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陆杳看得出来,这狗男人是万分不情愿放她起来的,但僵持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起身了。
陆杳身上陡然一轻,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她长吁了口气,这谷地夜里的空气湿润又新鲜。
陆杳从草地里坐起身,就见苏槐已经在那边空地上开始生火了。
这附近林子里到处都是枯柴,他们循着水声找来此处的路上,就顺道拾了柴火。
不多时,他面前就亮起了火光。
火光映照着他的脸,陆杳歪头瞧着他熟练地架起火堆。
烤的肉也是之前从那野猪身上现成扒拉下来的。
陆杳回过神来,想着趁他眼下没空,就蹲在溪水边,背对着他解了衣襟,用布巾草草擦洗一下身子。
眼下这时节,一天比一天凉,倒没出什么汗,就是之前躲野猪时在地上滚了,灰头土脸的。
等她擦洗完,感觉人都轻松了不少。而后也没闲着,去就近的林子里寻几根长树枝,拿回来在火堆旁搭个木杈,又将外衣脱下来洗了,晾在木杈上。
她走到苏槐身边,把他外衣也解下来洗了晾着。
两人各有分工,两相得宜。
他衣上有血迹,又还破了,洗好晾着以后,陆杳就又去附近溜达了一圈,找了一把软藤回来。
这里草木植被繁茂,她找的这软藤随处可见。
陆杳在火堆边坐下便开始剥藤皮。
藤皮很软,一撕即来。
而后苏槐就见她从发间拨下黑簪,打开簪头从里面取了一根针出来。
她用那针将藤皮里的筋线挑出,两股合为一股,就成了一条麻线。
她黑簪里装有银针苏槐是知道的,但她取出的一根针却是有针眼的。
于是乎苏槐就看着她穿针引线,给他将衣裳破丨处缝得细密又妥帖。
这不难理解,以往陆杳在药谷里的时候也时常缝缝补补,只不过她通常缝补的是皮肉。
缝皮肉用的麻线,自是在山谷林地间采集来的,对此她是熟手得很。
她的黑簪里配有一副银针,也配着这一根带针眼的针,便是为了特殊时候缝补伤口需要而准备的。
只不过眼下她拿来给苏槐缝衣服了。
缝好以后,这衣裳也烤得半干了,陆杳继续晾在木杈上烘烤。
她和苏槐分食了烤肉,又去摸了摸自己的外衣,干得已经差不多了。
她转头看了看苏槐,道:“要把里衣再换下来洗洗。”
苏槐道:“要我帮你吗?”
陆杳一脸木然道:“不需要,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她起身之际,苏槐果真坐着没动。
她拿着自己的外衣便走到溪水边,先将外衣披在身上,再褪了身上这身衣裳,而后把外衣穿好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洗了里衣,又漱了口饮了水,方才回来。
随着她转身往回走,苏槐的眼睛就缠在她身上了。
陆杳本想尽量忽视,可狗男人看她那眼神实在太肆无忌惮,一直直勾勾打量她。
陆杳转身晾衣裳,他便盯着她那细腰道:“里面什么都没穿?”
陆杳不理他,等她晾好衣服回过身来,苏槐那虎狼似的眼神又盯着她的胸口看,道:“确是什么都没穿。”
陆杳:“……”
随后他也起身去洗,直接下水洗了澡,陆杳在这边提醒他:“你的肩膀不要沾水。”
他回来时套着外衣,拿着洗好的里衣晾着。
陆杳让他把那件被抓破的衣衫给她,她摊在青石上,可以边烤边缝。
她缝的时候,苏槐就坐在她旁边看。
只是才缝了一半,他就看不下去了,突然一把捉住陆杳的手,便将她扯过来,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
陆杳还惊了惊。
两人衣衫都单薄,这下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和触感。
她压他怀里的那刻,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的结实感。
第901章 还要不要点狗脸
陆杳说不出是恼还是什么,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弄完。”
苏槐道:“好不容易能看见了,你却顾着缝衣服。”
陆杳道:“我是在给谁缝狗皮?”
苏槐又问了先前问的那个问题,道:“你看见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陆杳道:“狗样子。”
苏槐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衫,给丢一边去了,道:“缝什么衣服,你多看看我。”
于是陆杳就被他手掌托起了头,被迫看他。
两相对视着,明明之前就已经把他看清楚了,可眼下陆杳又觉得似才看清他的模样一般,一时又有些恍然了。
大约是火光多少有点作祟的成分,温暖的光闪烁着,映衬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的柔和。
她看着看着,一时脑子一热,忽然又蹭上前去搂着他,亲亲他。
火堆里的木棍被烧得轻轻爆破了一下,几许火星溅开。
两人也似干柴着了烈火。
陆杳分坐在他怀里,与他勾勾缠缠地亲吻。
以往,她都甚少对他这样子意乱情丨迷过。
她想,她定是许久没看见他了,一时图他容貌新鲜。
苏槐掌着她腰臀,她不管不顾地往他怀里钻,厮磨了许久,她才微微抽身,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一派凌乱。
她沙哑地道:“你说我们在一起,师父见了应该是高兴的,对吗?”
苏槐道:“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陆杳道:“他应该是高兴的。他定也放心。”
说着,她又有些不可收拾地亲他。
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要亲他。
大抵是之前一直压抑着,她终于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可以把对他的隐忍全部狠狠宣泄出来。
她反反复复地亲啄着他的唇角,苏槐一手扶过她的头,就又野起来,吻得又紧又深。
吻着吻着,狗男人的手就又往她衣裳里探。
陆杳一把抓住,凌乱喘息道:“哪个狗说的,一步一步来。”
苏槐道:“我就摸摸。”
陆杳道:“摸你个头。”
苏槐道:“那你摸摸。”
说罢,真真是猖狂,他反手拿着她的手趁她毫无防备之际就往自己腹下按了去。
当晚在溪边歇了一晚,天亮以后,两人又继续在丛林里穿梭。
陆杳现在能看见了,这丛林里茂密参天的林木,有的始终枝叶长青,有的则黄叶纷纷开始凋零。
这深秋了,若是从外面观望这片森林,定是秋意湛湛,美景如画。
当陆杳转头四下观望,不可避免地看见走在自己身侧的苏槐时,脸色就有点不好。
苏槐总能恰到好处地捕捉到她的视线,道:“你这眼神,是欲求不满吗?”
陆杳冷笑一声,道:“欲求不满的恐怕不是我。”
苏槐道:“昨晚虽然只是用了你的手,但我感觉尚可,也没有很不满。”
陆杳一听,脸都黑了,道:“苏槐,你还要不要点狗脸。”
苏槐似回味了一下,又道:“你的手,又软又嫩。”
他这一提,陆杳不得不回想起,蓦地感觉自己手心就又开始发热冒汗。
昨个晚上,他是没不管不顾自己身上有伤而乱来,但就是捉住她的手要她摸他,之后半晚上,她的手断断续续几乎就没歇过。
手上又烫又满是潮热之意,狗男人死死扼住她的手,压根不容她抽回,甚至还手把手教她握住。
她以前从没用手丈量过,那感觉清晰地刻进头脑里,钻进骨子里。
那简直就是根烧红的铁杵,她磨了半晚上,困得睡着了,以为这事儿算完了,结果迷迷糊糊又被狗男人拿着手继续磨。
以至于今早醒来,陆杳的第一感觉就是手酸。
像是抽筋了似的。
不,比练武抽筋还酸。
她现在动一动手指,那股子酸软感就十分明显。
第902章 他什么样她不喜欢?
陆杳简直不能想,一想整个人都麻了,道:“算了,人都不做,还指望你要什么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