆了片刻。
她只觉得现在心里跳很快,需要回去静一静,好好想想自己昨夜到底做了什么。
本想从沈珏身上起来,却被沈珏抱得更紧,只见他衣衫不整的看着白玉安抿唇:“怎么?白大人昨夜对本官做了那样的荒唐事。”
“现在就想要不负责了?”
白玉安努力冷静应对道:“下官怎么知道,沈首辅身上的印子就是我弄的。”
沈珏气的笑了下,将白玉安的头按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不若白大人再咬一口比对比对,看能不能对得上?”
看着近在咫尺的脖子,沈珏身上的味道蔓延在鼻间,白玉安的脑子就一蒙。
何曾与男子这般贴近过,还是因为这等荒唐事。
她此刻半身趴在沈珏怀里,后脑上被沈珏的手按着,自己的手又按在了沈珏的胸膛上。
这样的姿势着实更加不堪。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白玉安一下子从沈珏身上挣脱出去,她站在沈珏身边,看着沈珏袒露胸膛,又看了看他胸膛上的红痕。
见沈珏脸上淡淡嘲讽的看着自己,白玉安后退了一步。
沈珏这样人,即便是她昨夜当真冒犯了,他怎么可能任由着她那样胡来。
白玉安不信。
早上起来的时候,自己的中衣还是好好的,针线也都还在,那就是她与沈珏之间并没有发生更荒唐的事情。
又往后退了一步,冷静下来的白玉安垂眸朝着沈珏作揖:“沈首辅何必这样戏弄下官?”
她又抬头看向沈珏:“下官开不起这样的玩笑,沈首辅勿怪。”
那张冷清玉面又如高山的白兰,冷冷清清,眼中皆是过客,不沾惹半点情爱。
薄红早已褪去,那双眼清冷如初,早已不见半丝慌乱情绪,又是不近人情的模样。
沈珏冷淡的勾了唇,将自己的领子拢了拢,眼神犀利的看向白玉安:“听白大人这话,是想将这事掩过去了?”
白玉安抿唇看着沈珏:“下官虽不知沈首辅到底是何意,但沈首辅若认定了是下官做的,沈首辅到底要下官如何做,不如明示?”
这话说的不情不愿,话里话外都是他沈珏要逼着他白玉安承认。
沈珏当真是后悔。
后悔昨夜他就不该心软。
不该看着他一汪春水的看着自己,可怜巴巴的护着自己的领子时心软了。
那中衣上缝着的针线哪能挡得住他,可偏偏白玉安也不知怎的,偏偏护的胸口紧的很,碰一下就咬上来。
沈珏是要生气的,捂着脖子想要一鼓作气把人给办了,偏偏看见白玉安那春水似的,可怜巴巴祈求的眼神又不忍心。
想着人年少还不经事,再缓一缓,哪天带他一起去看场春宫,说不定人能开窍呢。
含着不忍心,抱着人拍着背哄了一夜,醒了又记着他的好了?
这会儿又冷冰冰的来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