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陆杳道:“你就是仗着我看不见,谎话连篇是吧。”
苏槐道:“陆杳,你再抱抱我。”
陆杳道:“你起来。”
苏槐没起,陆杳便一边试图脱身,一边来气地抬脚蹬他。
结果他道:“你动我也动。”
陆杳闻言,顿时停住。
这狗东西能吐出什么好话来,她太了解他了,他说的动那绝对不是简单的动。
于是苏槐又这样压着她一阵。
陆杳被他温热的怀抱给烫出了一身细汗。
她一肚子火气,道:“你不热吗?”
苏槐道:“热,要脱吗?”
陆杳鬼火直窜:“老子要被你给压死了。”
陆杳本以为照他的狗性,定然不为所动,以至于后来他突然将她揽身而起的时候,她猝不及防,也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苏槐便靠窗倚墙而坐,掐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腰上了。
第807章 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杳霎时便又扭身试图挣脱苏槐,结果狗男人把着她腰肢重重往下压,与他隔着衣料接触。
陆杳骂道:“老色狗!”
苏槐道:“我已经很久没跟你好了,我很想,这不是很正常吗?”
陆杳:“……”
他一手掌着她后颈,盯着她的唇瓣,那直勾勾的眼神里,满是欲念,毫不掩饰,从来都是赤丨裸裸的。
他手上微微使力,强硬扶着她的头靠向自己。
尽管她掩饰得极好,可他还是察觉到她面上有一丝无所适从与抗拒慌张。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丢了几分安全感,亦或是因为心里有尚未跨得过去的阻碍。
苏槐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缠,她那红唇诱人至极,可最终,他滚了滚喉结,只在她下巴上浅浅亲了一下,便扶着她的头压进自己怀里。
他臂弯勾着她的腰,紧紧钳在怀里。
陆杳不可避免地脸埋在他衣怀间,她极力平了平自己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蹙着眉头,似在压抑。
只听苏槐道:“我等,等你像从前一样,没有顾虑地与我厮混,我再跟你好。”
陆杳没答。
他又道:“只是我忍得辛苦,你坐在我身上的时候不要乱扭乱动地勾引我。”
陆杳嘴上冷冷道:“有本事你放开我,你看看我会不会坐在你身上乱扭乱动。”
这样的狗男人,她很清楚,纵是她满身硬骨头,也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他给磨软两分。
后来他抱着她没放。
她也安静地没再有任何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夜深到什么时候,陆杳闭着眼,趴在他怀里,抵不住困意来袭,最后睡了过去。
她睡着以后,没有了满身刺,特别乖顺。
苏槐却还清醒着,伸手抚着她脑后青丝,一下一下地顺着。
她歪着头靠着他,偶尔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他的衣襟。
苏槐微微抬了抬下巴,由着她蹭。
出奇意外的,陆杳在他怀里反而睡得最沉。
之前屋里有点动静她就会醒,而眼下,苏槐动作轻缓地盘着她,她却没醒。
等陆杳一觉醒来,大约是回想起入睡前她和苏槐的状态,当即心神绷起来,倏地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就摸摸自己躺的地方,是床,又摸摸床榻里侧外侧,发现就她自己。
她又闭上了眼,长吁一口气。
回想昨晚,她竟然不知自己是何时倚着他睡着的。
傍晚苏槐回来,一时两人都没说话。
苏槐洗手更衣,而后剑铮送了果子来,他剥了皮,一瓣一瓣拈着喂她嘴里。
他忽问:“昨晚睡得好吗?”
陆杳顿了顿,亦问他:“昨晚喝了多少酒?”
苏槐道:“不记得了。”
陆杳便道:“你若不来烦我,我睡得更好。”
彼此都知道这话是口是心非,只是没有拆穿。
这厢,云金。
敬王早在今年年初之际便已顺利回到云金。
当初他挟陆杳一同出城,便是想借苏槐之手替他清理掉阻他回国的障碍。
虽然那一招棋走得极其凶险,但对他而言,也是唯一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了。
好在最后他是赌赢了,天不亡他,在苏槐赶到杀了那些杀手以后,他亦摔下斜坡得以从他手上脱身。
否则等苏槐料理完杀手,下一个必然会轮到他。
他无力跑出那片山林,便跳进山麓溪流顺流而下。
好在他云金的人也闻讯出动,及时接应到他,方才捡回一命。
回云金以后的第一件事,敬王便是清理平王极其所有党羽。
以往敬王在云金虽然威望高,又满腹经纶治国之策,但他淡薄名利,并不热衷于把持权政。
云金皇帝极为倚重他,有时候甚至希望他能多一点功利心。
敬王顺利回朝以后,将平王勾结苏槐之罪证一一掘出,云金皇帝自不会姑息。
是以平王下狱,党羽全部被剪除。
有朝臣向敬王谏言,当除去平王,以绝后患。
敬王思忖着,道:“兄弟手足,自相残杀,并非我所愿。”
朝臣道:“可此前,平王却是千方百计想要王爷性命!王爷九死一生方才顺利回朝啊!”
最后平王免于一死,却是终身被囚于皇陵,向先祖忏悔思过。
第808章 筹谋
平王被送入皇陵时,敬王还亲送了一程。
平王对他眦眼欲裂、恨之入骨,道:“你倒不如给我一刀痛快!让我入皇陵,终生不再见天日,颜永寂,我再狠也狠不过你!”
敬王一副温悯之色,道:“你我兄弟一场,求父皇免你一死,也是我应该做的。”
平王破口大骂:“颜永寂,你不得好死!”
百姓们皆言,敬王仁慈宽厚,平王作恶多端,敬王念在兄弟手足份上还极力求保他性命,结果他却如斯不识好歹。
敬王回朝以后,身边重新安排了近侍和高手随从。
眼下他的随从匆匆忙忙到跟前禀道:“王爷,焲京那边有消息来。”
说着就将信件呈上敬王的桌面。
敬王拆了信件来看,半晌没言语。
身边近侍不禁询问道:“主子,可是有要事?”
敬王摇了摇头。
早前他布置在那大焲京都的眼线,暗中培植隐藏了好几年,主要目的便是替他盯着苏槐的一举一动。
前阵子他也一直在接收消息,也算了解大焲那边的情况。
苏槐从南淮回朝以后,清肃了朝纲。又逢武林大会,他便又从朝中消失了一阵子。
眼下敬王收到的这封信,是说他从江湖武林回朝以后的事。
朝政上没有太大的风波变动,唯独就是有关苏槐此人的传言层出不绝。
大焲的朝臣皆揣测,苏相金屋藏娇,身边有一神秘女子。
苏相还曾携此女子夜游赏灯,被同僚给撞见,只可惜未能看清那女子真容。
别人不知,但敬王深知,能让他苏槐相携同游的女子,除了她还会有谁。
有关她的事,敬王虽远在云金,但也知道了一些。
若不是她在武林大会上,苏相应该也不会现身于武林大会。
只是没想到,自上次一别,她又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感到遗憾的是,他相距太远,却不能相帮一二。
苏相后来消失了一段时日,应该就是去寻她了。
他回京归朝,也应是将她带回了京中。
如此也就能说得通了。
敬王思量了一阵,随后将平王与焲朝宰相苏槐私通之证交于身边人,吩咐道:“送去焲京,给他们的主君看一看,想必会很有趣。”
毕竟一国之宰相与别国王爷私通,这可是犯了国之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