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卧扇猫
洛云姝身子僵住,紧揪着?被褥,整个?人宛若石雕:“先?别……”
让她缓缓……
姬君凌指端按着?不动,给她喘息的时?机。他俯身看着?洛云姝,她依旧不忘闭着?眼,想藉由不看他忽略他们的伦'理?关系,他也暂且任她如?此。
他轻柔地吻着?她。
下方的手停在唇瓣间,润泽从两边夹挤着?他的长指,待她缓过来后,他变本加厉,揉出她更急促的气?息。
洛云姝急剧地喘息,人也开始挣扎,但她被他扣着?腕子举过头顶,只要一挣扎,便有波澜摇颤。
姬君凌停下了吻,低头看着?她,耀目的白光晃在眼前。
他气?息收紧。
鬼使神遣地,他低头吻住了,犹如?新雪入口,温柔的触感在他唇舌间蔓延开。也在洛云姝心口荡开。
她呼吸滞了一瞬。
脑袋亦是空白,紧闭的眼想睁开,又迅速闭得更紧。
姬君凌他居然,居然……
她难以置信地呆住,耳畔传来极轻的轻吻声,混在黑夜里尤显隐晦,她脑海荡开莫大的震撼。
太?离谱了。
她生阿九时?体?弱,抚育事宜都?交由府上乳母,还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姬君凌唇舌吮吻之际,想到他是她曾经的继子,洛云姝蓦地头皮发紧。
那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因?他这个?荒唐的吮吻达到顶峰。
她推开他:“不可以。”
姬君凌却变本加厉,舌尖打着?圈吻她,牙齿也轻啮。下方的手拿捏着?的两指松开又收紧,和唇齿一松一紧、一咬一合的节奏相合。
洛云姝被他吻得失了声,思绪七零八落,人漂浮在半空又坠下。
过于强烈的感触让她开始后悔,后悔上了姬君凌的贼船,扭着?身子想远离他带来的快意。
姬君凌手上加重了。
不经意间,他拨弄着?她唇瓣的手挤入她紧闭的口中。
洛云姝倏然失声尖叫。
她下意识想伸手拨开他,一双腕子却被姬君凌攥得更为用力?,只能并紧膝,并紧咬住他的手,但这样不适的存在感反而更明显。
又往两边打开,试图冲淡他的侵略感,可这样反而像是在迎合。
姬君凌头皮一紧。
今夜月光稀薄,铺满半张床的裙摆遮住也一切。但被死死纠缠的触感在黑暗中被放大,变得分外鲜明。
青年克制的呼吸有了波动,他抬起头端详她神色。
洛云姝察觉身前一轻,便知道姬君凌抬起头,他这样的性子一定会在这种时?刻捕捉她神情的变化。
她死死闭上眼,偏过脸去:“小畜生,别看……再看我毒死你!”
可她一紧张,姬君凌的手被缠得更厉害,他目光越发危险。
长指勾了勾。
洛云姝脑袋一阵发白,陌生又熟悉的激荡袭来,她彻底乱了理?智,开始急抖,姬君凌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目光一沉,手上又加重了些?。
洛云姝紧咬的唇瓣一松,溢出一句呜咽,再也没心思留意姬君凌的反应,痛苦的呜咽到了后来逐渐软下,似琴弦的余颤,许久未止。
完了。
思绪很久才回笼。
失神过后,洛云姝睁开眼见到依稀的光影中,映着?张清俊面容。
心里犹如?被一击。
她急忙闭上眼,不去想他的身份,和他适才做的事。
姬君凌撑在上方静静看她。
这种事他也陌生,从未见过她如?此,他气?息亦有了波动。
只是一个?吻、隔靴搔痒的触碰,她便能如?此愉悦。
倘若更过分的呢?
姬君凌沾着?润泽的长指落在她心口,拂过之处留下一道湿印。
洛云姝唇上被他拂过的地方似在灼烧,激荡的余韵汹涌过后,身上的蛊毒也安静了,洛云姝彻底清醒,也开始懊恼——母蛊还在姬忽身上,按理?说姬君凌若想给她解蛊,也只需要和从前姬忽那样,和她待在一起就够了。
无九或许不知道这一点,以为姬忽和多数男人一样有欲。故而姬君凌今夜会那样给她解蛊。
可她心里最?清楚蛊性。
她还是被他勾着?,任由他肆意摸索,打破他们的平衡。
好麻烦。
腰间被轻轻一扯,洛云姝猛然睁眼,姬君凌的手已捏住她褶子裙的一端,似乎不满于此。
她幡然醒悟,抬起仍在发颤的腿踹他,姬君凌握住她脚踝。
“够了……”
洛云姝扯过外袍,被他吻过的地方覆在衣衫下,掩盖住他们的关系,给她道貌岸然的底气?。
她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我的蛊已经安静下来,多谢长公子……”她深了吸一口气?:“你可以回去了。”
她心虚地没看他。
姬君凌低笑一声,松开她脚踝,转握住她腕子一把将人带回怀里,捏住她下巴让她看着?他。
洛云姝没办法?在因?他失控后就面对他,一看到他,她就会忍不住想象他顶着?张淡漠的脸埋头的画面。
她闭上眼:“干嘛?”
“干嘛?”姬君凌用淡漠的语气?重复她的话,“晚辈该问您,我才为您解了蛊,您却过河拆桥。”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他身上:“南疆人难道不知道礼尚往来?”
是那次他深夜来访藏在她帐中时?她无意抓到的地方。
这一次掌心的饱满不减上次,甚至格外结实?,透出灼灼热意。
洛云姝猛地缩回手,却被姬君凌按了回去,他低头薄唇贴着?她颈侧,温热呼吸吹拂过:“该您了。”
刚失神过,洛云姝尤其经不起逗弄,他的唇才触上她颈侧,她就又软下了,这人身上似乎有毒。
即便蛊毒都?平息了,与他触碰还是会让她心猿意马。
但是不行,方才那些?已经荒唐至极,但还可以用没到最?后一步粉饰,要是真的和他越过那一步……
光是想就羞耻。
洛云姝偏头避开他的呼吸,被他按在那里的手也用力?绷紧,让紧绷的力?度削弱敏锐的触感。
“那本就是交、易。”她近乎咬牙切齿,“是你先?背信弃义弄走了姬忽,方才……方才帮助我缓解蛊毒,是你欠我的,我没道理?给你善后。”
话的确是如?此。
姬君凌本也没打算逼迫她,他更想等她主动送上门。
只是她的话让人多想。
如?若他没来,蛊毒让她只能与姬忽和他亲近,适才让她失控人是否会是他的父亲?但姬忽无法?动弹,她要如?何?握着?姬忽的手慰藉自己?
就如?适才她握着?他的手笑着?说“我教你”时?那样?
姬君凌残存润泽的手用力?按下,洛云姝觉出这其中的深意,捂紧了外衣,幽幽道:“还不走么?”
姬君凌松了手:“是要走。”
他随手拿过榻上落着?的一片碎布,洛云姝看清楚了,那是她被撕碎的抱腹,她暗暗咬咬牙。
姬君凌就着?那块碎布擦去满手水渍,不疾不徐的姿态秉持着?贵公子的优雅,在洛云姝眼里就是挑衅。
她躺下来,姿态慵懒,恼怒藏在暗暗收紧的牙关中。
他淡声问:“您不擦擦?”
虚伪。
洛云姝长吸了一口气?,不能动气?,她动了气?姬君凌就会得逞。
她扯过被子遮住身子,懒而温柔的话语像是一个?得到了满足的奴隶主在哄她听话的奴隶:“这你就不用管了,今日辛苦你,回吧。”
姬君凌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擦干了手上,他随手将碎布扔了,手搭在她侧卧时?腰上凹下的弧度上。
“下次呢?”
相较于她残存春意的嗓音,声音清越如?初,仿佛只有她被情慾折磨,而他纯粹只是尽绵薄之力?。
洛云姝听得不服:“下次?”
他还想有下次?
没等他回答,她自己先?发起愁,不是他想不想有下次的问题,是她每月发作的蛊毒需要考虑“下次”。
麻烦。
姬君凌在她沉默时?道:“如?若您没有合适的理?由,晚辈来给您寻。”
洛云姝翻了个?身:“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理?由。”
衣裳破了一个?洞,还可以缝补,过后还能自欺欺人说衣新如?故,一旦衣服完全撕碎,就无法?缝补。
他们的关系就像破洞的衣裳。
礼教是一回事,她可以克服,关键是这样下去一切会更乱。
洛云姝从来不是言而守信之人,她翻脸就不认人:“我需要的不是每月解蛊,而是只要情蛊在,姬忽若死了我必受蛊毒反噬,当然,长公子或许想卸磨杀驴,正好把我这个?与你合谋弑父的人杀掉。但你别忘了,两年前你中毒时?饮过我的血。为你诊治的太?医医术精湛,虽说过我血中的毒不会损及你根本,但不知道他可说过,我血中含着?的某些?东西会遗留在你身上——
“那次我的毒虫溜到你那便是证据。苗疆秘法?玄乎其玄,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体?内的东西变成毒?”
姬君凌眯起眼:“这就是您放心与我合谋的原因??”
洛云姝反问:“不然呢?我现在的确信你,但不代?表我永远会信你,更不代?表你永远可信。”
姬君凌敛眸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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