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闲风轻
而后她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竟将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叫她一点都?动弹不得?。
沈棠宁委屈极了,哭着大骂他混蛋。
弄到最后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谢瞻绑好了沈棠宁,手在装满冰水的木桶里试了一下温度。
再看看怀里红着眼眶瞪他的沈棠宁,就?她这幅柔弱的小身板,莫说受不住这冰水,倘若真把她放进去,怕是会气得?立即跳起来咬他。
谢瞻思量再三,将沈棠宁放到了床上,而自己?则脱下衣服泡进了冰水里。
很快他便感?觉到浑身被冻得?冰凉,不过这样的温度对谢瞻而言却算不上什么,他不敢冻得?太冷,从水桶中出来简单地擦了擦,走到床边。
沈棠宁大约是喊累了,奄奄一息地歪在床边,只时不时地啜泣两声,谢瞻轻触她晕红的脸庞,她便像个小孩子一样含糊地哼唧了起来。
谢瞻闭上眼,下狠心?剥光了她的衣服。
尽管他浑身已经被冻到麻木,但接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反应。
幽暗的光线下,她雪白的肌肤莹润、细滑,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绸,触手令人惊叹的细腻如脂。
谢瞻不敢再多看,强忍着身体中蚀骨的欲.望,将她翻过身子用双臂环住,大腿压住她的小腿防她乱动。
那冰凉的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冻得?她立即一叠连声娇呼起来。
但因被绑住了手脚,她只能像条滑腻的鱼儿在谢瞻怀中不停地扭动,哭得?泪眼汪汪,单薄的双肩一抖一抖,很是伤心?。
“团儿。”
谢瞻低低地,无奈地唤她。
拨开她颈后湿成?一缕缕的发,她掉了很多眼泪,眼睛肿成?了一颗红红的桃子,长长的睫毛都?是湿润了。
谢瞻想给她擦泪,手一伸过去她便嘤咛着含住了他的整根指,在湿滑红软的口中舔咬。
……
两人像是打了一场大仗般,各自汗出如浆,她同?样娇吁微微,压在他臂下的可怜雪团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小嘴儿一张一合地朝着他的脸,吐出如兰香甜的气息。
谢瞻看怔住了。
眼前的沈棠宁,红润的脸蛋,迷蒙似水的杏眼,眼角眉梢尽是平日里没有的妩媚风情………
沈棠宁突然感?觉自己?被人咬住了。
那微微心?口刺痛的感?觉,她呜呜地叫了起来,唇舌似要被人吞食一般地吸吮搅动着,她觉得?自己?要窒息,喘不上气。
痛……
可是这种感?觉非但不令她排斥痛苦,反而奇异地纾解了她身体里的燥热,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宛如泡到了带着微凉水意的汤泉里。
直到身上那重量猛地一顿,再度将她按住之后骤然离去,迎接她的又是那堵冰冷的墙。
她像个孩子一样气恼大哭,手脚并用捶打他,把身子缩成?一团去防御,就?是不给他碰一下。
如此反复几次,不光沈棠宁痛苦,谢瞻更是心?神俱疲。
除非一刀杀了他,否则绝无可能让他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怀依旧毫无反应心?如止水。
他不得?不中途去净房自己?纾解,然而只要回来一抱住她雪白柔软的身子,他又难以抗拒地生出欲.望。
那欲.念犹如生根发芽般长成?参天大树,折磨、诱惑着他。
或许,也并不是非要那样做,他也可以像给自己?纾解一样帮她纾解。
这个念头?在谢瞻脑中一闪而过。
……
沈棠宁醒的时候,午后的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抹白云,一缕轻柔的微风自半开的窗棂缓缓吹进帐中。
浑身像被揉过的面团一样酸软无力,沈棠宁揉了揉眉心?,废了好大力气才?能勉强才?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屋内的装饰。
淡粉色的纱帐,茜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被褥,下了床东侧的隔间里陈列着一张镜台,匣中装满了首饰珍宝,装饰赫然是她曾经在宁州住过的驿站。
她有点记不起来,怎么又回到宁州了?
“姑娘,你终于?醒了!”
沈棠宁转过身,原来是锦书端着新衣服走了进来,惊喜道?。
主仆相见,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锦书哽咽着扑进沈棠宁的怀里。
“若不是世子救您,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沈棠宁还?记得?是谢瞻救了她,只是不记得?从谢瞻救了她之后的事情。
“他去哪儿了,这会在不在?”
锦书目光却躲闪了一下,支吾道?:“世子他,他有公务要忙,不在……姑娘你一早没吃饭,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做了饭,您先去吃饭好不好?”
说着就?把沈棠宁往明间里推。
丫鬟们陆续上了冒着热气的饭菜,沈棠宁有心?事就?不是很有胃口,勉强吃了两口,看见锦书在里面收拾床铺,便走过去轻声问:“锦书,我睡了多久,我都?不记得?……”
无意看见那床铺似乎十分凌乱,两块揉成?一团的帕子被丢在床尾的位置,粉色的被褥上面还?有几点已经干涸白色的斑痕。
她怔了一下,没等她看清楚锦书就?飞快地把床铺卷了起来,笑道?:“姑娘,世子连夜带您来了灵武,您一路舟车劳顿,途中就?昏睡了过去,现在是巳时一刻,您也没睡多久呢,腹中一定饥饿了,快再去用些饭吧!”
把卷好的床铺交给小丫鬟,推着催促沈棠宁走了出去。
第57章
热气氤氲。
水漫过胸口,肩头,脖颈,直到整个身体都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住,浸入水里。
活了十七年,沈棠宁第一次做春梦。
那些支离破碎,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她躺在床上,双手被绳索缚住。她在与谢瞻疯狂地?交吻,梦里的她甚至主动地?伸臂抚摸他的胸口,仰起头回应他。
他若一动不动只看她,她还会急切委屈地?哭泣,像个吃不到窝丝糖的孩子一样。
他有时亲吻她的脚踝,有时亲吻她的眼?睛,或是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再慢慢下滑……
她成了他的手下败将,无?力地?瘫倒在他的怀中?,嘤嘤哭出声来?,被缚住双手却只能紧紧地?抓住他支在一侧的手臂,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那小臂已然青筋绷起,硬如铁杵,却好像是她唯一可以依靠求生的稻草。
……
“哗”的一声,沈棠宁从水中?出浴。
她使?劲晃着自己的脑袋,意图将这些凌乱的画面驱赶出自己的意识中?。
这一定都是她做的梦。
不,这不是梦,如果这是梦,为什么她的脚踝和手腕上会有被绳索缚过的红痕?
也不对,谢瞻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绑住她?这根本不合情理,她与谢瞻并非两情相悦,如果她没记错,谢瞻这会应当已经迎娶了公主。
更不必提交吻、乃至做出那等夫妻间?才会有的床.笫之欢……除非她发?了疯,否则绝不可能丧失理智,与谢瞻做出那等事!
沈棠宁如是安慰自己,看着夜幕一点点黑沉了下去,谢瞻仍旧没有要回来?的消息,她反倒松了口气。
或许是她这几日受了太多的刺激,太累了,才会做那样的梦,她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夜深了,锦书给她端来?一碗药。
“白天用?完膳后?不是喝过了么,为何还要吃?”沈棠宁不解。
锦书不敢抬头看她,含糊道:“这安神药每日需饮两幅,昨夜您睡下后?说了许多梦话,大夫说您喝了早些歇下,今晚能睡一夜好梦。”
锦书说的没错,看来?果然是她自己想多。
沈棠宁遂放了心,将漆黑的药汁一饮而尽。
喝完药锦书却不着急走。
“姑娘,您要是哪里有不舒服,千万要告诉我,夜里喊我起来?,不要怕麻烦。”
沈棠宁有些诧异她满脸的凝重,不过仍是应了下来?
锦书走到门后?,又?扭头多看了她两眼?,这才慢吞吞地?关上门。
大概是因为她被宗瑁掳走了两次,所以锦书才会变得小心谨慎吧。
沈棠宁躺到床上。想到宗瑁,她的确有满腹的话要告诉谢瞻,也有许多的问题想问他。
谢瞻,谢瞻的手,他的唇……
一刻钟后?,沈棠宁沮丧地?翻个身,捂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只要她一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就忍不住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往日里她最喜欢枕着芭蕉落雨和螽斯虫鸣声入睡,今夜为何如此惹人厌烦!
沈棠宁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来?越热,干脆起身把中?衣都脱了,才发?现后?背出了一身的虚汗。
她用?帕子擦干净汗,重新躺回床上,仅仅这样简单的几个动作,都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迷迷糊糊地?想,她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么这样热?
还有她的心口,实在烦闷得难受,喘不上来?气似的。
她去揉自己的心口,口中?含混不清地?嘤咛出声。
…………
他的手很大,掌心也厚厚的,虎口的指腹上长满了茧子。
可他的手掌和手指都充满了男人该有力量,…………………………像是要窒息,夹杂着痛楚,又?令她十分?快乐,不像她的手……
不,不,我在想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锦书与男人低沉的对话声。
“夫人睡下了?”谢瞻问。
“睡下了。”
“白日她如何,食欲如何,可有吃药?”谢瞻又?问。
锦书回道:“巳时吃过一膳,药也都吃下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