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继兄阴湿觊觎后 第18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近水楼台 古代言情

  息扶藐修长的腿叠起,随意的姿势显出清淡清的风流。

  见她脸上的紧绷,他眉心微扬,讶然反问:“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孟婵音启唇欲说话,还未出口便被他打断了。

  “不想看见我?”他微笑,好看的皮相总会让人忘记,这是怎样危险的人,“还是说妹妹在等其他人来?不过妹妹要等的人,恐怕一时半会来不了了。”

  “什么意思?”孟婵音闻言眉心微蹙,心中升起不安。

  青年的目光太坦荡,实在看不出他话中的真假,甚至还暇整以待地屈指敲了敲身边,和颜悦色地朝她招手:“窗边风大,过来坐。”

  孟婵音咬住下唇,摇头拒绝:“我坐在这里也一样。”

  她才不会坐过去。

  可她不过去,他自会主动过来。

  青年站起身,玄色绸袍如墨色的水泄垂落,宽肩窄腰,窄腰束白玉革带,佩饰琳琅玉佩,行动间碰撞出清冷的声音。

  孟婵音轻颤浓而密的长睫,浑身紧绷地看着他靠近,下意识站起身往后倒退,直到后腰抵在窗沿上。

  她被拦住了所有的退路,甚至还闻见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息扶藐并未继续往前,而是坐在她的身边,长腿交叠懒散,只字不言。

  孟婵音压下微乱的心跳,暗自往一旁撤了脚尖,挑了距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

  室内安静得只有两人轻缓的呼吸。

  他不说话,她便紧张,忍不住去猜想他为何会知道她在这里。

  还有……他刚才进来时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孟婵音没有他那般平静且沉得住气,斟酌片刻还是耐不住开口问了。

  她搅着搭在膝上的手指,嗓音轻哑:“阿兄为何会在这里?”

  少女想旁敲侧击套他的话,来关心她的情郎。

  息扶藐支着下颌,盯着她素净的脸,言简意赅:“在隔壁会客,恰好碰上。”

  孟婵音听他如此说不如方才那般害怕了,抬起白净的小脸,小意乖巧说:“阿兄很辛苦,今日众人皆在外游玩,只有阿兄一人还在外奔波。”

  小殷勤的讨好,她一向说得没有半分迟疑。

  息扶藐神色平淡,并未接她的好话,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

  孟婵音垂着头,目光恰好落下他骨节漂亮的手指上,听他轻敲出‘嗒嗒’的节奏,脑中忽然闪过曾经他用那双手帮过她……

  白雪在大手中四溢,被肆意地捏成任何形状,可怜的被玩捏后着还软弹两下,彻底松开后因太过粗暴而印着五指的红痕。

  那双手的力气很大。

  孟婵音的脸莫名有些发烫,幸而垂着头,现在再往下压一点也看不出什么。

  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不会被发现,直到再往下压时下巴忽而被两指挑起。

  她红颊的心虚就这般暴露在他的眸下。

  他问:“妹妹盯着我的手在想什么?”

  他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脸上神情依旧如来时般沉寂,漆黑的眸中看不见一丝情绪。

  孟婵音心虚地捏着裙摆,随着他往上的动作臀微离凳子,呼吸也缓缓的,带着几分闪躲。

  在想什么……

  她也不知道,分明已经过去了很久,她怎会再次回想起这段令她难堪的记忆?

  她眼睫抖簌,声气微弱:“没……没看什么。”

  青年虽然已经站起了身,但倾着腰,修长的手指抬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撒谎。”

  他似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绪,弯下的腰越靠越近,近到她看见了那双漆黑的眼瞳被酒意覆出的朦胧醉意。

  高大的身躯其实与她还有段距离,可这样的姿势却像是将她覆在了身下。

  而少女身段是这般纤细,一眼便知她根本承受不住,像他这样的体型压制。

  然而实际上的孟婵音,甚至连他的眼神都扛不住。

  他轻笑,眼尾那颗漆黑的痣似浓墨点缀,冰凉指腹温柔地拂过她微颤的唇瓣。

  “妹妹可知道,你每次对我撒谎时,嘴唇都会颤抖吗?”

第17章 吞灭 吻她。

  她猛地别过头,跌坐回凳子上,臀被震得在发麻,脑子却是清醒的。

  他是故意在逼迫她。

  或许是逼迫她承认自己刚才看见他的手在想什么,也或是在逼迫她别的,她暂且不清楚。

  不想在他眼前乱了阵脚,她抿了抿唇道:“我在想,阿兄刚才进来时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阿兄能知道我这里,应该也知道这里是子胥哥哥预定的,阿兄说他一时半会来不了,我不知是何意?”

  因为刚才的对峙……不,或许根本不能称之为对峙,是他单方面的压迫。

  孟婵音不再遮掩已摆在明面上的事,不与他再虚与委蛇,选择直接问出口。

  她的话音甫一落下,青年蓦然轻笑,不似往日浮在表面无声的浅笑,而是一种从胸腔闷过喉咙的笑声,连她都感觉胸腔随着他的笑在震颤。

  “我还以为婵儿不关心你的情郎了呢。”他坐回去,身子靠在窗边,深邃的眉眼被暗色笼罩,淡漠得没有一丝笑意。

  原来他是在逼她主动开口询问娄子胥。

  孟婵音心下有底,顺问:“那阿兄可以告知我,子胥哥哥为何会暂时不能来吗?”

  “为何?”息扶藐懒散地歪头,睨着她淡淡微笑:“妹妹是真的想知道吗?”

  孟婵音抿唇,若是她不想知道,便不会费尽心思的打听了。

  其实相比较顺势询问,她更想要转身一走了之,可又实在放心不下,他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准许她见子胥哥哥,而她却背着他一而再地偷偷相会,以他性子定然现在还心情甚好的模样,与她这里说这样的话。

  依照往日,他即便再冷静,眼尾也有对娄子胥的厌恶,可此刻眼中却带着冷漠的笑。

  所以子胥哥哥暂时来不了,是遇见了事?还是被眼前的男人,用阴损的办法缠着了。

  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孟婵音越是想心中越如猫抓,甚至看见他如此冷静,生出上前质问他的想法。

  偏生她不能。

  他太了解如何让她妥协了。

  孟婵音盯着他的脸,在他的目光下站起了身,莲步款款地朝着他走了两步,停在他的面前。

  息扶藐下颌微抬,漆黑的眸中倒映少女薄衫透肌,随着她柔顺倚坐在身边的动作,勾勒出的纤细腰线好似一掌便能全搦住。

  孟婵音坐在他的身边,抬起未施粉黛的白净小脸,柔声问他:“阿兄现在能和我说了吗?”

  他从进房开始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让她主动靠近。

  她以倾慕的姿势靠近,身上淡香沾上他的衣襟。

  少女氤氲湿汽的眸中,专注地倒影着他的脸。

  息扶藐看着她娇艳的面庞,眼中蔓延出迷蒙的缱绻,冰凉的手指搭在她樱粉的唇瓣上,不带狎昵地抚摸。

  “婵儿想听我说什么?说他为何来不了,还是想听他是否被人缠住了,他的命是否还在?”

  他低下头,呼吸覆在她的脸颊上,指腹往下压,唇瓣被迫微启,皓白的牙齿遮住藏在里面的一截小巧晶莹的舌尖,怯得如颤巍巍的花蕊。

  这样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越界了。

  孟婵音被他虚揽住腰,压在膝上,上下左右皆没有了退路。

  属于男人浓重的侵略气息,似触非触地喷洒在脸上,她感觉自己被慵懒的猛兽罩在了爪下,如何逃都逃不出。

  她忍不住小弧度地别过头,身躯真如荷中纤弱的花,惊风而楚腰无力的开始颤抖。

  终究她还是是忍不住软着嗓,勾住他的衣袖小声地呢喃:“阿兄……”

  少女细弱蚊蚋的嗓音含着颤意,他克制地停住往前的行径,咽下那股子摧毁欲。

  孟婵音缓颤卷翘的乌睫,眼眶汪着水,靠在他的膝上,胸脯起伏不定地缓和。

  他也呼吸也很乱,甚至能称之为隐忍的轻喘,却以一种近乎冷血的目光睨着她,薄唇往上微翘:“婵儿为他守身如玉,哪怕是阿兄也不能亲近,可想过他也会待你如此吗?”

  这句话很是突然,犹如惊天的一道响雷,从他的口中寡情地落下。

  孟婵音恍惚地拽他的衣袖,用力得指尖泛白,“他……”

  她想要大声反驳他的话,子胥哥哥自幼与她定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了解他,正如子胥哥哥也是真的爱慕她,想要娶她是一样显而易见的。

  他说的这句话是放屁,是假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抹黑。

  青年弯眸温柔浅笑,眼角下的那颗黑痣将面容洇出几分冷嘲:“我早就与你说过了,不要与他相见,怎么就这般耐不住,不听话,非要去见他,今日可见到了?”

  孟婵音暗暗地咬着唇壁的软肉,用疼痛刺激着理智,竭力平静地反驳他:“不,是你不想让我和他在一起,是你……”

  是他,可他做了什么?她不知道如何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一句话。

  息扶藐冷峻深邃的眉眼渐渐柔和,手指从唇上移开,落在她明显惨白的脸颊上,亲昵地拂过像是在拭泪。

  “婵儿,觉得很了解娄子胥,觉得他眼下爱你,不顾众人阻拦要娶你,所以你不应该这样想他,坏人得是阿兄,坏事也得是阿兄来做才对。”

  他看见她随着这些话,而变得惨白的脸,他还诧异扬眉,不解地往下倾,似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可他的唇却与她的唇贴上了。

  孟婵音猛地一颤,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被慢条斯理地握住她抵在胸口的双手,轻而易举地压住她如水花般的微弱力道。

  男人斯文地顶开她的唇瓣,嘬吮着她藏在齿下软软殷红的舌尖,慢慢地索取,吞下她的所有呜咽。

  孟婵音失神地倒在他的膝上,微红的眸子浮起潮湿的雾气,让她像是脆弱的百合,勾出他骨子里的欲望,想要的再欺负得狠点。

  她怎么不能听话些,再晚些,他能让这场婚事退得不让她伤一点心,所有的一切他都能做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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