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当晚我失忆了 第102章

作者:十方海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日常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身后的男人拦住她的去路。

  纾妍:“大人这是做什么?”

  裴珩:“我送你家去。”

  纾妍想起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不禁羞恼:“我都说了多少遍,我们都已经和离,大人莫要再做一些无谓的事情!”

  从前澜院与听雨堂不过一刻钟的距离,他一个月又来瞧她几回?

  除却初圆房那个月,他几乎每日都宿在澜院,且每回来都是同她做那种事,话也很少同她说,往往她一开口,说不到三句话,他准能睡着。

  第二个月他便好几日过来一趟,再后来一个月两日。

  她只当男人都喜新厌旧,结果她失忆这四个多月来,他与她说的话加起来比过去三年都要多。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说话,他只是不喜欢同她说话,换个喜欢些的性子,他上赶着被骂,甘之如饴。

  如今她都不要他了,他还天天“路过”!

  城南距离城北有多远,他又多嫌麻烦,她比谁都清楚!

  纾妍越想心里越难堪,再加上吃了几杯酒,说话难免就有些口不择言:“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大人非要如此,我索性今日就说个明白。我当初对大人好,也不过是为报恩!我喜欢年轻些的,乖一些的,为我要生要死的那种男子!像大人这种年纪大的,又爱管东管西的老男人,是我最不耐烦的那种男子!”

  这话极伤人,纾妍与他生活三年,知晓他这个人骨子里极端傲慢。

  果然,他面色迅速阴沉下来。

  纾妍本以为他必定会拂袖离去,谁知他竟不走,原地徘徊片刻,在她面前定住,冷眼看向戏园子:“来人!”

  纾妍心里一颤,“大人要对柳梦梅做什么?”

  傅承钰只是过来同她说几句话,他就把人弄到山西剿匪。

  柳梦梅不过一个戏子,他位高权重,一句话就能置对方于死地。

  裴珩回过头来,垂眸看向自己的小妻子。

  醉意氤氲的女子对他嫌弃到极点,也委屈到了极点,“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些乐子,又有什么错!大人为何非要为难我!”

  他为难她?

  小小年纪,竟敢学人捧戏子!

  一想到那小白脸看她的眼神,他恨不得杀了他!

  憋了一肚子火气的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大步走向马车。

  直到入了马车,他才将她放下来。

  她还未坐稳就要下车,却被他拦腰抱坐在腿上。

  她挣脱不得,气红了眼,“大人怎就这般没脸没皮!”

  裴珩将她摁在怀中,嗓音沙哑:“夫人,醉了。”

  纾妍听得这声“称呼”,嘴唇颤抖得厉害。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哽咽:“看在过去我服侍大人还算尽心的份上,就请大人放过我吧!”

  

第61章

  四野寂静,唯有风声。

  一线微光透过窗子透在纾妍粉白的面颊上,一片雪亮的泪光映入裴珩眼中。

  他最不愿意见她落泪。

  心肠软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解释:“我并非喜欢性子骄纵些的女子,只因她是夫人,我才愿意哄。”

  “过去三年,我心悦夫人而不自知,酿成今日这样的苦果,夫人怨恨我恨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待夫人之心,天地可鉴。”

  “我不信!”

  她抬起湿润的乌瞳,一脸倔强地望着他。

  裴珩无奈:“夫人要如何才肯信?”

  纾妍沉默许久,道:“就算是真的,大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大人吗?当然,若是大人要救命之恩相要挟,我也会答应,谁叫我欠大人呢。”

  裴珩听出了这话里的讥讽之意,缓缓松开禁锢她的手臂。

  她如今这般讨厌他,嫌弃他,纵使强留她在身边,又有何意趣!

  她摇摇晃晃地要下马车。

  裴珩伸手将她拉坐回来,“我送你回去。”

  纾妍这会儿酒劲儿发作,头晕目眩,也不与他争。

  马车沿着空旷的街道,一路向北。

  纾妍靠在马车车壁上,透过窗户,街道两旁悬挂的红色灯笼,一盏又一盏地,在她眼前飞过。

  她不知怎的想起那一年她及笈,父兄生死未卜,她被人哄去拜堂,他赶来救她的情景来。

  也是这样的夜,他抱着她坐在马背上,温柔安抚:“你别怕,我送你回去。”

  不过简单一句话,她真就不怕了。

  后来她靠着这句话,撑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子。

  人果然很贪心,从前他对她冷淡时,她总想着他若是待她亲近些就好了,与她说说话,不拘着说什么。

  就像她爹爹与姨母那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什么都愿意听。

  偶尔吵一架也没关系,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呀,就连她姨母那样好脾气的人,被气急了也会让人将爹爹的被褥丢到书房去。

  现在他跑来低声下气求她,她心中却又憋屈至极。

  假如她当初不曾失忆,他们不也早就和离了?

  兴许哪日在街上碰见,他还会主动地同她打个招呼,询问她最近过得可好,是否有什么困难。

  纾妍甚至可以想象他说话时的神情。

  若她寻了新夫君,他指不定还会差人来送上一份贺仪,恭贺她与旁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和离之后,就该这样才对。

  两人闹成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说到底他对她有恩,婚后待她也不算差。

  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她何必出口伤人呢。

  纾妍阖上眼,车轮压轧路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忽然向后仰去,裴珩眼疾手快,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搂入怀中。

  她已然睡沉,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痕。

  裴珩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她的眼角。

  温柔的吻一路吻至她的唇角,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瓣,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可根本无法遏制对她的渴望。

  尤其想到她刚和离没几日就敢学人家捧戏子,心里的怒气一阵一阵往外涌。

  他撬开她的牙关,湿热的舌探入她口中,肆意掠夺她的气息,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脚踝,一路上滑,隔着薄薄的丝绸抚慰她。

  大抵醉酒的缘故,怀中水做的娇娃娃很快有了感觉,小猫似地呜咽起来,无意识地勾缠他的舌。

  裴珩一把撕碎她的衣裙,愈发没了顾及。

  纾妍做了个极荒唐的梦。

  梦里,她不知怎的又与前夫滚到一张榻上。

  两人极尽缠绵,眼看着就攀至顶峰,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前夫腰上,身上的衣物早就被他褪至腰间。

  而前夫正埋首在她心口。

  不是梦!

  这个不要脸的老男人,他们都已经和离了,他竟然趁她醉酒做这种事!

  瞬间酒醒的女子又羞又恼,抬手打他。

  根本没想到她会醒的男人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马车里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

  别说裴珩,就连纾妍自己也怔愣住,有些发麻的手掌微微颤抖。

  打人不打脸,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

  满脸情欲的男人逐渐眸光清明,舌尖顶了顶有些发麻的左脸颊。

  回过神来的纾妍想要从他怀里坐起身来,因起得太急,她有些头晕,又重重坐回去。

  他闷哼一声,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

  他掌心烫得厉害,几乎要将她消融。

  马车里漆黑一片,人的眼睛瞧不见,感官愈发强烈,就连空气都愈发粘稠起来。

  纾妍听见他喘息愈发粗重,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用力掰他硬邦邦的手指。

  他缓缓松开手。

  纾妍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裳,却发现裙底的衣物已经被他撕碎,凉津津地。

  直到马车停下,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临下车前,纾妍偷偷地瞧了一眼前夫。

  借着屋檐下的灯光,她瞧见他左面颊微红,下颏处多了三道抓痕。

  竟伤得这样重,可能怪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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