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荔稚
他一下跪在了南王的面前,他知晓,如今便是再多的辩解,都是无用的。
南王殿下已经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再允许他们反驳了。
于是,侍从低下头,极为不甘心的开口。
“是卑职冒犯了她,望殿下赎罪。”
他说话声音极大,似乎将整个千鲤池都要震动了。
念窈目光落在了侍从身上,却毫无同情之心。
她不是什么圣母,对于欺负过自己的人,更是睚眦必报。
只是...
念窈又将目光放在了南王的身上。
她想过南王会做些什么,却没有想到他如此的雷厉风行。
更没想到,如此的血腥残暴...
这里是皇宫之内。
他的举动,怕是没过多久,便会传遍整个皇宫。
念窈后知后觉地白了脸。
这件事归根到底,都离不开她。
若是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作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更是讨不着好。
念窈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竟然连目光都有些恍惚了。
她不知晓,南王究竟是一时兴起的。
还是顺着她,将她放在火上烤。
念窈一晃神,竟发现,南王如今也在看着她。
他眸里黑黢黢的,念窈除了狠厉,竟然看不出别的情绪来。
南王扯开唇角,将剑拎了起来。
却在侍从松了口气时,他却开口:“请罪,不应该对着本王。而应该对着江姑娘。”
念窈一愣。
就见侍从一下转过身来,对着她重重磕头。
“江姑娘饶命!是卑职该死!”
念窈唇瓣动了动,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南王看向她,眼睛微微眯起。
“江姑娘可接受他的道歉?若是不接受,本王,依旧砍了他那一双手。”
第35章 即将出宫
南王的话进入念窈耳朵里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屏息住呼吸了。
这几乎是将面前人的生死,放入了她的手中。
念窈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南王。
“这是殿下的人,奴婢怎么敢越俎代庖呢。”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只是,奴婢觉着,若是不敬主子的人留在身边,也迟早是个祸患。”
似乎是没有想到念窈会这般说,侍从抬起头来看向念窈时,是满脸的错愕。
南王思忖着念窈的话,半晌后,扬了扬手。
“就按江姑娘的意思办,本王日后不想再见他了。”
南王这般果决,却叫念窈心中却不由得一颤。
若是可以,她压根不愿意惹这种人。
只是如今...
念窈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许漠能够找一个能压得住南王的人来。
否则,以南王如今这股子疯劲儿,她定讨不着好。
许是念窈太久都没有说话了,南王皱了皱眉头。
面上显而易见带了些不悦。
他走上前来,浑身冷气几乎要逼得念窈发颤了。
“本王都已经为了江姑娘做到这份上了,江姑娘难道连笑,都不愿意给本王一个吗?”
“本王可是最讨厌看这一副表情了。”
念窈知道自己应该扯出一抹笑来,好歹应付一下面前暴躁残虐的南王。
可她心里堵得很,便是唇角都似乎挂了千斤的重量。
她往后退一步,并不想回答南王方才的话。
念窈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南王似乎也不乐意与她玩这种俗烂的游戏。
他揉了揉眉心,摆摆手,就派人将亭子里收拾干净。
方才被砍断手了的侍从早就被拉下去了,可就算将亭子清洗干净,看不见丝毫的血迹。
念窈依旧感觉一股血腥味似乎萦绕在鼻尖,熏得她几乎想要作呕。
她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上位者的无情。
她们江家,当初不也是这样吗。
念窈微阖起眸子来,却抑制不住身体的发抖。
南王没有再看她,只道。
“走。”
念窈被另外的侍卫给拉扯上了马车。
南王带兵入的京城,自然是不容小觑。
只是,念窈却没有预想到,在皇宫之内南王竟然都敢如此的放肆。
甚至敢在皇宫之内驾驭马车。
她坐在奢华的马车之上,连垫在身下,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包裹着的。
念窈突然想到了与之相比,几乎能算上“落魄”的东宫。
明明先前,她对于裴今衍算不上厌恶,却也没有更多的好感。
可如今见了南王。
却愈发能感受到,裴今衍的“天子之姿”。
见念窈迟迟不说话,南王面上似乎闪过了一丝不耐烦。
“你可知晓,本王为何如此执拗于你?”
念窈没想到,南王竟然如此开诚布公地问她这个。
念窈想了想,并没有将它糊弄过去,而是沉默良久,才开口。
“奴婢知晓。”
“噢?”南王以为她会装傻充愣,笑了:“那你说,是为何。”
念窈抬起头来,似乎是如今南王坐着的姿势太过放松,竟让念窈都将方才害怕的情绪稍稍消散了一些。
“因为奴婢的父亲。”
念窈笑了笑,面上却闪过了一丝苦意。
她对上南王的眼睛,却还是将方才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可殿下应该是个聪明人。知晓,当初那件事,究竟是我父亲的想法,还是...”
还是陛下刻意为之。
念窈当初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这般针对南王。
若是挑南王的毛病,桩桩件件,都比他“强抢民女”这个罪名来的严重得多。
甚至,如今被发配了这么多年,一回京之后,还是没有改变当初张扬至极的架势。
可如今,看着南王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念窈一下便清楚了,她方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南王倒是没有方才吊儿郎当的坐相了。
许是因为马车里没有人,他看向念窈的眼神之中,带有浓厚的兴趣。
“不愧是那老匹夫的女儿,本王还以为先前看走眼了,看起来,着实是有趣。”
念窈太阳穴跳了跳。
南王果然是出了名的好色鬼。
连她谈论这个的时候,他那眼神,似乎都想立马将她收入囊中了。
南王又笑了笑。
“不过确实,你想的不错,本王虽然确确实实讨厌你的父亲,可冤有头债有主,本王自然是知晓这债,究竟是谁的。”
他顿了顿:“只是,你。本王也要定了。”
念窈一噎,她闭着眼靠在马车的窗边,一言不发。
她如今在等,等人来救她。
马车的车轮声作响,尤其是在马车内二人未曾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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