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语晏晏
“知道了。”
她快速的给他上了药,重新包扎,这才结束了这场酷刑。
上完了药,婉若收好了药箱,便等着他走了。
可谢羡予没走,他直接换了寝衣,上了床。
“你不是说给你上药就行了吗?!”婉若有种被耍的气急败坏。
“我只答应你不继续刚才的事,我说去别处睡了?”他云淡风轻。
“你!”
他冷眼睨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我也不稀得碰,你以为我能缺女人了?”
婉若咬着牙到底没再说什么,她又争不赢他,索性卷着被子靠着墙闭上了眼。
好在谢羡予还算是有点诚信,当真没再碰她,睡在了外面,和她完全挨不着。
闹了到深夜,也真的困了,她眼皮子灌了铅沉沉睡去。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挪到了床里,从后背将她圈进怀里,空落的身体有了充盈的满足感,他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终于闭了眼。
次日清晨,谢羡予再次入宫了。
现在晋王案迫在眉睫,他自然是闲不下来的。
才和苏言一起面见过皇帝,总管太监刘公公追了出来:“小谢大人留步。”
“刘公公有事?”
刘公公弯着腰笑着:“这不是近日好几个藩国也都派了使臣前来,送了许多的贡品,陛下爱重小谢大人,体恤小谢大人辛苦,因此说要让小谢大人随心挑些贡品。”
谢羡予本来懒得要这些东西,可又想到是番邦进的贡品,兴许有些新鲜玩意儿,她会喜欢。
她向来喜欢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刘公公引着他们来到了偏殿,便看到了堆成小山一般的贡品。
刘公公拿着单子给他瞧,谢羡予挑了两套宝石头面,一盏水晶琉璃灯,两套白玉的茶具。
刘公公笑着道:“小谢大人怎都挑的女人喜欢的东西?莫不是送给心上人?”
苏言摇着扇子啧啧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要娶妻了。”
“哎哟!那可是大喜事啊!能嫁给小谢大人的姑娘,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羡予忽然扫到礼单上的一样东西:“浮春酒?”
刘公公神秘兮兮的道:“这可是好东西,楼兰进贡的,这种酒入口甘甜,没有苦味,也不辛辣,反而还可以助夫妻调情起兴。”
谢羡予眉梢微挑:“倒是新鲜,给我拿一壶。”
“是!”刘公公立马亲自去拿。
苏言目瞪口呆,忍不住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你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第100章 我们要成婚了
谢羡予凉飕飕的眼神扫过去,苏言摸了摸鼻子:“当我没问。”
“小谢大人,您瞧。”刘公公笑呵呵的将浮春酒呈上。
谢羡予接过这壶酒,打开盖子嗅了嗅,的确就是甘甜的酒香,像是果酒,瞧着并没什么特别的。
刘公公瞧着他满意,便立马道:“咱家让人将大人挑的贡品送到谢府去。”
“有劳刘公公了。”
谢羡予这才和苏言一起出宫。
“你和你爹提成婚的事儿了?”
“提了。”
“你也真够胆的,你爹没抽你呢?”
“晋王的案子已经在审了,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他自会想通的。”谢羡予神色淡然,眼里已经势在必得。
他太了解他父亲了,家族的兴亡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没人比他更在意家族利益得失。
说要给他几日考虑的时间,也无非是给个台阶罢了,否则直接逼他答应下来,他作为家主的面子往哪儿搁?
但只要晋王翻不了身,大老爷松口点头也是迟早的事。
苏言啧啧摇头:“你这是得把你家闹的天翻地覆啊,谢家大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回头燕京城又得多一段佳话,我可等着这场热闹。”
谢羡予睨他一眼:“你管好你自己吧。”
苏言这风流名声可是早就名扬万里了,烟花之地的女子无人不知他的名字,求着他为自己的曲子填词。
别的官员眠花宿柳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唯恐坏了名声,唯独他是无所谓,堂而皇之的出入些风尘之地,身边的女人隔段时间就换一个。
但稀奇的是竟还传出了他专情的名声来,因为他从来不重叠,定是这个好聚好散了才换下一个。
苏言无所谓的摇了摇扇子:“我这种寒门出身的又没你们这些世家子弟那么多规矩,名声不名声的也不重要。”
“等晋王谋逆案破了,你也是有功之臣,适时必定该往上走了,你收敛些。”
苏言入仕也快四年了,当年高中探花,才得以留京任职,但背后没有家族铺路,因此在户部做了四年的从六品主事,这种微末小官在京中并不起眼。
可日后升了官,盯着他的人自然也多了。
“我明白。”
谢羡予回到府里,直接回了松鹤园。
“公子。”翠竹见他回来,连忙上前行礼。
“她还睡着?”
“表姑娘早醒了,只是不愿意吃饭,”翠竹为难的道,“表姑娘瞧着心灰意冷的,情绪也低落,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
谢羡予没说什么,直接推门进去,便见她依然躺在床上,见他进来便翻了个身朝里面。
不知是不是几日未见阳光,她脸又白了许多,没一点气色。
他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不吃饭?”
她不说话。
“我带你出去转转?”
她依然沉默。
他眸光凉了几分:“你若是执意这样跟我置气,我可就不放你出去了。”
她神色这才有了些变化,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最多一个月。”
她有些不明白,狐疑的看着他。
他淡声道:“若是你听话,老实吃饭,也不跟我置气。”
婉若眼里多了几分警惕,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好说话了起来。
他前两日的架势分明就是要把她关在这一辈子的!
“先吃饭。”
谢羡予喊了一声:“来人,传膳。”
翠竹立马领着小丫鬟将饭菜送了进来,摆在了床边的桌上,然后快速退下。
谢羡予看着她,婉若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他,她也只能相信他。
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他把碗筷送到她手里。
她捏着筷子犹豫一下,又问:“能不能时间短一点?”
他睨着她,是了,这才是她,向来是得一点阳光就要灿烂的,他稍微好说话一点,她就要得寸进尺。
她被他看的心虚,闷声道:“我怕阿谨担心……”
他难得的好说话,眸中藏着几分意味深长:“行,早就更早一点,若是顺利,下个月就放了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倒是真的,谢羡予从来不说谎,他也不屑于做这些行骗的勾当。
婉若这才稍稍放了心,总算愿意吃饭了。
“我今日在宫中得了几样新鲜玩意儿,明日让人拿来给你看看,我这几日朝中事忙,怕是没太多时间陪你。”
晋王谋逆案必须尽快定罪,否则拖久了反而给人找到翻盘的机会。
但他忙起来难免顾不上她,她现在一堆鬼心思,他实在也不放心把她放外面让她胡来,还是关在松鹤园踏实些。
至于所谓的惩罚,他对她总是生不了太久的气,前两日看她胆大包天的又想逃,他气的肺都要炸了。
可一瞧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没了脾气。
“嗯。”婉若闷头吃饭,她稀得他陪?
他从她敷衍的语气里大概猜到了她想什么,眸子凉了几分:“每天都要等我回来,给我换过药了再睡。”
婉若蹙着眉:“你半夜回来我也要等?”
他这两日几乎每天都半夜回来,他忙成这样还要折腾她。
“不然呢?我这伤谁弄的?”他语气不善。
不是你自己弄的?
婉若闭了嘴,不想多生事端:“知道了。”
他心里气儿顺了许多,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用饭了。
接下来几日,谢羡予当真是早出晚归,天不亮没了影子,入了夜才回来,婉若每日都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子等着他回来,给他上完药,然后再睡觉。
他倒是也再碰过她,便是睡在一张床上也最多只是抱着她睡,大概他也知道伤口疼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