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鸽子飞升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并没有戚钰一开始预想中的气恼,反而是有接近的意思。
他总不会……喜欢……那样吧?
戚钰想起那日,男人那恼羞成怒恨不得杀了自己的语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时他这么说来着,戚钰当然不知道,当时也完全不在意,她要是知道……
她叹了口气,总之不管怎么说,彼时李瓒的态度都像是真的要杀了她。
凶狠的杀气让戚钰面对着即使被绑了手脚的男人,也有一瞬间的犯怵。
可惜被自己的恼怒盖过去了。
但是现在来看……他或许是喜欢的也说不定,戚钰想起自己每次给齐文锦上药,明明是疼痛,可齐文锦还是会一次次地喘息、高潮。
想到齐文锦……他最近的表现,似乎也或许反常了。
戚钰皱了皱眉,事态在隐隐向着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
齐文锦确实陪孩子去了。
他又问了齐昭一些问题,都是戚钰与李瓒的。
只要事关戚钰,他总是一个细节也不愿意放过。
“你是说……皇后娘娘最后不在那里?”
齐昭点头:“嗯,我们骑完马,娘娘就不在那里了。”
“最后,皇上让你们走了,就他和你母亲在那吗?”
“嗯?”齐昭也察觉到了父亲的语气,这次迟疑了片刻,“嗯,母亲跟皇上说了后,皇上就让我出宫了。”
齐文锦的脸色越来越沉,但勉强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太过可怕吓到孩子。
“好,我知道了,”他笑了笑,“你先睡吧,明日也不用读书了,好生休息休息。”
他看着齐昭睡下了,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齐文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排斥着那个隐隐的猜测。是自己多心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那两个人能有什么呢?
但就算是这样,心中浓浓的危机感也丝毫没有减轻。
“大人。”小厮正在门口熬药,“您的药好了,要现在给您端进去吗?”
齐文锦没有立刻回答,他死死盯着那药,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血丝,使他这会儿神情尤为可怕。
半晌,他才开口:“端进来。”
“诶!”
小厮赶紧给他盛了端进去,还有些烫,他放在了桌子上:“大人,药我就先放在这里了。”
齐文锦没回答他,男人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看向还站在一边的人。
“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打扰我。”
齐文锦在想戚钰,在想那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都在说什么,他俩能说什么?有什么是得单独说的?就仅仅是昭儿出宫的事情吗?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即去找戚钰问清楚。
他又往自己身下看了看,他避开戚钰,躲在这里吃了这么多天的药,却好像没有任何好转。
男人如同笼中困兽,急得打转,烦躁得想要怒吼,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一直这样……一直这样,他应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齐文锦走到桌前,将那碗还带着烫意的药一饮而尽。
他得好起来,不能被比下去,不能被阿钰嫌弃。
门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齐文锦心中更加烦躁:“都说了,不要来……”
话还没说完,在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时,又停了下来。
第60章 尝试男二戏份
戚钰披着一件白色披风,进屋后就立刻把房门关了。
齐文锦的院里离她那不远,她来的时候也特意没有惊动任何人,连秋容都不知道,李瓒的眼线应该……也没察觉吧?
戚钰看向了不远处的齐文锦。
他还站定远处没有反应,那见了鬼的模样,
就像是在说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戚钰想着这个人最近的反常。
方才她进来之前还看到了外面熬药的小炉子,府里明明是有厨房的,什么病犯得着他还要单独在院里熬?
显然是在避人耳……不对,是在避她的耳目。
如今屋里还飘着药味,甚至齐文锦的手上,还拿着空的药碗。
戚钰往他那边走两步问他:“大人,您的病还没好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在喝药?”
走近了需要抬头之时,视线被披风的绒毛遮挡了一部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披风的兜帽还没摘,手刚抬起来,就被齐文锦捉住了。
他就这么盯了自己一会儿,戚钰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在也没持续多久,男人用另一只手,将她兜帽放下。
视线瞬间变得开阔起来。
戚钰在齐文锦脸上看到了笑意。
“你这是什么架势?”他笑着问,“我还当你是来跟我偷/情的。”
这还把戚钰说得噎了一下……可不是……还真是有点像……
“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但面上,她还是义正言辞。
齐文锦没发现不妥,他这会儿心情很好,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灯光衬得她的眉眼要比平日里温和得多。
她主动来看自己,她在问候自己。
男人甚至开始在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戏文里化作心爱之人模样、蛊惑人心的妖精。
明明往日他是赌气也好,真气也好,这个女人都不会对自己多费一下心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或许是想到了她之前的态度,齐文锦的声音里,莫名还带了一丝委屈在里。
“大人不喜欢?”
齐文锦没回答,那只握着戚钰的手更用力了就是回答。
他喜欢被自己在意,这一点戚钰能察觉到,无论那是出于征服欲、占有欲,亦或是……
她低头,重新问了自己的问题:“大人身体到底怎么了?”
这话让齐文锦回了神,向来多情的桃花眼闪过了一丝难堪,不自觉就松开了戚钰的手。
“就是感了风寒,”他往后退了两步,“怕把病气过给你了,你先……”
回去两个字,在戚钰的目光中说不出口。
舍不得……他实在是舍不得把难得主动的戚钰推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药的作用,齐文锦有些热,先是心口热,然后热意蔓延到了全身。
他太久没有与戚钰亲密了,现在诱惑就在眼前,他拒绝不了。
兴许……兴许有用呢?他想着,兴许自己的病已经好了。几乎是他在给自己找到理由的那一刻,男人就迫不及待地重新把戚钰拉过来,狠狠吻了上去。
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嘴里蔓延,齐文锦对上那双眼睛,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灼热,将那里面的冰冷融化。
若能回到……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该有多好。
把他们的故事重新来写。
齐文锦仿若又想起当日自己一抬头,对上的那双忐忑、期待,又倔强的眼睛,他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了,若是能回到那天,自己一定会做好的。
夹杂着的绝望,让口中的苦涩更浓了。
他一伸手,将戚钰的披风绳带松开,披风落下,被遮挡住了香意愈发清晰起来,使得人……头晕目眩。
在情事上,戚钰从来都是由着齐文锦折腾的,今日,她主动伸了手。
男人一旦动作急进了,她就扯一扯对方的衣袖,说来也奇怪,不管齐文锦多激动,被她一扯,就马上安分地顺着她的节奏来。
戚钰的手在他身上触摸着,男人的后背还能触摸到伤疤的凸起,但并没有伤口恶化的地方。
那是怎么的呢……
思索间,她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
“阿钰……”齐文锦几乎是马上追了上来,用粘稠不满的声音催促着她。
戚钰的手又开始动了,这一次,她好像终于发现这具贴着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了,所以手指往下挪动。
与他看上去已经布满情/欲的脸不同,男人该有反应的地方这会儿却是静悄悄的。
她才触摸了上去,齐文锦就像是回了神,立刻分开来。
这样的动作戚钰很是熟悉,只不过之前是为了掩饰欲望的反应,这次却是……
这么想来,很多事情就有了解释。
可是,是什么时候?
是因为杖刑?但戚钰记得自己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的反应多激烈。那难道是自己给他喝的绝嗣药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这个倒是有可能。
“阿钰。”
齐文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重新坐到了戚钰身边,戚钰侧头看过去,在他眼底看到了惶恐不安。
女人的沉默对于此刻的齐文锦来说,自然是无声的嫌弃。
他拉住了戚钰的手,原本是想说“帮帮我”,可此刻难言的羞愧,让这句话仿佛都成了亵渎。
只是思索了片刻,齐文锦离开床边跪了下来。
他改为抓住了戚钰的脚,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