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缘 第144章

作者:之间礼可 标签: 古代言情

  “哎~,都怪小爷我这相貌男女通杀,太过俊美。”

  姜久初瞥了眼自恋的颜峥,没有搭话,心中却因颜峥的话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毕竟,时衍怎会喜欢男子,就算他耐不住寂寞,也该是去宵月楼才对。

  可她回想起那面具下露出的高挺鼻梁和好看唇形,还有那熟悉的身形,分明就是他啊!

  一瞬间,她惊的直冒冷汗,难不成.......他男女都可?

  不不不,应该不可能,她和他在一起大半年,也没感觉出来他有双重取向啊,应该是她看错了。

  思及此,她摇了摇头,摒弃心中思绪,她真是吃饱了撑着,想他作甚。

  时衍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薄唇紧抿,一双眸子阴沉如水。

  这女人竟还来上瘾了,昨日来,今日又来,还将这里的小倌带出去........

  他朝后招了招手,一旁的红妈妈见状,立即卑躬屈膝地上前弯腰,毕竟这位公子虽不知来头,但一出手就是万两,她自是不敢怠慢。

  “这位公子可有何事吩咐?”

  时衍端起面前的茶盏,若无其事地问:“刚刚出去的那位红衣男子是谁?去将人请回来给我弹曲。”

  他说着,便从袖口直接掏出一沓银票,惊的红妈妈张大了嘴巴,恨不得立马就出去将她家公子抓回来,可她没那个胆.........

  毕竟,他家公子可没有断袖之癖,让他陪男子,她怕是嫌命太长。

  时衍见红妈妈一脸为难的样子,冷声问道:“怎么?不够?”

  红妈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公子误会了,刚刚那位不是这里的小倌,是.......是我们东家。”

  “东家?”时衍眸色暗了几分,随即不解地问:“你们东家怎还出来陪客?”

  “呃........”红妈妈心道,他们家公子可就昨日陪了一次客,但她可不能说。

  “公子误会了,我们东家与那位姑娘相识,并非陪客。”

  时衍闻言眸色暗了暗,没有继续再问,而是起身走出了云青馆。

  马车前,他看着远处朝着鹊桥上走去的身影,眼眸微眯,从前,他倒是不知,她竟这么多男颜知己。

  他撩开车帘,一边跨上马车,一边朝着一旁的木风吩咐:“去查一查他的底细,以及他们如何认识,何时认识的?”

  “是。”木风应声,驾着马车便朝前驶去。

  天空阴沉,小雨绵绵。

  傍晚时分,七王府的书房内,时衍正挑烛批阅,门外的木风收到送信推门而入,朝着时衍禀报:

  “主子,查到了,那名红衣男子名颜峥,他母亲是从小教姜姑娘琴棋书画的师父,亦是南越皇多年前消失的皇后。”

  “那颜峥是她的儿子,但属下却并未查到南越皇室有叫颜峥的皇子。”

  “还有,他和姜姑娘是前几日才识,他是顶着云公子的名头去陪的太子妃。”

  “他们这几日一直在东西两条街找铺子,应是要合伙做营生。”

  “嗯,下去吧。”时衍听完木风的禀报,抬了抬手,眸色幽深笼起。

  做营生?难道他给她的银票还不够花吗?还需要去做营生?果真是贪财的很。

  要说以前的姜久初确实是有些贪财,但也很容易满足,只要挣够自己的零花钱就可。

  但是现在的姜久初,受她师父的影响,已经把所有精力和爱好都放在了钱财之上。

  她师父都能踹掉她的夫君活的这般逍遥,她这个被人踹的又有何看不开的。

  她要挣很多很多的银钱,做京都首屈一指的富商,这些可比情爱靠谱的多。

  ..............

  一个月后,揽机阁,木风疾步跑进厅内,一脸欣喜地道:“主子,皇上醒了。”

  时衍面色一怔,立马起身,抬脚便走出了大厅,朝着里侧厢房走去。

第233章 兵不血刃

  屋内,时衍将朝堂情况悉数告知越安帝,越安帝也并无多少意外,起初的他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他能听能看,自是知晓自己被软禁了。

  本就一切就绪,只欠东风的时衍,在这一日夜,笔墨不停。

  一道道信件派发出去,皆是为明日的朝堂做准备,他要的是万无一失,兵不血刃。

  翌日

  早朝上,时修正与礼部大臣商议着登基典礼,一声‘皇上驾到’便传入了殿内。

  时修瞳孔猛的一缩,惊骇地看着走进来之人,不解的视线落在皇上身旁的时衍身上,却仍旧满眼疑惑。

  “父.......父皇”时修从摄政王座位上起身,声音不可控制的带着一些慌乱,父皇的病不可能好端端的坐起的,他昨日还去看过,毫无问题,怎今日就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让季淮州将承乾宫看的密不透风,父皇又是怎么不声不响走出来的。

  就算是时衍,以一己之力也不可能从禁卫军手里带出皇上。

  思及此,他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眼下首的顾长宣,随即朝着一旁的小太监投去一个眼神。

  那小太监见状便悄悄退了下去,一切发生的很快,却也未能逃过时衍的眸子。

  可时衍却并未阻止,毕竟,他忍到现在,若不肃清朝堂,岂不是很亏。

  越安帝冷笑一声:“别叫朕父皇,朕没有你这般大逆不道的儿子。”

  时修压下满腹疑惑,走到越安帝面前,恭敬的弯腰回道:“父皇可别听信谗言,儿臣如何大逆不道了?”

  越安帝冷眸瞥了眼时修,略过他朝前走去,转身面对着满朝文武,看向时修,声音威严冷沉。

  “软禁朕,勾结前太子摄政篡位,这......还不算大逆不道吗?”

  时修面对越安帝的指责不仅未慌,反而冷静了下来,他上前拱手:

  “父皇误会,儿臣并非软禁,季统领是您的人,儿臣别人也信不过,便吩咐他保护好您的安全。”

  “至于摄政,那也是无奈之举,二哥荒淫无道,四哥心术不正,大哥虽堪大任,但到底不幸身残。”

  他说着,视线落在一旁的时衍身上,“至于七弟,他在父皇病重政务繁忙之时,竟带着太子妃游山玩水,一个只顾儿女情长的人,又怎能成为天下之主。所以,儿臣也是勉为其难担此重任。”

  时修说完,朝堂内便响起时衍的低低嗤笑声。

  时衍上前一步,偏头看向时修,嘲讽道:“我可没有五哥这般有先见之明,我怎知晓,我一离京,父皇便会病倒?”

  他说着,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看来五哥不仅精通医术,还可未卜先知,不如五哥教教我?”

  时衍的话,让朝堂之上的人个个低头思绪,有些被蒙蔽之人,自是也感觉到了时衍的话外之意。

  时修不语,而是看向越安帝,“父皇的病按理说,是不可能突然好的,让儿臣给您把把脉吧。”

  他话音刚落,殿外边传来了皇后的声音,“因为此人是假冒。”

  此言一出,朝堂之人纷纷看去大殿门口。

  皇上这病的确好的突然,他们确实也未听到一点风声,怎就突然这般跟无事一样了。

  不过,这也说不准,毕竟,皇上病倒时,也同样毫无征兆。

  “放肆,朕给你胆了是吧!竟敢说朕不是朕,那你倒是说说,朕不是谁是?”

  姜久澈走出列队,看向走近的皇后问:“这分明就是皇上,臣等看的清清楚楚,皇后怎能睁眼说瞎话?”

  “是啊!这分明就是皇上。”朝堂内一大半的朝臣,哪怕连之前立场不稳的大臣们也纷纷站出来附和。

  毕竟,这人都站在面前了,身形声音还能有假,再说,时衍能将皇上安然带来朝堂,就说明了他的能力。

  皇后走至众人面前,“本宫刚从乾清宫看望皇上而来,皇上正好好地躺在乾清宫呢,又怎会出现在这?”

  她眼中泛起一丝决绝,事已至此,她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里控制住,之后的话还不是她说了算。

  她看向殿外,朝着殿门口的季淮州吩咐:“季统领,还不将假冒皇上之人拿下。”

  季淮州闻言不语,而是恭敬地跨进殿内回禀:“回皇后,皇上并非假冒。”

  皇后冷笑一声,她就猜到季淮州这里定有问题,她冷眼扫了时修一眼,心中暗骂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还好她早有准备,她抬了抬手,“来人,七皇子找人冒充皇上,快将二人给本宫抓起来。”

  然而,她一声令下时,殿外一阵拔剑之声响起后,便瞬间恢复平静。

  皇后一党察觉不对,想反抗时,却见一波身穿黄马褂之人冲了进来,在时衍的示意下,将质疑皇上之人全都抓了起来。

  众人见状,正心下惊异之时,便听其中一位老臣惊呼出声,“这竟然是先皇的潜龙卫。”

  这话让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时衍竟然能调动隐匿已久的潜龙卫。

  时修眸色阴沉的看向时衍,声音冷冷,“时衍,就不怕我的人攻入皇宫,鲜血满地吗?”

  “呵.....你的人,是你的袁将军还是孙将军?”

  “若是袁将军,现在正被镇北侯控制着的,若是孙将军,那就更无望了,他现在忙的很,正在替我铲除你们宫内宫外部署之人。”

  皇后和时修闻言面色惨白,他们不懂,明明显而易见的胜局,怎如今败的连个声响都听不见。

  季淮州临时变卦也就算了,竟连他们一直信任的孙将军也倒戈时衍。

  越安帝看了时修和皇后一眼,眼里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开口道:“将皇后和五皇子押入天牢。”

  他一声令下后,满意地看向时衍,还以为自己是他最大的筹码,原来,他这儿子早已万事俱备且兵不血刃。

  ........

  “小姐小姐,宫门外张贴告示,皇后和时修谋反,被押入大牢了。”绿萝跑进海棠苑,朝着石桌旁跑去。

  姜久初手中账册一顿,抬头看向跑至身前的绿萝,惊异地问“押入大牢了?”

  她心下震惊,昨日爹爹和大哥上朝还一如往常,不见一点风声。

  “是啊!还不止他二人呢,一条这么长的告示.....”

  绿萝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上面还写着好多朝臣的名字呢,全都被押送大理寺候审了。”

  绿萝话音刚落,时元辰和萧俪二人,便双双出现在了海棠苑门口。

  “七嫂.....”时元辰话刚开口,便被身旁的萧俪斥道:

  “喂,注意言辞,什么七嫂,久初现在可不是你七嫂,别乱喊,影响我们久初找下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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