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53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容珞面颊微红,虽然好奇李秉为何,但太子说的得对,他们婚期将近。

  “殿下轻饶了李秉吧。”

  万俟重面色不虞,并不理会此话,他褪下潮湿的外袍,则是俯身过来问:“可有受伤。”

  容珞见太子略有不悦,再说下去惹他生怒,更不便再言,乖乖回复他的话:“没有,就是灵云寺的有迷香,把我弄晕了。”

  万俟重:“现在可还晕吗。”

  容珞摇摇头:“不了。”

  她主动伸手抱抱太子,感受到体温才渐渐心安,有点想哭:“我一夜没敢合眼,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太子。”

  万俟重捧着她的脸揉揉,安抚道:“不会,无论你身处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容珞阖了阖眼眸,松缓身子。

  虽未表明,但隐隐觉得身边有太子的暗卫,只是未能确定,这次是确定了,真的有。

  “车马在此稍做休整。”

  万俟重道:“你安心歇着,我守着你。”

  容珞展颜:“谢殿下。”

  话刚落,肚子就咕噜叫出声。

  两人一顿,她连忙捂捂肚子,昨日寺内的斋饭她没上就被掳走,今早李秉给的饼子太难吃,她实在吃不下,现在好饿。

  万俟重唇边浮起笑意,改口:“那吃点东西再休息,我命侍卫打几个野味烤来。”

  出来得着急,并未备至多少干粮,茶桌上倒是有点糕点零嘴,不过已隔夜泛凉。

  容珞连忙说:“好。”

  她爱吃肉。

  记得太子好狩猎,每年秋狝常在皇家园林里不出来,箭术过人,总是狩猎最多那一人,

  狩来的猎物会给各宫分分,容珞会有机会分到一些鹿肉。

  她转过身,探脑袋去看看窗外:“可是还下着濛濛小雨,好不容易稍作休息,是不是太为难人了。”

  万俟重靠在她后背,说:“他们正好也该吃点东西,此处山林很多野鸡,不过夏季落雨的时候也是长虫出来觅食的时候。”

  容珞不禁打抖:“不要长虫!”

  她最怕蛇了。

  瞥见侍卫流金在给太子的快马喂食,马鞍上挂着那把金弓箭羽。

  她回身搂太子,哄他道:“想吃殿下为珞儿打的野味,若是鸡肉就最好了,太子殿下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万俟重微顿:“……”

  容珞的软磨硬泡下,他利落地出了马车。

  片刻后,流金懵然地背着太子的箭囊,跟着他往山林深处走去。

  

第49章 (修)“你若来到幽州,什么都……

  待太子的身影渐远,容珞俯靠在车窗前,默默看向被暗卫看守着的破屋,轻轻凝眉。

  肚子咕噜声将她的思绪打断,看向茶桌上的糕点,栗子味的酥糕。

  许久之后,细雨渐停。

  破屋内燃起火堆,侍卫处理好猎抓来的烤山鸡和兔肉,插进长刀中火烤。

  万俟重回到车前,掀起遮帘。

  里头的女子侧卧着小睡,旁的茶桌上糕点已空,想来被她吃的。

  他俯身进来,并未叫醒她。

  只是靠近她身旁,柔荑般的小手便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拉。

  “要抱。”

  仅仅两个字,声音娇娇懒懒的。

  万俟重不禁心软,将她抱入身怀。

  容珞依着他的肩膀,因为担惊受怕,整夜都不敢入睡,现在倦累得厉害。

  “太子殿下打到猎物了吗。”

  她吃完几块栗糕还是觉得饿。

  又饿又困。

  说话的热息蹭着男人的脖颈。

  他似有停顿,不疾不徐地回答:“自然猎到了。”

  容珞贴身抱抱,欣喜问道:“殿下真厉害,那…还要多久能吃。”

  万俟重微微蹙眉,她贴过来的雪脯万分柔软,在他身前压压蹭蹭的。

  他用手捏住细腰,使她莫再乱蹭。

  耐着声道:“你若困了便睡着,待流金烤好,我再唤醒你。”

  容珞停住,怔怔瞧着他。

  只觉得她的腰捏得紧紧的,听男人语气像是哪里不快。

  太子肩膀有伤。

  是不是叫他开弓射猎弄疼了?

  她道:“我可以等等。”

  轻轻瞧太子的衣领。

  容珞问他:“殿下的肩膀好了吗。”

  匕首的刺伤过来快两个月了,上次亲热不小心弄伤了些。

  万俟重:“……”

  容珞去找男人的衣襟上的缕扣,她现在学会给他解衣更衣:“给珞儿瞧瞧。”

  解开两个扣子,她的素手就被太子抓住,眼眸澄澈地与他相视,但她逐渐意识到不对……

  男人伸手钳住她脸两颊。

  口吻危险:“你若不安分,便在这里操|了你,近来本宫未用避子药,是会怀孕的。”

  容珞听言,面容瞬间火烧一样烫热起来,攥他的衣扣的小手怯怯地松开。

  怎能说如此直白的话。

  她连忙摇脑袋。

  里里外外都有侍卫,外面还有哥哥李秉,她不要。

  万俟重拉近容珞,吻了吻唇。

  放开她的面颊。

  容珞靠在太子身前,动也不敢动。

  指尖轻抚他吻过的唇。

  好像知道了个秘密,…避子药,欸这是她癸水正常的缘故吗。

  为什么不同她说,

  太子也有不好意思说的事情吗。

  这时流金在车前唤了唤,说是山鸡肉烤好了,容珞连忙从太子怀里退出来。

  破屋内。

  李秉的箭伤做了简单处理。

  暗卫们都没闲着,抓了许多山野肉食,每人都吃上,还扔给李秉几块,以免他失血过多,体力不支。

  等到吃饱喝足,动身回京。

  林间蝉声伴了一路,容珞都没敢再招惹太子,但又忍不住黏着他,于是抱着他的手臂睡觉。

  待到夜幕渐深,车马堪堪到达灵云寺。

  照莹和贺熹一直在寺内等着,见容珞安然回来,照莹凑到跟前掉眼泪,连忙招呼寺院的和尚上斋饭用食。

  一路上雨露潮湿,

  晚饭过后便烧了些热水,给容珞暖暖身子,而李秉二人被带到后面柴房关押着,她不免多留意几分。

  -

  夜色漆黑,月光淡淡的。

  柴房门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锁声,只见一小小身形提着盏微弱的防风灯笼进来。

  李秉被灯火晃了晃眼,渐渐看清容珞来到他跟前,而门外是她的婢女照莹在守着。

  李秉不禁疑惑。

  容珞用短小的刀一点点割开捆缚他的粗绳,悄声道:“我不想你死,你走吧。”

  父亲已为谋逆之臣,幽州之乱刚被反案,身为反贼的李秉倘若被押进京城地牢,定会被以谋反处以死罪。

  尽管第一次相见哥哥只想掳走她,分外生分,但终究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李秉解开束缚后,抓住容珞的手腕:“跟我回幽州,跟我去见她,她在等你。”

  昏暗的视线里,

  容珞连忙将他的手挣脱,疑惑:“你说的谁。”

  李秉正想开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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