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千
怎么长得?
徐蜜缃好奇地眼神投给明玉泉, 他老神在在地扬了扬下巴。
“早先就告诉过你了, 是硬的。”
徐蜜缃挪动手指, 几乎要挪到他胸肌上时, 才被他抬手按住。
“哪里都是硬的吗?”徐蜜缃好奇地发问。
明玉泉这话可没法接,就算姑娘及笄了, 也还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他还不至于那般……混不吝。
明玉泉移开视线,落到徐蜜缃眼中就是一种肯定的意思,再加上在麟王府时徐蜜缃也曾想看他胸肌,他说过是硬的。
所以殿下浑身哪哪儿都是硬的。
和她可真不一样。
怕徐蜜缃继续研究他身体的硬度, 明玉泉赶紧扯开了话题,提到了她今日及笄。
陆家给她举办了声势浩大的笄礼,对她很是用心。
“你这三个月留在陆家并未受委屈,他们待你很好。”
徐蜜缃也如此觉着。原本只是觉着是母亲的新婆家,她来就像是走亲戚一般做个客人,客客气气的,让母亲好受些就好。谁知遇上了一个对母亲真爱多年的年轻继父,再加上一屋子温和脾气不爱生事的陆家人。
这么一对比,她从小长大的徐家反而被衬托的犹如豺狼虎豹之地。
“的确,他们对母亲很好,也对我很好。”
他们没有因为母亲改嫁年长继父而轻视她,在母亲怀孕期间,家中长辈们总是以母亲事事优先。母亲吃的药多,府中就专门给三房院子里送些新鲜的瓜果花来,目的是让母亲嗅到新鲜气息,免得药味弄得她难受。
很多细节上就能确定,母亲在徐家是不幸福的,在陆家,她很幸福。
“既然如此……”
明玉泉抬手抽掉徐蜜缃发髻上的玉笄,又散开她的发髻,用手指顺着她的乌黑长发。
徐蜜缃还没听清明玉泉说的话,只暗自庆幸刚洗了头发。
顺顺滑滑的,手感很好的。
明玉泉温柔地,放慢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试探的语调轻飘飘与她说。
“你在陆家等我回来,更好。”
徐蜜缃起初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可她头皮上是明玉泉十指温柔地梳拢,舒服地她眯起了眼。咦了一声。
“不回京城吗?”
她小声嘀咕了句:“这里是母亲的家,但我的家是和殿下在一起的地方。你不能让我太长时间不在家的。”
明玉泉闻言心口被扎了一下,抿唇,松开梳拢徐蜜缃头发的手指,转而起身,弯腰握着徐蜜缃的腰肢往上一提,搂入自己的怀中。
“哎呀!”
徐蜜缃被明玉泉抱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这一次他没穿衣服。
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触感。
她惊呼一声后,双手下意识撑着他的肩膀,手掌下的滚烫让她产生了一种晕眩。
明玉泉抱着她坐到了床榻上。
而后也没放开她,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依旧搂在怀中。
“阿缃,此战要些时候。京中混乱,我不能将你留在京中。”
徐蜜缃坐在他的大腿上,侧肩靠着他的胸肌,她生得小巧,就这么被搂在怀中,全然被他的躯体所笼罩。
她有些不解地仰起头。
“京中能有什么混乱的?”
“还记得你怎么入的麟王府吗?”明玉泉双手穿过她的腰腹,搂着她,下巴就搭在她头顶,慢悠悠说道。
徐蜜缃哪里会忘记这件事,她时至今日也不敢吃任何糕点类的食物,就是因为父亲伸手递来的那盘糕。
“和这个有关吗?”
“嗯。”
明玉泉搂着几个月没有亲近的小姑娘,整个人也懒洋洋下来,语调听着也懒散。
“当初康寿太妃和人合谋,选择了徐家的幺女徐夕薇送入麟王府,是打算让她死在我府中。之后再对外宣告那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是被本王性|虐致死。”
徐蜜缃虽不懂后面两个字,但是致死却是很清楚。徐夕薇那时候才多大,若是当真对外说是被麟王殿下弄死的,外面的口诛笔伐都会扒掉殿下一层皮!
“康寿太妃能和谁合谋,本王闭着眼都想得出一个手指的人。他们都是宗室,都想要我的命。”
“还有兵部侍郎你还记得吗?”
徐蜜缃哪里能不记得他,还专门问了句:“周娘子如何了?”
这都大半年了,是死是活总得有个定数吧。
“醒了,却被毒瞎了眼睛。哪怕人站在她面前也指正不出来。”
明玉泉说到这句时嘴角扯了扯:“如此就更能确定此事背后的栽赃,那人是半点都不敢让周娘子出面指控出所谓的‘兰公子’。”
徐蜜缃也有些气恼:“兰公子因此无妄之灾甚至还远走金州。背后之人是和兰家有仇吗?”
“错 ,只是为了给我添堵。“明玉泉开始将有些事掰碎了教给徐蜜缃。
“兰丞相与本王交好,有些人就不放心。若是因为本王查出兰家嫡长子却无最直接证据,这个矛盾就置在本王与兰家之间了。”
徐蜜缃过了半年,才终于明白当初发生的事情。
这可真是……
“殿下,你在京中就这么……群狼环伺吗?”
明玉泉懒洋洋嗯了一声。
“不然你因为本王为什么年纪轻轻不打算活了。报完仇没什么人生目标,周围都是恶人,活着还不入下地府去继续折磨恶人。”
徐蜜缃连忙掐了掐他手背。
明玉泉了然,她提不得这件事。
“总之想要我死的人,京中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我不在京中,陛下也护不住你。金州就不一样了。你有母亲,陆家也有几分能耐。金州通判是你小姐妹的兄长,西岭总督那儿也有两分面子。”
明玉泉总结道:“你在这里,本王放心些。”
徐蜜缃坐在他怀中总觉着有哪里怪怪的,低头看了眼,许是他脱下的衣裳都堆积在腰间,怪硌的。
她是一个体贴善良的好姑娘,没有去指责累了许久的明玉泉,总不能让他这会儿全脱了吧。索性假装没有被抵着。
“那殿下就不能带我去北境吗?”徐蜜缃摆着手指,“我可以学习骑马拉弓射箭……”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抬手按下了她的手。
“想都别想。”
明玉泉顿了顿,告诉她。
“开战之时,边境的女子全都迁走。因为乌戎会抢夺汉人女子以做生育。”
徐蜜缃瞪大了眼。
“你不曾见过茹毛饮血的异族,他们……不将女子当人。靠近乌戎族的地方,不能有汉人女子的出现。”
徐蜜缃猛然想起,在京中丢过的几个女学生。按照当时的说法就是被异族掠了去,当做那些异族的生育储备。
她狠狠打了个寒颤。
“这里离北境千里之遥,阿缃,乖一点,等我打完仗回来接你。”
徐蜜缃眨了眨眼,转过身趴在明玉泉的怀中,低着头抵着他的锁骨。
本来是想哭的,可是额头贴着他的锁骨,男人身上带来的灼热气息让她浑身都跟着发烫,刚酝酿好的哭意伴随着她呼吸碰到他的肌肤,他浑身紧绷的一瞬间就消失了。
“又要等吗?”
徐蜜缃嘟着嘴,说话的时候就容易碰触到他,她不在意,只自顾自说自己的。
“可殿下,打仗的时间很长的。我已经等了你三个月九十天。每天都是在摆着手指数着等你回来。我不想在等了。”
明玉泉知道如此不好,所以哪怕小姑娘贴在他身上哈气几乎亲到他,他也不过是身体紧绷,强忍着那股痒,纵容了她的动作。
“只能如此。阿缃。”明玉泉给她说了很多应该如此做的理由。
徐蜜缃全然当听不见,她只手臂紧紧搂着明玉泉,不松开。
“不要,我要和殿下在一起。殿下把我放在马背上,我自己都能跑到北境去。”
明玉泉一听就知道她只是嘴巴不痛快。或许心中也不痛快。但是她该听的都听进去了。知道此事是行不通的。
“阿缃,今日你及笄,本王允许你一个要求。”明玉泉改变策略,对怀中嘟着嘴的少女说道,“与之相对本王答应了你,你也要答应本王,可好?”
徐蜜缃愤愤抬起头来,大声嚷嚷。
“殿下给我许诺的及笄后的要求,好多好多,殿下欠了一堆没还的帐,还要欠账吗?!我才不信呢!”
明玉泉反思了一下。似乎在徐蜜缃及笄之前,他的确推脱了很多的事情。毕竟她年纪小不懂事,他不得不为她考虑周全一些。
“那阿缃以为如何?”明玉泉虚心求教。
徐蜜缃盯着明玉泉的下颚,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在陆家跟着陆家姐妹学的书有些杂。又有人天天在一处玩,不知不自间有些话都敢在彼此中说出口,年轻小姑娘们中间若是混了一个刚成婚的小媳妇,那就更不用说了。话都不敢接茬,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徐蜜缃面红耳赤了三个月,终于能稍加习惯了某些话题。
如今回想起来明玉泉当初拦着她不让她干的事,的确得说一句麟王殿下沉稳大气又深思熟虑,都是为了她好。
但是……她又不需要。
徐蜜缃骄傲地抬起头。
“殿下得先还债!”
话音落地,明玉泉将她从怀中翻了个面相,从侧对着他,到抱起调整正对着他。
而后抬手握着她的下巴抬起,自己喃喃了句。
“欠了哪些来着……”
徐蜜缃提醒他:“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