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他这人是这样,只要他想摸,管她接过多少客。只要他想要,管她是青楼女子还是良家妇女。
“你起鸡皮疙瘩了。”这像是一个让他来兴的因素,说着他还真抚了上去。
陆杳顿时抽了口凉气,整个身子一僵。
继而她全力想动手抬腿揍他,只可惜没两下就被他压制得死死的再动作不得。
陆杳面染烟霞,身子绷得紧紧的,她哑声道:“苏槐,等老子好了,非弄死你不可。”
苏槐听她咬牙切齿的话,听得似乎很满意,他道:“我等着。”
他看了看陆杳那恨不得扒了他皮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无限温情道:“我这手要么拿批红的笔要么拿杀人的剑,还没这样伺候过女人,你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满足的意思吗?”
陆杳气得狠了,道:“苏槐,我丨操你妈的。”
苏槐起了身,站在床边,手里缓缓整理自己的衣袍,垂眼看她道:“我妈不在了,要不要送你去她坟头?或者我来替她也行。”
说着,手里才理好的衣襟又作势要宽下。
陆杳也不是什么犟骨头,见状道:“我收回刚刚那句。”
苏槐多少有些收敛,毕竟上次从她这里回去以后就吐了血,他暂时还不确定到底是因为身体兴奋还是因为其他。
如若不然,今晚还能就此作罢?
最终苏槐打开房门时,已是一副衣着整洁之态,他容色淡淡,不沾烟火一般,颇有几分清心禁欲的况味,仿佛方才在房里他只是跟陆杳谈了谈人生,丝毫没发生过其他。
陆杳看着他的背影想,所谓衣冠禽兽大概就是他这样的,关起门来撕她裙子、像条狗一样咬她,开门以后就一副衣冠楚楚的国家栋梁模样,真是恬不知耻。
对,他就是条野狗。
第053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陆杳满身汗意,肌肤依稀都透着绯色,只是房中昏暗的光线很好地掩饰了去。
他开门时新鲜空气流进来,她也跟着得了口活气。她伸手拉过衾被掩身,青丝堆枕,桃花眸里浮光点点,像星火似的仿佛要从眼角坠落出来。
她是属于那种越看越美的女人。
尽管她遮掩得严实,可她不知道光是她那张脸那双眼,此时此刻就显得极是香。
苏槐苏槐冷不防回头看她,饶有兴味,道:“你何不骂出声来。”
陆杳道:“我哪有骂你,我在祝福你。”
苏槐看着她那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睛,眼帘稍稍一低,又看着她的唇,蛊惑一样问:“祝我什么?”
当然是祝你英年早逝,难不成还祝你步步高升吗!
陆杳嘴上道:“肯定是祝你好的。”
苏槐转回头去看着门前樱花,蓦地又问:“都说你跟行渊有关系,是吗?”
陆杳道:“那是谁?虽然我是乡下来的,但在来这里之前,我可是个清白姑娘。”
苏槐道:“我没说他是个男的。”
陆杳眨眨眼,道:“听起来不是男的吗?就好比你苏槐的名字,难不成听起来像个女的?”
苏槐道:“明日到我府上候着,我不想多跑一趟。”说罢他抬脚出了她的房门。
他不想多跑一趟,那他今晚专程来一趟就是为了整她是吧。
陆杳阖着眼,真是多看一眼这畜生都觉得胀眼睛。
她清晰地听着苏槐的脚步声走出了她的院落,他的狗腿子跟着一起。
剑铮后脚跟着苏槐走出院子,苏槐淡淡道:“把门关上。”
剑铮便一丝不苟地给关上了院门。
苏槐前脚一走,陆杳当即吃力地从床上翻起身,随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裳,赤脚走到琴架前。
琴架上放着一张琴,她伸手就朝弦上探去。
苏槐还没走远,她若是奏琴,他定能听见。她这会儿要是使出全力,应是能让他走火入魔,说不定能干死他。
这样想着,她指端一挑,倏而流出一道弦音,听似悠远却暗含力道,仿佛空气都跟着震颤。
月色打落窗棂,依稀将她的指甲淬得莹莹粉亮。
院子外面正走着的剑铮毫无防备,听到这一道音,整个心神倏而为之一荡。
苏槐脚下一滞,没再继续往前走。
他神情不定。
墙里樱花细细碎碎,随风越过墙头,落在他的衣发上,极有股缱绻味道。
若要是干不死呢,陆杳想,干不死他,他能立马折回来把自己干死。
而且毫无疑问她会暴露,他肯定能猜到上回他身体不适大抵是因她的音律而起,那这仇就结大了。
权衡之下,陆杳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手指。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谁叫她暂时还干不过他,还得仰仗他的鼻息行事。
否则明天连皇宫都进不去。
苏槐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后续,方才继续抬脚往前走。
陆杳赶紧去泡个冷水澡。
身上仿佛都是他留下的味道,久久洗不去。
等她从冷水里钻出来,擦干了身子,点灯对镜一照,又把苏槐那野狗里里外外都骂了一遍。
她伸手摸了摸自个脖子,是他的咬痕,还隐隐作痛。
从脖子往下,是狼藉遍布。
她先拿药膏将脖子耳根处非常明显的地方擦一擦,擦过以后又有些泄气。
药膏再有效,可这痕迹比上回重得多,到明天不一定能全消。
随后她又将桌案上的香粉重新调配,找一种不那么浓郁到冲鼻但又能很好压制奸佞身上的气息的香。
毕竟进宫以后还得跟那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让他再扔自己香囊。
第054章 处得很愉快
第二天陆杳带着阿汝如时出现在相府门前。
等进了皇宫,陆杳的身份就是阿汝的随侍。照苏槐说的,阿汝才是六姑娘。
这样也正中陆杳的心意,阿汝替她周旋人事,她又那么美艳夺人,衬得自己不会引人注目,则更方便她见机行事。
彼时陆杳和阿汝坐在马车里,陆杳正说着进宫以后的事,苏槐便拂帘上车来。
这是朝暮馆的马车,他完全不见外。他的狗腿子剑铮更是不见外,直接把车夫挤了下去,自己驱车。
阿汝注意到,陆杳一看见他,脸色立刻就不好了。
反倒是相爷,一上来,拂衣落座,神色温和,竟让阿汝恍惚有种他其实很好接近之感。
苏槐看了陆杳一眼,今日她穿的一身淡青色衣裳,领子很高,确实捂得很严实,将她的脖子全部遮了起来。
另外她还做了乔装,双眉描粗了些,肤色也变得暗淡了些,和旁边娇媚明艳的阿汝相比简直毫不起眼。
阿汝向苏槐福礼,款款唤道:“相爷。”
陆杳道:“我做为阿汝的侍女,我应该坐外面去。”
苏槐靠着软枕,看着她弯身准备出去,徐徐道:“宫里不准带侍女,你应该下车去。”
陆杳娇躯一顿,回头冷视苏槐:“昨天那太监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槐随手牵了牵自己的袖摆,道:“他是怎么说的你找他去。”
阿汝连忙拉着陆杳回来坐下,道:“相爷别跟陆姑娘见气。”
苏槐看着陆杳,道:“我跟她见气了吗,是她跟我见气。”
陆杳只好忍下:“我也没跟你见气。”
苏槐道:“你看见我分明脸黑了。”
陆杳道:“是相爷眼花了吧。”
苏槐道:“我还没瞎。”
阿汝便打圆场道:“定不是因为相爷,而是陆姑娘她不想抢我的风头,所以今日稍作修饰,显得脸黑了些而已。”
剑铮已然驱车出了小巷,往皇宫的方向去。
苏槐道:“青楼女子都这般薄情,昨夜嫣然笑语,今日便相见不识?”
阿汝愣了愣,道:“相爷这话何意?”
苏槐看了一眼陆杳,道:“昨晚我们处得很愉快,今日不就是翻脸不认人么?”
陆杳表示不服:“哪里愉快?”
苏槐道:“我的手很愉快。”
陆杳的眼神下意识落在他放在膝头的手上:“……”
阿汝看看陆杳,又看看苏槐,她何其通透的人儿,瞬时明白了苏槐话里的意思。
陆杳道:“我拜托你要点脸。”
但他那只手不可否认是当真好看。
那手有习武人的骨节分明,又有文人的隽雅修长,由它揽政批红,又由它杀人狠辣,但陆杳瞧着就是想给他剁了。
阿汝拉着陆杳的手连忙又劝道:“相爷对宫里的人事熟,咱们第一次去,还得请相爷多多关照才是。”
苏槐闭目养神,道:“她就比你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