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阴湿病娇男爱上无情师姐 第74章

作者:小岛竹竹 标签: 强强 古代言情

  “对不起......”

  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宋玉冷笑出声。他看着那男子,目光鄙夷:“你真贱。”

  话音方落,耳边便是一声脆响!

  “啪!”

  宋玉的脸被重重扇偏,侧脸迅速肿胀起来。他被打得踉跄了几步,耳畔有一瞬失聪,嘴角流出血丝。

  “放肆!”玉真尔蹙眉,看到他嘴角流出血后,愣了一瞬,眸中流露出些许愧疚,可还是教训道:“那是两人之间的事,可你,玉鹤衍!你怎能对你父君如此无礼?”

  宋玉缓缓直起身,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我恨你们。”

  他蜷缩在屋内,后来,他发现母君要走了。

  她是不要他了吗?

  那夜,玉门宫外的夜风很大,几辆马车静静停在宫门外,车夫低声催促着:“君主,时辰到了。”

  车帘微微掀起,马车内,女子一身淡蓝色长裙,面容微微苍白。

  可无人察觉,其中一个车厢内,一个小小的身影不知何时混入其中。

  宋玉抱着膝盖,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

  南疆没人把母君当作家人,他要跟母君走,不管去哪里,他都要跟着母君走。

  可母君最终还是发现了他。

  宋玉垂着眸,浑身脏兮兮的,许是多日未曾好好吃饭,瘦了许多,奄奄一息:“母君......我不要回去。”

  在他印象里,母君从未哭过。可那一夜,母君抱着他哭了许久。

  母君不会丢下他的,对吧?

  那日夜里,母君带着他,跋山涉水,到了玉剑山。

  山门外,大雪纷飞,一位白须的老者在同母君交谈。

  许久后,母君蹲下身,双手覆在他的肩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声音温柔:“衍儿,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去办完一件事情,很快就回来接你。”

  他知晓母君这么说时,定不会容许他跟着,如若他闹着,母君一定会将他送回南疆的。

  于是他问道:“多久?”

  母君笑了笑:“三日。”

  “你会回来?”

  “当然。”母君摸了摸他的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宋玉松了口气。

  母君不会丢下他的。

  他信了。

  他信母君一定会回来。

  可是三天过去了,母君没有来。

  一个月过去了,母君依旧没有消息。

  甚至半年......一年......

  她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玉开始每天蜷缩在被子里,不肯说话,不肯吃饭,亦不肯出门。他的房间越来越冷,烛火也不再点燃,世界越来越安静。

  她不要他了。

  母君骗了他。

  她说了“很快”,可她一去不回。

  他不愿见人,不愿再踏出房门半步。每日只是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褥里,任凭白日黑夜交替,直到时间变得没有意义。

  他曾经无数次梦见母君回来,轻轻敲着门唤他:“鹤衍,母君回来了。”

  他在梦里哭着扑进她怀里,可每次伸手,母君的身影便会消散,化作虚无。

  直到后来,他甚至开始恨她。

  她为何要骗他?

  为何说会回来,却永远不回来?

  她不是爱他的吗?那她为什么可以狠心丢下他?

  他无数次在梦里质问着,可母君从未回答。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母君不是不要他,而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母君想回来。

  可是她回不来了。

  那个曾经会为他披上厚袍的母君,那个会轻声哄他入睡的母君,那个在大雪里将他拥入怀中、轻声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的母君,真的回不来了。

  

第53章 为什么不能只给他为什么他不能是特殊……

  宋玉一直蜷缩在被褥中,不肯出来。

  厚重的被褥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隔绝了所有光亮,唯有他的喘息,在这小小的天地里,不分昼夜。

  有时他的身体会因养蛊而疼得厉害,细小的蛊虫在血脉间游走,撕咬他的皮肉,啃噬他的骨髓,像无数银根扎进肉身。他紧紧抿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可是疼痛一次比一次猛烈。

  血液被点燃,不断烧着他的四肢百骸,经络绞痛,五脏俱裂,疼到连手都无法握紧。他的身体像是被万千蚁虫啃食,一点一点腐烂,他亦不知晓自己还能撑多久。

  可他没有求救。

  这里是玉剑山,不是南疆,没有人听得懂他说的话,甚至连他自己都很久没有开口,也渐渐忘了如何发出声音。

  他想,或许就这么死了也好。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直到某日,房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其实很轻,可在他听来,那声音很大。他的睫毛轻轻一颤,习惯性地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埋得再深一些。

  脚步声缓缓靠近,一步,两步......

  他死死蜷缩着,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一些。他不想被人看见,不想让人打扰!

  不要看见他......不要靠近......

  可下一瞬,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师姐,别靠近他!他是怪物!”

  他愣了一瞬,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从那些人恐慌的语调里,他大概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

  怪物。

  他们是这样称呼他的?

  他低垂着眼,指尖蜷缩,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点被褥,然后他从那条小缝隙中,看见了她的背影。

  一袭白色长衣,手上提着一个竹编篮,身后负剑,剑穗随风轻摆。

  她没有像那些人一样喊他“怪物”。

  他再次缩紧身体,将自己藏进黑暗里,不愿见光。

  他不需要光,因为有光的地

  方,母君不见了。

  直到夜晚,蛊毒再次发作。

  他蜷缩在被褥之中,指尖微微颤抖,汗水湿透衣衫。疼痛让他眼前变得更黑。

  他快无法忍受了。

  他喘息着,终于忍不住松开手,缓缓打开被褥,拉开一丝缝隙,想要贪恋地多吸几口气。

  可不知为何,他的眼前,竟然不似往日那般漆黑,甚至有一点微弱的亮光。

  疼痛间,他缓缓睁开眼,睫毛微微颤抖。许是眼睛已经许久未曾接触光亮,一时间竟被那点温柔的光刺了一瞬。

  他眨了眨眼,努力适应着亮光,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在屋中的角落里,看见了一根燃烧的红烛。

  烛火明明不大,可在无边的黑暗里,有些温暖。

  小小的火苗摇晃着,很漂亮......

  是她点的?

  那个名唤“师姐”的人?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火光了。

  南疆的夜晚是冷的,玉门的灯盏一向昏暗,而他这段时日又将自己藏在黑暗里,太久太久,久到要同黑暗结合时,有人为他点了一根红烛。

  他愣愣地看着那根烛火,眸光移到一旁的木桌上,才发现案桌上还放着一根长长的东西。

  他盯着那东西看了许久。

  是吃的吗?

  指尖颤抖着,他迟疑了片刻,许是好奇使然,他撑着虚弱的身子,忍着剧痛,一点一点地挪到桌边。

  他伸出手,费力地拿起那根东西,轻轻地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他不受控制,猝不及防,表情扭曲起来。

  苦的......

  苦得让人晕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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