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从前的自己在军营恣意撒欢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可以后绝对避免不了。
现在迁怒江鏖,以后就会责怪自己。
怎么办呢。
不过,这可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呀~
江骁一脸无语地看着兀自低头笑得有些荡漾的岑扶光,刚还一脸凝重,正忧心他和妹妹出了问题呢,都还没想怎么劝,他又开始幸福上了。
别过头。
算了,没眼看。
——
江瑶镜:“祖父目前做的事,可有危险?”
江鏖现在算是在平叛吧。
其实也不算平叛,只能说是小范围的闹事。
毕竟墓地里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家的老祖宗都折在了里面,不管他们带来的心腹心里如何想,至少面上都要表现出为老祖拼命的架势,不然回去后可不好交代。
再有煽风点火浑水摸鱼的,但别看人多势众,但真正想拼命的没几个,所以只能算是小骚乱。
“不会有危险。”
“最多麻烦了些,毕竟牵连涉及的人数太广。”
囚恶回答得很肯定。
江瑶镜也相信祖父不会在这件小事上翻车。
“那现在孩子们是外祖父在照看,在总督府吗?”
囚恶点头。
闻言,江瑶镜抬眼看了一眼天际,这会子正是半下午的时候,若此时出发,还来得及陪孩子们用晚膳。
一想到孩子,江瑶镜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几日都被岑扶光那边的动静牵走了所有心神,如今知他无恙,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念着好几天没见到孩子了。
想做就做。
江瑶镜当即让收拾东西,下山去陪孩子两日。
江团圆当即响应她的决定,马上就去收拾东西,江瑶镜也没闲着,让小丫头去通知依旧在制茶房耗着的程星月,问她要不要下山一趟。
同时把张妈妈留在了山上,她年纪大了,没必要和自己上山下山的跑,反正没过几日自己就回来了。
又带着她往后院的小花园走。
张妈妈一看已经整理好分格出数个小格子的小花园,再看旁边已经在育种的一小块地,不用江瑶镜吩咐,直接拍着胸脯道:“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江瑶镜爱侍弄花草,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就算不是专业的花匠,长年累月下来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育种移栽等事张妈妈早已胸有成竹,交给她,江瑶镜自然是放心的。
家里什么都有,江团圆只收拾了两个小包裹出来就说可以下山了,那边的程星月也过来了,手里同样提着包裹,她也下山去玩几日。
在山里劳作,穿着打扮都十分朴素,程星月几乎就是一身布衣,发间也只有一枝扁刀型篆刻牡丹花纹的银簪子。
“你这个年岁,用牡丹倒是有些不衬?”
江瑶镜斟酌着开口。
程星月抬手摸了一下发间的牡丹扁刀簪,“不是我爱牡丹,是从去岁年末开始,京城流行的风就刮到了这边来。”
“听闻好似是皇后娘娘培育出了一株世间罕见的珍贵牡丹,又专门调制和它几乎同色的口脂,一抹朱红,涂在唇上贵不可言,一看就知是正室夫人,很受人推崇。”
“在京城时兴得很,这风也吹到了边城。”
“现在想买不带牡丹图样的首饰都要特地去挑了。”
江瑶镜淡淡一笑,“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再如何备受推崇都是当得的。”
京城的风都吹到了这边。
看来皇后娘娘已经开始财源广进了,就是不知道皇上后悔放过女人家的‘小钱’没?
可皇后娘娘不止是一国之母,还是你的婆母呀。
程星月有心想八卦几句,又想到当初自己娘和嫂子那些暗地里的龌龊,想了想,还是没提这个有点敏感的话题。
只笑得一脸揶揄,“这既然都下山了,看完孩子后,姐姐不若顺带去看看王爷?”
“这么多天的相思,半日不够解吧?”
程星月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岑扶光回来,但她知道这人回来了,更知道他呆了大半日又下山了。
如今内院的侍卫已撤,姐姐也不再阻止自己去山上乱跑,那就是危险过去了。
也不知是下山累的,还是被程星月说中了心思,江瑶镜脸颊之上飞速晕了一层粉晕,嗔了她一眼,又哼了一声,“我忙得很,没空去寻他!”
这是被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程星月和江团圆笑着对视一眼。
明儿姑娘/姐姐肯定会去王爷那边的。
——
墓地突然坍塌,出口被巨石碎石堵得死死的,便是能用火药来炸开,又恐里面的结构本就不稳,万一这边一炸又把里面摇摇欲坠的情况来个再度坍塌。
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又给人添了新危机。
能被人力挪开的碎石都已经挪开了,剩下的巨石,要么炸开它,要么从旁边重新挖。
在场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皇上的暗卫已经全部出现,三个在闽越驻守的将领也都在这,都是皇上的心腹,但愣是没一人开口做出炸石的决定。
是,他们也清楚,这仙人墓是太子爷一手策划的,应该可能也许大概率不会出问题。
但墓地坍塌这件事他们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是太子秦王故意的,还是偶然发生的意外。
若是两位祖宗故意的还好,哪怕现在已经把两位祖宗被困墓地的事传回去了,但只要他们平安出来,后面皇上也不会如何震怒。
就是怕是太子爷也没料到的意外。
他那个身子骨……
要是本来就苟延残喘了,这边再一炸波及到里面再起坍塌,万一就砸到了太子爷呢?
谁能担这个责任?
谁都不敢。
“江鏖呢,他真的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吗?”
“估计是真不知。”
有暗卫回道:“他便是一人独处时都一脸忧色,这几日水米都没进多少。”
“那让他来做这个决定?”
“那里面困着的可是他的孙女婿,他来做这个决定最好。”
“他精着呢。”
有人冷笑,“直接去平叛了,压根就不往这边凑。”
三位驻军将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对准了一旁的暗卫首领。
“你才是皇上心腹,你时刻都能见着皇上。”
“你也最清楚,再拖下去,咱们都得死。”
暗卫首领:……
干你爹。
平日里一个个仗着官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这会子想起我才是最能接近皇上的人了?
直接翻了一个惊天白眼。
但确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抹了一把脸,刚要开口,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随即地面也开始震动,巨石也从里面碎裂开来。
幸好用火药的人是个高手,量控制得极准,巨石只是裂开而非迸射出去。
不然站在门口的这群人,一个都躲不过。
“呸呸——”
灰头土脸的一众人正在擦脸上的灰尘碎泥,里面又是邦邦几下的动静,巨石彻底碎裂朝外滚落,他们连忙后退了好多步避开。
“哟,你们看起来,这几日过得不太好?”
“有点狼狈呢。”
率先领头的岑扶光放下踹石的长腿,一身华裳,满目骄矜,便是身处山野洞穴也丝毫不掩饰他天潢贵胄的气质。
此时笑容正灿,黝黑的凤眸中满是戏谑。
显然,他在看笑话。
他还不是偷偷看,而是光明正大讥讽出口。
驻军将领和暗卫们:……
不用问了,是故意的局,不是意外坍塌。
是。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秦王脸上的笑,怎么越看越让人手痒呢?
拳头捏紧了!
岑扶光目光一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他们拳头紧握青筋直冒的手背,挑眉,慢条斯理道:“怎么?”
“我们平安出来,你们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