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3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唐袅衣压下心中忧虑,对夏笑安慰道:“罢了,无事,许是被哪只猫儿抓了。”

  自从上次她偷混进丫鬟中,将送往澜园的衣袍剪了一个小洞后,江曦院就莫名多了很多野猫,专挑晚上来抓她们的衣裳。

  夏笑也没有多想,转言又道:“姑娘,不日后郡王回朝,要缴玉印,陛下特地设宴,到时候二公子与少师都要前往,这玉印也不知道会不会落到二公子手中,你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她是唐袅衣的人,自然也跟着一道想着季玉山早些立足朝堂,然后看见姑娘被心上人风风光光的被迎娶。

  二公子待姑娘好是好,但二公子对所有人也都一样的好。

  夏笑心中忧虑二公子不爱姑娘,而唐袅衣并未放在心上。

  闻夏笑说到此,唐袅衣想起就是因这段剧情,而在想办法陷害季则尘。

  听夏笑小声说的话中,全都是为自己考虑,她很是无奈。

  因是女配、炮灰两道剧情线,她甚至都没有能帮忙的人。

  唯一表现出要帮她的夏笑,她也不敢让她去做阴损之事,生怕炮灰剧情没有做到。

  而现在夏笑的建议,她已经在亲力亲为的做了。

  心中滴血般难受,唐袅衣面上还要装作很是不屑:“不用担心,二表哥与我说了,他不在乎什么玉印,反正郡王宴中拔得头筹的一定会是他。”

  越说越自豪,还露出堂堂正正的恶毒表情:“二表哥比那些人都厉害,我们才不屑用这样阴毒的手段来赢,我们要赢也得是当着众人的面,堂堂正正的!”

  夏笑眨了眨眼,看着露出堂堂正正的阴毒表情的少女,呆呆地点头认同:“姑娘说得对!我们才不屑。”

  说完这句话后,唐袅衣脸上的表情骤然蔫耷下:“夏笑,我刚发现自己好似丢了只耳珰在院子。”

  她得要尽快将丢失的合欢花捡回来。

  夏笑忙放下她半干的长发,道:“姑娘在何处丢的,奴婢帮你去寻?”

  唐袅衣视线不舍,掠过自己刚染一半丹蔻的手指。

  这里的丹蔻真的很好用,颜色漂亮不说,还又香又持久,她对好看的东西全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心中遗憾,但动作迅却速地盖好盖子。

  唐袅衣把丹蔻盒揣进怀里,小脸严肃得好似前去干何种大事,认真地对着夏笑道:“不用,我很是喜欢那只耳珰,没有找到今夜无法安寝,我亲自去找找,晚上不用等我,若是阿厝姐姐派人来江曦院,你帮我推脱下。”

  季阿厝时常会派人来寻她也不是什么秘密。

  夏笑不疑有他,点点头,服侍唐袅衣穿上衣裳。

  唐袅衣换了身衣裙后,转身迈着步伐往外阔步离去。

  一套动作快得夏笑错愕咂舌。

  看不见唐袅衣的身影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尖,嘟嚷一句:“姑娘这么喜欢的是哪只耳珰啊,我怎么不知道?”

  出了江曦院唐袅衣挺直的肩膀蓦然落下,染一半丹蔻的手指按住肩膀,揉了揉,仰头觑看天边。

  黄昏的暮色如点缀的朱砂,霞光渐慢沉下,和着天边被点燃的卷舒云,泄了一地金黄。

  再晚些恐怕就要天黑了。

  唐袅衣垂下头,脚程加快,沿着适才去过的路线,仔仔细细地寻找不知何时丢失的合欢花。

  树荫掠影满径,雕花红漆庑廊外,浅塘沿边的柳枝拂过湖面,隐有春寒料峭的冷意,斜对面有一茶室,室外翘角梁顶下悬挂几盏摇晃的四角玉兰墨画灯笼。

  茶室下方不远处庑廊相连的阁楼中,黛瓦白墙上一半摇曳承之在暗。

  修长的月白素袍被风卷起一角,浓云摇摇欲坠,似要将清冷的云和月驱赶。

  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接过飘在窗扉边的粉嫩落花。

  指尖用力,娇艳的花瓣被压出芬芳的汁水,沾在手指上莫名有种荼蘼的色.情感。

  “主人。”

  冷峻的黑衣暗卫单膝朝着,坐在窗台上的青年单膝跪着,双手呈着镶嵌着汉白玉的楠木锦盒。

  季则尘松开指尖被蹂.躏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花瓣,淡淡地转眸看去。

  一旁的赤貂讨好地叼来干净的帕子,还没有靠近他,便被冷瘦修长的食指抵住了额头。

  赤貂眨着无害的眼,吱吱地叫唤,似是在询问为何?

  他眉心微颦,收回抵过赤貂的食指,从袖口中抽出崭新的帕子裹着手指,殷红的薄唇缓缓启合。

  “很脏。”

  往日说一个字‘脏’便是他的忍受极限,现在多加一个‘很’字,可见他此时究竟有多嫌弃。

  赤貂闻言霎时瘫软了背脊,幽怨的在地上翻滚。

  季则尘仔细的将手指擦拭干净,又浇着一旁澄清的水,每一寸仔细地洗着。

  他垂着眼睫,遮敛住漂亮的白泛淡金的眼瞳,温声问道:“里面是何物?”

  天寻垂头答道:“回主人,是江曦院唐氏不小心落在玉林道上的手帕。”

  “哦?”

  他浇水的动作一顿,缓缓掀开薄薄的眼皮,微翘的眼尾如水墨一笔勾勒形成,玉白的面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怜悯。

  他轻‘唔’着在脑中回想,却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匹配上。

  天寻道:“跟着老夫人从南江接回来的表小姐,唐袅衣。”

  “唐袅衣。”季则尘歪头觑赤貂,三个字似在唇齿间蠕出缠绵的情意。

  天寻点头:“主人的表妹。”

  青年颔首:“表妹啊……”

  他还是未曾想起是谁,也并不在意是谁。

  听出主人腔调中的情绪,天寻也不再纠结,继续道:“里面是合欢花。”

  谁都知晓季府因为他对此花有敏症,不允许出现此物。

  一个外来的姑娘更应该谨记忌讳,而不是随身携带禁物。

  他低声莫名笑出了声,眼眸弯成促狭的弧度,轻声地压着腔调问:“除此之外还有呢?”

  此事无趣,他并不感兴趣。

  天寻顿了顿,继续道:“唐氏还偷偷在澜园种下了合欢花的种子。”

  都不是他感兴趣的。

  季则尘眼角的弧度落下,菩萨低眉拈花地勾起水珠,没再询问。

  天寻继续道:“主人等的鸟落在了西河里。”

  这次兴趣缺缺的青年手一顿,轻抬下颌,唇边噙笑,波澜不惊的眸中似糅杂了古怪的柔笑。

  等很久的,终于来了。

第3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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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溶月色已经洒下清冷的光,华灯初上,羊肠小道却暗得只有月色做灯。

  女子低头仔细地借着月华攀看,一壁厢地伸手去摸。

  没有。

  唐袅衣抻着屈膝已久的膝盖,捶了捶弯酸了的腰肢,眼中浮起不解的诧异。

  怎么会没有呢?

  她已经来来回回在这里寻了很久,从日薄西山至华灯初上,这条道就只有这般短,掉下一块包着花的绢帕按理说应该很轻易的。

  除非……

  唐袅衣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手背压在被晚风吹得冰凉的额头,仰头看着上空的溶溶月色。

  该不会是被人拾走了罢?

  季府下人多,尤其是通往澜园的下人虽然不常出现,但因季则尘喜洁癖严重,时不时是有下人前来打扫必经之路。

  许是真的被下人处理了。

  唐袅衣走累了,坐在庑廊长椅上揉腿。

  她并不着急,一包什么也没有的合欢花,没有谁会很快联想至她的身上,虽然她也来过澜园,但在众人的眼中她也对合欢花有敏症。

  舒缓小腿的酸胀,唐袅衣趴在栏杆上仰头看天边明月,天澄净,清冷的月远不可触地映照在上空。

  她转头头看向不远处,长舒一口气。

  高悬的阁楼挂着红艳灯笼,远远看去硕大的圆月被它遮住一半,带着一股子阴冷的寒意。

  那处便是澜园,季则尘的院子,寻常人不会前去。

  澜园在季府是特殊的,就连季家主无事都不会踏入,如同是活的禁区。

  季则尘与季家主虽然是父子,在府上相处得却更像是上下臣,这也致使大多数人见到季则尘都会称呼少师,而不是长公子。

  凉风拂过,寒风灌进颈项,脆弱的肌肤细微的绒毛浮起,唐袅衣双手搓着双臂,企图驱走春寒的凉。

  她坐了一会儿打算离开。

  惨白梨花枝上栖息的夜鸦抖动翅膀,发出了扑哧的声音,阒寂的夜中隐约传来铃铛清脆音,还有男童女童嬉笑玩乐音。

  府上年幼的孩童并不多。

  乍然听见夜里传来的杂乱音,唐袅衣倏地站起身,回首循望四周。

  若这不是一本狗血话本,她恐怕就以为有鬼了。

  唐袅衣搓了搓手臂,不欲在此逗留,既然寻不到也无关系。

  她捉起裙摆从栏椅上下来。

  刚走下廊桥,她忽然看见前面蹲着一群人,似在观察什么。

  唐袅衣脚步停下,没再往前面走。

  前面的人都非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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