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六棋
明康王妃:“有福气是好啊, 待你与陛下?成婚后,肚子里有信儿, 届时可?比咱们今日还要?热闹呢。”
翁思妩面对明康王妃的打趣,抬手?遮住脸,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她身份特殊, 大家?都想看看花娘是什么样的,见了翁思妩, 除了姿色, 只觉得她也没有传说中那样神秘莫测会飞或是会使什么仙术。
于是便想着她与梁寂鸾结合了,日后若是生下?子嗣, 又会是什么样的?
当中还有许多人对他们不了解, 知之甚少,但是再多的疑惑都不敢提到翁思妩跟前来, 得罪她不仅是得罪明康王妃,还有她身后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位。
沈夫人在一旁递上一小碟她剥好的果盘,对翁思妩笑了笑,“贵人老?吃酒也不行,还是吃点果子, 再尝尝糕点,肚子可?就不会那么辣了。”
翁思妩对她印象不深,在经过介绍后,才知这位夫人是刑部大人沈维仁的妻子。
她和?徐钰的长嫂李婉都是今日宴会上少有的年轻面孔,本没有出?现在这次明康王妃的宴会名单上,听?说还是梁寂鸾提出?来,然后加上去的。
用意一猜便知,明康王妃宴会上都是些与她年纪相仿的妇人,即使有年轻的也是这些妇人从家?中带来的儿媳,都要?看长辈脸色巴结行事?。
而李婉和?沈维仁的妻子林珑,则与明康王妃邀请来的人都没半点干系,她们的目的就是听?从上面的吩咐,在翁思妩需要?的时候站出?来维系她。
这对翁思妩何?尝不是另一种用心?知道是谁请她们来的,翁思妩对今日早上的不虞抱怨一下?散去许多。
这又想起梁寂鸾的好来,自发?为他解释,他应是有什么原因,才忽然变得古怪和?冷淡。
如果他今日肯来榴花台接她回宫,翁思妩考虑一下?,勉强会不那么生他的气了。
“林夫人辛苦了,不必为我剥了,你也一起吃吧。”翁思妩说着,似是感觉到微醺,轻轻扶额。
林珑道:“贵人这是醉了?”
翁思妩摇头,她也不知道,头一次饮酒,只记得刚开始因为明康王妃提及梁寂鸾,让她想到早上被他冷落的事?,好生气,所以多喝了两杯。
后面的都是小口慢酌,也并不贪杯,这时候又因为看到李婉和?林珑两位夫人是梁寂鸾特意安排进来照顾她的,又感念到他的好了,这时候好像一下?很想念他。
昨夜没有得到支配者的气息灌注,让习惯了被气息缠绕的翁思妩身陷不安,这对已被标记的被支配者来说,没有支配者的气息安抚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可?是梁寂鸾环绕在她腰上的手?像一把牢牢的枷锁,翁思妩在他胸怀里躺着,可?以感受到他坚实的拥抱,他才不是不要?她了。
而是担心明日会耽误她来此?参加宴会,心神不宁这才暂停灌注一日。
翁思妩自我宽慰一番后,才小心转动在梁寂鸾怀里的身子,没有支配者灌注的气息也没事?,她可?以偷偷自己
?嗅。
当时她揽住梁寂鸾的脖子,生怕他醒了,好在一直到她小有满足,梁寂鸾也才动了一下?,是把手?放在她后背上,确认她还在他怀中就没有再醒了。
翁思妩回忆完后,面对满桌不相熟的妇人,忽然感到后悔,她不应该浪费时间在与这些不认识的人交际上面。
相比较跟她们在一起,她更渴望回到自己?的支配者身边,她强烈且极度需要?自己?的支配者气息来安抚。
这些反应呈现在之后翁思妩和?其他人说话中,她开始频繁抬头,看向?榴花台的园子入口,期望看到梁寂鸾来找她的身影,连与妇人们说话都开始分心,不那么专注。
她的不妥之处很快被留心她的李氏和?林氏察觉到了,一个给她把把脉,一个将她面前的酒杯换成了热茶。
“娘子感觉哪里不好了?”论年纪,翁思妩远比这两位夫人要?年轻,与家?中小妹无?异。
李婉今日来之前,还曾和?小叔子了解过,翁思妩和?梁寂鸾特殊的血脉一事?,比林珑约略懂一下?,见她反应奇怪,便试探道:“贵人是不是离开陛下?半日,怪不适应?”
听?人提起梁寂鸾,翁思妩表情一顿,很明显被她一语道中。
可?这又是在宴会上,明康王妃之后还有安排,翁思妩不可?能现在就走,李婉小声?问道:“娘子可?带了有助于缓解身体的东西?”
翁思妩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带了件他的衣服。”
李婉明白了,“有陛下?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娘子一时不习惯离开陛下这么久,就只能拿它来代替陛下?安抚娘子了。那娘子可?要?单独休息一下?我代娘子去跟明康王妃说一声??”
翁思妩此?刻思绪明显停滞,有些难以交流,她过了好片刻才冲李婉点头,然后对沈维仁的夫人道:“我身边的女官叫默秋,她在不远处,你可?否叫她把东西送来。”
“我,我在这里等你们,多谢你了。”
她后面说话透露出?一丝吃力,林珑扶着她,“贵人客气了,等李夫人回来,有她照应你,我很快就会去知会那位默秋娘子的。”
翁思妩扶着额头,明康王妃随同李婉回来,见到她此?刻景象,顷刻变了脸色,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李婉:“王妃不必担忧,贵人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不胜酒力,想要?一间屋子在榴花台歇息。”
明康王妃松了口气,伸手?在翁思妩额头上探了探,“可?真是吓着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阿妩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若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尽早说出?来,不然我可?难与陛下?交代。”
“一间屋子而已,我在此?处有间常待的客房,就让她去我那里歇息吧。”
对待翁思妩,明康王妃可?见谨慎,等到林氏和?默秋拿回一件衣袍给翁思妩,她似是看出?其中门道,面露惊讶,“这不是圣上的……”
怎么还将梁寂鸾的衣物带上了?她神色说明一切,翁思妩第一时间就把梁寂鸾的外袍搂近怀里,面上浮红,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感觉好受不少。
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有些喝多了,先去歇息片刻。”
将各异的神色抛之身后,翁思妩被默秋扶着先从园子里退了出?去。
待她走后,才有人问:“贵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手?里拿的,怎么看起来像是男子的衣物?”
李婉留到最后,闻言直接冲说话的妇人微微一笑:“那可?不是寻常男子的衣物。”
“是陛下?让贵人从宫中专门带出?来的衣袍,上面都是陛下?的气息,为了安抚贵人,方才叫她带在身边。”
明康王妃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我知道了,阿妩这是与陛下?分离半日,感到身子不适了吧?她是陛下?的花娘,轻易离开不得陛下?身旁,这一不在身边越久,就越会对陛下?感到贪恋。”
“哎呀,那我留她这么久,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李婉:“王妃过滤了,贵人刚才私下?里与我说,她只是一时不习惯,有陛下?的衣物安抚她,且方才喝多了酒,这会去歇息歇息就能好了,还请诸位夫人不必担忧,免得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可?是贵人既然不舒服,那陛下?那里岂不是和?贵人一样……”众人忽然静默下?来,认识到血脉羁绊的特殊。
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影响到彼此?,那这花娘还真得是非翁思妩不可?,命中注定,可?不是谁都能取代得了的。
翁思妩第一次离开梁寂鸾身边这么久,她以为她很能忍,然而在宴席上但凡有人提及他,翁思妩都会不由自主分神,身体发?烫,燥热不安,集中不了精力听?旁人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离开榴花台回去找梁寂鸾。
可?她夸下?过海口,又不想认输,只有在情况被李婉发?现后,对这位夫人诚实道,想要?让默秋去拿梁寂鸾的衣服。
到了明康王妃在榴花台拥有的客房,翁思妩踏进屋子,在门口处就婉拒了林夫人再跟进来,默秋也不用,“我想一个人在屋里歇息,不需要?其他伺候,不要?来打扰我。”
不在熟悉的巢穴中,被支配者拿着支配者的衣物,只想私下?独处,任何?外人的存在都会让她感到不安。
默秋对翁思妩的情况感到担忧,但是翁思妩心意已决,当着她和?林珑的面将房门紧紧合上。
那张晕晕的,不满氵朝红的小脸,眼神充满戒备不安,急切地需要?把支配者的衣物盖在自己?身上获取气息上的安抚,是默秋看到的翁思妩在房中的最后一面。
半个时辰之后,默秋担心翁思妩口渴缺水,特意在温了一壶茶过后给她送来,“娘子,奴婢温了茶,就放在门口,娘子若是渴了只管拿进去喝。”
里面没有人回应,默秋只当翁思妩听?见了,犹豫再三还是收回想要?推门进去看看情况的手?。
万一打扰到娘子,娘子又会不高兴了,若是更加难受……默秋还是不想打扰到翁思妩。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来看,想着将翁思妩喝完的茶水拿走,却在走到房门前时发?现不对劲,门口的茶水杯盘还在原来的位置,动也未动,和?她放下?时一模一样。
明康王妃在宴上与人说完话,刚休息下?来,正待饮一口酒时,就感觉到背后似有一阵风传来。
焦急的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一个穿着打扮都是宫廷模样的侍女官喘着粗气,满眼都是慌张和?焦急地对她道:“我家?娘子,娘子她不见了。”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梁琦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他从椅子上起身,状若无?意地从所在的庭院里出?去,绕到了另一条路上,正好碰见从出?口冲出?来的一众衣着鲜亮的妇人。
为首的那个他极为熟悉,“这不是明康阿姐吗?这么匆匆忙忙,是出?什么事?了?”
明康王妃本是不想理会来人和?她打招呼,她此?刻心焦无?比,仿若闯了大祸,正急着想尽办法解决,结果有不长眼的拦在路上,“滚,你……等等,梁琦?是你?”
“是我,几日不见,阿姐这么急是做什么去?是姐夫犯了什么事?,惹你这样兴师动众……”
换做平日明康王妃早上来揪了他的耳朵,如今见着江殇王,却如见到救星,“你这混账,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给我帮忙找人!你从哪里来的,可?曾看到过她?”
“谁?阿姐不说清楚,本王很难办啊。”
明康王妃:“你嫂嫂,翁娘子,还能有谁?!”
“她怎么不见了?”
“这谁知道呢,她说身子不舒服,我便让她去我在榴花台的房间里歇息,就是刚才,她身边的侍女官回来说,屋里不见她的人,送去的茶水也没碰。”
明康王妃脸色不好,“而今房里空无?一人,我此?刻就要
?去找她,她要?是有哪里不好,我全?家?都要?交代了,梁琦,你可?不要?先走漏了风声?,让陛下?知道……”
“不让陛下?知道?那怕是难办了。”
梁琦话音刚落,明康王妃等人就看到在另一边的出?口中,出?现一道本不该在这的身影,当下?大惊失色起来。
昨日就应该把梁寂鸾叫醒,让他氵雚注支∑配者的气息给她。
找到自己?喜欢适合的巢后,翁思妩将他的衣袍当做被子,缩成一团盖到自己?身上,明康王妃的屋子太大了,看着空旷,时不时还有榴花台的下?人从门前路过,翁思妩并不习惯自己?在感受支∑配者气息时有任何?动静打扰。
甚至她有些过于敏感了,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觉得不安,那个屋子不适合做她的巢。
没有一样东西沾染过支∑配者的气息,完全?无?法与摧云殿相比,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单独而狭窄的地方更适合她的躲藏,再加上支∑配者的衣服,不会被过多的外界气息影响分散,更适合她细细感受。
翁思妩后悔了,她不该在梁寂鸾面前太过逞强,更不知道被标记后,失去支∑配者的气息会这么难熬,她好难受。
酒意上头和?缺乏安抚,让翁思妩口∑中轻轻口申∑口今∑出?声?,如果不是手?脚无?力,她不会只待在这里闻着一件衣物的味道,勉强度日。
而是应该走出?榴花台,上了马车,或是找个侍卫把她送回宫中。
她极其需要?支∑配者在身边,不想发?忄青的另一面被其他人看见,梁寂鸾的拥抱梁寂鸾的吻都是最好最让她着迷的。
外面好像有搜寻的声?音传来,翁思妩以为是叫人发?现了,如受到惊吓般不敢吭声?,甚至还往里藏了藏。
她不要?在跟支∑配者气息待在一起的时候有人来打扰她,她捂住嘴巴,一定不能叫任何?人知道她在这里。
听?着那些声?音远离,果真没有一个人猜出?她的位置,而此?刻在逼仄而狭小的角落里,翁思妩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发?忄青期冲击到氵军∑身氵衮烫,所有的幽香都在不受控制地往外氵益出?。
若是此?刻触碰她的月几月夫,就会知道与常人有多么不一样,她从头到顶都泛出?一种像果实熟透的嫣红,眼神氵显迷,发?出?若有若无?的娇弱声?音。
想象着身边有衣服主人的拥抱,翁思妩憋出?了一阵氵林∑漓的香汗,几乎口耑不过气。
然而不够,根本不够,她还是觉得难受,尝试过本人的安抚,光是借用衣物已经失去太多效用。
根本,根本没有他好。
直到有一只手?用力轻抚着她的脖∑颈,被陡然角虫石並腺∑体的翁思妩刹那间睁开月蒙∑胧的双眼,“……”
谁?她叫都叫不出?,来人捏着她脖颈上的肉,让翁思妩不住的亶页栗,口侯口龙里发?出?像被抓住命脉的口乌口因声?,眼泪更被逼出?一片,“轻,轻轻……”
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却凭着本∑能想要?依靠过去,可?是对方从出?现起似乎就没有想好好对她的打算。
反而变本加厉,翁思妩眼里堆积了许久的珍珠一下?跌落下?来。
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冷酷无?情还一声?不吭,吓得她身体僵硬,要?不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像活过来一样,她早已经挣扎到像脱逃的兔子。
可?是眼下?,她勉强恢复了神智,只想扭过头去看他。
可?他不要?她看,扳过她的头把她转回去,翁思妩的力气就如新生的春笋柔女敕到不堪一击,她备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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