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苒君笑
长景似懂非懂。
姬无瑕道:“这世上,最不费劲的、最不需要本事能耐的事,就是动嘴皮子了。平时骂骂架、说说嘴那只是烘托一下气氛,又改变不了什么,真正起作用的还得是干。”
长景道:“我知道了。”
长景很向往,问:“皇长嫂,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你这样飞上屋顶啊?”
姬无瑕摸摸下巴,道:“唔,这门功夫你得练很久才行。”
长景正想说他要学,瞟眼就看见殿外有人影来,连忙掇了掇姬无瑕,小声咕哝:“皇长兄来了。”
这时候想躲也来不及了,行渊也抬头就把他俩看个正着。
行渊道:“屋顶够不够高,要不要坐天上去?”
之前他是不怎么约束的,但随着姬无瑕肚子一天天长大,产期也一天天临近,他不管着点不行。
姬无瑕赶紧拎着长景就下了去。
长景规规矩矩道:“我进去写功课了。”
姬无瑕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而后她转头对行渊笑得谄媚,道:“行渊你是天神下凡吗怎么这么好看?”
行渊看她一眼,他还没什么表示,倒把旁边侍立的宫人给逗得憋笑。
第1355章 要念着这个家
转眼间,如意都快要满周岁了,日子也正好赶上姬无瑕即将临盆。
陆杳原打算往蓬莱走一趟的,可姬无瑕有她的打算,早早就写信给了陆杳,说是要来焲京。
她要来参加如意的抓周礼,并且不出意外的话,她打算就在焲京这边生孩子。
而这一两年以来,大焲这边朝廷在加紧忙水利工程,开凿了一条从焲京通往海港码头的河道。
河道不仅可行船,还可沿途灌溉两岸的庄稼,亦能方便商贸往来运输,虽然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可就长远发展而言,远远是利大于弊。
就在前不久,这河道才将将凿通,试行了船。
行船顺利通航,河道沿途在某些繁华的城郡开设码头,各地的商旅贸易也就加紧活动起来了。
姬无瑕正好赶上了时候,她身子不方便,等到了大焲,正好乘船上京,免了一路颠簸。
陆杳收到消息,姬无瑕已经在来大焲的路上了,此刻应当是在海船上面,她放心不下,打算亲自去海港码头去接一接。
有她一路陪同的话,若是有情况,她也好及时处理照料。
运河通了以后,一路顺水到海港,路程和时间也缩短了不少。
只是如意她带去不方便,便打算交给苏槐。
陆杳在房里收拾些衣物行李时,苏槐就抱着如意坐在椅子上,她走哪处,父子俩的眼神就一同跟着转到哪处。
那眼神,活像在控诉陆杳抛夫弃子独自出去逍遥快活似的。
只不过不管他俩如何控诉,陆杳压根不接收。
她叮嘱苏槐道:“如意的生活你不必操心,饿了有乳娘,冷了热了有嬷嬷,你只需要保证他是好的、活的。”
苏槐道:“就这样吗?”
陆杳道:“就这样。”
苏槐道:“你只顾你儿子,不关心关心我吗?”
陆杳回头看他一眼,道:“你饿了需要乳娘喂,冷了热了需要嬷嬷穿脱吗?”
至于活着,就更不必她操心了,以往没她的时候,他比谁都活得好好的。
苏槐道:“我需要你喂,需要你穿脱,你不在我独守空床、彻夜难眠,难道你不该关心我吗?”
如意长了两颗白白的乳牙,微微张着小嘴,眼巴巴的,又茫茫然的。
陆杳:“……”
亏得儿子眼下还听不懂这些。
这狗嘴真是什么都能往外说。
陆杳选择无视他,他又道:“你现在是有家有室的人,出门在外,要注意着点。”
陆杳道:“怎么注意?”
苏槐道:“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要是敢来接近你,我会让人杀了他们。再有,你多想想我和儿子,心里要念着这个家;顾家的人哪个不是归心似箭。”
陆杳道:“我这还没走。”
苏槐道:“我这是先提点你,以免你出去以后,就忘了你还有个家。”
他眼看着陆杳收拾好,苏槐就叫了嬷嬷来,把如意递给她,道:“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陆杳回头就见他起身朝自己走来。
他那眼神看得她心头发毛,陆杳就晓得,要是不把这狗喂饱,他是不会放她出这个门了。
狗男人欺上来,亲得她情浓耳热之际,她不忘道:“一会儿要启程,不许脱我衣裳弄乱我头发。”
不然又得花时间来重新整理。
他对此也是经验丰富的,以往在外面时,什么地方都来过,完事了以后照样人模狗样地在外行走办事。
苏槐把着她腰肢就将她往上提了提。
苏槐一把挎了她的衣襟。
陆杳胸口一凉,就遭他一手掐住了。
她咬牙骂道:“苏槐,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苏槐道:“我脱了吗,你衣裳不还挂在你身上吗?”
是挂在她身上,只不过衣襟松松垮垮地挽在她臂弯里,裙摆被捞起堆簇在腰间,他似上瘾了一般,又狂又野。
陆杳感觉桌子都快被他干翻。
他埋头在她怀里,浑身绷紧,非常有力,从她胸口一路啃咬至她脖子。
他太狂浪了,陆杳受不住,踹他两脚。
鞋子也给蹬掉了,罗袜松松地挂在脚脖子上,没晃荡几下,就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
露出过分洁白的脚,微微蜷着脚趾尖,因为用力而呈粉红的颜色。
第1356章 父子俩同病相怜
陆杳刚生产完如意那两三个月,一直在用清宫排毒的外用膏子,而今生了如意快一年了,身子恢复得好,又善给自己用药保养,再加上时有修行调理内息,确实丝毫看不出有生过孩子的痕迹。
日复一日,反倒越发有狗男人一沾她的身就发疯的趋势。
陆杳本想着快些将他安抚好以后好出发,可这狗男人大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迟迟不肯消停。
她便缠住他腰扭身磨他,好不容易让他交代了,正要收场,可苏槐紧紧盯着她,俯头就吻住她的唇,又动几下,不多时竟又重整旗鼓。
这一纠缠,便是一两个时辰过去了。
陆杳眼看着外头天色渐晚,带着三分媚意七分嗔骂,道:“狗东西,老子要上路了。”
苏槐道:“我还没好。”
陆杳道:“你这样我还怎么上路?”
苏槐亲她嘴唇脸颊、鬓角,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吞了,道:“怎么上不得路?”
陆杳喘了两口气,道:“我没力气怎么上路?”
苏槐道:“你不是坐船就是坐车,要你用脚走了吗?你需要什么力气?”
等狂风骤雨终于停歇,虽然陆杳衣裳没全脱,可里衣都给他撕扯烂了,鬓发也摇得松散了,身上都是汗意,就是不换洗也不行了。
嬷嬷打水来,陆杳在房里洗了澡,换了衣裳,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然半日工夫过去了。
陆杳临出门时,苏槐就抱着儿子跟在她后面,道:“今日已晚,要不明日再上路。”
陆杳道:“不是坐船就是坐车,又不用我脚走,晚什么晚。”
秋葵带着行李跟在后面,苏槐吩咐剑霜同去,从这里到渡口的一段路程需得用马车,剑霜理所当然在前驾车。
而渡口那边是交由剑铮去安排的,剑铮老早就回来复命,船上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就等陆杳登船出发了。
只是陆杳上车前,如意看着她要走了,呀呀两声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陆杳回头看他,他就够着身,伸出两只小短手,想要陆杳抱。
这一抱,怕是一时半会又难舍难分了,故陆杳没去接他,只捏了捏他的小手,道:“好生待着,过几日我便回来。”
于是如意就眼睁睁地看着陆杳上车走了。
他叫两声,马车也没停。
他这性子,虽然十分不舍得他娘,可到底也没哭出来。
陆杳也一样,即便再不舍,该怎么着的还得怎么着。
陆杳到了渡口,登船便一路南下去。
船上的人都是苏槐事先安排好了的,没一个闲杂人等。
晚上的时候,父子俩洗漱好了,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没陆杳的日子,父子俩都不好受。
苏槐道:“你打算坐一晚上吗?”
如意也不吭声。
后来苏槐躺下了,他自己才摸索着在里侧躺下。
白天的时候,如意没什么兴致,奶也吃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