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 第97章

作者:纸鹿 标签: 宫廷侯爵 布衣生活 相爱相杀 古代言情

  可这笼子里只困着她一个人。

  先前来抓人的护卫此刻都已经散开,刚出来时还守在听雨堂附近的人也被叫去做杂活了。

  秦霁甚而要怀疑,陆迢是故意的。

  陆迢当然是故意的。

  离那床只剩两步时,他已知道里面是谁,分明再前一步,撩开床帐就能将那人料理一顿。

  可他止了步。

  那短短的一阵,陆迢忽然间想到,若是揭开那层床帐,他和秦霁之间要如何收场。

  可笑,他们的开始不成规矩,可他如今居然想要一个像样的收场。

  两权相害取其轻。

  正因如此,他才会依了她拙劣的借口。

  今日做的让步实在太大,大到他难以忍受她现在的沉默。

  他要的是什么,她不可能不清楚。

  陆迢停下来,掰起秦霁的下巴颏,逼着她直视自己,“你还没想通?”

  他眼中戾气一闪而逝,秦霁梗着不肯答话,指甲陷进了掌心。

  她如何想通?

  好端端的,她凭什么要给他做妾?

  没多久,陆迢出了风来园,剩下司未寸步不离地跟在秦霁身边。

  秦霁担心李思言不好出去,一直带着司未在前院走走逛逛。

  天黑了有一阵才回到听雨堂中,床上已经不见人影,被褥如前摆着。

  秦霁松了口气,这时才有心去想今日之事。

  李思言找到了这里,说要带她走。

  她十岁那年第一次和他见面,到后来,虽都在京城,有过的接触并不多。

  秦霁今年十七,其间有三年,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但是他今日所言,她愿意信。

  他还会再来的。

  陆迢今日动了怒,这事秦霁知道。

  但经过园子里这一回,她以为他的火过去了。

  可是没有。

  秦霁睡到一半,被人捏住下颌给疼醒了。

  一睁眼,陆迢正撑在上方,森森地望着她。

  “秦霁,今日开心么?”

  他指腹粗糙,重重摩挲过她颈边,滑嫩的肌肤顿时红了一片。

  “你在说什么?”

  秦霁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被他按过的地方很疼,伸手要去捂。

  手才抬起,便被陆迢压着腕,按在了头顶。

  他这回用的力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大,秦霁连一分一毫都挣扎不动。

  陆迢解下自己的腰带,将两只细嫩的手腕系在了一起。

  夜已深,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刀削斧凿的面孔有一半藏在阴影之下,叫人琢磨不清。

  秦霁怕过他很多回,可那些害怕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此时此刻产生的恐惧。

  “陆迢,你松开。”

  “松开?”陆迢看着她颈边清晰的两个红印上,冷笑了一声。

  久别重逢,亲的还挺重,到现在还能有这么明显的颜色。

  怎么不知道要别人松开?

  视线上移动,停在她脸上,她的眼角已经湿润。

  陆迢的拇指在她眼角停了一瞬,很快便去了别处。

  她的谎言常常伴着泪,他不会再上这样的当。

  陆迢冷冷看着她,“哭已经没用了,秦霁,我给过你机会。”

  不止一次,可她总是不当回事。

  换过位置的花瓶,藏在门后的椅子。

  都只是在说明秦霁今日想跑。

  既然耐心无用,商量无用,他又何必再等?何必一日日地苦忍?

  没有任何抚慰,他进去时,秦霁疼到身子猛地一颤,挣着要往上躲,腰肢很快就被男人按住。

  秦霁从未有过这样疼的时候。

  疼到她哭都没有力气。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要被陆迢这样对待。

  从一开始在京城,不过初次见面,他就对她满怀恶意。到现在,他的恶意一点也没少。

  她忍让,后退,百般讨好,到最后,还是这样。

  怎么会有人这样下作?

  不知过去了多久,手上系带才被解开,皓白的一双腕子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道红痕。

  秦霁用最后的力气给了陆迢一个巴掌。

  “你真恶心。”

  她声音虚弱,但每个字都念的清晰。是飘零的霜,落掌即化,却能留下刻骨的寒。

  “别说是妾,就算你哪天跪下来要求我为妻,我也不会瞧你一眼。”

第083章

  秦霁那巴掌用的力气不小,一直到第二日,陆迢脸上还留有指痕。

  暗红肿胀的指痕被假面压着,一整天都在钝钝发麻。

  到了下晌,他翻看堆在案前的公文,上面的字一个个都变了形。

  一条条墨痕柔软游动,变成昨夜秦霁泪盈盈的眼,在纸上冷冷看着他。

  “你真恶心。”

  陆迢只觉气堵,放下公文直接出了官厅。

  站在外面的衙役见他出来,又往官厅里头探头张望,压着声音嬉笑了一阵。

  “怎么瞧着孙大人和知州不怎么对付?”

  “人家话都没说上,你怎么瞧出来了?”

  “蠢货,都没说话了,非得当你面打起来才能看明白?”

  ……

  李思言坐在上首,合上了面前的账册。

  且青暗暗皱眉,弯身问道:“主人,可要去把他叫回来?”

  这人也忒狂妄了些,仗着有两个钱收服了一帮衙役,就不把他们当回事。

  李思言翻著书页的手指一停,弯在了掌心。

  “不必。”

  昨日秦霁说这人不是孙谦。且在房中,他喊她时用的也是秦霁二字。

  最初是为找人,李思言没把一个通判放心上,不料后来他府上竟藏着这些护卫。

  的确很不简单。

  要将秦霁带出来,还得再想办法。

  风来园。

  大夫刚走,听雨堂到处弥散着药味,熏得秦霁恹恹无神,坐起来也嫌费力。

  她躺了好久,司未进屋时,看见小桌上的药碗似是未挪动过地方。

  这还是头一回,想是姑娘睡着了才没喝。

  她放轻动作,回过身才发现,榻上的小姑娘一双眸子是睁开的,正对着里侧檀木上面的双鱼雕刻,也不知在没在看。

  “姑娘。”

  这声唤吵到了秦霁,鸦黑羽睫轻扑过后,目光投向司未。

  司未道:“姑娘的药还没喝,若是嫌苦,我去拿些蜜饯给你配着吃好不好?”

  她问出来自己都不信。

  姑娘哪里是怕苦的人?之前在船上给她喝的药,里面还放了黄连呢,也没见姑娘皱过眉头。

  秦霁轻轻点了头,司未立刻便出了房门。

  那蜜饯是她自己爱吃买来的,放也放在自己屋里,因而不叫别人去拿。

  总归屋外有侍女守着,她很快就回来了。

  司未出去后,秦霁缓缓支起身子,下了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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