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幡然醒悟了 第64章

作者:折枝一桂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宁拓笑容一僵。

  他愣了片刻,当即认错,“是我思虑不周,郡主怪罪也是应该的。”

  萧婧华刻薄道:“本郡主怪罪你了?”

  宁拓自打嘴巴,白净俊俏的脸上挂着笑,“我说错话,该打。”

  他如此干脆坦然,倒是让萧婧华怔住。

  “你们在说什么?”

  谢瑛凑了过来。

  萧婧华回神,懒懒道:“没什么。”

  宁拓目光移过去。

  云慕筱礼貌道:“宁表哥。”

  他瞳孔震惊一颤,细细端详着云慕筱二人,好似此时才认出她们的身份,“原、原来是三表妹和瑛表妹。”

  谢瑛发现了什么,兴奋道:“筱筱你看,不止我没认出表哥,表哥也没认出咱们!你不许再说我记性差。”

  宁拓尴尬地笑。

  云慕筱简直想扶额,“阿瑛并无恶意,表哥见谅。”

  宁拓喉结滑动,“自、自然不会。”

  谢瑛不服气,“我当然……”

  “还看花吗?”萧婧华出声打断。

  “看,要看。”谢瑛急忙点头。

  萧婧华笑,“那就走吧。”

  她率先转身。

  “郡主!”

  宁拓鼓起勇气,高声邀请,“五日后四方楼在护城河画舫上有场曲艺表演,不知郡主可有兴致?”

  不远处,某道匆匆而来的身影瞬间刹住。

第37章

  萧婧华看着那盆开得极为绚烂的玉壶春。

  花心灿黄,花瓣卷曲着,内为雪白,边缘玫红,层层叠叠如同玉壶,尽态极妍,高贵美丽。

  看得出神时,身侧落下一道阴影。

  她以为是云慕筱或者谢瑛,笑着仰头,“这花……”

  目光触及来人,狠狠一怔。

  纪初晴好笑,“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萧婧华睇着她不语。

  “放心,我不是来奚落你的。”

  纪初晴望着那盆玉壶春,轻声道:“听说你出事,我从未落井下石。”

  萧婧华一怔,“什么?”

  “都是女子,设身处地地想,若是我落到那种境地,定没你这般有勇气能逃出来。”纪初晴侧眸看她。

  萧婧华眸光动容。

  纪初晴笑了下,转了回去,继续赏花。

  日头晒,她们站在廊下,身侧婢女轻轻打着扇子。

  半晌,纪初晴骤然出声,“我要定亲了。”

  “啊?”萧婧华意外,“你不是……”

  她顿住。

  纪初晴笑着补充,“不是心悦陆大人?”

  “我努力过。”

  浮光落在她脸上,少女面若菡萏,眸内光华流转。

  她故作轻松道:“可惜,他拒绝了我。”

  纪初晴永远不会忘记那日。

  听说陆埕登门求亲被拒,她学着萧婧华,用尽这辈子的勇气在他下值路上将他堵住,紧张问他。

  你愿意娶我吗?

  他当时半垂着眼,似乎并未听清她说了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混沌茫然。

  过了许久,他的意识好似才回归,哑声致歉。

  “纪姑娘,抱歉。”

  认识陆埕这么久,纪初晴从未见过他那般模样,斟酌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萧婧华笑了,“没有误会,我只是厌了。”

  她说起陆埕时,神色极为平静,无爱无恨,仿佛过往一切都不复存在。

  二人并不是能推心置腹的关系,纪初晴不好再问,笑道:“我成婚,你可愿来喝杯喜酒?”

  “这么快?”萧婧华惊讶。

  “哪能啊。”纪初晴失笑,“我娘正在给我相看,最快也得明年去了。”

  萧婧华笑着应下,“一定。”

  “对了,你那表妹怎么样?”

  “她快嫁人了。”纪初晴弯着眼,温婉面容浮现一抹狡黠的笑,“给她挑门好亲事,她就不委屈了。”

  萧婧华忍俊不禁。

  “婧华!”

  谢瑛风风火火奔来,好奇地看了纪初晴一眼,对她礼貌颔首,旋即兴奋地拉着萧婧华,“筱筱在作画呢,咱们快去。”

  萧婧华惊喜,“云二姑娘曾说,筱筱的画技不输于她。”

  “那是当然。”

  谢瑛笑音爽朗,“家里的姑娘,就她们二人画技最盛。”

  她拉着萧婧华站在花丛中,朝云慕筱招手,“筱筱快,把我和婧华也画进去。”

  云慕筱含着笑音回:“好。”

  花丛烂漫,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一处,笑容璀璨。

  另一个姑娘提笔坐在她们不远处,认真垂眸。

  她在作画。

  在别人眼里,她们也似一幅画。

  萧长瑾半眯着眼问:“你说,她是真不记得孤,还是装不记得?”

  将人送回去后飞速赶回来的钟文面无表情,“属下不知。”

  萧长瑾嫌弃斜他,“你能知道什么。”

  钟文:“……”

  “哥,你看什么呢?”宁妙云好奇问。

  宁拓回神,笑道:“没什么。”

  不远处,陆埕站在树下,安静凝望那张熟悉娇容。

  这方动静吸引了不少姑娘,纷纷垫着脚尖观望。

  云慕清也来了。

  她瞧了片刻,让婢女替她备墨。

  “二姑娘也想作画?”婢女好奇。

  云慕清浅笑颔首,“三妹妹这般美,自该入画。”

  她优雅入座,提起笔,勾勒出少女清丽绝伦的侧脸。

  日光明媚,姑娘们的惊艳呼声不绝于耳。

  ……

  进了门,陆埕自顾自地往里走。

  五日后,她会应约吗?

  如果去了……那她是对那少年……

  他该怎么办?

  他好似陷入荆棘遍布的沼泽,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

  陆夫人接连叫了几声陆埕,眼睁睁看着他神思不属地从她身边游走而过。

  她拉住落后几步的陆旸,“你哥怎么了?”

  陆旸咧嘴傻笑,目光发滞,明显也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她到底生了两个什么傻子?

  陆夫人气极,捏着陆旸的耳朵拧了一圈,恶声恶气问:“回神了吗?”

  陆旸嗷嗷直叫,“回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