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机主本人
鞠侍郎有些疑惑看向楼不弃。
却见楼不弃笑容依旧,便只当自己是错觉。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了朝老夫就替你走一趟公主府。”
他心里还有最后的一点点疑虑。“确定驸马爷只是被惊吓到了,没受伤?”
楼不弃赶紧保证:“没有没有!驸马爷只是受了亿点点小惊吓,一根汗毛都没伤到,绝对是好手好脚的出的肃王府。”
鞠侍郎就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大皇子恰好在此时路过,看到楼不弃跟鞠侍郎在说话。
目光就在这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严重怀疑这两人在背后蛐蛐他毁了肃王府假山的事儿。
哼,轰了就轰了,大不了自己赔他一座假山就是。
堂堂肃王府,抠抠搜搜,哼!
停下道:“二位翁婿感情还挺好,在说什么呢?”
楼不弃弯起了唇角。
他食指上刚好停了一只蚊子,他也刚好眼疾手快,曲起手指将那只蚊子的腿给夹住了。
又那么凑巧,大皇子路过发问。
于是,楼不弃就把那只蚊子举给大皇子看。
叹息道:“我跟岳父在说这小东西呢。”
大皇子看到这只黑白花纹的、身材纤细的、长得还挺清秀的蚊子,一愣:“啥玩意儿?!”
那只蚊子在楼不弃手上疯狂的拼命挣扎,楼不弃就用大拇指爱怜的轻轻的摩挲它。
叹口气道:“这小东西吸了我的血,肚子里有了我的骨血,本世子得把它养起来才行。”
大皇子:……!
鞠侍郎:……!
楼不弃继续道:“说什么也得让它把这孩子生下来,把孩子养大。”
“为孩子行及笄礼,再为她寻觅一个好良人,风风光光把她嫁出去,尽到本世子为人父的责任!”
楼不弃一本正经道:“只是本世子没有做过父亲,经验不足,所以正在向岳父讨教如何才能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这话简直比箭毒木还毒,直戳大皇子和鞠侍郎的心窝子,啪啪在两人脸上疯狂的扇。
楼不弃还满脸无辜的逼到脸上来问:
“毕竟这是自己的骨血对吧,不能让她流落在外,不然那还叫人吗?!”
大皇子的脸咔嚓就裂了。
脸上怒气毫不掩饰:“你……!”
就连鞠侍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无比勉强。
楼不弃说到做到,这一天他就愣是举着他这只蚊子上完了整个大朝会。
蚊子生无可恋奄奄一息。
整个大邺朝廷都被这只蚊子给刷屏了。
其他国家大事统统靠后,都没这只蚊子有热度。
连皇帝都知道了,楼不弃是个好父亲。
绝对不会做出那种抛弃儿女,对儿女不好的事儿。
楼不弃在外面理直气壮的阴阳别人,而鞠月在肃王府的生活则忙碌而又充实。
肃王妃正当年,并不需要鞠月管家,所以鞠月只需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好。
带着堆堆竹心竹叶等人一整天都泡在练功房里。
练功房已经按照鞠月的意思连夜改过了,宽敞又明亮,连落地大镜子都有。
鞠月恍惚间觉得似乎又回到了现代。
她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心无旁骛的练舞跳舞就好了。
只是她是个爱哭体质,一疼起来就止不住的哭。
压腿开胯这些又巨疼,鞠月是越练越哭,越哭越练。
偏偏清河公主府又把洛洛小郡主给送了过来,那个小煤气罐却是个极爱笑的。
于是练功房里一边是鞠月梨花带雨呜呜哭,泪水汗水打湿好几条手绢子,一边是小郡主奶呼呼的嘎嘎笑声。
却诡异的和谐。
到下午,鞠家的下人来传信,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鞠侍郎被李驸马给打了!
鞠月也不哭了,赶紧换了衣服去前厅。
到的时候肃王妃正在问:“怎么回事?好好的李驸马怎么会打鞠侍郎?”
来的人是伺候鞠侍郎多年的长随,他抹着泪回答。
“小的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
“我们大人替世子爷去给驸马爷道歉,没想到驸马爷连人都不见,直接命人把我们大人给打出来了!”
“大人浑身是伤,腿都断了一只。”
长随求着鞠月:“大小姐,求求您回去看一眼我们大人吧!”
肃王妃沉吟着对鞠月道:“亲家老爷受伤,于情于理你是该回去看望一下,该料理的帮着料理料理。”
长随连连点头:“是是是!王妃娘娘说得对,请大小姐随小的走吧,马车就在外面,已经备好了。”
鞠月直觉有点怪。
鞠侍郎受伤,这长随不去找大夫,反而急吼吼的过来请自己。
请自己过去做什么?
自己是能治鞠侍郎的伤还是能够主持鞠家的事务?
治鞠侍郎的伤?自己又不是大夫;
主持鞠家的事务,那就更扯淡了。
鞠家人又不是死光了,需要自己一个出嫁的女儿回去撑门户。
要说父女感情,哈,那不就更是个笑话了吗?!
所以怎么看怎么怪。
肃王妃起身走到鞠月的面前,拿帕子轻轻的点着她睫毛上残留的泪珠。
替鞠月正了正发钗,低声道:“去吧,没事儿。”
那长随迅速敛下眼皮,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这一趟真是顺利得出奇!
他只要干了这一票,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从此远走高飞,再也不回这鬼京城了!
马车哒哒哒跑得极快,风驰电掣,没过多久就拐进了一处雅致的小巷。
这边居住的人家基本都非富即贵,清一色的青瓦白墙,家家户户都种着蔷薇,从墙头垂下,满墙铺开。
时值花季,鲜花一丛丛一簇簇疯长,把这些宅院衬托得很贵很贵。
马车就直接驶进了一座这样很贵很贵的雅致庭院。
白胖软绵的男人已经等待许久,见到马车进来,迫不及待就搓着手上前。
“小美人儿,总算等到你来了!”
这一回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第54章 终究还是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李驸马对着马车,眼神都在起火,语气黏哒哒。
鞠侍郎来家道歉,他本来是不想打人的。
但转念一想,鞠侍郎要是伤了病了,鞠月不就得回娘家一趟看望父亲?
自己可以在中间做很多手脚。
为了得到鞠月,只能委屈鞠侍郎挨一顿打了。
“宝贝儿你看,这是我为你买的宅子,你喜欢吗?以后这儿就是我们俩的家,你在这儿安心呆着。”
“我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发现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他心猿意马,再也忍不住心口的那股子火热,迫不及待的上前去掀马车帘子。
嘴里叫:“美人……”
车里冒出脆嫩的童音:“爹!”
就生生把李驸马的手顿在了半空,再也前进不了半步。
耳朵里轰隆轰隆,全是这一声:“爹!”
爹爹爹爹爹爹,这不是爹,是催命符!
青布车帘掀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满脸笑容的扑了出来,扑进了李驸马的怀里。
小牛犊子一样的男娃,把李驸马撞得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男孩身后,出现了一张芙蓉桃花面。
娇俏的妇人柔柔的道:“康儿别闹你爹。”
然后冲着李驸马柔媚的轻笑,娇滴滴叫了一声:“李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