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你在我们刚喝过交杯酒的时候帮他说话?”
“你还惦记着他,是不是?”
江瑶镜:……
又来了又来了,熟悉的唱大戏又开嗓了,她侧头看了一眼天际,太阳已经彻底隐于天际和月亮完成了更迭,而随着月亮的东升,星辰也若隐若现。
“星星出来了。”
这五个字就让岑扶光马上放弃唱大戏,一个跨步就扛起了江瑶镜往厢房窜,后脚一踢就关上了房门。
直到被轻轻抛到床榻之际,江瑶镜脑袋都还有点晕。
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扛米袋似的扛进房中,而且还是今天这个及其特殊的日子!
咬着一口银牙怒视已经趴在自己身上的岑扶光,谁知他还一脸委屈,小声嘀咕,“我没有看到它就没有出现。”
“只有天地日月,没有那个脏东西。”
江瑶镜:……
“洞房花烛夜,你确定要谈程——”
只说了个姓就被岑扶光用嘴堵上了。
今夜,自然不是前几日的故意逗弄作怪,岑扶光身体力行的让她深刻体验他到底行不行,行不行的还有待验证,两人真的融为一体的时候,江瑶镜杏眸圆睁,她算是明白了何为天赋异禀,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闷哼声过后,战况更为激烈。
第49章 ……
这一次的醒来, 完全没有上一次的轻松。
虽然身上依旧清爽,但并没有半分舒适感,因为哪哪都泛着酸疼, 手, 手抬不起来, 腿,腿还并不拢!
神思刚清明,手脚略微动弹就传来了疼痛,让江瑶镜彻底回忆起了昨夜某人不当人的行为, 咬牙看向四周,只有自己被喜被包围, 那狗东西早没影了!
几重床幔阻隔光线,昏昏暗暗的,江瑶镜都不知现在是几时了, 竟有种今夕何夕的恍惚, 张口想喊人, 谁料只发了几声模糊气音,嗓子都哑了。
江瑶镜:……
她木着一张脸看着帐顶的百子千孙图, 哪怕她竭力想把昨夜的记忆丢掉,但那个混账说得那些浑话依旧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媳妇, 不要忍,这里没有别人, 我喜欢你的声音。”
“媳妇, 你唤我一声夫君呗?”
“媳妇, 我是不是比他久?”
媳妇媳妇, 一脑门的媳妇,几乎被他念叨了整晚, 而且这次装死不行了,还非得应他,不然他有的是法子磨你!
江瑶镜虽有过夫妻敦伦,但那已是两年前,岑扶光又天赋异禀,两人颇为不搭,哪怕他前期给得很足依旧疼出了眼泪。
第一次算草草结束。
第二次顺畅许多,偏他还提程星回,江瑶镜当时是真的烦,完全不想理他。
行。
这狗东西就开始了。
不上不下吊着的时候问,明明他都快炸了,他还能憋着继续问。
“呵。”
一声冷笑,昨儿那些感动全被他昨夜不当人的行为给彻底消灭,消灭得干干净净那种。
“媳妇,你醒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掀开床幔窜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子热气,面覆薄汗,生龙活虎精力十足的样,完全看不出他昨夜几乎耕耘了一整晚。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江瑶镜出声,她有些干裂的唇瓣已经昭示着她目前最需要什么,他回来的很快,还贴心把外面两层的床幔勾上,只余最里面一层薄纱。
怕她刚醒突见日光刺上了眼。
江瑶镜侧头看着被渡上一层金辉的红纱。
行吧,一觉睡到了日暮。
岑扶光一手拿杯,一手穿过后颈揽着她的肩撑她起来,期间江瑶镜很安静也很顺从,直接就着他的手喝水。
明明很乖巧,但岑扶光的心,逐渐提到了嗓子眼。
把茶杯随意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岑扶光看着重新躺回去依旧垂眸不言的江瑶镜,试探开口,“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
如果自己一进来就得了怒目而视且伴随着嘲讽之语,岑扶光不仅不会生气,反而觉得这是正常现象,又不是第一次得如此待遇了,早就习惯了。
偏今天什么都没有。
这让岑扶光有些麻爪,因为他自己也清楚昨夜的自己有多过分,她不可能不生气的呀,怎么不骂自己呢?
而正当他忐忑不已心神紧绷之际,江瑶镜忽然一句询问把他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一头撞上了床架,他甚至顾不得头顶的头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你怎会得出这种结论?!”
“是你的表现让我得出这种结论的。”
先前江瑶镜问他,是不是喜欢程星回?
“我以为你和他的差距过于明显,你不会在意他。”江瑶镜是真的不解,“可昨夜,你自己说,你提了他多少次?”
“这不是喜欢这是什么?”
江瑶镜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就是想恶心他。
让你欺负人!
岑扶光的脸一下子扭曲了起来,神色十分难言,比生吞蝗虫还让人恶心,咬紧牙关,“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你为何什么都要同他比较呢?”
江瑶镜是真的无法理解所谓的男人胜负欲,在她看来,程星回已经是过去式,除了担心星月可能会被他连累,余下时候,从来不会想起这个人。
偏偏岑扶光好似如鲠在喉,甚至在房-事上也不停询问比较,就算不谈女儿家的羞赧,也不该一直问前夫的事吧?
还是岑扶光主动询问。
有什么可在意的?
他两实在没有比较性,把岑扶光和程星回作对比,这对岑扶光来说,只是一种羞辱,他为什么还无比在意呢?
岑扶光视*7.7.z.l线左移右晃,不肯对上-她的视线。
等了片刻依旧没有等到答案,江瑶镜收回视线,看着身上盖着的并蒂花开的锦被,“所以你是嫌弃我,嫌弃我并非完璧,才格外在意程星回?”
“你怎会这般想!”
岑扶光脱口而出,“我把你捧在掌心都来不及,怎会嫌弃你?”
“可除了这个,我想不到你如此在意他的缘由。”
江瑶镜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唇色都浅淡了几分,泪水迅速盈满双眸,又顺着眼角滑落下坠,一滴一滴散落在织金软枕之上,开出了雨花。
说哭就哭简直惊呆了岑扶光。
他从未想过,会在新婚第二天妻子就无声流泪,还是以如此匪夷所思的理由,这和他以为的,成亲后感情迅速飞涨坠入爱河你侬我侬完全不一样。
缓了几息才终于回神,直接和衣扑在床上,小心翼翼不压着她,又伸手为她拭去脸上的小珍珠,无比怜惜道:“你怎会如此想呢,我自己都不是什么干净人,我凭什么嫌弃你呢?”
“而且就算我守身如玉,我也依旧不会嫌弃你。”
“因为是我在强求你,我自然要全盘接受你前面的一切,如果我因为前面的孽缘嫌弃打压你,那我就是个纯粹的混账了。”
“我自认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绝对不会有这种不堪想法,你真的误会了。”
江瑶镜好似被他的说辞给说动了,眼泪暂缓,但仍旧红着眼哽着嗓子问他,“所以为什么你要一直提他呢?”
岑扶光一声长叹,虽然他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也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了。
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微红的眼睛,说得很是清楚,“我嫉妒他。”
江瑶镜直接瘪嘴,压根不信,直接挪开了视线。
“真的。”
岑扶光在床上挪阿挪,终于调整好了姿势,揽着她的肩把人抱进了怀中,“我嫉妒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和你成婚,而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依偎在他怀里,被熟悉的松木香包围的江瑶镜抿了抿唇,眼中故意的哀伤情绪早就消失,又覆上了挣扎。
总是这样。
是强势,幼稚,也是让人啼笑皆非。
但他所有总总行为都有一个底色,并且一直贯穿其中。
赤忱。
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做出了什么行为,至少在对自己用心上,他一直都是这般做的。
真诚总是最能打动人心。
也让自己格外心虚。
岑扶光不知她心中的种种挣扎,依旧低声做出保证,“是我不该,我以后不会再提他。”
漆黑双瞳划过一丝冷意。
他也绝对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你的生活之中。
“你不怨我吗?”
江瑶镜的声音有些闷,“是我执意要让孩子上江家族谱,才会是如今的局面。”
“你怎么总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岑扶光真的很诧异,他微微侧身低头去看她依旧红着的双眸,“我已经说过,是我在强求,那我就必须解决你的难题。”
“如果我只是想娶你,又对你心中的难题视而不见,那我还算什么男人,光说不做,一点男子的担当都没有。”
他哭笑不得的补充,“我真的还是有几分良心的,不是个纯粹的混蛋。”
虽然确实不多,还几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