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坠春 第92章

作者:嗞咚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古代言情

  良久,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开口,“源源不断。”

  陈宴璘眼底划笑,“源源不断。”

  *

  吟柔在客栈等到了夜里才见宋择安回来,上前询问,“哥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宋择安解释道:“一直打听不到陈家的消息,我就设法去寻了人去打听。”

  吟柔没有怀疑的点头,宋择安拍了拍她的头,“早点去休息吧。”

  吟柔听话的回到屋内,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哥哥是不是还没吃东西,打算下楼去拿些吃的。

  她住在靠里的屋子,离楼梯有一些距离,此刻已经是夜深,没有其他人走动,所以吟柔一下就注意到了前面的人。

  高峻的背影在昏暗的过道显得朦朦胧胧,加之又隔着距离,根本看不出是谁,吟柔却莫名感觉到熟悉。

  “你…”她试探着小声启唇。

  前方的男人也转过身,月影恰好从窗棂打进,落在他隽美分明的五官上。

  陈宴清怔了一下,吟柔已经小跑着似蝴蝶一样扑进他怀中。

  

第65章 让陈宴清彻底消失

  “你怎么来了呀?”吟柔垫着脚,双臂勾过他的脖颈,轻细的嗓音雀跃无比。

  此刻是深夜,陈家离这里路途不算近。

  陈宴清揽过她的腰,嘴角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已经弯起了弧度,“嗯。”

  “来看看你。”

  吟柔猜他是偷偷来的,呼吸都变得谨慎了起来。

  轻轻松开他,望向不远处宋择安的屋子,见还亮着灯,目光都变得紧张起来。

  她拉住陈宴清的手,悄悄带他回去自己屋里。

  陈宴清跟在她身后,垂眸望向紧攥着自己手掌的柔荑,原本压制在眼底的思念在骤然间偾张起。

  吟柔拉了陈宴清进屋,又往外头瞧了瞧,确定没有被发现,才把门合上。

  转过身,陈宴清跨前一步将她压在门上,铺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过吟柔周身。

  吟柔摒紧着呼吸,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都静了下来。

  分不清是谁主动,两人的唇已经相贴在了一起,狂乱的交缠。

  呼吸声混杂着唾液交汇的水泽声,充斥在彼此耳畔。

  吟柔抵不过他的力气和吞噬般的缠吻,双唇很快被厮磨的有些疼,却舍不得推开他,她已经很久没有见他。

  吟柔忍着唇畔上的细微痛感,呵喘着将唇轻张开,以供他吞吃。

  陈宴清过去以为自己清心寡欲,碰上宋吟柔才知道自己有多重欲,尤其是这段时日以来,他几乎没有尽兴的去碰过她。

  他一直都在克制,甚至今夜,本不打算见她……这时候的一个吻,无疑于是在刺激他。

  陈宴清勾含着吟柔细腻的舌。

  他吻得穷凶极恶,耳畔已经能听到小姑娘呜呜咽咽的哼吟,身子也在他怀里发颤。

  陈宴清手掌贴着她的腰脊游弋,长指关节绷紧着,反复想要掐握下去,最终还是按耐着躁动的祟念把人搂紧怀里。

  吟柔脑中迷迷糊糊嗡鸣着,脑袋软绵绵的靠在他肩头,翕张着潋滟的唇瓣喘息。

  陈宴清眼里仿佛有两股念头在撕扯挣扎,将他的眸光扯的明明暗暗。

  偏头睇着吟柔被吻至嫣红肿胀的双唇,唇角还印了一点齿印。

  “怎么也不躲?”

  吟柔迷蒙着眸光,脸颊贴着他的肩蹭了蹭,嗓音细细柔柔,“我想你。”

  陈宴清半明半暗的瞳眸霎时间卷起潮涌,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一定吃干净了她。

  吟柔说不清这些天有多牵挂他,手臂环紧他的腰身,喃喃诉说,“真的很想。”

  往日陈宴清还能忍耐,如今人就在怀里,还这般磨着他,再要他忍耐,简直与折磨什么区别。

  陈宴清抿紧嘴角,破天荒的,无声骂了句糙话。

  抚在吟柔背后的手却温柔,“我知道,我听见了。”

  温醇的耳语让吟柔眷恋不已,只觉得光是被抱着还不够。

  她轻轻咬唇,嘴唇是被吻得有些痛,可她还想要他贴着。

  她羞于去说,蹭着他的胸膛闷闷哼气。

  陈宴清被蹭的气血翻涌,他清楚若再继续下去,自己未必还能清醒。

  粗咽下喉咙里的干渴,在吟柔脸畔啄吻了一下,“就不怕被发现了?”

  吟柔轻睁开雾蒙蒙的眼眸,她怎么都忘了,陈宴清是偷偷来的,万一让哥哥发现了,一定抓了她就走。

  缭乱的心绪逐渐平复,只剩不舍与担忧,“你回去后,还顺利吗?”

  听得她不确定的问话,陈宴清只觉心疼,“快了。”

  吟柔心里知道一定不顺利,否则他不会偷偷来。

  她振作起精神点点头,眸光里却满是舍不得,“那你很快就要走吗?”

  她双手揪着他的衣袍,揪得很紧。

  陈宴清亦舍不得她,他日日夜夜都想将人带在身边。

  “等你睡着我再走。”

  他搂着吟柔到床边,让她枕着自己的膝睡。

  吟柔枕在他腿上,仰着脸旁嗫嚅,“这里离西玉关赶路要不少功夫。”

  “我知道。”陈宴清望着她眼里明晃晃的不舍,笑挽起她鬓边的发丝,勾至她耳后,“没关系。”

  吟柔咬唇挣扎了好一会儿,把脸埋进他怀里。

  陈宴清始终含着笑,掌心轻抚着她的发,哄她入睡。

  *

  从镇子离开,陈宴清快马加鞭回到了西玉关,日头已经过半,他直接去了商会。

  每隔十日,几大东家都要来此商谈商会的事宜,陈宴清到时,众人正谈到一半。

  陈宴璘坐在主位之上,两旁则是其余的东家,众人看到陈宴清进来,脸色各异。

  陈宴璘则蹙眉不满的看向他,“三哥莫不是才想起来今日商会有事,还是说三哥对我心有不满,所以到这时才来。”

  “你想多了。”陈宴清笑得淡漠,“只是有事耽搁了。”

  陈宴璘点头,“那我让三哥来?”

  他问着话,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陈宴清神色不变,“无妨,你我兄弟,谁坐那位置都一样。”

  陈宴璘看他现在分明是见风向倒了,所以硬不起声音,他懒懒一笑,“三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其余众人纷纷接话,“就是,五公子与三公子本就是兄弟,如今二位一同经管,咱们商会的生意也能越来越好。”

  陈宴璘后靠在太师椅中,挑衅的看着陈宴清。

  陈宴清迎着他的目光点头,“正是。”

  几个东家陆续离开,陈宴清也往商会外走,书砚跟在后面,一脸的义愤填膺,“公子,我们得想想办法。”

  他正说着,看到一旁走来的茶行东家,立刻收起话。

  “三公子。”

  陈宴清维持着该有的风度,颔首笑道:“徐掌柜。”

  徐安年叹着声,“实不相瞒,自从三公子从陈老爷手里接过商会,你经管的我一百个服气,怎么如今。”

  他欲言又止,陈宴清闲闲摆手,“祖母希望我与五弟一同经管,也是希望商会能更好。”

  “话虽如此,可五公子行事乖张,我倒是更赞同你。”

  陈宴清不置可否,“这话徐掌柜就不要说了。”

  徐安年很是操心的摇头:“不是我杞人忧天,要挑拨你们兄弟,但是五公子他一直在拉拢我们,要架空你的权利,我看你还是要再做打算。”

  陈宴清垂眸思忖过几许,目光扫到他脸上,“我也与徐掌柜交句心,乌兰这头现在动不了,唯有辟一条往两江的路。”

  徐安年听过直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三公子放心,别人我不知道,我徐某人,一定支持你。”

  “有徐掌柜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宴清笑得感激。

  徐安年看了看天色,“那我就不打搅三公子了。”

  他错身走过,陈宴清也离开商会。

  商会的二层,陈宴璘站在窗子口往下睥看着,听到推门声,懒懒问:“我三哥怎么说。”

  徐安年窥了眼陈宴璘的神色,迂回道:“三公子也没有说太多,只是,约莫知道往乌兰被你拿着一半,所以打算往两江去。”

  “好。”陈宴璘勾唇笑得兴味,转头对徐安年道:“真是多谢徐掌柜。”

  徐安年同样一笑,“五公子哪里的话。”

  “那我就先走了。”

  陈宴璘随意回了把手,再度望向窗子外,陈宴清的马车已经走远,他悠悠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窗台。

  静站在一旁的随从武福走上前问:“公子就不担心三公子真的翻盘?”

  “翻盘?”陈宴璘嘲弄嗤笑,“你忘了我们手里的筹码了?”

  他懒懒抬着眉尾:“以往都是我的好三哥给我下套,这次也让该他尝尝满盘皆输的滋味。”

  “不止如此,我还要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陈宴璘眼中闪过阴冷杀意,祖母现在无非是用他来敲打三哥,拿他当棋子,难保哪天就又会把他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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