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小乐子心里虚着呢,也不敢走太远,听见里边叫他,连忙应道:“奴才在呢,相爷吩咐。”
苏槐道:“清乐郡主的头,谁砸的?”
阿汝也在外面听着,不等小乐子回答,就伸手揪了他一下,意思很明显:大家都是同伙,你要是敢乱说你也得吃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小乐子犹豫了一下,苏槐温声又道:“让我听到一字虚假,你也不用待在这了。”
小乐子一听,瞬时心里那一丢丢犹豫给扫得干干净净,立马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光是清乐郡主的,还有那些命妇来找阿汝麻烦的,一概不漏地全都详细禀来。
小乐子说完,半晌没等到相爷发话,他想他是不是安全了?可以到一旁候着了吧?
他一点点往边上挪,阿汝就像看叛徒一样冷冷地看着他。
小乐子苦哈哈小声道:“六姑娘别这样看小的,相爷问话,小的要是不从实招来,六姑娘知道会是个什么后果么?
“再说了,就算小的不说,你以为相爷就不会知道了么?相爷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阿汝知道是这个道理,嘴上还是道:“我不想与你说话。”
第112章 小拳拳捶相爷胸口
房里,苏槐问陆杳:“方才小乐子说的你都听清了?”
陆杳道:“相爷应该也听见了,小乐子说了是清乐郡主先出言挑衅。”
苏槐道:“那你更应该清楚,我们义兄妹情深,不管她有没有错,现在她受了伤,我这义兄都是要给她找场子的。”
陆杳沉默。
今日是有点草率了。
她怎么能砸清乐郡主的头呢,她应该把小乐子那小太监一并灭口了啊。
陆杳真诚地道:“你义妹今天真的有点吵。”
苏槐道:“这是你砸她的理由?”
陆杳:“而且我突然又觉得你们义兄妹的感情其实没有那么深。”
苏槐道:“为什么突然又觉得不深了?”
陆杳:“和我们未婚夫妻的感情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苏槐看了她片刻,那眼神让人无法知道他心里在盘算着什么,道:“连撒娇都不愿对我撒,你有什么脸说我们感情好?”
陆杳:“……”
苏槐道:“宫里殴郡主是大罪,还是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再审吧。”
陆杳道:“不是我不肯,是我真的会吐。”
苏槐道:“我就是想看你吐。”
陆杳无比嫌弃道:“相爷到底什么口味,看我吐除了会熏着你,对你有什么好处?”
苏槐道:“看你吐了以后再看你吃进去。”
陆杳心里门儿清,他哪是来给他义妹找场子的,分明是臭毛病又犯了专来找她不痛快的。
苏槐看着她那恨得磨后槽牙的样子,好像倦意就不那么浓了。
见陆杳不动,苏槐又道:“去给清乐赔罪还是撒娇给我看,你选一个。”
陆杳道:“我还是去给郡主赔罪吧。”
苏槐道:“赔完罪挨完板子再进大牢吧。”
陆杳恨恨瞪他两眼,最终妥协地咬咬牙道:“我不会,麻烦相爷教我怎么撒。”
苏槐道:“过来些。”
陆杳像个无情的木头人一样朝他走了几步。
苏槐还是嫌她离得远,道:“坐我腿上,我教你。”
陆杳站着没动。
苏槐便对门外道:“小乐子,去叫内廷司的人过来一趟,把人拿去好好审审今日的事。”
话音儿一落,小乐子还没答呢,陆杳就出声道:“等等!”
她吸了口气,两步走过去就一屁股坐在了苏槐腿上。
苏槐便道:“那就再等等。”
小乐子也跟着一惊一乍的。
阿汝就抓着小乐子不放,生怕他去叫内廷司的似的,小声道:“下次相爷再叫你,你就别答应,装作没在。”
陆杳与他咫尺相对,急中生智道:“我知道了,撒娇首先肯定是要小拳拳捶相爷胸口的。”
说着她就捏着拳头往他胸膛上一通捶,边捏着嗓音道:“相爷你好坏。”
虽然也不能太明显地往死里捶,但力气绝对比普通的姑娘家大。
这个时候陆杳就好想捶爆他胸膛,就算捶不爆,捶他个粉碎性骨折也好啊。
约莫是想得太带劲,使得她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准,突然给苏槐来了两记重的。
只不过奸佞底子厚,很抗揍,气都没喘一下。
他盯着陆杳道:“你想捶死我吗?”
说着他曲着手指冷不防也往陆杳的胸口扪了两下。
陆杳感觉胸前肋骨都被这畜生给扪脆了似的,她不由捂胸闷闷咳嗽了两下。
苏槐道:“你告诉我,这是撒娇吗?”
陆杳瞪他道:“我都没你这么心黑用力。”
苏槐道:“那是你不敢。”
他不满她这么侧身坐着,一把提了她的腰,膝头顶着她的一只腿,便迫她分腿坐在自己腿上。
陆杳心想,一会儿她真要是吐出来,肯定拉开他领子吐他满怀,不然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苏槐道:“还是我教你。先求我饶了你。”
她知道了,这畜生就是想把她的脸面踩在地上来回摩擦。
他自己不要脸,也不准她要脸。
第113章 禽兽说的话就是大不同
变态的心理陆杳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这种时候她要是表现得越羞愤,他估计心里越爽。
所以她心里不爽,更不能让他爽。
陆杳便顺着道:“相爷我求你饶了我呗。”
苏槐见她能忍,便道:“抱我。”
陆杳机械地伏身去抱了抱他的腰。
苏槐又道:“说你爱我。”
陆杳有些炸毛:“你有这么缺爱吗?”
苏槐道:“你说是不说?”
陆杳忍无可忍,她想她还是直接吐吧,于是干脆地直接上手就抠自己喉咙。
结果刚干呕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抓苏槐衣襟,苏槐提着她便反身将她抵在椅背上,吻住她的唇。
就算她吐出来,也得逼她吃下去的架势。
事实上,别说吐了,刚有的两下呕意,就随着他气息往感官里钻,硬生生给她平了下去。
渐渐地陆杳有些招架不住,后来胸口被他一手握住,她抽了口气,恼羞成怒道:“苏槐!”
苏槐抬头看了看她,见她呼吸凌乱的样子,他竟觉得还是这种想弄死他但又弄不死他的语气听着顺耳些。
苏槐唇贴着她白皙的耳朵,低低道:“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这事就算了。”
他温热的气息直往陆杳耳朵里钻,痒得她想拍死他。
陆杳顺手就勾上他的头,声音又酥又软地也贴着他的耳朵恶心他道:“相爷,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苏槐顿了顿,就在陆杳以为他也被自己给恶心到时,不想他却张口含住她的耳朵。
陆杳霎时颤了颤,被他顺着耳朵一路亲下去。
“苏槐,你不讲武德!说好了算了的!”
苏槐抬头看着她的脸,与他太过靠近,她总是会发作,他见她脸颊嫣然,眸里生花,他道:“清乐的事我且饶了你。”
说罢,趁着她微张口喘息之际,又俯头吻住她的唇。
一股子乏力感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如潮水一般层层上涌。
陆杳推不动他,反被他压制在圈椅里困得死死的。
只偶尔从她嘴角溢出一两声错乱的呼吸。
后来苏槐松她一口气,在她喘息时与她道:“今晚还去观景台吗?”
陆杳:“……”
为什么一句人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像人话了呢?
她要是答应,真跟他过去了,那今晚估计就没那么好脱身了。
而且她总觉得这畜生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杳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
对了,她还有东西还在他那里,便又问:“我玉骨萧呢?”
苏槐道:“以后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