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114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眼下没有被打捞起来,定然是没有死,极有可能换了脸,又混进了谁的身边。

  “姐姐,这是谷荷姐姐托我送来的。”

  女子柔媚的声音细细地传来,打断了唐袅衣的思绪。

  谷荷去和管事的人说,回京的时候要和她一辆马车,去哀求了管事几日,他都没有同意。

  知道唐袅衣喜欢花草,便送来了兰花种子。

  替谷荷送东西过来的人,是现在与谷荷一起的侍女,自称是雪儿。

  若不是这雪儿也是跟着从季府一起来南江的,她险些就要以为,这个长相秀美,身形高挑的女子,便是死在水中的雪昧了。

  唐袅衣回神,对眼前长相秀气的雪儿,感激地弯起月牙眸:“多谢。”

  雪儿的视线落在她肌如聚雪的面上,压下眼中的晦涩,盈盈一拜:“姐姐不用谢,不过是帮谷荷姐姐的忙,她待我也是极好的,是应当的。”

  说罢,雪儿抬起头,眼含好奇,看着她鬓角的绢花:“姐姐的绢花样式瞧着倒是独特,很衬姐姐,不知姐姐可否借我几日,我也学做一两只相同的样式。”

  女子爱美是天性,一只绢花也不值什么钱。

  唐袅衣从发髻上抽出一只簪花,递过去。

  雪儿自是不肯收。

  唐袅衣摆手道:“不值当几个钱,你是谷荷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且拿去罢,我的匣子里还有很多。”

  如此,雪儿才犹豫地接下,脸上的笑意灿烂,双手捧着绢花:“谢谢姐姐。”

  尾音带着缱绻的甜味儿。

  唐袅衣与她拜别,提着东西转身回去。

  明媚灿阳下,身形高挑的少女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绢花。

  他眯着媚儿眼,觑着唐袅衣离去的方向,不屑冷嗤。

  季则尘想当众杀他,可惜他的命一向硬。

  不让他碰,他还真要碰。

  他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

  雪昧将绢花放在鼻翼下,微甜的栀子花香浸入。

  他眼中闪过迷离,带上绢花,学做唐袅衣前不久讲话的表情和动作。

  另一边,唐袅衣从外面回来,推开房门就看见坐在院中的青年。

  他垂头在看手指。

  唐袅衣几步上前,抓过他的手一看,果真看见他手又受伤了。

  这几日不知是他心神不宁,还是怎么了,她每日都能看见他手受伤。

  今日是她待在这里的第三天,而他的手上已经有三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了。

  唐袅衣心中无奈,蹲在他的面前,熟练地抽出系在手腕上的帕子,将他受伤的手指包扎上。

  这次她都不问是怎么受伤的了,因为进来时就亲眼看见,他拿着刻刀直径插进手指。

  唐袅衣无法理解,他这样的做是为什么,像是天生就有自残倾向。

  她不讲话,院中便显得格外安静。

  季则尘安静地坐着,看她的眼中含笑。

  每当他受伤,她都会抿住唇,看起来很生气。

  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是渴望触碰她一样有瘾。

  所以他发现这种欢愉后,这几日便频发生‘意外’,原本完好的手上布满了大小的伤口。

  只有这样,她的眼中才全都是他。

  季则尘转眸望去她的头顶,见她比出去前,头上少了一朵绢花。

  消失的那朵花,去了什么地方……

  唐袅衣正在专心致志看伤口,忽然感觉头顶被碰了。

  青年微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那朵桃花去什么地方了?”

  他怎得连一朵绢花都要问?

  唐袅衣抬起头,黛眉弯弯,齿编如贝玉,如实道:“刚才在外面送人了。”

  他没有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沿着鸦云堆砌的发髻往下。

  一点微凉的指尖点在她的耳畔,似漫不经心地玩捏。

  这种感觉很古怪,从耳垂起,那种被撩拨的痒意传来,像是在被舔舐。

  实际他的动作并不带亵玩,神色空明虚沉,正深陷在情绪中。

  不知他点到了何处,唐袅衣敏感地轻颤了一下。

  她压住微乱的呼吸,忍不住偏头,露出线条纤细的颈项。

  少女清晰可见的对玉锁骨,突兀闯进他的余光中。

  季则尘从虚妄中抽回思绪,看着她此时的眼横秋水,如月中姮娥,尤其是低垂微红的脸颊,羞赧聚眉,有种说不清的妩媚。

  他很喜欢她的露出这样的神态。

  就像是每日黄昏落下,她不让点灯,情至深处时,连他都忍不住欢愉地出了声。

  她却还是咬着下唇,只偶尔呜咽两声可怜的音调,给人一种她要被弄坏了。

  季则尘俯下身,认真地抬起她的脸看:“袅娘的表情好可爱。”

  唐袅衣最怕的就是他这样盯着自己,说这样的话,淡色的瞳孔,浓艳的色彩。

  那双眼似藏着火,轻而易举点燃荒野中被暴晒的花。

  她产生了躲避的行为。

  季则尘向来不喜她躲开,直径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如桃花般的裙摆在空中划过盛开的弧度。

  唐袅衣抬起云眸杏脸,双手微慌地抵在他的肩膀:“时奴……”

  “嗯?”季则尘神色温慈地垂下眸,往里行去的脚步并未停下。

  他也极爱她的慌张,还有颤着音调唤他,因为她接下来会说另外一句话。

  果真还没有走进屋,他就听见了。

  女子可欺柔弱的腔调,如含着南江特有的哝调,细细柔柔的,毫无威慑力。

  像是邀请。

  “天还没黑。”唐袅衣头微垂,下唇咬出深痕。

  这句话初落下,他已经将她放在屋内的竹簟中了。

  上面摆放着两张蒲垫,身后的供案上,供奉着低眉拈花的神像。

  神像的面容与季则尘如出一辙,立在高台莲花上,像是他在一旁亲眼目睹荒唐即将发生。

  唐袅衣被那一尊神像看得心慌,想要爬起来,却被握住双手压在竹簟上。

  肩上的衣裳滑下,被桃花小衣裹住的沉甸甸的蜜桃,瞬间如水波般轻轻地跳了两下。

  “戴…戴发带。”她眼红了,乞求他将眼睛蒙住。

  无论坦诚相待多少次,她对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始终有羞赧。

  季则尘没有拒绝,松开她的手,乖顺地垂下头,声线沙哑地道:“帮我。”

  声沉如泠泠雪水融落琥珀上。

  和他人一样偏柔性,光是听见这样的声音,都足以令她动情,心尖不可避免的一点点酥麻。

  唐袅衣解开他束发的白绸,乌黑如瀑的长发瞬间散落。

  谁能想到,此时漂亮得多看几眼都似在亵渎的青年,却要在青天白日做这样的事。

  美色当前,她不争气地颤了手,束他眼眸时手都软了。

  刚一束上,他便俯身吻来。

  季则尘抿住她的下唇,舌尖蠕动吻舔,搭在腰窝的手慢慢地游走,挑拨她的理智。

  因为被蒙住了眼,他就扮演从未见过世间万物的盲人,好奇地探索她。

  唐袅衣半阖下的鸦青长睫轻轻发颤,朱唇微启,抬起下颌。

  此时她所有的感知,都不由自主地随着,洒在肌肤上的气息而走。

  花被剥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一记雾眼媚乜斜,气喘娇娇地憋红了脸。

  拽着他的后肩的长发,她气音小小地拍着:“够了,够了……”

  闻言,他停下来,压抑凌乱的呼吸,抬起泛红的脸,语气含着歉意:“抱歉,是我太着急了,忘记帮你。”

  忘记让她适应了,都是他的错。

  唐袅衣睁着氤氲水汽的眸,盯着他露出温情的下半张脸。

  虽然被蒙住了眼,她依稀还能看见,他面容染上的几许悲悯神性。

  就如同现在,他的慈悲是生在骨子里的。

  寻常的季则尘看似正经端方,只有此时的他不一样,像是一条蛇。

  天生性霪的雪蛇,用冰凉的尾缠住她,掌心握住颤巍巍的粉蕊,不在乎指上的伤口带来的痛感,用力地聚在掌心。

  渐渐的,她咬住了下唇,本来还有羞耻心,但因如此温情的爱抚,平息了肌肤上乍起的细绒。

  上一息还紧绷着,下一刻被碰过的肌肤,蔓延出奇异的感觉。

  他很认真,低垂的轮廓分明,白日中看去,鼻尖薄似透着蕴白的光。

  这是一张极其温情纯良的脸,漂亮得她眼中惊艳出痴迷。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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