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秋
她是希望苏钰能放下薛迟,但不能这?么快,哪怕是演一演。
为了薛迟都差点要顶着杀头的罪名抗旨了,招惹到这?种程度,哪怕不是苏钰的原因,了断时也要?温柔一些。
无缝衔接谢无衣……
别说晋阳长公主头大,她头都要?大了。
“母亲,我与谢无?衣真的没什么。”苏钰说?着,她很少见慕容宁脸色这?么难看,又想到她此时公事烦心,“若是你觉得?不妥,我会与他?少见面。”
因为楚王爷念经念的太烦,答应与谢无?衣出去?玩时,她真没想太多。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让慕容宁这?么难做。
“那?就别见面了。”慕容宁说?着,“只怕想见你也见不到,晋阳长公主肯定会盯死?他?。”
苏钰低头不语,有几分心虚。
她确实是欠考虑了,慕容宁早就提醒过她的,谢无?衣与薛迟同出一府,类似兄弟,不可能跟薛迟结束了再找谢无?衣。
“算了,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慕容宁对苏钰说?着。
“是。”苏钰应着,看慕容宁心情欠佳,也没提走的事,明天早饭后再说?不迟。
***
谢无?衣心情很好?,骑马回到晋阳公主府,把马交给角门的小厮时,只差要?歌唱了。
慕容宁似乎不太待见他?,不要?紧,只要?苏钰待见他?就好?了。
倒是苏家?不过元宵节这?点有点奇怪,肯定有什么别的理由,要?打听打听。
“你这?个孽障!”
薛驸马一声暴喝,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薛驸马熊掌大的拳头,而?是一张大网,直接把谢无?衣罩住。
随即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府兵冲了过来,另有数名府兵控制大网,避免谢无?衣挣脱。
谢无?衣懵了,怎么也没想到回自己家?会是这?个待遇,冲着薛驸马吼起来,“老头,你又疯什么。”
“是你疯了!”晋阳长公主怒声吼着,直接抢过府兵手里的棍棒就往谢无?衣身上招呼,“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去?找苏钰,你为什么就是不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一直以来,在谢无?衣的教育上,都是薛驸马冲动动手,晋阳长公主拉架兼骂薛驸马。
晋阳长公主这?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棍棒落到谢无?衣身上时,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孽,摊给她这?么一个孽障。
谢无?衣被大网罩着躲不了,棒棍落身上是真疼,嘴却?依然没有闲着,“以前是因为薛迟,现在薛迟都要?尚主了。”
“皇上指婚的时候,苏钰都要?站起身来抗旨了,她喜欢的是薛迟,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晋阳长公主边说?边哭。
指婚那?天晋阳长公主就在现场,薛迟当时的情绪在暴发的边缘。
想想也能明白,一个姑娘家?都能冒着杀头的风险,拼着抗旨都想争取一把,哪怕后来被慕容宁打断了。
这?种情义,男人能记一辈子,尤其薛迟这?种男人。
“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她,尤其是昭华公主,四处造谣说?她种种不堪。”谢无?衣大声说?着,“我与她相识数年,就是朋友义气,我也该为她争这?一口?气。”
昭华公主性格跋扈,从来不知道见好?就收。因为薛迟,对苏钰积怨甚深。
现在皇上指婚,昭华公主终于得?意了,她不敢真对苏钰做什么,就开始造谣。
“她是慕容宁的女儿?,还会怕几句谣言。”晋阳长公主怒声说?着,“明天我就叫官媒婆来,把你和雨梓的婚事定下来,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由不得?你不同意。”
更重要?的是,只要?亲事定下来了,以苏钰的性格肯定会跟谢无?衣避嫌。
连薛迟,倾心相爱的男人,在婚事定下来后也自动保持距离,更何况谢无?衣。
“哪个媒婆敢上门,我打断她的腿。”谢无?衣顿时急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哪里需要?你们管了。”
晋阳长公主听着越发伤心,怒声吼着,“我还不能管你了吗。”
听到外头人说?,谢无?衣跟苏钰一起,在摘星楼玩了半天,京城许多人都看到了,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
京城那?么多好?女子,为什么是苏钰。谢无?衣看上谁不好?,非得?跟薛迟争。
“你让开,让我打死?他?,免得?累死?父母。”薛驸马怒声上前,就要?对谢无?衣动手。
谢无?衣被大网罩罩着,本就无?处可躲,当即挺身说?着,“好?啊,我就站在这?里,你打死?我啊。”
薛驸马提掌就要?打,谢无?衣站着一动不动,直瞪着薛驸马。
薛驸马气的全身发抖,手掌到底没落下去?。
“我与他?说?几句。”
突然一句,只见薛迟缓步走过来。
与平常的内敛温厚不同,他?双目赤红,神情好?像崩紧的弦。
目光直视着谢无?衣,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让他?从来没把谢无?衣当成对手看过。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谢无?衣竟然生的一副好?样貌,全身上下看着都如此讨喜。
晋阳长公主与薛驸马不禁变了脸色,晋阳长公主本想上前说?几句缓合一下。
“你都要?尚公主了。”谢无?衣大声喊着。
薛迟声音冷漠,“我会娶苏钰。”
第74章
关氏病了,被除夕白天行?刺狠吓了一通,然?后守岁,初一朝贺,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回到国公府后就病了。
关氏的身体一向很好,乍然?生病,又是冬天,病情来势汹汹。
谷夫人暂理家务,因?谷夫人还在孝期又在病中,对外应酬年节吃酒能推的就推了,推不掉的,就劳烦叶氏代为招呼。
今年二房虽然?在叶家过?年,不住一处,但总是一家人,往常招呼亲友时,关氏也会提前叶氏商议好,免得请重了,凭添许多麻烦。
“母亲,该吃药了。”
苏玫端着碗药进来,没让丫头们伸手,亲自侍奉。
关氏十分欣慰,女儿长大懂事了,也孝顺了,接过?药碗,却是道:“过?年事务多,你是新媳妇,该在婆家。”
虽然?看不上贺家,但既当?了人家的媳妇,该有规矩也该守。
“贺家人口?多,不差我一个。”苏玫不当?回事说着,“还是父亲和母亲重要,理他们做甚。”
苏家人少钱多,每到过?年过?节,日子过?的跟撒钱似的。
所有东西全部用好的,用新的,侍侯的下人也都有两身新衣服,多发一个月的月钱,保证上上下下都开心。
而贺家,新媳妇第?一回在婆家过?年,苏玫就有种开眼了的感觉,尤其是她的婆婆贺二太太。
贺英送贺小妹去庙里修行?,虽然?嫁人没成,贺英却把她的嫁妆保住了。
女儿的嫁妆,按理说应该交给母亲,也就是贺二太太管理。结果贺英把这份嫁妆交给她,并?千万拜托一定要好好照看。
苏玫有钱,贺小妹这点嫁妆,她看不在眼里。
回想到贺小妹出嫁那天,贺老太太,贺大太太,贺二太太就因?为钱撕逼,苏玫想想也答应了。
因?为对贺英没滤镜了,恋爱脑也己经脑死亡,苏玫对于贺家更?像是乐子人围观奇葩。
闲着也是闲着,看你们怎么?撕逼。
果然?,贺二太太很快来了,先是拿身份压人,不外乎是小姑子的嫁妆该由婆婆保管,年轻嫂子哪能管。
苏玫懒得搭理她,因?为贺二太太一直纠缠,毕竟是婆婆,张婆子都建议不如给贺二太太一点银两,至少面?子上过?的去。
这倒不是张婆子向着贺二太太,而是贺二太太是真穷,娘家一堆吸血鬼,年前打秋风把贺二太太刮干净了。
现在过?年贺二太太别说新首饰,新衣服都没有,过?节的礼都拿不出来,赏赐下人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太太活成这样,连带着苏玫这个儿媳妇都跟着丢脸。
苏玫却不这么?认为,贺英都不觉得自己亲娘丢脸,她有什么?好丢脸的。
而且贺家上上下下都穷了,都穷一起了,谁都不说谁。
银子是好物,自己吃喝玩乐多开心,干嘛要给不相关的人。
苏家下人过?去报信,说关氏病了时,贺二太太正在她屋里闹。
因?挂心关氏,苏玫便丢下贺二太太回了苏家。
贺家的那些破事,闲了看一眼当?看戏,有正经事忙,都不值得她撇一眼。
“跟婆婆关系不能太僵硬了,日子总得过?下去的。”关氏劝着她,“就是要闹僵,也得生了儿子后。”
和离不成,与苏天佑和解后,她本以为苏玫会好好跟贺英过?下去。
在男人里,贺英不算是差的。
但苏玫没有,她对婚姻的态度变得很儿戏。
这回她生病,苏玫以侍疾为借口?,从初三住到现在。
贺英亲自来接两回了,都没回去。
虽然?有娘家当?靠山,但女子最终靠的还是儿子。
孩子得跟丈夫生,儿子生下来了,哪怕是靠着娘家养,也得先生出来。
闹的太僵了,子嗣单薄,眼前无碍,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至于有了儿子后,婆婆丈夫都可以靠边了。
“我还年轻,大夫也说,得养几?年再好有身孕。”苏玫说着,“再不然?还有通房丫头,让她们多生几?个,我挑个伶俐的养就是了。”
“那能一样吗,别人生的贴不到自己身上。”关氏言语间带着严厉,“可不能这么?想,孩子得养自己的。”
亲生的,跟丫头生的能是一回事吗,感情上也差远了。
她和苏天佑的婚姻过?到现在,她最欣慰的就是有这一双儿女。
要是孩子都不是亲生的,她只怕要疯了。
苏玫不想惹关氏病中生气,连连点头,“等我养好身子,肯定要有自己的孩子。”
关氏这才放下心来,“你还年轻不能明白,到我这岁数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